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九十章 電焰受傷 文 / 汩泉
第九十章電焰受傷
隨著曲馭的靠近,雨清忽然有種想要逃離的壓迫,可惜腳卻如同生了根一般,定在了地上,挪動不了分毫。
看著走過去的曲馭,付黎紅陰森的笑了起來,這個仇恨,曲馭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吧。
在曲馭接近的瞬間,忽然龍越身影一閃,快速的攔在了雨清面前,堅定的看向曲馭道:「不管事情是如何發生的,都不關清的事。」
「龍越,你還真可笑。」付黎紅陰冷的聲音在眾人背後響起,冷寒的目光裡夾帶著嫉妒看向雨清,嘲諷的奚落道:「不過是個姿色平庸的女人,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真不懂你們一個個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難道真的因為小雨比較冷漠,不接受你們的感情,所以你們一個個的前仆後繼,放棄一切,也要得到她嗎?」
沒有人理會付黎紅的咆哮,曲馭看了一眼龍越,冷聲開口,「讓開。」
「曲馭,我是不會讓你再傷害清一絲一毫的。」目光堅定,龍越修長的身子依舊固執的擋在雨清身前,如果沒有資格愛她,就讓他盡一切的可能去保護她。
「龍越,你讓開。」雨清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深呼吸一口,臉色再次回歸與貫有的淡漠,那是她犯的錯,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
「清。」回頭看向平靜的雨清,龍越心疼的喊著,可視線裡,雨清卻堅定的從他身後走出來,站到了曲馭面前。
「我們回去說。」眼中是不容拒絕的堅定,曲馭牽起雨清的手,在眾人錯愕不解的視線裡,逕自的將她拉上了汽車,趁著夜色,呼嘯而去。
曲家大宅,一路上,曲馭神情難辯,直到了臥室,才停下步子,看了一眼雨清,伸手將她按坐在床上,隨後向著外面走去,片刻後,已然折返回來,手上卻多了個藥箱。
「手拿過來。」無力的開口,曲馭依舊緊繃的臉色,不等雨清反應,逕自的拿起她的手,手背上一片紅腫,是打在汽車上時留下的傷痕。「你一直都是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嗎?」
「曲馭,你?」第一次,雨清猜不透他此刻的表情,那話語,那眼神分明是溫柔的關切,可他該恨她不是嗎?如果不是自己,曲紹洋不會死的。
抬眼看向雨清,曲馭卻依舊保持著沉默,隨後再次低下頭,繼續處理著她手上的傷口。
「其實付黎紅說的沒錯,那藥確實是付雙武下的,是我沒有調查清楚,才會導致這樣的局面。」幽幽的開口,淡泊的語氣裡卻是愧疚的無奈,她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二十年了,所有知情的人都死了,隱狼一心要隱瞞你,你怎麼可能知道。」喃喃的聲音,是釋懷也是寬容,此刻的他,看到的只是二十年前,那個無助孤單的小女孩。
「可」
「睡覺!」將藥箱放到一邊,曲馭悶悶的開口,手臂一橫,將雨清壓在了床上,抬手關上燈,一片黑暗下,靜靜的擁著身旁的女人。
「可」
「睡覺!」語氣加重了幾分,似乎多了些無奈,曲馭手臂倏的收緊,將臂彎下纖瘦的身影壓在了自己胸膛上,雙手圈住,很用力,似乎永遠都不會再放手。
同樣的暗夜裡,一身黑色的勁裝,銀色的面罩下,電焰快速的驅車向著最近的幾個有可能是軍火交易的地點開去。
如果不是清中途出了事,他已經探查完了,唯一擔心的是,現在自己縱然是去了,怕也查不到什麼結果了。
城南的邊緣,正在籌建的工業開發區,電焰將車子停穩妥後,快速的下了車,趁著暗黑的夜色,向著不遠處的一個還沒有完工的倉庫行去。
燈光昏黃,忽然眼前的光線閃了閃,電焰了然一笑,連面有人在走動,頎長的身影如同動作迅猛的獵豹一般,快速的自一片凌亂裡穿插而過,躲避開四周隱匿的稍衛,快速的靠進了倉庫的後牆。
掃了一眼四周,電焰隨即將背後的繩索扔向了頂樓上,帶著特製鐵鉤的繩索在半空中一個晃蕩,準確的鉤住了樓頂旁的下水管道。
不再猶豫,電焰手雙快速的拉緊,高大的身子靈巧的攀爬上了三樓,半懸在窗戶外,看向倉庫裡的一舉一動。
空曠的倉庫中央堆積著數十個木箱,電焰觀望了片刻後,隨即用雙腳鉤住繩索,雙手瞬間鬆開,一個翻身,身子倒立的掛了下來。
電焰快速的行動著,取出背包裡的一個小型的裝置,固定在匕首的末端,瞄準好了位置,瞬間,手腕用力的一揚,匕首自窗戶的縫隙裡向著倉庫裡射去,準確的紮在一旁的木箱後。
而倉庫裡來回走動的人,疑惑的一怔,似乎聽見了細微的聲音,可觀望片刻後,沒有任何的異常,隨即又恢復了剛剛戒備的姿態。
見已經成功,電焰隨即撥動起手上的手錶,微小的畫面上,是縮小的軍火圖片,而剛剛射出去的便是他改裝而成的透視儀。
面罩下的嘴角上露出笑容,雖然不是全部的軍火,但已經可以確定是一部分了,電焰隨後開通了和終結的聯繫,「凰,是我……」
而另一頭,一個秘密的辦公室裡,擺滿了尖端的科技產品,七八個男人正專注的看著眼前的電腦屏幕。
忽然一個屏幕上方成功的搜索到一組訊號。
「鐵哥,這裡出現了衛星連接的頻率,只是他們的頻率很怪異,接收不到確定的地址。」
「好,啟動這個倉庫的印爆裝置。」鐵哥陰森的笑了起來,這樣一來,就解決一個問題人物了。
「是。」沒有片刻的猶豫,如同倉庫裡的人和軍火皆是垃圾一般,回話的人隨即按下了紅色的引爆按扭。
剎那間,一團火焰從倉庫裡迸發而出,電焰一怔,手快速的鬆開繩索,雙腳在瞬間猛然的蹬上牆壁,高大的身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快速的向著不遠處空曠的地方跳去,爆炸的氣流在身後隨之席捲而來,巨大的衝擊力下,電焰只感覺背後一陣灼熱,身子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原以為不會睡著,這麼多年來,都是一個人過,不習慣床上多了一個人,原以為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千絲萬縷,就算想睡也不可能睡著。
可當一米陽光從窗戶外射進來時,雨清猛然一怔,噌的一下直起身子,頭頂在瞬間重重的砸上曲馭的下巴。
「清。」痛苦的悶哼聲從口中傳出,曲馭哀號的撫著被撞的下頜,過大的力氣下,他的牙齒嗑上了嘴唇,抬手一抹,卻是一滴鮮艷的血滴落在手指上。
「你還好吧?」頭頂隱隱的生痛,雨清尷尬的開口,她可以感覺的出這一撞,力氣有多大。
「出血了。」曲馭一臉挫敗的開口,他們之間犯沖嗎?第一次同床共眠,他被春藥弄的神智不清,她是高燒燒的迷糊,好不容易有了第二次,竟然鬧出這麼烏龍的一幕。
出血了?雨清一愣,隨即直起身子,看向曲馭,卻見唇上破了皮,殷紅的滴著血,她撞的是他下頜吧?
「不要用那麼無辜的眼神看著我,不是你那麼用力的一撞,我牙齒怎麼可能嗑到嘴唇。」抱怨的開口,曲馭忽然揚唇笑了起來,一夜的掙扎,徘徊在愛恨之間,一夜的無眠,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
可此刻,清晨時分,她自一夜裡轉醒,長髮凌亂,面容倦懶,半趴在自己身上,目光擔憂的凝望著自己,曲馭忽然明白這就是他要尋找的答案。
「曲馭,你」
話依舊沒有說完,卻已經被曲馭打斷,一手纏上雨清的腰肢,曲馭低聲道:「清,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要問什麼,我只求你一句話,拋開以前的一切,我會送你去日本,在山口組,沒有人可以難為你,縱然是隱狼也不可能。」
「去日本?」雨清一怔,不解的看向曲馭,他說拋開一切是什麼意思?他不再計較他和自己之間的恩怨了嗎?
「是,去日本。」語氣溫柔下來,曲馭抬手輕柔的撫上雨清的臉頰,「不管之前如何,不管隱狼多麼的厲害,清,答應我,放開一切,去日本,讓我保護你,等一切都平息後,再回來,縱然我媽他們不理解,可我希望你知道,恨你的同時,我同樣愛著你,如今,你要用你的愛來消磨我心頭所有的恨,這樣才公平。」
默默的看著曲馭,看著他眉眼裡那毫不掩飾的溫柔,雨清冰冷多年的心扉慢慢的剝落著,「我……「
「清,立刻去南河別墅,十二號房,焰受傷了,急救。」耳畔,風凰的聲音焦急的傳了過來。
什麼?一聲低呼,雨清臉色剎那灰白成一片,擔憂攏上心頭,該死,焰怎麼會受傷!
「清,你要去哪裡?」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曲馭清楚的感覺到了雨清那瞬間波動的眼神,那深邃裡是好不掩飾的擔憂和緊張。
「曲馭,放手!」雨清冷冷的撥開曲馭的手,快速的滑下床,怎麼會受傷,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清,你又接到命令了是不是?」看到雨清此刻的模樣,曲馭瞬間明白了來由,一把鉗制住雨清的胳膊,冷聲道:「清,不要管,立刻和我去日本。」
「鬆手。」時間緊迫,甚至連解釋都沒有,雨清手腕快速的一揚,自曲馭手上抽回自己的胳膊,縱身從二樓的窗戶上跳了下去,頃刻間,汽車急促的發動聲快速的響了起來,看的出,此刻開車人的心情有多麼的焦慮。
手依舊僵直在半空裡,曲馭呆滯的看向窗外,二樓,她就這樣憑空跳了下去,那汽車飛馳的速度讓曲馭眼中一痛,似乎那告訴轉動的車輪碾壓的不是地面,而是他一片誠摯的心扉,做了那麼多,說了那麼多,她一個命令,就這樣絕情的離開,沒有一句的解釋,沒有一句的交代,縱身而去。
染著鮮血的嘴角慢慢的勾勒起一抹弧度,半是笑半是嘲諷,曲馭甩著頭,收回目光,為了他,她難道不能放棄嗎?又或者,根本就是他的一廂情願,她對自己,或許連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否則她怎麼會離開的如此決絕,那背影,快的讓他連伸手阻擋的機會都沒有。
汽車如雷電一般奔馳在清晨的陽光下,汽車裡,雨清快速的接通了風凰的通訊,「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受傷?」
「還不清楚,焰從你那裡折回來後,又去了幾個可能是軍火交易的現場,其中一個倉庫裡設了埋伏,除了焰,還有十多個人,同為數不少的軍火,焰停留了一分鐘,伺機而動,可炸彈卻爆炸了。」
風凰的聲音裡多了份疲憊,從之前到現在,隱狼一直在打擊終結有關的一切勢力,甚至這次的軍火交易,明顯的是衝著龍幫去的。
「為了打擊終結,他們果真是不惜一切的代價。」雨清冷聲的開口,十多個人,為數不少的軍火,全都毀在了爆炸裡,他們果真不擇手段。
「清,你沒有感覺出蹊蹺嗎?」風凰擔憂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隱狼怎麼能肯定去的會是終結的人,如果只是龍幫的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呢,那麼他們這麼做,不是虧大了。」
「凰,你是說隱狼因為肯定去的是終結的人,所以才不惜手段,寧願毀了一部分軍火,也要算計到焰。」
雨清臉色一沉,目光裡多了份凝重,焰的身份不可能暴露的,要暴露,也只是她的身份容易惹人懷疑,隱狼沒有可能知道焰的身份。
「清,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監聽了我們的一切行動,所以才能確定前去探詢的是終結的人,也才會不惜一切的代價來完成一切。」風凰溫和的語氣裡不似平日的寧靜,而是夾雜著沉重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