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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大林四僧 文 / 明鏡

    天京城此時已經是亂成了一片,看著不斷向這邊湧來的飛天士兵,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走,那麼就真的是走不了了。我心中十分的失落,沒有想到就差了一天,我就可以完成我的計劃了,如果不是月竹和德親王發現了我的行蹤,那麼我就真的是達到了我的目的。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許是天不助我,使我功虧一簣,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我卻知道什麼是勢不由人的道理。我長歎一聲,一跺腳,身形拔地而起,好似鬼魅一般,兩個起落之間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身後是已經亂成一鍋粥的天京城……

    我離開了天京,在城外二十里外遙望天京。此時天京燈火通明,城頭上也亮起了氣死風燈,隱約間我可以聽見從天京方向傳來的嘈雜聲和人喊馬嘶聲,看來天京今夜恐怕要是一個難眠之夜了!我心中有些愧疚,不知道黃氏家族是否會有麻煩?他們對我那麼的親熱,黃夢傑更是待我如兄弟一般。還有高秋雨,不知道當她知道我就是她的傷父仇人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想起高秋雨,我就有些難受,由於事發突然,竟然連告別都沒有,實在是……

    「嗨!」想到下次再見,我們可能就是對壘沙場的敵對兩方,我不僅有些黯然神傷,不由得仰天長歎一聲。

    「施主,何故在此長歎?」一個極為清雅潤致,幾乎不帶一絲人間的煙火氣味的嗓音在我身後響起。我心中一顫,聽聲音他們應該是在我身後二十丈以外,以我的功力,居然被人侵入二十丈內卻沒有發現,這已經顯示了來人的高絕功力。而且在這深夜中來這荒野之地,也不知道是敵是友?我故做鎮靜,一副悠閒的神態,慢慢的轉首望去,在我身後二十丈外的一座小山坡上,站著一位身形瘦長,身著灰色僧服的的老和尚,他狀如閒鶴,氣如蒼松,手中念數著一串沉甸甸的烏金念珠,那念珠珵亮,顯然是他經常的玩弄,在月光下,散發出一種詭異的光芒,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心寒。

    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湧上心頭,這老和尚雖然一副悠閒的神態,但是在這深更半夜,來此荒郊野外,絕非偶然,這老和尚一定不是等閒之輩!我暗中戒備,抬腳向前邁出一步,體內真氣隨之運轉全身,這一步將我們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十丈,我雙手抱拳,拱手施禮,「大師深夜在此,真是好興致,小子見今夜月朗星稀,當真是絕好景色,一時動了遊興,來此荒野閒遊,沒有想到能夠遇到大師,當真是好運氣!」

    「呵呵!施主當真是好興致!老衲是專程在此等待一位朋友,沒有想到在此能夠得遇施主,真是有緣!」老和尚清雅的說道。

    但是當我那一步跨出,我清楚的看到他的眼中神光一閃,好深厚的功力!我心中更加的忐忑,不想在逗留在此,當下我揚聲說道:「既然大師在等朋友,那麼小子就不打攪大師的雅興了,小子先行告退!」說完我拔腳就想離開。

    「施主留步!」老和尚見我要走,連忙說道:「其實老衲與那位朋友從未謀面,與其在此枯等,不若與施主論論佛緣,也不妄今夜與施主的偶遇!」

    「只是小子另有急事,恐怕無法在此長駐,大師好意,小子恐怕難以從命!」我實在是不想再糾纏下去,連忙推辭。

    「久聞修羅武功高強,膽大無比!老衲本想論交,沒有想到卻推三阻四,實在是令老衲失望呀!」老和尚突然開口。

    他的話令我心中一亂,沒有想到我的行蹤早已經被人識破,這老和尚看來是在這裡專門等候我,今夜恐怕不會善了。我停下腳步,扭頭看著那老和尚,他還是一副清雅的神態,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火氣,但是他越是這樣,就越給我一種高深的感覺。

    「大師既然已經看破在下的行蹤,如果在下在隱瞞,就有些顯得矯情。嘿嘿,在下修羅許正陽,未請教大師法號?」我索性坦白我的身份,倒要看看這老和尚能將我如何!

    「阿彌陀佛!老衲大林寺戒律院長老天智!」老和尚見我已經承認了身份,也宣一聲佛號,起手一禮。

    天智!我心中不由得一驚,沒有想到居然碰到了這個老傢伙。大林寺乃是當今武林中的第一大派,武功源遠流長,藏經閣中七十二種絕學,融合天下絕技,常人能習得一種,就已經可以在江湖中稱霸,而其鎮寺絕學萬佛降魔掌,更是神奧無比,只是近千年來只有寥寥數人參透個中真義。不過就算是這樣,大林寺弟子憑藉著七十二種絕學已經是無敵天下,眾多門人,其實力讓人無法猜測,就連崑崙三子等人縱橫天下時,也不敢招惹大林門人,特別是曾祖好友,當年主持神樹大師更是以般若合盤掌在西域星宿海輪戰天下高手,盡敗天榜名人,被稱為天下第一高手,我叔父向寧就是出身於他的門下。所以雖然大林寺貴為飛天的護國寺,歷代主持都身居飛天國師,但對於大林寺我始終心存一種敬意。而這天智可以說是大林寺當代的頂尖高手,與羅漢堂天信、藏經閣天仁,菩提樓天勇並稱大林四僧,武功僅在當代主持神妙大師之下,而神妙大師則是在天榜中被列在第二位的絕世高手。我感到了一種不安,當下神色一正,非常恭謙的說道:「原來是天智長老當面,許正陽失利!看來大師今日是在這裡專程來等候在下的,不知大師想如何教在下?」

    「許施主當真是快人快語,老衲等蹙處荒蕪絕嶺,悠悠歲月中,只知茹素奉佛,想不到似尊駕之天下的雄才,會知曉老衲等人之名。不過對施主,老衲向來是十分的佩服,可惜施主是飛天的大敵,不然老衲必與施主結下一段善緣!」天智看到我臉上露出不耐之色,當下說道:「老衲此行其實乃是受我大林寺主持神妙大師的派遣,前來請施主前往我大林寺一敘!」

    「這個恐怕在下恕難從命,許某要盡快的趕回,不如下次,許某一定前往大林寺,拜見神妙大師,不知大使意下如何?」我面露為難之色推托道。白癡才會去你大林寺,恐怕去了就出不來,要去,也是我帶著人馬前去。

    「這樣嗎!恐怕老衲難以向我寺主持交代,施主還是隨老衲前往,不然恐怕老衲要撕破臉皮強行邀請了!」天智向前跨出一步,突然間我感到了一種強大的氣勢將我籠罩,此時的天智先前那種悠閒之態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威猛之態。

    我冷冷一笑,「難道大師是想用強,不知大師憑單人之力能否將在下留住!」

    「阿彌陀佛!施主乃是當時高人,早已經達到了天人和一之境,單憑老衲一人恐怕實難將施主留下!所以老衲已經為施主準備了一些小把戲,恐怕實在難以入施主法眼!」天智神色不變,十分沉穩的回答。

    我心中一沉,看來今日絕難善了,但是不知道天智所說的小把戲是什麼樣?於是我不由冷笑道:「不知大師的小把戲是何種把戲,也好讓在下見識一番!」

    天智微笑不語,沒有回答。突然我聽到一個輕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來,「施主為何只看眼前人,不見身後僧?」

    我臉色不由一變,什麼時候我的身後又來了人?我竟然完全無法感覺到!我緩緩的轉過身來,在我身後二十丈外,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三個老和尚。今天我真是栽到家了,單看這三個老和尚能夠躲過我的耳目,無聲無息的潛入我身後二十丈外,就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物。我強按下我心中的震驚,臉色不變,朗聲問道:「原來又是群毆,在下早就應該想到。嘿嘿,還沒有請教幾位大師法號,也好讓許某見識一下!」

    幾個老和尚聞聽我的話,臉上先是微微一赫,接著神色大變,身後當先的一個身材魁梧,面色紅潤的老和尚垂目道:「老衲天信!」

    「老衲天仁!」中間那位頭如色鬥,聲若洪鐘的老僧說道。

    身量胖大,滿面鬍鬚,獅鼻海口的老和尚向前大跨一步,洪聲說道:「老衲天勇!」深沉而肅穆的聲音一句句接連而出,迴盪在寒冷的夜空中,散播在蒼茫的大地上。大家都不說話,空氣裡不僅生冷,而且還瀰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我心中雖然已經料到了嚴重的局勢,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大林四僧一齊出動,看來大林寺是要決心將我留住。雖然心中有些慌亂,但是我依然是一副氣定神閒的平靜之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住慌亂的心情,我微微一笑,「沒有想到許某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竟然勞動大林四僧一齊出動,實在是令許某心中得意的很吶,哈哈哈!」

    四僧同時移動,瞬間將我圍在正中,那神態是如此的靜默,步履更是沉穩,隱隱流露出強大的氣勢,四僧將我合圍後,都是閉目垂眉,面孔上卻散發著一層湛湛的神彩,雖在黑夜之中,仍然可以體會出這湛然神彩的超脫與肅穆。我感到四股龐大的氣機連成一片,好似一張無形的網將我牢牢的網住。

    「四位大師是有群毆嗎?」我看著眼前這四位神色肅穆,一臉莊嚴的老和尚,冷冷的說道。

    四僧面色沉凝,沒有半點的表情,但是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愧疚,雖然那絲愧疚只是一閃而過,但是依然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心中不由得一喜。

    「施主乃是當世有數的高人,所以老衲等也是迫不得已,還請施主原諒!不過施主當知道有時道義二字很難做到,我大林寺乃是飛天的護國寺,而施主乃是我飛天的敵人,忠義和道義兩途,老衲只有選擇忠義!」天智有些慚愧的解釋道。

    我深吸一口氣,暗中運轉真氣,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緩緩的說道:「許某並不需要解釋,只是瞭解了什麼是所謂的名門大派的作風!」我說到最後,將『名門大派』四字說得十分的重。

    天仁聞聽微微一曬,冷冷的說道:「施主武功天下無雙,就連崑崙的摩天道長也死在施主手中,想來一定是手下不會太弱,大林四僧不過是出世之人,如何能和施主並論?況且,這是非公理難以評論,還是讓我們手下論真章,是非黑白自然一目瞭然!」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多說廢話,讓我們開始吧!」吧字剛出口,我向前大跨一步,遙遙鎖住天勇的氣機,這天勇我一直在觀察,在這大林四僧中,就以這天勇最弱,他將是我逃逸的關鍵。

    感受到了我的氣機波動,四僧同喧佛號,聲音不一,聲調有異,天信清柔,天智朗越,天仁雄渾,天勇沉啞,可是四人的聲音合起來,卻有如暮鼓晨鐘,震盪蒼穹,可把深迷在人世苦海作其春秋大夢者驚醒過來,覺悟人生只是一場春夢!

    我聞聽四僧宣佛,不僅生出異樣的感受,真氣流轉似乎受到了束縛,氣機也不僅一亂。

    天智大師以他低沉嘶啞,但又字字清晰,擲地有聲的聲音道:「施主莫要動無名肝火,其實主持大師也無惡意,若施主能放棄成見,隨老衲大林寺一行,和神妙大師一談,今日你我也能息止干戈,豈不是皆大歡喜。」

    我微微一笑,從容道:「難得大師肯出手指點,許某怎可錯過這千載一時的良機,大林寺武學名揚天下,在下也早想見識一番,只是文鬥,武鬥還請大師二選其一!」

    一直沒有出聲的天信大師此時插口道:「大道無門,虛空絕路,施主只要能從我們這四佛陣中脫出身去,我們自然不會再加阻攔。」

    我聞聽一愣,天信的話暗含玄機,如何才算是脫出四佛陣?流血或是平和,他還是沒有選擇,既然他們存心阻攔,那麼勢必將要出全力將我留下,這流血一戰自是難免,沒有想到他們又將問題扔回給我。

    四僧且至此刻仍是將我合圍,天空中突然飄下雪花,氣氛更覺玄異。

    我突然感到面臨如此難以抉擇的困境,戰,我無必勝把握;逃,已經沒有可能,因為四僧已經將我全部的退路封死;戰也不是,退無可能,如此兩難境地,自我出道至今,還是首次遇到。

    我心下一橫,雙手虛空結太極,左手陰,右手陽,「既然如此,那麼還請四位大師原諒許某不敬之過!」說完,一股強絕真氣頓時勃然而發,死死的鎖住四僧中最弱的天勇。

    四僧表面一點不為所動,但我的眼睛卻察覺到他們頸背汗毛豎動,顯然被他們沒有想到我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發現了四佛陣的薄弱環節,兵法有云:避其鋒芒,攻其必救!天仁用雄渾鏗鏘的聲音道:「善哉!善哉!許施主竟如此眼力,實在是令老衲吃驚,看來傳言果然不假。許施主是決心一戰了!」

    看來此戰還有希望,首先是他們並不瞭解我的底細,而我卻十分的瞭解他們,畢竟向寧出身大林寺,對於大林寺的絕學我多少有些瞭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其中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我淡然一笑,徐徐道:「傳言多有誇張,大師不試過,又如何知道許某到底如何?今日能與大師一戰,想必能讓許某獲益良多!」

    天智大師低喧佛號,柔聲道:「心迷法華轉,心悟轉法華。許施主果然是當世高人,修為如此高深,難怪面對如此困境,竟然面不改色,看來我們這四佛陣想將施主困住,當真是有些托大了!」

    天仁大師忽然道:「許施主可以出招了!」

    此話一出,頓時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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