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首篇 第229章 曹可欣給我的信 文 / 韓世風
第229章曹可欣給我的信
我恢復的很快,慢慢的就可以講話了,然後就是可以吃東西了,再到後來,我慢慢的就可以下床了。
二個月後,我出院了,聽醫生說,我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我能夠活下來,真的可以說是一個奇跡。我知道,我的這個奇跡是黃鸝創造的,但是這個,我只能埋藏在心底裡,不能說出來。
我慢慢的可以一個人在自己的院子裡散步了,我開始跟婆兩個人一起伺弄起她的那些花草來,我發現原來整理花草還有這麼多的學問。
水澆多了,花會死,水澆少了,花同樣會死,沒有澆透了,花一樣會死,看來幹什麼事情,都得能夠耐下性子來才可以。
跟著婆種了些時間花草,我發現自己的恢復的更快了,而且心情也好了不少。
大家看我恢復的越來越快,都是很高興。
大家變著花樣的給我改善伙食,想著我能更快的恢復。
這天早上,我正在院子裡散步,一個小孩子在門口叫我。
你是叫我嗎?我問那個小孩。
他點了點頭,這個小孩大概有十歲的樣子。
你叫我幹什麼?我問道。
這個是一個跛腳的姐姐讓我交給你的,她說你看了就知道她是誰了。小孩把信給我就離開了。
我打開了信,看到裡面雋秀的字跡,我就知道是誰了?其實剛剛孩子說跛腳的姐姐,我想可能是曹可欣吧!這下子更加的確信就是她了。她給我一封信是什麼意思呢?
我想可能就是為了我被打住院的事情吧!雖然打我的人是范林和范哲,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的,如果她不把自己的仇恨傳遞給蔣欣,蔣欣也不會對我如此的仇視,那麼我可不可能去打蔣欣,也就不會出現後來的事情了。我估摸著,曹可欣肯定是為這事情的。
果然,意思差不多。
曹可欣說,自從那年我把她甩了之後,她是一天比一天的恨我,她每天心中最大的事情就是盤算著如何找我報仇,她想到了很多辦法,可是都覺得不可行,她來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尋找著機會。她苦悶的厲害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事情講給了蔣欣和蔣雨聽,蔣雨聽了之後無非就是發發感慨了之類,可是蔣欣一向是個比較強勢的女人,她覺得男人不可以這麼欺負女人,尤其是曹可欣,那可是她們家的親戚,她就說要幫助曹可欣對付我,曹可欣當然開心了,可是一直沒有尋找到好的機會,曹可欣不是想著怎麼找人把我打一頓之類的,因為這樣,她的心裡並不能好受一點,她要讓我嘗試那種被人拋棄的感覺,所以她就跟蔣欣商量要把黃倩的公司搞垮,然後一無所有的黃倩就會把所有的錯誤歸結到我的身上,這樣,我就會失去黃倩和孩子,可是她們剛剛開始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我們跟李光志的關係,蔣欣的爸爸也開始插手這件事情了。
她們只得作罷,另想別的辦法。她發現蔣欣越來越仇視我了,她的心裡很高興,因為多一個人仇視我,就會多一個人幫她了,所以在蔣欣仇視我的同時,她還不斷的鼓動著蔣欣繼續對付我。
說來也巧合,馬兒出事情了,蔣欣跟我有了接觸的機會,她的仇視我是深切的感受的到了,當然這個曹可欣也知道的。她後來發現,所有的事情越來越失去控制,她發現蔣欣似乎比自己更加的痛恨我了。時常在她的面前說我這裡不好,說我是垃圾之類的事情。那天我打了蔣欣之後,曹可欣很快就知道了,她覺得這麼下去反倒會害了蔣欣,所以她打算收手了,可是已經遲了,范林和范哲兩個冷兄弟把我一頓好打,當她知道我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她哭了好幾天,蔣欣去看我了,可是她沒有勇氣來看我,最後蔣欣勸了她好幾次,她才站在外面遠遠的看了我一眼,就這麼離去了。
她說自己後悔了,她原本以為她對我的都是恨,深深的恨,她想報復,她不願意看到我快樂,不願意看到我幸福,可是她發現,當我受到傷害的時候,她的心裡並不是很開心,那兩次我被人打的時候,她也是知道的,她覺得自己應該開心的,因為老天在罰我,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不開心,反而很難受。
當我被人打得躺倒醫院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長久以來的恨,原來是對我深深的愛,她的這種愛的方式錯了,在愛與恨之間她已經分不清了,她覺得自己已經迷失了方向了。她需要回頭了,不就是被甩了嗎?這些年,很多男人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跛腳而嫌棄自己,主動的追求自己,她開始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因為她自己並不是沒人愛。
她說當她得知我打了蔣欣的時候,她的心很痛,她覺得是自己把蔣欣拉了進來,她對不起蔣欣,蔣欣本來是一個不仇視任何人的人,可是因為自己,讓她對人產生了仇視,更重要的是她已經開始不相信任何男人了,這是讓她覺得害怕的。
這些日子,她就做了一件事情,她想既然所有的蔣欣的對我仇恨都是因自己而起的,那麼她就應該給蔣欣解開這個結,她說自己是因為愛我才這個樣子的,她放不下我,她覺得我應該是她的,所以才會這樣的。
現在,她已經答應了那個追求了她兩年的男人,她唯一的條件就是離開這座城市,到另外一座城市去生活。
那個男人是愛她的,他願意跟著她到任何城市,她說自己開始懂得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愛情,那就是付出而不是佔有。
她說自己對不起我,希望我原諒她。
我合上了信,不禁樂了,曹可欣終於想明白,這樣多好,其實我有什麼能不原諒她的,畢竟開始的時候是我錯的,她恨我是應該的,愛之極限即是恨,既然她已經開始懂得了真正的愛情是什麼?我是不是應該替她感到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