第十一卷 驚天之變 第六十八章 血雨欲來 文 / 夢兮

    第六十八章血雨欲來

    屋內異常沉靜！

    五老聽完奴嬌的轉述，個個眼中顯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良久，紅袍老婦回過神道：「不得了，不得了……這李岳凡竟然把無塵老道和蒙戰老兒都給弄倒了，乖乖！剛才我們還說要去抓人，恐怕比那兩個老頭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藍袍老婦似乎想到什麼，接過話道：「如果李岳凡能為我們效力，那……」

    「這恐怕不行。」施碧瑤搶先開口道：「五老有所不知，李岳凡自出道江湖，從來都是孤身一人，並且從未加入過任何勢力，唯有與神機閣的人關係密切，以他這樣的背景和性格，我們很難掌控得了他。如果是想通過別人來威脅，怕是也有問題。」說罷，施碧瑤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小明右，意思不言而喻。

    「哼！」

    黑袍老婦心有不服，冷聲道：「我就不信憑我們五人之力，還對付不了一個黃毛小子。」

    「什麼黃毛小子？」紅袍老婦反駁道：「人家分明就是一頭白髮！」

    「是啊！小小年紀就一頭白髮。唉~~~」青袍老婦一聲重重的歎息，生出許多感慨，眾人也不再爭議。

    半晌，白婆婆緩緩開口道：「奴嬌丫頭，照你這麼說，在最後關頭，卻是李岳凡為魔門挽回了局面？」

    「是這樣的。」

    奴嬌認真的道：「據紅鸞所說，李岳凡當時只是為了幫鐵血才站出來，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後來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我們的想像。」

    「神機閣嗎？」

    長長歎了口氣，白婆婆擺了擺手道：「不管李岳凡是為了誰，是不是神機閣的人，又或者是什麼其他原因，這次畢竟是他的出現才幫魔門挽回了被動的局面。雖然我們「樓上樓」已經脫離魔門多年，但飲水思源，我們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們亦欠李岳凡一份人情啊……」

    「大姐！」藍袍老婦忽然插口道：「我認為此事要認真考慮一下，就酸李岳凡對我們有恩，可他身上的秘密更是對我們非常重要，我們不能不管，否則如何向宗主交代？」

    「老四說的不錯。」青袍老婦也道：「就算我們欠李岳凡一份人情，以後再還便是。當務之急，我們應該盡快起程找回聖物、積聚實力，才好在以後的天下之爭中多些勝算。」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白婆婆點了點頭，歎息道：「可惜還有一個多月便是隱林大會之期，如果李岳凡不願與我們合作，那這次隱林大會，我們的勝算依然不大。」

    頓了頓，白婆婆忽然轉向施碧瑤道：「小瑤，此事本由你一手負責的，老身想聽聽你的意見如何？」

    施碧瑤也不謙虛，直言道：「回白婆婆話，根據碧瑤對李岳凡的瞭解，他絕對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所以碧瑤認為，他答應過我們的事就一定不會失言。」

    「哦！你倒是很看好他呵。」白婆婆皺紋微微舒展，笑著道：「那依小瑤的意思，我們現在該如何？」

    施碧瑤回答道：「既然我們欠李岳凡一份人情，何不等他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完以後再去找他，待所利用完他以後，我們便互不相欠。」

    「處理完？」紅袍老婦道：「如果他要是一年半載處理不完自己的事，那我們豈不是要等上一年半載？」

    青袍老婦同意道：「老五說的不錯，我們沒時間等，也等不起。」

    「可是……」

    施碧瑤還想說點什麼，白婆婆打斷道：「不用再說了，那我們先就起程去找李岳凡，以他現在的狀態，應該不是我們五人的對手，至於人情之事，我們暫時放下以後再作打算。」

    「五老現在就走？」奴嬌急忙問道：「那各大分樓的事情該怎麼辦？」

    「既然江湖變了，那我們也要懂得應變才是。」

    藍袍老婦不急不慢的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藉著這次機會，把樓上樓從明處轉到暗處，這樣一來，不但能夠保存根本的實力，還能夠減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大姐以為如何？」

    白婆婆一笑道：「變通之道，好！很好！」

    施碧瑤徵求意見道：「白婆婆，那這裡的事情如何處理？」

    微微沉吟，白婆婆道：「洛陽為天下之中，以後更是關係著天下的局勢，這裡還是由奴嬌丫頭打理好了，維持原狀不變即可。至於其他的事情，你們現在就不要去理會了。」

    奴嬌眼珠一轉，瞥著嘴道：「白婆婆，你們都離開了，那我們這裡要是遇到危險怎麼辦啊？」

    「你這鬼靈精，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嗎？」白婆婆一臉慈祥，笑罵道：「既然那鐵血將兄弟會駐留洛陽，我想他定然有自己的打算，至少他不會讓洛陽有事……行了行了，你把我的手令拿好便是！」說著，白婆婆懷中摸出一快白玉令牌遞給奴嬌，後者滿臉笑意，恭敬的接過。

    然而這個時候，一絲血腥掠過屋內……隨即，鳳陽樓外的大街上，突然響起了陣陣撕殺的聲響，聽那不斷哀號叫喊聲，不難想像其慘烈的程度。

    施碧瑤與奴嬌只是微微一怔，而五老依然一派淡然。

    待一切準備就緒，白婆婆隨意道：「我們走吧，這裡交給那些江湖人士自己處理。」說罷，她將小明右輕輕攬在懷裡，然後閃身離開。

    其餘四老與施碧瑤也跟隨而去。

    西關外，魔門深淵，黑暗的雲霧彷彿永遠不散。

    「鏡水參見尊主！」

    聖殿外，鏡水使者半跪於地，大門緩緩開啟。

    空曠的聖殿莊嚴而陰冷，魔門尊主端坐於魔神像之下，一身黑雲，面具猙獰。

    「尊主萬福！」

    見到尊主在前，鏡水使者快步上前，再次行禮。

    尊主點了點頭，沙啞略帶陰柔的聲音道：「現在事情進展的如何？」

    鏡水恭聲道：「回稟尊主，烈風與狂沙已經出發去聯繫魔門眾屬，相信十天之內便有回復，而焚火使者也傳來消息，武林大會已經結束，雖然中間有些波折，但最後如尊主所聊，是那鐵血勝出，成為江湖之主。」

    「波折？」

    「是的。而且很驚險……」

    當下，鏡水將武林大會的上發生的一幕再次講述。

    「……」

    聽完所講，尊主沉默不言。鏡水不知對方心裡所想，自然不敢出言打擾。

    片刻後一聲感歎，尊主不由感歎道：「李岳凡，又是李岳凡！想不到本尊一直要滅殺李岳凡，到頭來魔門卻是得他相助。更想不到他竟然連敗無塵子和蒙戰二人，真是意料之外啊！看來，這次我們是托了鐵血的福。」

    鏡水不解道：「這次武林大會尊主為何不親一行，這樣不是更有把握嗎？何許借助那鐵血之手？」

    對於屬下的疑問，尊主也不在意，站起身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本尊只請魔劍與天陰老怪前去，就是為了不讓隱宗摸清楚我魔門的虛實，行事自然有所顧忌。而這個鐵血也並非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他的來歷，我居然也沒查到，只是隱隱覺得他與黎族後裔有關，所以本尊才不敢貿然與他衝突。還有神兵出世……當然，這些我們暫時不用理會。既然他選擇與宋王合作，那我們只需要在必要的時候助他一助便可。」

    「黎族後裔！？」鏡水聞言心驚，暗忖道：「難怪尊主也不追回魔兵，原來如此……」

    不理會屬下反應，尊主轉開話題道：「想我魔門浩大，可是自從上次一敗之後，各自分散，早已不復昔日盛貌……」

    鏡水一怔，連忙跪地道：「尊主文濤武略，這次定能重整魔門！」

    「哈哈哈——」

    痛快的笑聲響徹大殿，尊主道：「我讓你準備的魔門都準備好沒有？」

    「鏡水都已經安排好了。」

    「江湖已經亂了，那就讓他在亂一點吧。」

    「鏡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