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歷練紅塵 第七十七章 旭日劍派 文 / 逆天問道
第七十七章旭日劍派
東方霸天和六名長老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看著從飛揚的塵土中走出來的張楓。
張楓赤裸的身體上覆蓋了一層墨綠色的角質鱗片，就像是一件貼身的盔甲般將他保護起來。在他背上，是五根雪白、略有些彎曲的骨刺，在他雙臂手肘處，同樣各伸出了一根骨刺，只不過比背上的骨刺要短、要細得多。
張楓現在的身高大概已經有兩米三，體型也魁梧了許多，看上去就像是個全副武裝的可怕戰士。唯一還能讓眾人認出他的，就是那張佈滿了奇怪花紋的面孔了，也就是因為這張面孔，東方霸天才沒有把他當作是什麼新來的妖物。
張楓靜靜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審視著自己的新身體，東方霸天等人則緊張的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好一會兒，張楓終於抬起頭來，向東方霸天等人咧嘴一笑。他的眼睛已經恢復正常，但仔細看才發現，他的瞳孔竟變成了橢圓型，很像貓科動物的眼睛。
「這是入魔之人的能力，可以和貓一樣在黑夜中看清周圍的一切。」隱身中的我向完全不瞭解入魔之人的無塵子解釋道，完全沒有一點緊張的感覺。
或許是修行已久，對生與死看得很淡，張楓入魔之事在我眼中並不算重要。如果不是看在婷婷的面子上，加上被婷婷的廚藝所收買的無情在旁不住嘮叨，我才不會來管張楓的閒事。對於我這種早已看透了生死的人來說，死亡只是自然大循環中的一個環節，根本沒有什麼可悲傷的。
因此，對於張楓的入魔，我始終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關注著事件的發展，對幫他恢復人性也興趣缺缺，實在沒有什麼實行的動力。至於和張楓起衝突的東方霸天等人，我更是懶得管他們的死活。
地面傳來輕微的震動，張楓環顧了下四周，直直向東方霸天走來，佈滿鱗片的大腳每一次踏在地面上，東方霸天的心就禁不住劇烈跳動一下。
「你要做什麼？」一名長老攔在東方霸天身前，戒備的問。
張楓側著頭打量了他半天，而後咧開嘴笑了笑，白森森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配上他那鬼魅似的形象，讓人產生一種詭異陰森的感覺。
那名長老被他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但他很快發現了自己的失態，又踏前一步微怒道：「你要做什麼，再過來我就要出手了！」
這名長老沒有發現，他的威脅已經不像是個佔上風的勝利者應該說的話了。
張楓的詭異造型以及入魔之人的威名，已經讓這個修行加百年、只有靈寂期的長老有些心慌了。
張楓也不搭理他，仍直直的向東方霸天走去，眼看就要撞上這名長老了。
長老再也無法忍受，大喝一聲，腰間倏地飛出一把小劍，劍上紅光閃爍，勉強可以看到有無數細小的火焰在其上不住吞吐。
小劍在空中略一盤旋，渾身紅光大作，劍身上不住吞吐的細小火焰猛然擴張，轉眼間已化作一顆巨大火球，氣勢滿分的向張楓呼嘯而去。
張楓嘴角抽動，露出一個不屑的笑，佈滿鱗片的右手帶著閃爍的黑光迎了上去，閃電般抓住了那團火焰中的飛劍。那飛劍在他掌中不住的扭動，灼熱的火焰不住吞吐，但張楓卻一臉平靜，彷彿手裡抓的只是一把兒童玩耍的木劍般。
看到自己的飛劍如此輕易的被人抓在手裡，那名長老臉色大變，幾次念動法咒，想要操縱飛劍擺脫對方的控制，但不管他作何努力，那把飛劍都無法從張楓手中飛出，彷彿在他手裡生了根似的。
見到自己的同伴吃虧，旁邊兩名長老有些按捺不住，雖然東方霸天還沒有下達攻擊命令，但兩人一聲重喝，各自法寶已經飛起，分別從左右兩側向張楓攻去。
這兩名長老的法器，一樣是和張楓手中一樣的火焰飛劍，另一樣則是一顆拳頭大的赤紅色珠子，同飛劍一樣，這顆珠子上也有灼熱的火焰不住吞吐。
這是因為東方家族的心法九陽神功，是屬於操縱火焰的至剛心法，所以東方家族成員的法寶都與火有關。
張楓漫不經心的收住腳步，兩樣法寶帶著逼人熱浪呼嘯著從他身前擦過，青色的火焰在法寶後拖出一道長長的火舌，卻連張楓的衣角都沒有燒到。
見法器沒有攻擊到目標，兩名長老同時操縱著法器掉頭，重新向張楓衝了過去。
張楓神色自若的向前跨了一步，右手捏著還在不住扭動的飛劍迎向從右邊衝來的那顆赤紅色珠子，左手則帶著淡淡黑氣迎向左邊的飛劍。
砰的一聲悶響，力量與力量相撞，讓剛剛落下的塵土再次飛揚起來，彷彿是平地裡突然刮起一陣颶風似的，張楓周圍塵土飛揚，青紅色的火焰借助風勢四散飛去，在周圍的地面上滋滋作響，好半天才熄滅。
兩樣飛來的法器早已在撞擊中不知飛到哪裡去了，操縱法器進行攻擊的兩名長老則臉色煞白，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倒霉的卻是飛劍被張楓抓住的那名長老，因為法器與主人是心神相連的，張楓用他的飛劍去迎擊那顆赤紅色珠子，等於是讓他和赤紅色珠子拼了一記，心神激盪之下，身上的傷勢又重了幾分。
「老六、十二！」其餘幾名長老關切的叫了聲，正要上前去扶那兩名長老，他們卻各噴出一口鮮血，便直挺挺的向後倒去，長老群中頓時一陣大亂。
張楓變成完全體後，已經能將附身魔物的力量發揮個七、八成了，威力根本不是這兩名長老可以抵擋的。因此雙方乍一接觸，兩名長老就已身受重傷，尤其是操縱赤紅珠子的那名長老，他因為怕傷到張楓手中那把飛劍，臨時收回了一些力量，讓自己反而被傷得更重，現在已是奄奄一息。
幾個傷勢較輕的長老忙成一團，作為一個家族的成員，他們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因此相互間的關係也極為密切，當下急忙採取各種手段為兩名受重傷的長老治療，張楓這個兇手倒被晾到一旁無人搭理。
張楓也不搭理他們，自顧自的舉起手中那把飛劍湊到眼前仔細瞧了起來。這把手掌大小的飛劍在他手裡瘋狂扭動，金屬的劍身就像水銀般變換著形狀，顯然它的主人還沒有死心，還在努力想奪回這件法寶。
張楓偏著頭打量了飛劍半天，突然張大嘴，將那把飛劍塞進嘴裡，看他的嘴部動作，任何人都清楚他是打算像吞香腸一樣吞掉那把飛劍。
看到自己的法器落得如此淒慘下場，還在努力操控飛劍的那名長老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臉上的表情就像剛發現自己頭上長出一朵牽牛花似的。
張楓的嘴一陣嚼動，絲絲黑煙從他的嘴角和鼻孔冒出，片刻後，他喉結一陣滾動，張嘴吐出一團黑煙，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嘴裡卻已空無一物，顯然那把飛劍已被他整個吞了下去。
那名長老臉色一變，在張楓張開嘴吐出黑煙的同時，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與飛劍的神識聯繫完全被切斷了。神識反噬所造成的精神衝擊是他所無法抵抗的，只覺得眼前一黑，腦中轟的一震，便緩緩萎頓在地，嘴角湧出大量血沫，逕自昏了過去。
「三叔！你怎麼了？」一直忙著救助那兩名長老的東方霸天發現了他的異狀，大驚之下急忙撲了過來。在慕容家族中，這些長老都算他的長輩，因此他都是以叔伯相稱。
旁邊忙著救助同伴的另外三名長老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急忙分出一人撲過來替他進行急救，一番忙亂後，終於穩住他的傷勢。
見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那名長老才鬆了口氣，回頭看到張楓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不由得怒上心頭，大喝一聲，連法器都不用，竟然就這麼直直的撲了上去。
「十一叔，不要！」東方霸天發現了他的行動，大駭之下急忙驚聲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迎面撲來的老頭，張楓漫不經心的伸出左手，閃電般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提離地面。
那名長老的臉頓時漲得通紅，像一尾離水的魚般大張著嘴，雙手緊緊的抓住張楓的左臂。
張楓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笑，然後緩緩伸出右手。他的右手手心突然變成流質似的一陣波動，片刻後，一把小劍從他的手心伸了出來，正是剛才被他吞下去的那把飛劍。
從張楓手心探出的這把飛劍樣子沒有太大改變，但飛劍上不住吞吐的不再是赤紅色的火焰，而是一縷縷的黑氣，遠遠看去，就像是黑色的火焰般。
「住手！」東方霸天大叫，同時向張楓射出一團火焰，直直打在張楓的右臂上然後爆開。
張楓對他的攻擊毫不在意，嘴角泛起一抹殘忍冷酷的笑，手心處的飛劍緩緩轉動，輕柔而又緩慢的從那名長老的胸前刺了進去，看他的表情，似乎是特意要以如此慢的速度結束對手的性命。
那名長老因為被張楓扼住了喉嚨無法慘呼出聲，只是兩眼翻白，喉間咯咯作響，懸在空中的雙腿不住抽動，溫熱的鮮血從胸前的傷口湧出，轉眼間就把張楓的右手染得一片血紅。
東方霸天見到如此慘狀，不由得目眥欲裂，想要衝上前去與他拚命，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剛才幾次催發自身潛能，已經讓他受傷頗重，連肩上的鳳凰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大膽妖孽，竟敢在此行兇！」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一亮，一道青藍色閃光蜿蜒而至，正中張楓後背。
張楓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擊打得向前一跌，被他掐在手裡的那名長老也脫手飛了出去，正好落在東方霸天身旁，後者急忙撲了上去為他止血，又是好一番忙碌。
張楓從地上爬了起來，緩緩回頭望向身後。
在他身後不遠的空中，一個面帶怒色的老者在離地約數米的地方懸停，踩在他腳下的，赫然是一把散發出淡淡白光的小劍。
「何方妖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那名老者見張楓挨了自己一擊卻若無其事，心中也是暗驚，嘴上卻毫不示弱的喝罵，倒頗有幾分正氣。
張楓伸手拂拂身上灰塵，一臉輕蔑的樣子，此刻他後背一片焦黑，正是方才被這老者一擊所致。
見他如此模樣，老者氣得臉色煞白，雙手在胸前結成法印，就要再給這狂徒一點好看。
未等他出手，張楓突然身形一晃，竟直直向他撲去，速度之快有若閃電，旁邊幾人只捕捉到空中的一串殘影，張楓已經出現在那老者面前，重重的一拳向他門面轟去。
老者一驚，張楓的速度讓他幾乎反應不過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攻擊他了，手中法印再換，終於在張楓的拳頭擊中自己面部之前布下了個防禦法陣。
轟的一聲，兩人間爆起一道黑光，空氣一陣波動，那名老者被張楓一拳打在臉上，遠遠跌飛了出去。也難為他了，竟然還站在那把飛劍上沒有掉下去。
張楓飄浮在半空中，舉起右拳放在嘴邊吹了吹，一臉輕蔑的斜睨了落到遠處的老者一眼道：「就這麼點本事，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老者終於止住了倒飛的身形，操縱著飛劍又飛了回來，遠遠的就氣急敗壞的叫罵起來。
等他到了跟前讓眾人看清楚他的模樣，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該笑，但東方霸天和另幾名長老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那老者本是腳踩飛劍，穿一身唐裝，白髮飄飄，一派仙風道骨的風範，讓人為之景仰。但此刻他臉上卻是一片青腫，鼻間更掛著兩道血痕，顯然是剛才的防禦法陣不足以抵擋張楓的攻擊，還是被打在臉上了。前後反差之大，讓人不禁為之噴飯。
「李宗主，他乃入魔之人，不可大意。」東方霸天好不容易壓抑住笑意，也不敢看那老者的臉，連忙高聲提醒道。
原來那老者名叫李嚴，是一支隱居修行劍派的當代宗主，也就是掌門，他所在的劍派名為旭日劍派，是一個有上千年歷史的古老門派了。
由於現在已經和古代不同，因此旭日劍派行事也不敢張揚，在外人眼中，他們不過是一些有一座大道觀的普通道士罷了。
雖然旭日劍派有一座千年前就已建成的道觀，還有道觀周圍一大片土地的使用權，但是在這個商業社會，什麼都要錢，旭日劍派只靠出租地皮賺的那一點錢，實在遠遠不夠開銷。
且不說道觀每年的修繕費用──這是祖宗傳下來的道觀，總不能在自己這一代垮了吧？單單是門下數百名正式弟子以及近千記名弟子的開銷就不是個小數目了，因此迫得旭日劍派的成員不得不另尋賺錢途徑，而擁有眾多家族企業的東方家族自然就是一個好目標。
東方家族與旭日劍派頗有淵源，據說東方家族三百年前的一位家主，與旭日劍派當時的宗主是生死至交，自然關係匪淺。
雖說現在幾百年過去了，兩邊的關係早已沒有當初那麼密切，但好歹也算攀親帶故，因此東方家族也沒少關照旭日劍派，可以說，現在旭日劍派的經濟來源，有一半要靠東方家族下屬的企業。
因此當李嚴仗劍飛過時，見到自己的衣食父母有難，自然要過來支持。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讓東方霸天如此狼狽的竟然是傳說中的入魔之人，而且看那形態，似乎還是完全體。想到派中典故所記載入魔之人完全體的可怕，李嚴也是頭皮發麻，無奈現在場子已經打開了，也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妖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要等我出手嗎？」李嚴正義凜然的喝道，不過眾人見到他臉上的青腫，不禁又是一陣偷笑，不得不轉過頭去。
「來啊，我怕你不成？」張楓懶洋洋的望著他，滿是奇怪條紋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然後向他勾了勾手指，「不要光說不動喔！」
李嚴氣得哇哇大叫，他身為旭日劍派的宗主，門下正式弟子數百，記名弟子近千，哪個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雖然平日裡為了旭日劍派的開銷沒少看臉色，但總的來說還是被人奉承慣了，想不到今天卻被人如此輕視，真讓他怒火中燒，連張楓是傳說中的入魔之人都顧不得了，當下結起法印就要出手。
「大膽妖孽，竟敢如此猖狂，就讓老朽來教訓教訓你好了！」李嚴兩眼一瞪大罵道，雙手在胸前一陣划動，一層青色的護罩嗡的一聲將他全身罩住，在那護罩外，還有無數細小閃電不時迸現，發出細微的滋滋聲響。
自從魔族成功的混入人類社會後，李嚴這類原本以除魔捉怪維生的修行者就算失業了──魔族現在人類社會都有合法身份，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像李嚴這種修行者，唉……李嚴這類修行者其實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人類，基本上都是拖家帶口的，可沒辦法像小說裡的大俠那麼瀟灑，殺完人拍拍屁股就走。因此李嚴已經有近百年沒有和強手過招了，平日裡也只是幫人捉捉妖，或者幫政府處理一些事情，也算是過過手癮。
雖說修真者有修心之責，但身負強大力量，總難免與人交手，時間一久，修為深厚些的修真者都成了打架高手，再加上修真生活實在枯燥，和強敵對決倒成了一種另類的消遣。
這李嚴也是如此，近百年沒有和值得他提起精神的高手對決過了，日子也過得頗無聊，現在面前有個傳說中的入魔之人，在緊張和慎重之餘，體內的熱血卻也沸騰了起來。
不過李嚴倒不是鹵莽之人，他這上百餘年的宗主也不是白當的，自然清楚入魔之人完全體有多可怕。所以還沒動手，自身的防禦工作倒是做得十足，一層層的護罩不停加持在自己身上，身體周圍火花電光亂閃，五光十色的看起來倒像是馬戲團雜耍似的。
張楓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唐嚴都能如此謹慎的防禦自身，他自然也不會大意。其實早在剛才那次攻擊，他就已經知道眼前這個老頭不是好與之輩，最起碼和東方霸天這種銀槍蠟槍頭不是一個層次的。
現在再看到李嚴周圍那五光十色的十數層護罩，張楓也不禁咋舌。為自己加持十幾層，甚至幾十層護罩他也可以輕鬆辦到，但要像這個老頭一樣，把幾種不同屬性的護罩都加持在身上，而且還能讓這些護罩不相互衝突，就不是他可以辦得到的了。
要知道按照道家理論，世界本屬五行，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又克水，這是五行循環相剋之說。如果張楓也想給自己加上一層以水為力量的護罩，再在外邊加上一層操縱火的護罩，那恐怕還未等李嚴開打，水護罩和火護罩會先來個大火並，把他炸得灰頭土臉了。
由此看來，或許在絕對力量方面張楓領先李嚴，不過李嚴上百年的經驗和旭日劍派一代代傳下來的心得，就不是張楓這突然得到力量的爆發戶可以相提並論的了。
因此張楓再不敢托大，深吸一口氣後，他的雙臂突然膨脹，墨綠色的鱗片像是擁有生命一般蠕動。不過眨眼工夫，他的兩條胳膊已經變粗了一倍有餘，上面覆蓋的鱗片也由墨綠色變得更為深沉得近乎黑色。
李嚴也做好了準備工作，腳下飛劍閃爍著金光立在他身前。失去了飛劍的支援，李嚴的身體緩緩降落，站在離張楓大概有十米遠的地方。
一般來說，修真者之間的戰鬥很少在空中進行，因為在空中飛行需要消耗大量的修真力。當然，像我和無塵子這種級別的除外，像我們積攢了的元氣多得用不完，根本不在乎飛行耗費的那點兒。
李嚴身前的飛劍光芒漸盛，看上去就像一顆耀眼的小太陽般，讓人無法直視。
張楓面無表情、一動也不動，雙臂上卻有絲絲黑氣繚繞，且黑氣漸濃，瞇成一條線的眼中也不時閃過一絲寒光，顯然其內心完全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張楓和李嚴都意識到了對手的難纏，一時間不敢大意出手，只有集中精神尋找對方的破綻，希望可以抓住機會，以最小的代價擊殺對手。否則即使可以成功擊殺對手，對手臨死前的傾力一擊，說不定也能拖著自己同歸於盡。
兩人間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在旁觀戰的東方霸天和另幾位長老感受到他們之間的危險氣息，皆頗為不安的向後挪動著身體，其中一個長老看到昏倒在一旁的婷婷，想到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留在這裡必難倖免，因此順手把她也抱了起來。
此時張楓的氣息卻突然一顫，一直如堅牆般穩固的防禦終於露出一線破綻。
李嚴也是人老成精，見狀大喜，雖然不知他為何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但現在也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當下右手捏了個劍訣，向張楓一指，輕喝道：「疾！」
兩人之間的戰鬥，終於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