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我的初敗 文 / 明鏡
帶著喜悅和迷茫,我和鍾離師離開了那間小屋,當我踏出那道屋門時,我知道,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孤軍奮戰的許正陽,而是得到了鍾離家族三百餘口的支持和西陲數十萬將士,我沒有那麼崇高的理想,為炎黃大陸的百姓,那只是一個借口,我所要做的,就是讓浴火鳳凰戰旗能夠飄揚在炎黃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這是我對一個死去的人的承諾!
回到提督府,天色已經是開始放亮,高山早已經等在提督府門前,面露焦急露色,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的心裡卻還是很不自然。他一見我回來,立刻迎上前,臉上帶著真摯的關懷,可以看出,他的這種關懷是發自內心的,可是我卻總覺得他好像在做戲。
「大人,兵馬已經準備好,在城外守侯,隨時可以出發,只是鍾離參謀……」他突然看到跟在我身後的鍾離師,神情不由一楞。
「剛才我在路上碰到了鍾離參謀,所以我們一起回來了。」由於心裡有顧慮,我不想和他說太多,於是趕忙轉移話題:「探馬可有回報?」
「還沒有,大人。探馬已經派了出去有幾個時辰,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
「那好,我們先回府,對了,我大哥現在哪裡?」我問高山。
「指揮使大人在得到您的通知後,就馬上安排大營中的各項事物,現正在府中等候。」
「那快快帶我去見他。」我嘴裡雖然這麼說,但腳下卻加快步伐,向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梁興果然正在屋中焦急的踱步,看見我進屋來,他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急忙上前拉住我,「鐵匠,你去哪裡啦,怎麼這時候才回來,我剛才派人去皇城打探,可他們說你早就出來了,我真擔心你出了事!正要親自前去打探。」
我沒有回答梁興的話,扭頭對高山和鍾離師說:「我有些事要和大哥單獨說,你們先出去,在門外等候,沒有我的招呼,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二人恭身退出房內。
我和梁興在房內談了很長時間,然後梁興出房門,沒有招呼守在門外的高、鍾離二人,上馬直奔西山大營而去。我叫進高山和鍾離師:「我決定不再等了,我和鍾離參謀先帶領驍騎軍前往出事地點,高山,府內的眾多事物,就拜託你了…」說完,我和鍾離師就朝府外走去。來到府門外飛身上馬,這時,我看見高山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對我說什麼,於是我勒住馬韁,看著高山,但他最終向我一拱手,「大人路上保重,望大人早日凱旋!」我心裡歎了一口氣,向他一拱手:「參軍保重!」說完打馬揚鞭,向城外衝去…
城外,驍騎軍已經整裝代發,王朝暉和毛建剛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看到我和鍾離師,兩人立刻上前,「大人,可要馬上出發?」
我點點頭,問道:「烈焰你們可曾帶來?」
王朝暉一聽,笑了,對我說:「帶來了,不過您的這個兒子可真不好伺候,在大營時,除了梁大人,普通人它根本不讓接近,士兵也不敢去給它餵食,只好將它放開自己覓食。今天帶它來時,它正在睡覺,死活不肯動,還是梁大人將它拖來,不然我們還真不知怎麼辦!」
我也笑了,這個烈焰,我不在時,不知道它是怎樣折磨這群人的!「他在哪裡?」我話音剛落,一道紅影就撲到我面前,扒著我一個勁的和我親熱,又是烈焰這個傢伙,每次見面都要舔我一臉的口水,我和他親熱了一會,拍拍他頭,然後翻身騎到他的背上,對其他人說:「好了,出發!」烈焰馱著我,像一道紅色的閃電,飛馳而去,其他人也都上馬跟在我的身後,隨後是那一千驍騎軍,風馳電掣的急馳而去……高山不知何時來到城樓,望著我們消失的背影,他喃喃自語:「大人,您可要平安的回來呀!….」
我們大約行進了有三個時辰,正碰上迎面而來的探馬回報,大約在此地六十里外,發現有車馬和大隊人馬經過的痕跡,想是賊人留下來的。我陷入沉思,既然賊人能夠將青州兵一網打盡,那麼顯然是訓練有素,不應該留下這麼大的破綻,這明顯是有意為之,目的是引誘我們上鉤,這絕對不會是普通的盜賊…看來此次會是凶多吉少,我對從後面跟上的鍾離師說:「鍾離參軍,你如何看此事?」
「大人,我看此事有蹊蹺,依在下之見,我軍不宜貿然跟進,以防賊人的埋伏我看我們還是先停下來,仔細打探再做主張。」鍾離師的意見與我不謀而合,但恐怕他們並不會讓我們如願的。
「鍾離先生,一會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萬不可自亂陣腳。我估計此次賊人的目標是我,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引我出去,所以一旦我不在軍中,大小事物就拜託鍾離先生了。」然後我又對身後說:「毛建剛,王朝暉,如果我不在,你們要聽從鍾離先生的安排,切末自作主張,否則軍法從事,明白了嗎!」
「大人,卑職以為萬萬不可,明知是陷阱,還要跳進去,此乃不智,還是從長計議!」鍾離師立刻勸阻我。
「鍾離先生,京中那幫人恐怕容不得讓我們從長計議,如果我此次不涉險,探清他們的陰謀,恐怕以後更加不妙,你也知道,京師目下暗流湧動,局勢非常不穩,如果這次我能查清高飛等人的動向,我們就在以後掌握了主動,這個險必須要冒!」我苦笑道,「不過放心,我知道此事危險,自會小心從事,再說以我的身手,打不過我還可以逃不了嗎。」我安慰眾人,接著話鋒一轉:「此事不必再議,就這麼辦,我們立刻前進,追蹤敵人!」
鍾離師等人知道再勸也無用了,於是跟隨我繼續前進…
隊伍繼續行進了大約兩個時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行進間,探馬不時回報,賊人的蹤跡似乎不見了,我心想:真是怪事,五百人馬,六輛大車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他們會隱藏在哪裡呢?我命令隊伍停止前進,就地休息,看來我們要等待,等待他們自己出現…
已經是子夜了,我站在隊伍的前列,等待!只有等待,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賊人還是沒有一點動靜,隊伍由於從一早就出發,中間沒有休息,再加上長時間的等待,已經呈現出倦怠,我知道,現在才是危險的開始…突然一道亮光從我劃過,是一支利箭,我連忙閃身躲過,伸手抓住那支箭,這是一支鷹翎箭,只有邊防軍才會使用,我的腦海裡立刻迴響起鍾離勝的話:南宮飛雲已經秘密回京……箭桿上綁著一封信:九門提督許正陽許大人親啟,「久聞許大人武功蓋世,智謀過人,自進京後更是屢做驚人之舉,令在下十分敬佩,只可惜一直未能得緣一見,無奈何只好出此下策,望能不吝賜教,在下將在亂石澗恭候大人大駕,望大人能只身前來一敘,以慰在下之心願,所劫貢品自當如數奉還。南宮飛雲上」。
南宮飛雲,果然是你!我對鍾離師說:「保持警戒,我前去一會這南宮飛雲!」
「大人…」鍾離師欲言又止。
「鍾離先生不必為我擔心,我自有分寸。想要我的命,那還要問問我手中的誅神願不願意!」我爽朗的笑道,語氣中透出無比的自信。
「大人小心!」鍾離師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我緊了緊身後的雙刀,認清方向,提氣急馳而去,我沒有留意到,我身後二十丈外,有一道紅影緊緊跟隨……
在我離去後,鍾離師立刻命令隊伍加強警戒,所有人人不卸甲,馬不離鞍,隨時準備應付突發事件…在我離開兩個時辰,所有的人都開始感到疲倦,從昨晚到現在,大家都沒有合過眼,就連毛、王二人都有些撐不住了,鍾離師更是感到兩眼直在打架。突然兩旁大亮,從四面八方不知從哪裡冒出許多的人馬,只見黑壓壓一片,數不清有多少人。鍾離師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不是說只有五百賊人嗎,可眼前至少有三千人馬,個個盔明架亮,武器精良,就連城衛軍也比不過他們,這哪裡是賊寇,這分明就是明月的正規部隊。禁衛軍,鍾離師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看來高飛此次是要將自己一網打盡了…遭到突然襲擊的隊伍一陣慌亂,不過很快就鎮靜下來,等待著鍾離師的命令…
「籐槍騎兵在外,長槍騎兵居中,弓騎兵在內,圍成圓陣!」一連串的命令從鍾離師口中發出,「王朝暉領弓騎兵,漫天散射!」這批驍騎是我從西環帶下來得,訓練有素,聽到命令,立刻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在王朝暉的帶領下,弓騎兵率先行動,在敵軍進入射程,一弓三箭,三百名弓騎兵一齊發射…
「毛建剛領長槍騎兵五百步刺襲……」
「籐槍騎兵三百步突擊……」
在鍾離師的指揮下,城衛軍慢慢穩住陣腳,敵軍顯然沒有想到在經過漫長等待之後,城衛軍在突襲之下並沒有潰逃,反而有組織的進行防守和反擊,速度一下子放慢了下來。一時間兩軍陷入了膠著狀態,看著不斷縮小的圓陣,就要耗盡的箭支,不斷傷亡的士兵,鍾離師心中急的五內具焚,大人,你在哪裡呀!
殊不知此刻我也陷入了生死關頭。當我來到亂石澗,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負手背對我而立,當我來到他的身前,他開口說道:「大人令在下真是好等!」聲音清朗,可以感覺出此人的內力不凡,他轉過身,和我面對面站立,此人身高大約有185公分,劍眉虎目,面如冠玉,身形偉岸,雙手如白玉般,沒有瑕疵,且隱有光華流動,年齡約有四十出頭,總的來說,他給我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在下南宮飛雲。」他向我一拱手。
我感到一道寒徹肺腑的怪異氣勁向我襲來,直撼我的心脈,一剎時,我對此人的好感煙消雲散,我暗自運氣,拱手施禮:「在下許正陽!」
兩道氣勁相撞,我身形微微一晃,只見南宮飛雲的身體向後連退了六七步,臉色蒼白,過了一會兒,才緩過勁:「許大人功力果然深厚,飛雲佩服!佩服!可惜我們各為其主,不能成為朋友,真是飛雲一大憾事,可惜!可惜!」
「南宮將軍未奉詔令,私自從通州潛回京師,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呀!」
「這個不勞許大人費心,過了今夜,我想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倒是許大人自恃武功高強,孤身前來,恐怕過於托大了吧!」
「是嗎?」我微微一笑,「只怕未必,我想單憑南宮將軍尚無膽說這個大話,還是將其他的朋友叫出來,也好讓在下一一拜見!」
許大人果然聰明,一言中的,難怪進京短短數月,就將六殿下搞的焦頭爛額,不得不將計劃提前。在下有自知之明,單憑在下恐怕實難留住大人,所以…」他輕咳了兩聲,「出來吧,莫要讓許大人笑話我們不知禮節!」從暗處閃出十幾人,我暗自心驚,這些人的身手個個不凡,兩邊太陽穴都高高鼓起,顯示出極深厚的內力,再加上那個南宮飛雲,此人的內力陰寒無比,而且從剛才的較量中我可以發覺此人的內力雖在梁興之下,但是相差不多,看來今天恐怕要費一些周折…我將噬天決運轉全身,六識瞬間進入空明狀態,誅神握與手中,內力勃然而發,陰陽二氣迅速運轉,方圓數十丈籠罩在我的氣場之內,誅神光芒大盛,刀中寒氣似有形之物,直逼場中眾人,刀口流出宛若實物的光芒…「還未請教各位的大名?」
場中眾人臉上露出驚色,南宮飛雲更是微微一振,眼中精光大盛:「這幾位乃是來自崑崙的仙長,他們有一筆帳要和許大人清算,沒想到傳聞不假,許大人的修為可以進入天榜中前十位,可惜!可惜!」
我不再聽他廢話,多拖延一會,就多一分變數,雙手一振,誅神劃過一道閃電向離我最近的幾人劈去,招式雖然簡單,但卻讓那幾人生出難以躲閃的感覺,誅神帶著一種千軍易避的氣勢,刀勢牢牢鎖定對方氣機,當先那人肝膽欲裂,只覺呼吸一陣困難,想向一旁閃去,可又覺得無處可閃,一咬牙,手中長劍用力向外一封,一股強絕的內力自劍上湧來,長劍瞬間碎裂成一堆碎片,向兩邊迸射,周圍的人連忙躲閃,一陣手忙腳亂,那人剛擋住第一道氣勁,身形向後連退數丈,還未站穩,就覺又有一道氣勁直襲心脈,於是用盡全身的勁力抵擋,前勁未消,第三道氣勁又到身邊,這次他再也無力抵擋,一口鮮血噴出,身形倒飛數丈,摔在地上,七竅流血而亡,這正是我自創的「長河三疊浪」;此時其他人一聲吶喊,向我撲來,我身形如鬼魅變幻無常,在眾人眼裡,我就像風一樣不可琢磨,身形過處,只見血光突現,無人可攔,轉眼間已有數人倒下;突然我感到身旁氣機大動,想也不想,單手揮刀向外封去,只聽一陣金屬交擊聲,一股奇詭的陰寒勁氣傳來,直撼我心脈,我悶哼一聲,運勁向外一推,來人在空中翻了幾個觔斗,跪在地上,我抬眼一看,正是南宮飛雲,他這一擊,雖讓我心脈受損,但他也不好過,臉色煞白,一口血吐在地上,我無心再戰,朗聲說:「南宮大人既有不適,在下也不再打攪,告辭了!」說完就向澗外逸去…
就在我快要到達澗口之時,從一旁突然襲來一道內力,我毫不猶豫,伸手向外一封,只覺一股奇強,奇詭,奇純的氣勁向我襲來,直撼我心脈,我只覺心中一陣絞痛,口中一鹹,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提督大人留步,宴席尚未開始,何必匆匆而去!」
我跪在地上,以刀駐地,滿臉血圬,披頭散髮,暗自調動體內陰陽二氣,修復我受損的心脈,抬頭透過散亂的頭髮,我看到七個身穿道服的老道站立在我面前,一臉的陰笑,「崑崙七道拜見大人,自家師受挫於令師,一直念念不忘,今日再見故人之徒,不忍手癢,欲和大人切磋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我苦笑著:「我能不同意嗎?」心中暗自悔恨,我也過於托大了,自我噬天決練成以來,尚未逢敵手,對天下的高手未免小視,今日看來凶多吉少了,這幾個老道看來不弱,從剛才的氣勁來看,我遠遠不是敵手,沒想到崑崙派居然有如此高手,只有拚死一戰,或許可見一條生機!此刻我已將體內的傷勢壓住,「今日能與高手一戰,乃我輩幸事,接招!」我作勢欲撲,崑崙七道連忙警戒,但我卻反身形向身後撲去,身後眾人一湧而上,將我圍住,我再無顧慮,大喝一聲:「天地同悲!」雙刀瞬間劈出360刀,龐大的內力將周圍的人擠壓在我身邊,360刀從不同角度融為一刀,瞬間將我周邊之人的氣機通通鎖住,天地間似乎籠罩在一種悲傷的氣氛,眾人拚命掙扎,但卻無處可逃,只聽一聲巨響,一片塵土飛揚,塵土散去後,地上橫七豎八的擺這十幾具被開膛破肚的屍體,我依然半跪在地,口中再吐一口鮮血,抬眼向飛奔過來的七道看去,只見這七個老道臉色蒼白,再無任何出家人的風範,指著我大罵:「好個狡猾,凶殘的兇徒,今日如果讓你生還,天下將永無寧日!」我張開帶著血的嘴巴,仰天大笑,「天下永無寧日?與你和干!我沒有強姦你老婆,讓人**你老媽,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卻只能暗中偷襲,什麼正義,什麼名門大派,我呸!不過是一群偷雞摸狗的鼠輩!」我惡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如若今日生還,終有一天,我必將血洗你崑崙一派!」我轉身對在地上療傷的南宮飛雲說:「許某光明正大的來此赴約,是因為你南宮飛雲的名氣,什麼戰神,不過是一個只能耍陰謀的小人,原以為你是一個值得我尊敬的敵人,狗屁!沽名吊譽之輩!」南宮飛雲被我罵的滿面通紅,無言可對。
「今日就算我許正陽死在這裡,也要拉你們幾個老傢伙墊背,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最後一擊!」面臨死亡之時,我心中再無牽掛,大喝一聲:「噬天一擊!」雙刀並與一手,揮拳做槍式向前刺去,一往無前,世間再無留戀,瞬間刺出五百拳,一拳之力未消,二拳之力又到,五百拳的力量融為一拳,拳上帶著的內力與空氣摩擦,發出刺耳的尖嘯,天地霎時間為之變色,拳勢將七道籠罩住,七道臉色大變,口中大喝:「七星連珠!」七人連成一線,內力傳至前面一人,當前一道揮掌迎來,七道的內力匯在一起,共同抵禦我這毀天滅地的一拳,兩股強絕的內力在空中交匯,只聽一聲震天巨響,場中煙霧瀰漫,七道東倒西歪的倒在地上,最前面的兩人更是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我更是不好過,我只覺一股渾厚的內力湧入體內,心脈再次受傷,體內的經脈也紛紛破裂,口中大口吐出鮮血,身體在空中倒飛了十幾丈,向地上重重砸去…就在這時,一道紅影從澗口閃出,將我無力的身體接在背上,然後在空中一個轉身,落在地上,是烈焰,他一直偷偷的跟著我,此時烈焰衝著七道一聲獅吼,轉身向亂石澗的另一頭跑去,一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飛雲,不要追了,你傷勢未好,追上也不是那頭神獸的對手!」一個老道攔住要追趕的南宮飛雲,「去看看你幾個師叔的傷勢如何。」他費力的坐起身體。
「青雲師叔,三師叔和七師叔全身經脈斷裂,已經身亡,紫雲掌教腰椎寸斷,以後只怕是…其他幾個師叔都無大礙,只是昏過去了!」南宮飛雲語帶哭腔。
青雲仰天長歎:「為了一時之氣,派中精英盡失,七子兩亡一殘,我崑崙將永無寧日!許正陽啊許正陽,你真不愧是一個嗜血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