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二章遠古之戀 文 / 大夢泣
第十二章遠古之戀()
老樹妖慢慢走來，不過讓李沖不爽的是，這老妖雖然一直走著，但是眼睛卻一直都在望著李沖，打量著李沖，那種眼神讓李沖大為反感。
「老身，榕嬤嬤見過這位公子。」
老樹妖望著李沖遙遙一拜。
這下輪到燕赤霞不爽了，這老妖是完全無視他啊。
「樹妖，你想做什麼，就直接說，不要故弄玄虛。」
剛才還是你死我活的戰鬥，李沖可不認為現在就能隨便的和好，如果自己沒有實力的話，現在已經死的不能死了，哪裡還能在這裡廢話。
「公子莫惱，先請問下，公子是否繼承了雷澤大神的雷印玄符。」
說道這裡的時候，老妖雖然極力克制自己，但是李沖任然能感動老妖身上出現的一絲激動，還有一絲希望。完全不同於剛才戰鬥的絕望和瘋狂。一時間不知道這老妖要做什麼。
「老妖，你到底在故弄什麼玄虛？你說的是那道雷印吧。」
看到老妖問那道雷印，李沖也不隱瞞，剛才的威勢眾所周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同時心中恍然，原來那道雷印竟然是雷澤大神的符印，不知道有什麼用？這雷澤大神為什麼將符印送給自己呢？
一時間一連串的疑問出現在腦海中，讓李沖費解。
「多謝公子解答，老身在這有個不情之請，但知道如今老身說任何事，都會讓公子誤解，所以老生願意敞開神魂記憶，任由公子查探，在這之後還請公子能聽聽老身的請求。」
樹妖容嬤嬤這句話一出，讓李沖與燕赤霞差點以為聽錯了，敞開神魂，這可是將身家性命完全的掌握在別人手裡，不管修士還是妖怪一旦神魂受損，那實力將終身無望晉級了，甚至會身死道消，一旦敞開神魂，別人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置這人與死地。
所以榕嬤嬤的話一出，無異於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了李沖，對於大佔上風的樹妖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李沖不得不警惕。
「請公子萬勿生疑，老身所作只為了求公子一事，也只因公子繼承雷澤大神的雷印，所以老身不得不相求，對公子並無不良企圖。還請公子放心。」
說完，樹妖立刻乾脆的盤坐閉目，一絲神魂之力從百會穴衝出，現在李沖只要接引一絲意念過去，便可以徹底瞭解這老妖的一切。
聽著老妖的話，李沖心中不免一絲尷尬，是自己太多疑了，原來人家是看在雷澤大神的雷印份上，不是自己，想想自己也好像沒有什麼值得別人去惦記的。
「道友，這老妖的確敞開了神魂，只是還需小心應對，以免中了老妖的詭計。」
旁邊的燕赤霞說道，這時候李沖的實力足以引得燕赤霞的認同。
之前燕赤霞雖然並沒有如同其他修士一般將李沖與寧采臣視為螻蟻，但是也沒有放在同等位置上看待，並不是燕赤霞人品什麼問題，而是實力使然。
當時的兩人只是一個書生，根本沒有資格引起燕赤霞的重視，也沒有資格去獲得平等，這就是鐵的法則。
這個世界從來都只是有平等的概念，而沒有平等的現實，如果要獲得平等，那就必須有那個實力，而現在李沖有了這個實力去獲得燕赤霞的認同。
看到老妖如此乾脆，自己在扭扭捏捏到顯得小家子氣了，便將一絲意念接引到老妖的神魂中。
神魂相接之時，李沖忽然發現置身與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知道這應該就是老妖的記憶了。
看著老妖的記憶，李沖忽然發現老妖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可惡，他所殺的皆是壞人，奸詐小人。不過令李沖奇怪的是，這些魂魄卻並不是自己使用，好像是投入了一個法陣中，特提供給什麼的能量，李沖也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既然所殺皆是惡人，自己也沒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去氾濫。
徑直向老妖神魂深處走去，往往一個人的最深最重要的記憶都是深藏神魂深處的。
「轟。」
意念深入神魂深處，忽然李沖的意念如遭雷擊般，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關注著老妖神魂中的一切。
老妖神魂深處一根頂天立地散發著蒼茫，浩遠，洪荒，原始的氣息的通天建木矗立在天地之間。
在這通天建木之下，是無數蒼天古樹，組成了巨大的原始林海，每一個樹木都散發著恐怖的氣息和波動。
也有無數氣息恐怖的人物在通天建木上下來回，往返天地之間。
而在這通天建木之下，一顆小小的榕樹苗正在艱難的生長著，在這些古樹參天的林海中，如同一個小小的螞蟻般不起眼，因為太小了，沒有養料，沒有陽光，似乎隨時都會枯萎。
也許是命運的眷顧，也許是巧合，巨大的建木上忽然滴落一滴甘露，這是建木的汁液，是天下萬木之液。在這滴汁液幫助下，原本瘦弱的榕樹漸漸的開枝繁茂。
也開始對這顆天下萬木之主充滿了另一種莫名的情愫。
但是她知道，她只是一顆小小的樹木，也從沒有奢望過，只是默默的關注著眼前的神木。
萬木之主的建木也從沒有注意到身下有一個小小的榕樹每天默默地關注著崇拜者自己。因為他是世界之樹，天地樹木的主宰。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時間匆匆而過，忽然有一天攀爬建木的人盡然背信棄義，猛的開始偷襲通天建木，同時四周也出現無數強悍的人物，不段攻擊著建木，林海中無數巨大的樹木則前仆後繼的迎戰著，為了保護自己的神。
榕樹也想去迎戰，但是她太弱小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大變而無能為力。看著無數同伴前輩被絞殺。
望著身邊的樹木被不斷斬殺，一向善良的建木也發怒了，全身蕩漾起恐怖的威勢，一陣陣空間波動瞬間斬殺了無數的強者。
身上開始抖落出無數葉子，每一片葉子瞬間化作一個強大的綠色戰士，開始斬殺偷襲的人。
就在形式大好的時候，天空出現了一道火紅色的身影，望著巨大的建木，手中猛然揮出一道巨光，天地似乎都被這一道巨光斬破，無數的火焰如雨水般從天而降，強大的綠色戰士瞬間被擊潰，無數通天大樹，被攔腰斬斷。
巨大的建木也在這一擊中也轟然倒塌，木屑紛飛。
天地轟隆，萬木皆悲。
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小小的榕樹攜帶著一個小小的種子，悄無聲息的逃離了。
小小的榕樹為了種活這枚種子，開始四處尋找雷澤大神，因為她知道只有他的雷池才可以孕育這顆神奇的種子。
後來，她終於找到了這世間最後的一間雷澤神廟，只是這裡已經廢棄了，為了等候那一份希望，她開始在這裡扎根。
為了讓種子發芽，她使用了古老的禁忌之術，開始承受無邊的災難和苦果，只為了種活這小小的種子。
這一等就是幾千年，從一個芳華正茂的少女到了耄耋之年的老婦人。
將意念退回後，李沖對樹妖的感覺瞬時大變，儒家最重恩義，樹妖雖為妖卻有如此恩義，讓人不得不敬佩，不得不被感動。
這時候李沖也明白這樹妖所求何事了，可是這小小的雷印是否能救活建木的小樹苗呢，畢竟這只是雷印而不是雷池。
「以公子之聰慧，相必一定知道老身所求何事，還望公子能夠答應，若公子答應，老身願用一身修為助公子成就大道，老身雖是妖，但一身所修乃是木系法力，對任何修士即使是武者都有巨大的裨益。」
樹妖看著李聰神情滿是懇求，甚至不惜以自己一身的修為來換取李沖的承諾。
但是如果樹妖失去一身的修為那也就意味著死亡。
聽到這裡，李沖再次動容了。以樹妖的修為，在佔上風之下，卻卑躬屈膝般哀求一個敵人，只為了一個心中的承諾，等到幾千年，甚至不惜以生命相求，這豈是大義所能概括的，這老婦人雖是妖，卻比人更像人，果真仗義每多屠狗輩。
對此高義之上，李沖深深一鞠。非時鞠躬樹妖，而是鞠躬高義。
「前輩大義，晚輩欽佩之極，恨不能立刻相助，豈敢有所求，只是晚輩只是巧合之下得到這雷印，卻不知如何使用，而且這雷印非時雷池，晚輩怕會因此辜負前輩的希望和囑托，所以才有所猶豫。」
看到李沖盡然向自己一鞠，樹妖心中惶恐中亦是大喜，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這人品性值得托付，旋即上前扶到。
「公子不必擔心，這雷印更勝雷池百倍，因為是雷澤大神之物，老身不便明說，但日後公子自知。」
「前輩，這建木乃是前輩一生所繫，又是天下神物，前輩就不怕晚輩有不軌心思麼？」
看著樹妖，李沖提出了心中的疑問，樹妖一輩子的承諾，怎麼會輕易相信自己，這不得不讓李沖懷疑不定。
看著李沖，樹妖知道李沖所思，當即解釋道。
「公子品性高潔，正氣充溢，更是儒家高第，有大儒手跡，必是品性學識俱佳之才，且剛才大殿之事，老身亦是一清二楚，公子之德足以托付。
且建木是天下神木，對公子亦是有大助，與公子乃是互惠互利，相信公子斷然不會捨本而逐末。」
說道這裡樹妖忽然面色淒然，神色愁苦，衰老的面容上淚水婆娑。
「公子有所不知，少主他快要堅持不住了，如果再得不到雷電之力的滋養，少主就會枯萎，那老朽一生的承諾就將要化為飛灰，老朽一生的等待就會化為泡影，幸天可憐見，公子攜帶雷印到來，如今也只有公子才能救得了少主，所以老朽願意用一生的修為換公子的一句承諾，希望公子能拯救少主。」
向著李沖婉婉道來，聲音充滿了哀求。身子更是一下跪倒在李沖面前。現在的樹妖不在有剛才的強大氣概，不在有一個大妖的風範，甚至不像是一個妖怪，反而更像是一個充滿慈悲，充滿苦難的老人，正在為自己的兒孫努力祈求著未來。
一個苦難的老人猛地跪倒在李沖的面前，李沖再也保持不住淡然的神色，猛然上前扶住老妖。
「前輩，莫要如此，快請起來，小子答應前輩。」
之所以答應樹妖並不是莽撞的，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方面的確是被老妖所感動了，另一面，對這天地神物也是充滿了好奇。
當然對那些斬斷通天建木的恐怖人物，李沖心中也是驚懼，光是觀看老榕樹的記憶，就被那些強悍的氣息震得心神巨寒，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尚且如此，那麼那些人物的實力將是多麼恐怖。
但正因為如此李沖才更要答應的，武者只有在戰鬥中不斷磨練才能變得更強，只有不斷與強者戰鬥才能獲得感悟。如果一遇到艱難險阻就怯弱不前，那麼武道終身也別想大進。
何況西遊之事面對的便是滿天神佛，即使在多一個敵人又如何。
與其安安穩穩，淒淒慘慘的苟活一世，不如轟轟烈烈的戰個天翻地覆。
「公子大恩，老身來生必定啣草結環相報。現在老身就將少主托付給公子。」
聽到李沖答應，樹妖榕嬤嬤立刻大喜，充滿感激的說到。
榕嬤嬤轉身沒入樹身，進入樹身後，樹身中裂開一座巨大的縫隙，從縫隙中可以看出裡面有一個巨大的空間，空間中充滿無數靈氣，靈氣交融著，海量的自然氣息蕩漾著。中間有一顆小小的樹苗，四周佈滿著奇怪而神秘的法陣。海量的靈氣和奇怪的能量順著法陣慢慢滋潤著小樹苗。
這樹苗與其說是樹苗不如說是一顆小草，全身萎靡，一半枯黃，宛如秋天的枯草。雖然有巨大的能量輸送進去，但是小草卻顯得越來越衰敗，隨時要死亡般。
但是這枯草般的樹苗中卻有一股股令人舒適，高貴，柔和，洪荒，蒼茫的氣息淡淡的散發著。
看到這樹苗一出現，李沖全身一頓，而一旁的燕赤霞更是無比驚異，之前李沖與老妖的語言動作已經將他弄糊塗了，不過燕赤霞也知道，現在不是去打擾的時候，便一直默默在一旁聽著，關注著失態的進展。
而現在這樹苗出現的時候那股蒼茫，洪荒氣息完全是剛才老妖顯化的建木的氣息，驚愕的燕赤霞心中似乎有了一絲瞭然。
巨大的榕樹在樹苗出現的瞬間，立刻有無數細枝小心翼翼的捧著這顆樹苗，慢慢的從體內拿出來。
榕樹的動作緩慢而細緻，宛如捧著一顆易碎的水滴般，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碎了。
「公子，請伸出你的手，我將少主放入你的手中就可以了，請公子一定要小心，少主年幼還沒有開啟靈智，所以請公子一定要好好的呵護。」
巨大的榕樹細聲軟語，充滿了無限的關愛，無數巨大的樹枝護衛在四周，只有細小的軟葉
枝條輕輕的捧著輕輕放到李沖的手中。
看到這小小的樹苗，李沖心神也是一陣激動，這就是天地的神物。
不知道放入手中會發生什麼？不知道這通天建木對以後的自己會有多大的幫助？不知道這天地神物會跟自己的未來帶來什麼？
這一小樹苗一放入手中，如同一顆石子沒入水中消失不見。這一狀況讓李沖心中大驚，以為出了什麼問題。
心神沉入體內，發現眉心雷印爆發一道雷光遊走於筋脈中，這道雷光中有一個小小的樹苗。
嗖的一聲，雷光返回眉心中，小小的樹苗也瞬間沒入眉心。
原本枯萎的小樹苗根部深深的紮在雷印中，強大的雷印雷光璀璨，將無數的能量輸入樹苗中。
漸漸的萎靡不振的建木有了一絲生氣。
而在建木的幼苗沒入眉心的時候，李沖似乎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顆樹木，能感受到無數樹木的意念，察覺一切植物的心聲般奇妙。
感受這種狀況，李沖心中大定，雷印果然對建木有效，一顆懸著的心隨即放了下來。
忽然發現，這個小樹苗竟然在吞吐靈力，全身的靈力慢慢經過循環後，不斷變得精純，最讓李沖欣喜的是小樹苗吸取了雷電之力後竟然產生了精純的木系靈氣。
木系靈氣不禁對神魂有巨大的裨益，對身體的幫助更大，可以慢慢滋養身體，使身體不斷變強，更能夠加快身體的恢復力，這對於武者來說比任何能力都要強大，因為武者的一切都是以身體為主。在戰鬥的時候，身體強大的恢復力甚至會成為一個救命稻草。
這些木系靈氣讓強行運轉身體所造成的傷害慢慢恢復了一些。
「榕嬤嬤放心，我在次立下誓言，有我一日必保建木無恙，直至其成長，否則讓我終其一生，修為停滯不前，坎坷多難，受萬魔噬心而死。」
巨大的聲音滾滾而來，響徹整個天地。
李沖望著老榕樹，仰天發下誓言，不管是武者還是修士，最重誓言，如果違背誓言心靈必然受到誓言所阻，晉級時候，心魔困擾，輕則修為不前，重則身死道消。
聽著李沖的誓言，老榕樹終於放下心來。巨大的樹冠一陣抖動，似乎是在仰天長歎，又似乎是在緬懷什麼。
李沖知道老榕樹一生的夙願已了，肯定是在懷念遠古的建木，便也不再打擾她。
走到燕赤霞身邊，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大概的講了一下，這些都無法隱瞞，也無需隱瞞，至少李沖相信燕赤霞。
聽到李沖的話後，燕赤霞望著老榕樹也是一陣唏噓。
忽然異變突生，老榕樹身上伸出無數巨枝，瞬間纏繞住了李沖。
隨後枝條上傳來無數強大的真元。
纏繞的瞬間李沖本能的就想要反抗掙脫掉。但是隨後的一條意念讓李沖停了下來。
「公子，莫要驚慌，這是老身傳功之法，老身夙願已了，此生已無怨無悔。但為了拯救少主，使用了禁忌之術，終是有違天和，如今大限已至，老身願用一生的修為助公子成就大道。」
聽到老榕樹的話，李沖大驚，立馬想要阻止。
但似乎知道李沖想要說什麼。老榕樹再次阻止了。
同時粗大的枝條上瞬間又傳來一個信息，沒入李沖腦海中。
「公子，這是先天乙木造化訣，乃是建木一族的神術，如今傳與公子，希望公子將來代為傳與少主，讓其成為新一代的萬木之主，新一代的神主。而如今老身也該走了。」
老榕樹輕柔的話語中充滿了解脫，充滿了無限的緬懷。
無數強悍的真元從樹木中源源不斷的融入李沖的身體，改造著李沖的身體，滋養著經脈，很多真元也衝入眉心處，被建木的幼苗鯨吸著，慢慢的滋養著小樹苗。
老榕樹生存了近萬年，為了保護建木的幼苗，生怕發=自己發生一點意外，便終身都停留在鬼仙的境界上，不敢渡人仙天劫。但這真元卻是不斷沉積在體內，如今卻、便宜了李沖。
在老榕樹強大的木系真元下，李沖原本強運真元的身體慢慢得到恢復，無數暗傷也得到了醫治。
身體也越來越強悍，氣血變得渾厚強大，散發著恐怖的炙熱，如同一頭蠻龍復甦。
在老榕樹的幫助下李沖知道自己快速的度過了武聖的虛弱期。
眉心的建木之苗在雷印與老榕樹真元的雙重幫助下，慢慢變得綠意盎然。恢復著生機。
很快纏繞在李沖身上的籐蔓慢慢放鬆滑落，同時李沖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一拳一腳之間就能使山崩地裂。
武道的大增讓靈壓變得越來越強大和恐怖，全身氣勢暴漲，無邊的氣勢，使得一旁的燕赤霞不得不一邊退後一邊運功抵擋。
「恭喜公子功力大進，老身的使命也結束了，現在終於可以去尋找老神主了。」
淡淡的話語中，充滿了一絲解脫和一絲緬懷，淡淡滿是欣喜的話語中，老榕樹漸漸消散，化作無數輕柔的葉子靜靜的飛舞著。
那一瞬間老榕樹似乎又回到了建木的身旁，變成了那一顆小小的榕樹，無憂無慮。
看著老榕樹，李沖和燕赤霞唏噓不已，為了一個承諾，為了一個心中的恩情，她守護等待了幾千年，為了曾經的愛慕，她用一生來詮釋，追求。
感受著眉心的建木之苗，李沖和燕赤霞望著飄散的樹葉，深深的鞠了一躬，只為了一隻偉大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