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成長的痕跡 第二十五章 暴風雨前的一晚(4) 文 / 呂丹
第二十五章暴風雨前的一晚(4)
「劃,划拳?」張佟兒眨眨雙眼,有些無措地道,「妾身不會。」
「連這個也不會?你也真是的,」須王慎不滿地看了張佟兒一眼,道,「這種遊戲連三歲的孩子都會。」
張佟兒聽著低下了頭,喃喃地道:「王爺,今夜是……」
未等張佟兒說完,須王慎的眼珠又是一轉,道:「不會我教你呀。」
「唔。」
「你看準了啊,這個手勢是八,這是九,這是六,這是五,這是……記住了嗎?」
張佟兒點點頭。
「那好吧,我們開始囉,輸的人要喝酒的哦。」
喝酒?張佟兒剛想拒絕,便聽得須王慎道:「六六順哪,呀,你沒出手,你輸了哦,喝酒。」
「王爺,我不。」
「嗯?你想甩賴呀?本王最討厭不講信用的人了。」須王慎不耐地道。
「妾身喝就是了。」見著須王慎臉上的怒氣,張佟兒萬分委屈地道。
「好了,再來。」一見張佟兒喝了一口匏瓜中的酒,須王慎又道。
於是,在經過了幾個回合後,張佟兒終於不支倒地,醉倒在了床上。
望著眼前自己連碰都未碰過的酒,須王慎朝張佟兒做了一個鬼臉,便愉悅地朝五官的寢宮走去,哎,一天不見了,他好想五官呀。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紙窗的縫隙調皮的探進了房內,照在了相依偎著的二人身上。
五官睜開了迷濛的雙眼,突然竄進眼內的強光令她一時不太適應,轉了個身子,想繼續自己的美夢時,一張純真如孩童般的睡臉不期然地映入了她的眼中。
五官眨眨眼,臉上盪開笑紋,伸出手指點了點須王慎如刀削般堅挺的鼻尖,再移至他的眉,眼,臉龐,最後手指停留在他的唇上。
在每天清晨,在她醒來的第一瞬間,須王慎的俊總會令五官的視線不由得駐足,或許是因為他太過陰柔的臉線,也或許是他突然睜開眼時露出的淘氣如孩童般的笑容。
「看夠了沒?」此時,須王慎睜開了眼,如五官預料的那般,咧嘴一笑,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沒看夠。」五官也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道,「不過,這會兒,得起床了。」
「我還沒睡夠呢。」須王慎打了個哈欠,昨夜他被點了穴,為了解開這穴,可把他折騰得累死。
突然,五官一聲驚呼,道:「王爺,昨夜不是你的新婚之夜嗎?你,你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當五官剛起身看到散落在一旁的新娘喜袍時,才恍然想起昨夜不正是須王慎的大婚嗎?俗語說「**一刻值千金」,這須王爺倒好,放著貌美的新娘不要,倒是跑到她這個姨太的身邊來了,不過,五官在心裡偷笑:話雖如此說著,可自己的心裡怎麼如此快樂呀?
「你又裝,偷樂的模樣我可是看到了哦。」須王慎從床上跳了起來,走到五官的身邊,抱住她,道,「五官,我這一輩子,只要你就好了。」
五官眼珠一轉,笑瞇成了一條線,道:「王爺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
「有何為證?」
「有何為證?」須王慎抿嘴一想,便從身上解下了一塊碧綠通圓的玉配,掛在了五官的脖子上,「給你。」
「這是什麼?」五官將這玉珮拿在手上看著,只覺眼熟得很,打量了半晌,才道,「這不是六年前我在奴洗宮的那個晚上從你懷中摸出來過的那玉珮麼?」想起二人小時候的相處方式,須王慎和五官不禁相視一笑。
「這塊玉是我剛出生時,父皇送給我的禮物。」說到這兒,須王慎臉色一黯,又道,「就在我剛生下那年,父皇便退位雲遊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未見過他的模樣。」
「王爺,別傷心了,先王只是雲遊而已,終會回來的。」五官邊安慰著須王慎,邊把玉珮放進衣襟內,藏得妥妥當當的。
「這可是我最珍愛的玉珮,你就不會稍微推拖一下?」須王慎挑眉望著五官藏玉的動作,那寶貝的模樣令他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