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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東京特使 文 / 明鏡

    站在蘭婆江邊,我看著浩瀚的江水流動,心中升起了一種強烈的自豪。蘭婆江!即使我的曾祖也沒有征服,但是它現在臣服在我的腳下,如今我踏足於拜神威的土地,這個強大的江南佛國,已經在我的手中掌握,當我的大軍跨過了蘭婆江的時候,整個炎黃大陸都在我的腳下顫抖,也許這將會是一個新的時代的開始!

    在心中湧現出無比的自豪的同時,卻又有一種隱憂升起。此次突破了蘭婆江,就等於和墨菲帝國正式的撕破了臉面。在我陳兵蘭婆江北岸的時候,清林秀風已經感到有些不滿,她對我的肆意擴張十分不高興,同時多次的警告我,讓我不要在南進,只要在蘭婆江以南對拜神威造成威脅就可以了。那時我借口是事態所逼迫,也不是出於我的本意,同時更將高正母子抬出來,以封清林秀風的口。但是現在看來,高正母子已經決定要和墨菲帝國反目,那麼清林秀風下面的招數又會是什麼?我不敢猜測,但是有一點我很明白,那就是我和清林秀風的蜜月期已經過去了,從高正的那封密旨到達的那一刻,我將要和清林秀風,還有扎木合站在了對立面上,我們之間將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但是這場鬥爭究竟要在什麼時候開始?我不知道,因為這將由清林秀風來決定,我心中即有些擔憂,又有些期盼,站在蘭婆江邊,我懷著兩種矛盾的心情,長歎出聲!

    身後的隨從並不瞭解我現在的心情,他們還都沉醉在強渡蘭婆江成功的喜悅之中,他們七嘴八舌的說個不停,高秋雨更是一直喊著要殺向定天府!傻丫頭,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這次能夠強渡蘭婆江,一是我們做了兩年的準備,挑動安南和拜神威之間的矛盾,二是蘭婆江的守將是個笨蛋,所以才能夠如此順利的取得了勝利。如今拜神威的名將陸卓遠還在西南和墨菲帝國鏖戰,如果這次的蘭婆江守將換做是陸卓遠,恐怕絕不會這麼容易的就取得勝利。下面我們面對的將會是拜神威瘋狂的反擊,陸卓遠更有可能會回防定天府,那時才是對我們真正的考驗呀!我看著在我身邊跳躍歡呼的秋雨,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種無奈。

    還有一個墨菲的清林秀風,她絕不會坐視我取得如此的戰績,她將會使出一切的手段,來阻止我的進攻,我也要小心的提防,不能夠有半點的疏忽,我知道,自己此刻任何的不清醒,都會導致這數十萬人馬的覆滅。

    遠處傳來馬蹄聲陣陣,我扭臉看去,只見梁興跨坐在飛紅背上,向這邊趕來,他的臉上同樣帶著興奮,但是更多的則是一種深沉的憂慮。我相信此刻他的想法和我一樣,同樣也懷著極其矛盾的心理。

    梁興眨眼間來到了我的面前,跳下飛紅,衝我微微一笑,「恭喜許帥,強渡蘭婆江成功!」

    我也笑了,「恭喜梁帥,這將是你我共同的榮譽!」

    我們兩個不由得同時放聲大笑。我和梁興並排在江邊走著,身後遠遠的跟著高秋雨、鍾離華等人,她們的笑聲不時的傳入了我們的耳中,卻使得我的心中更加的沉重。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浩蕩的江水奔流,我想梁興此刻和我一樣也有千般的感觸。沉默了一陣,梁興首先的打破了沉寂,「阿陽,我們又一次創造了一個奇跡,我們跨過了蘭婆江,這將給我們帶來說不盡的榮譽,同時也將我們陷入了一種難言的困境。我們的實力還遠遠無法征服拜神威,而如今的進攻使得我們和清林秀風的合作也將結束,我們今後的困難還有很多呀!」

    我沒有說話,梁興的話其實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樣,但是目前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面對。過了好久,我才緩緩的開口道:「大哥,我明白,不過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無法再回頭了。相信清林秀風的動作將會馬上開始,我懷疑她首先要對付的不是你我,而是高正母子,雖然我們一直都在窺視高正的皇位,但是不能不說高正較之他的祖父和父親,更有一種親和的力量,而且也更有魄力!其實他的密使到達以後,我們曾經談論了很久,高正也明白現在和墨菲帝國翻臉確實有些早,但是如果等到了墨菲將江南一統,那時候他的力量將遠遠的超過明月,墨菲如今被陸卓遠阻擋在西南一線幾乎兩年之久,他就像一個受困的猛虎,一旦陸卓遠不在,墨菲的攻擊將是迅猛而快捷的,依照他們的力量,一年以內,將可以將江南一統,那個時候,我們想要和他抗衡,困難更多,所以高正的密旨中已經說明,務必要提前佔領定天府,將墨菲阻於西南一線,然後我們才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修整,不然將會給我們的未來造成很大的麻煩!」我遲疑了一下,「大哥,高正如今還不到十六,竟然已經有了如此的見識,如果再過兩年,我們都很難再將他控制,這個孩子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梁興點點頭,他輕聲說道:「是呀,高正,這個小皇帝當真是厲害無比。當初他不同意對東贏用兵,而是一力的求和,看來他是要將力量放在江南呀!兩年前,你我全力要與東贏決戰,為傅翎報仇,現在看來,如果當時我們如果和東贏征戰,今天絕對沒有力量爭雄江南,那時墨菲一旦佔領了江南,你我再無回天之力了!這個孩子睿智的可怕!」

    「是呀,你我有這樣的感覺,相信清林秀風更有這樣的感覺,她不會坐視高正成長,我覺得她的第一步棋一定是在東京展開!」我看著流動的江水,沉聲說道。

    梁興沒有回答,我知道他和我一定是一樣的想法。我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大哥,我現在很矛盾,是否要去提醒高正呢?從我的心裡而言,我對這個少年皇帝也感到了一種驚悸,如果讓他成長起來,他會是我們今後最大的敵人;但是這些年的相處,又讓我對他產生了一種感情,這個孩子將他最大的寄托放在了你我身上,這兩年裡面,除了在東贏的事情上否定了我們的意見,其他的幾乎完全的讓我們放手去做,這樣的信任,讓我感到心裡負擔很大呀!」

    梁興沉默了一陣,他突然說道:「阿陽,我不知道,這個只有你自己來拿主意,別人無法幫助你的。不過我想既然高正能夠有這樣的心智,那麼他一定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還記得當年我們在東京時顏少卿交給我們的密旨嗎?我想那裡面一定已經有了足夠的打算。高正少年老成,顏少卿精明過人,況且東京還有向寧在,我想清林秀風想要有什麼動作也不是那麼容易!」

    「希望這樣吧!」我仰天長歎。人就是這樣的矛盾動物,當他喜歡某種東西的時候,明知道那東西對自己有害,還是忍不住去呵護,我想我現在就是這樣的一種心情。扭頭笑道:「大哥,我們還是好好的打算我們下一步的計劃,畢竟高正有他自己的命,我們無法掌握,我倒是想要看看,這清林秀風到底有什麼樣的花招!」

    聞聽我的話,梁興也笑了,「是呀,我也有些期盼呀!」他的目光凝滯在滔滔的江水之上,我知道他和我一樣,對清林秀風,或者說是對扎木合,都有這強烈的意願……

    江水滔滔,看看這炎黃大陸到底誰主沉浮!我心裡想著。

    ……

    接下來的日子裡,是一種讓人窒息的平靜。清林秀風似乎沒有太多的責難,反而一封賀函發到了我的手中,恭喜我成功渡過了蘭婆江,取得了輝煌的戰果,從字裡行間中絲毫沒有感到她有什麼不快,一切的詞句都是那樣的真摯,但是她越是這樣,更讓我感到了一種恐懼。一個能夠成功的將自己的情緒隱藏的女人,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出手則以,一旦出手,必然是惡毒無比,我憂慮,但是我更加期盼!

    自江北開過來的大軍源源不斷,我的下一個目標是拜神威的首府定天府,安南如今已經被墨菲折騰的沒有半點的力氣,被吞併那是遲早的事情,現在我的任務就是要在墨菲之前對定天府發動攻擊,而且要一舉攻陷之!所以,我沒有急於行動,而是每天和梁興等人縱馬江邊,吟詩道盡天下的風流,給別人的感覺就是我已經滿足了,已經沒有**再去攻擊了!但是每天當我們來到了江邊的時候,我和梁興、張燕、鍾離師幾人談論的都是如何準備下一步的行動,靜若處子,動如脫兔,用兵之法在於謹慎的謀劃,果斷的行動!而這些看在別人的眼裡,卻成了一種不務正業的是悠閒。我知道這樣的行為是無法欺騙住清林秀風,或者還有陸卓遠,但是只要有一個人相信,那麼就是一份的成功。只要能夠隱瞞住拜神威的朝廷,那麼我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坐在連江府的帥府中,我手捧一本古版的大般涅槃經認真的閱讀著。沒有想到這拜神威竟然有這樣的好東西。拜神威那是一個以佛教為國教的國家,從上到下,每一個人都信奉佛教,與江北的飛天、明月或者是陀羅信奉的輕靈玄逸的道家不同,整個江南地方都瀰漫著一種厚重的氣氛。佛法無邊,我倒是有些不信,不過由於要面對扎木合的密宗法印,使得我對佛教產生了濃重的興趣,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兵家常用的一句話,但是即使放在其他的地方,也絲毫沒有半分的誇張。自從我看到了明亮大師的恆河手印之後,對密宗的法門有了一些的瞭解,不過還是有很多的東西不能夠理解。這大般涅槃經確實不錯,深入淺出對佛教有了一個介紹,雖然這涅槃經與密宗並非一個體系,但是百川納於海,路徑不同,道理還是共通,至少讓我對密宗有了一個輪廓上的瞭解。

    見、定、行一切行持皆攝於心!這是恆河手印的法門,也是一切佛法的總則,我想扎木合的密宗也沒有脫出這其中的理念,所以,我對於和扎木合的一戰,心中充滿了信心!

    放下了佛經,我伸了一個懶腰,今天梁興他們都去軍營中處理一些事物,整個帥府中只有我一個人在。覺得有些無聊,我大聲的喊道:「陸非,許憐兒,你們兩個給我出來!」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陸非匆匆的從內堂中走了出來,雖然他笑瞇瞇的看著我,躬身說道:「師父,你叫我?」

    我瞪了他一眼,「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你的那個小尾巴呢?去哪裡了?」

    聞聽我的話,陸非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吶吶的說道:「憐兒跟著兩位師母去上香了!」

    都是我的錯呀!好端端的研究什麼佛教,結果兩個老婆沒有看住,倒是比我先信奉佛教了,沒事就是去佛堂中聽講,弄得諾大的一個帥府冷清清的,只剩下我和陸非兩個人,我不由得心中大叫自作孽呀!

    我看著陸非,心中湧起無比的自豪,這個孩子的資質可以說是百年的奇才,當年匆匆傳給他七旋斬,兩年後見到他的時候已經練到了純熟,更有了自己的體味,從他跟隨我以後,我將修羅斬盡數傳授,他竟然可以瞬間理解,並融合到自己的七旋斬中,形成了一套從未有過的招法。看著這樣的天才,我心中又如何不高興?笑著示意他坐下,我剛想開口,從帥府外,匆匆走進了一個親兵,來到了我的面前恭聲說道:「啟稟大人,定天府送來密報!」

    「哦?呈上來!」說著我站起來從親兵手中接過密報,示意他下去後,我打開了用火漆密封的呈報,臉色不由得一變,轉身對陸非說道:「非兒,立刻前去見你師伯,讓他們馬上前來帥府!」

    有些迷惑的站起來,陸非轉身匆匆的離去。我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密報中說墨菲帝國由於長時間無法突破陸卓遠的防線,於是派出密使前往定天府散佈謠言,說陸卓遠意圖謀反,更派出了使者密訪拜神威右丞相田清源,通過田清源在朝堂上的彈劾,拜神威帝王黎翎濟一日發出十三道金牌將令,要將陸卓遠召回定天府,但是由於前線戰事吃緊,陸卓遠拒不奉召,被黎翎濟派出特使剝去兵權。陸卓遠見到勢頭不妙,立刻想要逃跑,卻被特使率領的禁軍捕獲,毒殺於前往定天府的路上。

    長歎一聲,陸卓遠,這個曾經飛翔在拜神威的鷹終於落了下來,雖然他只是和我在天門關那一面之緣,但是我對此人印象卻非常好,沒有想到他沒有死在戰場上,卻落得一個如此淒慘下場,實在是令人感到可惜。不過心中又有了一絲遺憾,畢竟這樣的一個英雄不是死在我的手中,我不禁感到有些感歎。

    不過陸卓遠一死,拜神威再也沒有人能夠將墨菲阻擋,而我和墨菲帝國的爭鬥也已經是迫在眉睫,不能再等待了,是時候要開始動作了!

    正當我在思索的時候,梁興和鍾離師匆匆的走進了帥府,梁興一頭的汗水,一進大廳就大聲的說道:「阿陽,什麼事情,這麼緊急將我找來?」

    我看著他,沉默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大哥,陸卓遠死了!」

    梁興頓時沉默了,他緩緩坐下,半天沒有說話。鍾離師沉聲說道:「主公,是否我們要開始行動了?」

    我點點頭,「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們再拖下去了,從現在開始,誰能夠第一個佔領定天府,誰就將取得整個江南地區的控制權,我想墨菲已經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了!」

    「發兵定天府,將士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梁興突然開口道:「三天後就可以出發!」

    我點點頭,沉聲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就要準備和墨菲搶奪時間了,三天後不論是否準備好,都要起兵南進,這將是我們的一次大仗呀!」

    梁興和鍾離師不約而同的點頭,一股沉悶的氣氛籠罩在帥府之中……

    正在我們都在暗自盤算如何進兵的時候,錢悅從帥府外走進,他來到我的面前,低聲說道:「主公,東京有特使前來!」

    東京特使?在這個時候來?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不祥預感,「快快有請!」我連忙起身說道。

    從門外走進了一個太監,他風塵僕僕的走進了大廳,帶著一絲的疲憊神色,來到了我的面前。我連忙迎上去問道:「公公此來,莫非東京出什麼事情了?」

    喘息了幾口,他緩緩的說道:「王爺,皇上有令,請王爺立刻回京!」

    「出什麼事情了?」我連忙問道。

    「鍾離宏王爺病故,陀羅趁機出兵攻打房陵,向王爺不得已出兵武威,東京空虛,皇上請王爺速回東京!」

    鍾離宏病故?向寧離京?我渾身激靈一個冷戰,難道清林秀風已經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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