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7章 終是一場空1 文 / 輕舞
第217章終是一場空1
她總是喜歡靜靜的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一切。
很多時候，當他處理完政事，回到龍騰宮，都會看到她神色憂傷的站在窗邊，那雙清麗的眸子裡閃爍著太多他看不明，也道不清的情愫。
他懷疑過，她是不是已經恢復了記憶了。
跟過去的她相比，她已經變了很多。
盡避她依然叫他澈哥哥，盡避她依然會一口一口的吃下他喂得飯，可是，一切，都已經變了。
他再怎麼哄她，誘惑她，她也不肯再說我愛你三個字了。
不再對他撒嬌，不再對他露出那種甜美的宛若繁花綻放的笑容。
他雖然懷疑她或許是恢復了記憶了，可是他卻不敢問她。
他怕一旦問了，他就會永遠的失去她了。
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吧，至少，還可以像現在這樣抱著她，吻著她，至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她還能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
說他懦弱也好，說他膽小也好，他真的很怕失去她。
「澈哥哥，對不起。」
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摟住他的腰身，將頭埋在他的懷裡。
軒轅澈摸摸她的頭，柔聲道，「對不起什麼？是不是最近我冷落你了，曉曉，我答應過他，要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我已經在努力了，再等兩年，我就能實現這個承諾了。」
「對不起……」
她的頭深深的埋在他的胸膛裡，眼中的淚，已經打濕了他明黃色的衣襟。
軒轅澈摟緊了她，忽然就感覺到她像是要離開了一樣，他的心沒由來的慌亂了起來，恨不得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裡，最近這段時間，他似乎變得患得患失了起來。
總感覺她好像要離開自己了，總感覺這樣幸福甜蜜的日子，似乎就要到盡頭了。
是他的錯覺嗎？
他只是想要守著這份小小的幸福，就這樣好好的過一輩子，即便是心中的那份情，永遠得不到她的回應，能守著她一輩子，他也就滿足了啊。
「曉曉，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身邊好嗎？」
將她的頭抬高，望進她一雙紅通通的眼裡，他的心越加的慌亂了。
自從她失憶了以來，他就很少再看到她哭了。
可是，這幾個月來，她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流淚，什麼話都不說，只是那樣默默的流著眼淚，讓他又是心疼，又是害怕。
「澈哥哥……」
她沒有說話，只是踮起了腳尖，吻上了他柔軟溫熱的唇。
她的唇上，有一股鹹鹹的味道，那滑落到唇上的淚水，就那麼，隱沒在兩人的口齒相交中。
一番纏綿的熱吻後，軒轅澈情不自禁的將她抱了起來，走到了龍榻邊，將她輕輕的放在了龍榻之上。
他試探性的將手伸到了她的衣帶邊，見她只是閉著眼，不由得翻身覆到了她的身上，柔聲道，「曉曉……澈哥哥想要你……」
她睜開眼，水濛濛的眸子裡隱藏著絲絲揮之不去的憂愁。
她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勾住了他的脖子，再次輕輕的閉上了眼。
軒轅澈瞬間便激動的無以復加了。
她沒有拒絕自己……
以前，他的手剛剛伸到她的衣帶那裡，就會被她的小手牢牢握住。
她雖然什麼都不說，卻用實際行動阻止了他的親近。
他的手，幾乎是顫抖著解開了她的衣帶。
已經有多久沒有再行過男女之事了？
自從有了她，他便極力的忍著自己的**，就算是對她的身體發瘋一般的渴望，不得到她的允許，他也絕不會勉強她半分。
因為愛她，所以，他才會這般的尊重她。
白皙無暇的身子展露在他眼前，迷亂了他僅存的一點理智。
她皺著眉，忍著身體疼痛，僅此一次，放縱自己完全的接納了他。
龍騰宮內，一片春意融融。
百日大典的當天，軒轅澈冊封了炎親王為夜國太子，再次引起一陣轟動。
剛滿月，便冊封為太子，軒轅澈的做法引起了反對聲一片。
他的一句，反對者，殺無赦，讓一干人等立即閉上了嘴。
誰都不想因為一句話便喪失了自己的生命，軒轅澈言出必行，這是大家都很清楚的。
於是，軒轅子兮被冊封為太子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百日大典結束後的第二天，皇后雲曉曉離世。
當軒轅澈趕到龍騰宮，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的曉曉之時，他當場就口吐鮮血，暈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已經是三天後了。
軒轅澈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似的，那張俊美若天神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
他抱著曉曉的屍身在龍騰宮內呆了兩天兩夜，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那雙漆黑的眸子了無一絲生氣，黯淡的沒有一點光芒。
頭髮凌亂，面容憔悴，佈滿血絲的眼睛裡，淚光點點。
他微微張開已經幹得裂開的唇，輕聲道，「皇后只不過是出宮遊玩了，等她玩夠了，收心了，她便會回來了。」
皇后已死這一消息，被全面封鎖了起來。
世人只當是皇后離開了皇宮，沒有人會知道，倍受寵愛的她居然會選擇『自殺』。
軒轅澈還記得自己踏入龍騰宮的那一刻，滿漫天的血腥味就那麼直直的撲進了他的鼻子裡。
昨日還在她身下玩轉承歡的人兒，居然蒼白著一張臉，靜靜的躺在床榻上，垂下的一隻手腕上，正在不停的冒著大股大股的鮮血。
血……好多的血……
紅紅的一大片，地上到處都是……
那一瞬間，他的心臟便停止了跳動。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喉間一熱，一大口的鮮血就那麼的噴了出來。
心……痛到已經無法呼吸了……
還沒有來得及走近床邊，他就暈了過去。
昨日的溫存，僅僅是因為要離開了的最後一次施捨嗎？
原來她，真的早就恢復了記憶。
在生完孩子之後，便恢復了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
她，在恢復記憶的那一刻，便想著要離開了吧。
忍著所有的痛，熬到了孩子的百日大典，毫無任何眷念的就離開了。
她說，澈，這一生，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知道對不起他，為何還要離開他？
他沒有想過要得到她的任何回應啊，只是想要就那麼好好的守護著她一輩子，她也不願意給自己這個機會嗎？
她好殘忍……真的好殘忍……
這麼可以那麼狠心……這麼可以……
他軒轅澈在她心中，真的就一點點位置都沒有嗎？
真的就沒有一點點想要讓她繼續留下來的價值嗎？
走的那麼瀟灑，走的那麼毫無牽掛，她真的好狠心……
雲曉曉……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成的……
怎麼可以那麼無情……
疼你，愛你，寵你，給你天下間最好的一切，甚至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也不願意接受我嗎？
這麼久以來的努力，與所有人為敵的後果，就是換來你無情的拋棄嗎？
曾經，他們都說我是個無心之人，都說我冷血無情，可是，比起你的無情，我又算得了什麼？
你甚至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拋下，這世間，恐怕是沒有比你更冷血的女人了吧？
子兮那麼可愛，那麼乖巧，連我這個不是親生父親的人，也真心喜歡上了他，你為什麼就能這麼狠心的將他拋下？
他才一歲都不到，每日裡都會母后母后的叫著你，他是那麼的需要你的疼惜，需要你的憐愛，你怎麼就捨得將他拋下？
對我無情我認了，一直以來，你對我都是無情的。
可是對子兮，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的留戀嗎？
只是留下書信一封，你就想要將他拋給我嗎？
你憑什麼認定我會好好的待他，你憑什麼認定我會待他如親生一般。
之前的一切，那是因為你，沒有你，這個孩子對我來說，沒有半點意義。
你既然走了，我憑什麼還要寵他，愛他，憑什麼？
一輩子，似乎還很長很長……他才不過二十多歲，要等到百年之後，還有幾十年的路要走。
幾十年……還要忍受著幾十年的痛苦嗎？
她清楚，他不可能像她那樣想離開便離開……
他，有更多的責任……還要去履行……
所以，注定了，他這一生，都要活在無盡的痛苦和思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