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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首篇 第230章 復仇計劃開始實施 文 / 韓世風

    第230章復仇計劃開始實施

    我這次康復之後,醫生給我列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項,這個得注意,那個得注意,我感覺自己就跟個廢人一樣了。

    醫生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好了,能醒過來是奇跡,能恢復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大幸了,要想恢復到以前的樣子,那是基本上不可能。

    一聽這話,我當時就癱坐在椅子上了,出院的時候,他們都說還好,怎麼康復了這麼一段時間,還說我,是呀!一天之內被人暴打了兩次,范林和范哲兩個兄弟又跟瘋子一樣的打我,m,不死真的已經是奇跡了,怎麼可能還會像以前一樣呢?

    我詳細的詢問了一下我的情況,醫生說,以後基本上重一點的活是不能幹了,這個我倒不擔心,因為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干重體力活的人,這個我是不怕的。可是,既然重體力活不能幹,是不是意味著打架也不行呀!那這樣的話,以後是不是意味著任何時候我只有挨打的份了,這個我是收不了的。還有,其他方面,比如性方面有沒有影響,醫生說,那裡也被人踢了幾腳,也是有影響的,我一下子就懵了,我記得我是保護著那裡的,挨打我是有經驗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肯定是這兩個小子在我被人打昏迷之後,這兩個小子肯定是不依不饒的,又打了我很長時間,才出現這樣的結果,md,這兩個小子實在是太狠了,有錢了不起呀!有錢就可以把人打成這個樣子呀!

    我從醫院回來的路上,越想這件事情越覺得窩火,我當時就想他們打打我,替蔣欣出出氣而已,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如此肆虐的打我,就算把我打得昏迷了,依然是不依不饒的。

    不行,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我這一輩子就這麼毀在這兩個人手裡了,我現在覺得自己跟廢人沒有什麼兩樣了,我以為我過段時間肯定會恢復的,醫生說的對,一個樹,樹枝被人砍斷了,就算是接起來了,也沒有原來的那麼牢固了,是呀!我被打斷的肋骨,我那受損的內臟,怎麼可能恢復到以前的程度呢?天呀!我就這麼毀,我就這麼被毀掉了。范林,范哲,這兩個畜生,md,我一定要報仇,我要報仇。

    我感覺到自己的內心世界充滿了仇恨,我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兩個小子凶神惡煞的面貌,我恨得的是咬牙切齒,可是現在我連咬咬牙,全身都會不舒服的,都這麼長時間了,我還只是恢復到這種程度,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恢復到能夠舉起拳頭的地步呀!

    回到家裡,我悶聲不響的坐在沙發上,黃倩看到我這個樣子,就過來問我怎麼了?

    我就把醫生的話說給了黃倩聽,黃倩沒有說什麼,眼眶裡濕潤起來了。

    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只是怕你擔心,沒有告訴你而已,你知道嗎?我們當時沒有別的想法,只想著你能夠醒來,我們就知足了。你是不知道你傷得多麼厲害,能恢復到這個程度,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所以我也知足了。黃倩摟著我說道。

    原來她們老早就知道我只能恢復到這種程度了,可是我不甘心,我一個好好的人,被人打成這樣,我怎麼能甘心呢?

    當然我不能告訴黃倩,我要報仇的心裡想法,這樣她只會更加的擔心,這個就不是我想看到的了。

    沒事了,沒事了。我摸摸黃倩的頭髮說道。

    只要你現在好好的,我們什麼都不要再計較了,我不想再趴到你的床前,每天只是盼望著你早點醒來了,我不想再過那種日子了。黃倩說道。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在擔心了。我說道。

    可是我的心裡卻完全不是這麼想的,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只是我們這個時候沒有在一起,如果在一起,我們兩個人會一起商量著如何去對付范家。

    仇恨伴隨著時光,在我的心中慢慢的滋生瘋長,我覺得我越來越恨這范林和范哲兄弟,還有蔣欣和范婷婷,她們兩個在那裡圍觀,看著我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她們也是從犯,她們眼睜睜的見死不救,我不知道後來是誰把我送進醫院的,我只知道,在我即將昏迷之前,我沒有聽到蔣欣或者范婷婷喊停的聲音。這就說明,她們知道我被打得昏迷,依然沒有一點勸阻的聲音,也就是說她們也想著我被人打壞。md,這娘個臭娘們,他們也是罪魁禍首之一,要報仇,她們也應該是我報復的對象之一。

    這些天,我就坐在家裡,畫畫寫寫的計劃著如何去報復這幾個人,四個人當中,現在恐怕最容易對付的就是范婷婷了,可是她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是無心之失,肯定她當時也是義憤填膺的,因為我打了蔣欣,所以要報復,應該她放在最輕的位置,應該懲罰的最輕。

    怎麼懲罰她呢?她現在還是個學生,我想她現在應該不怎麼恨我了,因為我已經被人打成這樣了,而且是她的哥哥把我打成這個樣子的,所以她的心裡現在應該是對我充滿內疚的,所以她是最容易下手的。可能有人要說了,何必呢?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你們沒有體會到,我躺在床上那活死人般的感受,那真的是感覺自己只剩下靈魂,沒有了軀殼一樣,這種感覺,我想我這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如果不是黃鸝在我的床前將我喚醒,我想我現在可能還在昏迷當中。

    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制訂了對付范婷婷的計劃,對於女人而言,最大的痛苦是始亂終棄,從范婷婷的純潔程度來看,這一計劃應該奏效,可是當我準備要實施的時候,我卻猶豫了,我真的有那麼恨她嗎?我知道自己不是,可是,如果不對她做點什麼,我自己的心裡也過意不去,我的**軀殼也不會原諒的,打我的那兩個人是她的哥哥,她的親哥哥,報復了她,至少她的兩個哥哥會痛苦,也就間接的報復了那兩個鳥人,對,就這麼執行,就這麼做,我沒有錯,我肯定沒有錯。

    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到了范婷婷的手機號碼,那天跟錢詩和范婷婷一起玩,當時就沒有要電話號碼,才搞得現在費了這麼大的周折。

    我撥通了范婷婷的電話,裡面是歡快的聲音,不知道她是永遠沒有憂愁,還是忘記了曾經有一個痛苦的我的存在。

    喂!你好,你是哪位呀!電話裡是范婷婷響亮而歡快的聲音。

    是我,我的聲音你聽不出來嗎?我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誰呀!你是誰呀!裝神弄鬼的。范婷婷可能經常接聽如此的騷擾電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是你的老熟人,還記得山上嗎?還記得西餐廳嗎?還記得ktv嗎?還記得蔣欣家的門口嗎?我冷笑著說道。

    好半天,電話的那頭都沒有聲音,我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表情,慢慢的,我聽到了低低的啜泣的聲音,范婷婷居然在電話的那頭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范婷婷哭著說道。

    你沒有對不起我呀!你又沒有打過我,你又沒有見死不救,你應該還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嗎?我冷冷的說道。

    范婷婷沒有說話,她的哭泣代替了所有的她想向我說的話,我知道她現在很難受,我也很難受,要這麼去欺負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我也於心不忍的,可是有什麼辦法呀!誰叫她們對不起我的,不,糾正一下,誰叫她的兩個哥哥對不起我的。

    我想見你。我說道,這語氣很肯定,幾乎不容的范婷婷說不,我知道她會同意的,因為她不懂得拒絕我,她覺得自己對不起我,她的哭泣證明了她的脆弱。可是她也害怕見到我,這個也是我知道,因為她無法面對我,因為她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打得半死,僅僅是因為我的一個過失,我打了一個女人,她就可以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把別人活活的往死裡打,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她的心中是無法過得去這一關的。

    范婷婷答應跟我出來,我們約好了相見的地方,我現在已經恢復的能到處走動了,可是,開車還是不行的,我選擇了打的,醫生說我要多活動,這樣恢復的更好,黃倩和媽以為我去活動了,她們哪裡知道,我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復仇計劃,如果她們知道我是帶著仇恨出去的,我想她們肯定會阻止我的。因為她們現在太害怕我再受到傷害了,人的心理承受是有限度的,我的第一次受傷已經超越了她們的承受範圍,我想,現在她們肯定不願意再次看到,因為那樣,她們會瘋掉的,我肯定。所以我不能告訴她們,即使我這次出去毫無危險可言,這是一次很冷靜的軟戰鬥,我要從范婷婷的內心深處打敗她,我要讓她覺得愧對我一輩子,我要讓她一輩子都覺得對不起我,我一定要做到這一點,另外,我還要她慢慢的喜歡上我,這樣,我才能夠做到始亂終棄,我知道自己是卑鄙了點,為了自己的心上能夠過得去,為了化解我心中的仇恨,我必須這麼做,哪怕對方是可愛而純潔的范婷婷,我必須這麼做。

    我把范婷婷約到了海邊,這本來是一個很浪漫的地方,而我卻要讓范婷婷在這個地方流淚,我讓她在這個地方向我懺悔。

    她來了,她遠遠的走了過來,一襲長裙,裙襟剛剛及膝,她是那麼的性感,她是那麼的美麗,如果她不是范婷婷,我想我一定會喜歡上她,對美女,我這個人是從來沒有什麼自制力的,可是她是范婷婷,是我的救命恩人,同時又是我報復的對象,她跟我的關係怎麼會這麼複雜,這也就預示著我對她感情很是複雜的。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又愛又恨,我曾經給了林華這樣的感覺,現在我自己也深深的體會到了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愛一個人怎麼可以恨一個人,恨一個人怎麼又可以愛一個人,辨證統一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范婷婷不敢抬頭看我,雖然我的身上已經沒有了諸如石膏板之類的影響我相貌或者形象的東西,可是她依然不敢看我,我知道為什麼她不敢看我,因為她知道我的傷是在心上,而不是在其他的地方,即使外表好成什麼樣子,我的內心的傷口依然不會癒合。

    來,我走走吧!你看這海邊,多麼美麗呀!我說著朝前走去,范婷婷跟在我的後面,慢慢的朝前面走去。

    海邊的風吹拂著范婷婷美麗的秀髮,她的長髮在空中飄揚,與海天映成一道美麗的風景,海灘上的人,都在看著我們,是呀!我跟她不就是組成這美麗風景的一部分嗎?

    我看到一個拿著照相機的傢伙在拍著我們,當然我知道,他重點是在拍著范婷婷,范婷婷躲閃著,如果放在以往,我肯定過去把那個傢伙過去海扁一頓,然後從他的手中奪過那個照相機,摔得稀巴爛,我以前就是這麼暴力,可是現在,就算是我想這麼做,我也做不到了,這麼過去的結果,只能是我被那個看起來並不是很健碩的傢伙打翻在地。

    你知道如果放在以前,我會怎麼對待那個拍你的傢伙嗎?我問范婷婷。

    恩?范婷婷不知道在想什麼?我說這話的時候,打斷了她的思緒。

    我說如果放在以前,你覺得我會怎麼對待剛剛給你拍照的那個傢伙嗎?我笑著問道,我的笑中帶著憂傷,那種無奈的憂傷,我想范婷婷應該能夠感覺得出來。

    不知道。范婷婷很輕的說道,要不是那聲音被海風吹著直接灌入我的耳朵,我這本來就不怎麼靈光的耳朵是聽不到的。

    我會過去,一拳把那個傢伙在地,然後在地上,再狠踹他一頓,從他的手中搶過照相機,然後把那個照相機摔得稀巴爛。我看著范婷婷說道,范婷婷看了看我,好像不認識我一樣,又好像在說,這個人怎麼這麼好鬥呀!

    那你現在為什麼?范婷婷說到一半,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把剩下的半句話給嚥了下去。

    你不用掩飾,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現在我不這樣了?你又不問下去,是因為你知道,我現在沒有這本事了,如果我過去了,我就會變成他,變成想像中那個挨打的她,以為我打不過他,我沒有力氣了,我玩了,我是個廢人了,我以後只有挨打的份了,就算是別人拉屎拉到我的頭上,我也只能忍著了,因為我動不了手了,我的手沒有力氣了,我的腳也沒有力氣了,我打不過別人,以前能打四五個人的,現在我可能連一個小孩子都打不過了,你說這是為什麼?你說這是為什麼?我問你這是為什麼?我抓著范婷婷的肩膀,大聲的叫著,那聲音淹沒在海天當中,我覺得現在連自己的喊大聲一點,都是那麼的費力,我鬆開了范婷婷,蹲在了地上,吃力的呼吸著。

    你怎麼了?你沒事吧!呆若木雞的范婷婷看到我蹲在了地上,趕緊低下身子來看我。

    沒事,沒事,你看看,你看看,我現在是不是真的沒有用了,大喊幾聲就這個樣子了,你說我是不是個廢人了。我氣喘吁吁的說道。我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像醫生說的那樣,我不懂干粗重的活,可是這大聲喊不是粗重的活,他這粗重的活的概念是什麼?大聲喊也包括在裡面嗎?

    我低頭喘息著,我看到沙灘上濕了,一點點的濕潤起來,我沒有聽到范婷婷的哭泣,可是我卻看到了她的眼淚。

    我吃力的抬起頭,我看到范婷婷滿臉都是淚痕,哭得很是傷心,只是沒有聲音,她壓抑的哭著。

    你哭什麼?我喘著粗氣笑著說道。

    我們,我們到那邊坐坐吧!我扶你過去。范婷婷哽咽著說道。

    不用,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我還能走。我吃力的站了起來。朝著放著椅子的地方走去,天呀!不就是吼叫了幾聲嗎?怎麼現在走起路來這麼吃力呀!真的是沒有用了,我踉踉蹌蹌的朝著椅子走去。

    范婷婷跑過來扶我,我一把把她給甩開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椅子旁邊,我吃力的坐了下來,我穿著粗氣看著范婷婷,她已經抹乾了眼淚。坐在我的旁邊,呆呆的看著我。

    你不用同情我,我不需要你同情我。我的呼吸稍微平穩了。

    我沒有同情你,我沒有同情你。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范婷婷趕忙解釋道。她又感覺自己說的不對,趕忙改口,可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你不用這樣的,我沒有怪你的,我從來沒有怪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只會感謝你,我只會感激你,得人恩果千年報,我是要用一千來來報答你的。我看著范婷婷,她的眼睛又濕潤了,女人是水做的,這個女人尤其是,這麼一會,她就流了那麼多的眼淚,看來她要多喝些誰了,要不然她的體內肯定會很缺水的,會不會脫水而死,神經了,看我在想什麼?

    你不要這麼說,你這麼說我的心裡很難過的。范婷婷淚眼婆娑的看著我。

    你難受,難道我就不難受嗎?你看看我的這個樣子?一個廢人,一個廢物,大聲喊喊就氣喘吁吁了。我現在連大聲喊的力道也沒有了,如果我有力氣,我肯定會拍拍桌子,然後大聲的發洩出來,可是我現在這些都做不到了,我真的是個廢物了。我覺得自己想哭,卻欲哭無淚,不知道是沒有眼淚,還是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是呀!我已經多久沒有哭了,會不會是范林和范哲打壞了我哪個器官,我沒有了哭的功能了。

    我知道,我明白。可是你知道嗎?自從那晚之後,我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我總會在夢中驚醒,我夢到你被打死了,每次醒來,我都發現自己的被子都濕掉了,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從一開始救你的時候就錯了,我不該和你相識,我不該讓你陪我去唱歌,這樣你就見不到蔣欣了,我不該罵你,我不該讓你知道你是打錯人了,這樣你就不會到蔣欣家等著挨打了,我也不應該告訴兩個哥哥你打了蔣欣,這樣他們就不會如此仇恨,我也不應該愣愣的看著你被人打,一點也不知道阻止,你也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了。總之所有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你害成今天這個樣子的,你打我吧!你罵我吧!我對不起你,我甚至連你在醫院的時候,我都沒有勇氣去看你,我真的對不起你。范婷婷趴在桌子上大聲的哭泣起來。

    我徹底的呆了,我本來是想著來找范婷婷報仇的,可是我沒有想到原來一直以來,她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認為所有的都是自己的錯,我傷病的這幾個月,她就是在這樣的日子裡度過,難怪我剛才見到她的時候,儘管她刻意的修飾了一下自己,我依然能夠看到她的憔悴。

    看來這次范婷婷比我還病得厲害,她開始有了心魔,一個人有了心魔,就會變得瘋狂,也有的人會變得消沉。瘋狂者諸如曹可欣,消沉者諸如范婷婷。

    我呆呆的看著趴在桌子上哭的范婷婷,我把手伸了過去,輕輕的撫摸著范婷婷的秀髮,這是我跟范婷婷的第一次身體接觸,我不是想佔她便宜,我只是覺得此刻這樣的撫慰能夠讓她感覺舒服一點。

    一個人為什麼自責可以到這種程度,我知道這事情當中我也有錯,可是我卻把這錯變成了仇恨,而范婷婷卻把這錯歸結成了內疚。

    范婷婷抬起頭了,拉過了我的手,靜靜的看著我。

    我伸手摸向了范婷婷的臉蛋,那種柔柔滑滑的感覺很舒服,這是我唯一一次沒有帶著任何的慾念和邪念去摸一個女孩子,這種感覺很特殊,我覺得自己的手摸向范婷婷的時候,自己的心也跑到了范婷婷的臉上。

    范婷婷拉著我的手,用力的在自己的臉上摩挲著,我知道她這是尋求安慰,一種心靈的安慰,而我卻是在安撫她,安慰她,我覺得那一刻,我們的心居然悄悄的印在了一起,只是我們自己沒有覺察到。

    人類最原始的衝動到了這個時候,發揮得淋漓盡致了,沒有任何的邪念和慾念,范婷婷是這樣,我也是這樣,只是這麼相互安慰著,或者性和欲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感覺,之後後來人,將它與神秘聯繫在了一起,所以變成了現在的性與**。

    那天,我跟蔣欣看到你躺在地上不動了,我們嚇壞了,我的兩個哥哥也嚇壞了,他們說自己沒有怎麼打怎麼就這個樣子了。我說白天你剛被人打過,他們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以為自己打死了人,兩個人開車車子就跑了,我跟蔣欣兩個人一個照顧你,一個打電話叫車,等我們把你送到醫院的時候,我們才知道真的出大事情了。蔣欣通知了你的家人,而我卻害怕的躲在一個角落裡,我躲在那裡整整躲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到了門口看了你一眼,我就離開了,因為我無法想蔣欣那樣承受你家人的指責,我很懦弱,我受不了這種指責,我跑了,我跑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個上午,可是我發現哭完了,我自己卻沒有一點點舒服,反倒剛加的難受。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我覺得自己的天空都是灰色的,灰色的,真的,一點色彩也沒有,就像現在,我看到的天空是灰色的,大海也是灰色的,所有的色彩都是灰色的。范婷婷望著遠方說道。

    你又何必這麼折磨自己呢?又不是你的錯!你什麼都沒有做。我安慰著范婷婷。

    不是的,所有的都是我的錯,我如果不帶你去ktv,或者不叫蔣欣過來,可能你就不會打她一巴掌,那麼這樣我們就會很開心的度過那個晚上,可是,是我把你帶到了ktv,又把蔣欣帶到ktv,還有,就是我跟蔣欣聊天,讓你誤會,你看,還是有我,在後來,你打了蔣欣,還是我來指責你,告訴你誤會了,這裡仍然有我。你覺得自己打錯了人,去像蔣欣道歉,而我卻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的兩個哥哥,你看,還是有我,我的兩個哥哥打你,我本來可以阻止的,可是我沒有,任憑你被他們打,這裡還是有我,你被打,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有關,怎麼可能不是我的錯。范婷婷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按照她的分析,似乎她是對的,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因她而起,可是我知道,我的心裡確確實實的知道,這件事情真的跟她是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就算是想報復她,也是想著通過她報復她的哥哥。

    直到此刻,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世界上恨人是最不容易的事情,我怎麼能夠恨范婷婷呀!我現在還怎麼恨她呀!我說過了自己要報復她,可是現在我連恨她都很不起來,我還怎麼報復她。不行,我要冷靜一下,她是個女人,我不能因為她是個女人我就這個樣子,我要冷靜,她有對不起我的,就像她說的,她袖手旁觀的,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恨她的,我不能喜歡她,我千萬不能喜歡她,不能喜歡她。

    我努力的克制著自己,我覺得這麼多年來,這是第一次這麼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慾念,這種感覺真的很痛苦,要自己把一個人當成仇人原來是這麼難的,我現在真正體味到了曹可欣的痛苦。

    她有錯,她確實有錯,她不應該告訴她的兩個哥哥,她應該知道我會去道歉的,所以她不應該告訴她的兩個哥哥,她不該任由她的哥哥打我,站在一邊看熱鬧,她確實有錯,而且是大錯,我不可以原諒她,我要恨她,我一定要恨她。

    我看著范婷婷,她的內疚和自責沒有因為我的安慰有一點點的緩解,她還在自己設置的圍牆裡轉來轉去,就像我一樣,我把自己圍在了仇恨裡,我也走不出來。我不知道自己要在裡面呆多久,就像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在裡面呆多久一樣。

    我朝著范婷婷笑了笑,我覺得真的很是可笑,我們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呀!

    你笑什麼?范婷婷驚訝的看著我,她肯定以為我瘋掉了。

    我笑我們兩個,一個把仇恨攬在自己的身上,一個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我們就這麼自己折磨著自己。我無奈的笑笑。

    范婷婷不說話了,她看著遠方的大海,那還是蔚藍蔚藍的,可是她說過自己看過去的時候是灰色的,她可能在尋找那顏色,只要找到了那顏色,她覺得自己才會從那自責中走出來。

    而我呢?我應該從那天海間尋找什麼呢?找到了什麼?我才能從仇恨中走出來,或許不會走出來了,就算我原諒了范婷婷,對於范林、范哲還有蔣欣,我是不會原諒的,范婷婷對我有恩,我可以當成沒有發生什麼,就這麼扯平了,可是他們三個,從來都是針對我的,那次宴會上,為了一個女人,這兩個王八蛋就折騰我,還有蔣欣,我對她的仇恨就更加不用說了。

    我呆呆的看著范婷婷,我要不要按照計劃再進行了,如果這麼下去,那無異於雪上加霜,她會更加的痛苦,可是如果不報復她,我的初步計劃裡,怎麼可能讓范林范哲痛苦呢?只有折磨他們最親的人,我的這種報復的效果才最敏感。

    此刻,我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本書,我很喜歡書的男主人公,他就是基督山伯爵中的基督山伯爵,他的復仇讓人痛快淋漓,最近,我又重溫了這本書,我想從書中尋找自己復仇的方法,我要學習,我要充實自己,我的身體不行了,可是我的腦子還是夠用的,人在充滿憤怒的時候,腦袋瓜子是最好使的。

    這兩天錢姐姐找過我了,我跟她說了我的痛苦,她不住的安慰我,說好在你已經康復了,讓我敞開了心,不要自己折磨自己。說你不會那麼小氣的,說你會原諒我的,我知道你會原諒我的,可是我自己無法原諒我自己,你知道嗎?蔣欣現在每天也是不開心,因為這件事情對大家的刺激太大了,是我們的原因產生了這件事情,我們怎麼可以如此快的就心安呢?范婷婷依然在那裡說著,或許她覺得自己把這些都說出來了,自己的心裡就會舒服點了,可我心裡的話應該向誰去說呀!我的復仇計劃應該跟誰去討論一下呢?只有我自己,就算將來復仇成功了,我也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享受著復仇的快感。

    我們走吧!我累了。我說著站了起來。范婷婷趕忙過來準備扶我,我推開了她。

    你說自己很痛苦,可是我剛剛打電話給你的時候,我聽到你的聲音很歡快,一邊走著,我想起了剛剛打電話給范婷婷時,范婷婷那歡快的聲音。

    佯裝的快樂也是一種快樂,我不可能每天愁眉苦臉的,讓別人都以為心中有事情。范婷婷解釋道。

    佯裝的快樂也是一種快樂,說得真好,我也想自己佯裝一種快樂。我朝范婷婷笑著說道。

    會的,我們都會的,總有一天,我們都會快樂的。范婷婷低著頭看著地上的沙石,只有看著沙石的時候,她似乎才覺得自己看到的不是灰色。

    兩個人慢慢的走在海灘上,猶如戀人般的映入這風景當中,可是那些看到我們的人卻怎麼也想不到,我跟這位性感美女之間原來有這麼樣的瓜葛。

    我送你回去吧!范婷婷替我打開了車門,我看了看車的標誌,不認識,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會問的,可是現在,我發現自己對這一切都不怎麼感興趣了。

    我在車上沒有看到大狗,只是看到了大狗的毛髮。

    大狗呢?怎麼沒有看到它,它可是個不錯的朋友。我笑著說道。是呀!只有這大狗,或許才是我能夠好好交的朋友吧!我不會對它產生任何的仇恨,說來,好像它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我上學的時候,就把它放在家裡的,休息的時候,我就帶它出去玩,這麼想想,我也有兩三個月沒有帶它出去玩了。范婷婷說道。

    哪天有空,你帶它出來,我們一起出去玩,我很想見它了。我笑著說道。

    好呀!只要你願意,你什麼時候悶了,我就是翹課,也要陪你玩的。范婷婷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可是那傷感和憂傷依然夾在在那笑容當中。

    其實你不用這麼刻意的,高興出來就出來,不高興出來就不出來,女孩子應該是有些脾氣的,你不用將就我的,女孩子失去了性格,反倒就不可愛了。我看著前面的范婷婷的說道,前面的車窗開著,風吹了進來,她的秀髮被風吹得在空中飄揚起來,那香味直撲我的鼻腔,很是好聞。

    范婷婷沒有說什麼?微微的笑了笑,我知道她這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她覺得我已經開始在慢慢的原諒她了,所以才會笑了。我坐在車子裡,看著外面的風景,心中卻是矛盾萬分,因為自己在怎麼對待范婷婷這件事情上始終是猶豫不決的。

    車子開起來不到十分鐘,我就感覺到難受的要命。

    你開慢點,開慢點,我有些不舒服。我說道。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范婷婷趕緊把車子聽到了一邊,下車開了門,打開後面的車門,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心裡很難受,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暈車吧!我說道,我知道自己這是安慰范婷婷,我以前從來沒有暈過車,而且這車子才開出去這麼長時間,我覺得自己的胸口很是難受,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怎麼可能呀!我開得又不快的。不是的,不是的,我帶你去醫院,你忍著點,你忍著點。范婷婷的反應很快,她馬想到了我剛才發怒的時候,身體不適的樣子,馬上決定送我去醫院,我還想阻攔,覺得這個難受是更加的厲害了,我靠在椅座上,臉上的汗不停的冒了出來。

    范婷婷下了車子,到了前面,開著車子,快速的往醫院送去。

    你別著急,我忍得住。我說道,我看她緊張的樣子,安慰道。

    沒事,沒事,我的開車技術很好的,你忍著點,忍著點,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到了。我聽到范婷婷的聲音有些顫抖了,她一邊開著車子,一邊朝後面看看我,她生怕我有什麼事情。

    你開慢點,開快了,我的心裡很不舒服。我掙扎著說道。

    我感覺到那嘔吐物已經到了脖子那裡的,我用手去扳那個窗戶的開關,怎麼也扳不動。

    你幹什麼?范婷婷看到我在扳那個開關。

    我想吐,我想把窗戶開一下。我難受的說道。

    我這裡有袋子,你就吐到袋子裡。范婷婷把一個塑料袋遞給了我。

    我拿過了塑料袋,對準那袋子的口,張開了嘴巴。我難受的要死,想嘔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用了很大的力氣,還是吐不出來,這種難受在加劇,我感覺自己的胸口悶的要死。

    我吐不出來。我把塑料袋放到了一邊。

    你好點了嗎?快到了,快到了。范婷婷開著車子,緊張的問道,她又不敢開快,只能一邊看看我,一邊慢慢的開著車子。

    沒事,我忍得住,我忍得住。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了,這難受伴隨著我說話,愈加的厲害了,我感覺自己好像要掛了一樣,我開始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不是吧!難道我就要這樣去了,就因為我大吼了一聲,我就要這麼去嗎?我不能,我不甘心,我的大仇還未報呢?我不能就這麼離去,我要堅持下去,我一定要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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