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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八十九章 真相揭露 文 / 汩泉

    第八十九章真相揭露

    雨清冷幽的目光犀利的看著付黎紅,垂在身側的手慢慢的收緊,倏的一下揮起手臂,拳頭如疾風一般掠過付黎紅的臉頰,砰的一聲巨響,重重的砸在她身後的汽車上。

    猛的一怔,如同被盯住一般,付黎紅蒼白的臉,微微的側過頭看著近在臉頰旁的手臂,而身後的汽車上,卻是一個明顯凹下去的拳頭坑。

    一剎那,剛剛囂張的氣焰消失的無影無蹤,付黎紅雙腿一軟,刷的一下癱軟在地上,卻依舊不曾從剛剛的震驚下回過神,小雨一拳,竟然可以將汽車打出了深坑!

    「付黎紅,你該慶幸我自制力良好,否則這一拳,定然會要了你的命。」平復著呼吸,雨清顫抖著收回拳頭,爸媽若是在天有靈,看到這樣的伯父和侄女,怕是心寒至及吧。

    怯弱的抬起目光,看著面色森冷的雨清,暗夜下,一雙眼冰冷到及至,冷寒裡犀利的狠絕,小雨的樣子好駭人。

    付黎紅顫抖著身子,只感覺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地下蔓延上來,竟然不敢去看雨清的眼睛。

    「上車。」收斂下冷寒的氣息,雨清又恢復了平常的淡漠,「起來,上車。」

    「我腿軟。」低聲應了一句,付黎紅卻怎麼也站不起身子。

    掃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付黎紅,雨清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一個用力,將付黎紅如同東西一般提了起來,走到自己的車邊,手腕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扔進了汽車裡。

    等待是漫長的,曲馭依靠在門邊,夜色下,修長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悠遠的目光一直看向來時的方向。

    如龍霄所說,她身手很好,不會有危險,可從清離開他視線的時候起,他便一直擔憂著,看不到她回來,心便一直懸在那裡。

    許久之後,汽車的燈光剎那在彎道上閃現,熟悉的汽車,熟悉的速度,曲馭瞬間鬆了一口氣,看著緩緩開過來的汽車。

    聽到院子外的聲響,龍越、龍霄也隨即走了出來,目光悠遠的看向停下來的汽車,

    「下車。」雨清回望了一眼眾人,隨後將車門拉開,看向坐在裡面的付黎紅,僅僅是一段路時間,她此刻卻又恢復了剛剛的囂張氣焰,冷眼看著雨清,不屑的冷哼一聲,在下車的瞬間,低聲道:「我相信曲馭會希望聽到我的消息的。」

    「清,你把她帶來做什麼?」龍越迎了過去,不解的看向雨清。

    「是她開的槍?」終究是道上混的人,在付黎紅出現的瞬間,龍霄便已經推測出雨清帶她來龍幫的意思,「為什麼?」冷聲的詢問,龍霄高大的身影已經壓了過來,目光暴戾的看著付黎紅,寒聲再次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茵茵還不至於那麼狠毒,如果推測的不錯,真正安置炸彈要暗害清的人是你吧?」曲馭目光冷漠的掃過付黎紅妖艷的面容,沉寂下是看透她內心的犀利,「你開槍是為了殺人滅口,防止茵茵把你給供出來。」

    嘲諷的冷笑著,付黎紅抬起手輕柔的推開龍霄的身子,嫵媚的向著曲馭走去,染著大紅色的指甲悠悠的滑上曲馭的胸膛,嬌媚一笑。

    「是,雖然是柳茵茵提議的,不過我稍微把計劃變動了一下,炸掉她的汽車有什麼用,她死了,我和柳茵茵才有機會得到你的人和你的心,所以我就瞞著柳茵茵,把普通的定時炸彈給換成了最新型的c542型震動炸彈,只要小雨一上車,輕微的震動就可以開始爆炸裝置,而當她發動汽車,或者其它任何一個震動時,汽車就會立刻引爆,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付黎紅陰冷的笑著,目光憤恨的掃了一眼神色淡漠的雨清,目光裡迸發出狠毒,咬牙切齒的繼續道:「可誰知道,小雨竟然那麼的好命,她沒有上車,倒是你上了汽車,馭,你知道,那一刻,我多麼擔心嗎?難道你和小雨真的那麼有緣分,連死都會死在一起,可誰知道」

    搭在曲馭胸口上的手倏的攥成了拳頭,付黎紅憤恨的低吼,五官糾結,染上了陰厲之色,讓平日裡總是美麗的面容此刻顯得猙獰而恐怖,「可誰知道小雨竟然在第一時間裡察覺到了炸彈,甚至還拆除了。」

    「付黎紅。」曲馭低頭掃過胸口上的手,冷魅的笑著,抬手將付黎紅的手拿了下來,忽然手緊,剎那間,修長的手指如同一把鉗子一般捏住付黎紅的手。

    「啊。痛。」一聲尖銳的喊叫聲劃破了夜空,剛剛被汽車夾到的手此刻被曲馭一個用力,剎那間,付黎紅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絲毫沒有放鬆手上的力道,曲馭郎聲嘲諷道:「你也知道痛嗎?我已經你沒心沒肺,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痛了。」

    「曲馭你鬆手。」痛的扭曲了臉龐,付黎紅哀號的拍打著曲馭的手,「曲馭,你放開我,放開我。「淚水從眼眶裡落下,付黎紅幽怨的看著面色冷寒的曲馭,嫉妒的咆哮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對我這麼絕情,小雨可是害死了你爸爸,可你呢,依舊忘不了她。「

    一抹臉上的淚水,付黎紅捧著紅腫的手腕,嘶厲的咆哮著,「你知道嗎,每次你喝醉了酒,和我上床的時候叫的都是她的名字,都是她的名字,曲馭,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夠了。」看了一眼哭喊的付黎紅,曲馭冷聲的打斷,目光看向一旁沉默的雨清,恨有多深,愛有多深,她可知道,每一次傷害他,比傷害自己更難受。

    「夠了,才不夠!」徹底豁了出去,付黎紅哽咽的喘息著,仇恨的目光冰冷的看著雨清,眼中冷光閃耀,既然她得不到,那麼誰也不要想得到曲馭,柳茵茵不行,小雨更不行。

    「曲馭。」付黎紅收回陰冷的目光,看向曲馭的眼神裡多了份癡迷的狂熱和扭曲,「如果不是因為愛你,在炸彈沒有拆除的那一刻,我只要對著汽車開一槍,你就和小雨一同死了,如果不是愛你,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讓小雨死在爆炸裡,曲馭,為什麼你就不明白我的對你的感情?」

    「你的感情是用別人的命換來的,太血腥,沒有人會承受的了。」曲馭冷冷的開口,目光冷寒的凝望著付黎紅,往事種種在眼前回放,「我不會愛你,也不會愛上柳茵茵,縱然沒有清,你們對我而言也只是陌路人。」

    哈哈,放聲大笑著,付黎紅癲狂的看著夜空,淚水落在手腕上,帶來鹹澀的刺痛,陌路人,她對他而言,只是個陌路人。

    「曲馭!」笑聲戛然而止,付黎紅神色詭譎的開口,嘴角是冷幽的邪惡笑容,「曲馭,你知道嗎,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寧願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小時侯,大伯父,也就是小雨的父親,他經營了昂子集團,每一次出差,他都會給小雨帶來很多漂亮的裙子和娃娃,雖然我也有,可我知道我的東西永遠沒有小雨的好,他給小雨買的禮物都是精挑細選的,給我的禮物,只不過是順手帶回來的,那時候,我就會想盡一切的辦法,把小雨的東西弄壞,扔掉。」

    「到後來,大伯父,大伯母死了,小雨成了孤兒,你知道那時候我多麼高興嗎?我有爸爸媽媽,可小雨什麼都沒有了,再後來,小雨離家出走了,昂子集團是我家的了,一切都是我家的了。」

    付黎紅臉上染上了毒辣而陰森的笑容,灑落的長髮披在臉上,髮絲間,一雙眼,冰冷的駭人。

    「可誰知道,爺爺那個老東西一直在謀劃著,臨死的時候竟然讓羅律師立下了遺囑,等小雨25歲的時候,昂子集團就要回歸到她的名下,那時候,我第一次有了殺小雨的心,我知道,只要她死了,什麼東西都歸我了,可誰知道小雨竟然不在乎昂子集團,依舊在裡奧市的醫院做著她的小職員。」

    語氣停頓下來,付黎紅陰森的盯著雨清,憤怒的吼道:「你為什麼要從裡奧市回來,你不回來,一切都是我的,昂子集團是我的,曲馭是我的,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夠了,龍霄,把她帶下去吧。」看著付黎紅那扭曲的變了形的面容,曲馭疼惜的看向雨清,沒有自己出現的日子,她到底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在被隱狼帶走之前,她是不是一個人孤單的徘徊在城市的角落,飢寒交迫,日日夜夜思念著慘死的雙親。

    當隱狼的人出現時,那個年幼的小女孩或許以為自己得救了,可誰能想到,等待她的將是一個更血腥,更陰暗的地獄。

    訓練,殺人,她那麼年幼,到底承受了多少他們常人不能承受的苦和痛,才堅強的活了下來,眼前這個女孩,清冷的讓他忽然感覺到心都痛了。

    之前,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時候,他總抱怨著清的冷血無情,總是譏笑著她連飯都不會做,每天都是吃泡麵。

    可這一刻,曲馭終於明白,她曾經也是個無暇純真的天使,是陰暗和血腥讓她變的如此的冷清淡漠,她的純潔在爆炸裡,在第一次殺人時都被掩埋了,沒有人知道她的痛,她的苦。

    再後來,自己的恨,自己的怨,她也只是默默的承受下,眼角有著酸澀的疼痛,曲馭忽然明白,比起恨,她更值得自己用愛去憐惜。

    抬頭,看著曲馭那疼惜的眼神,付黎紅徹底的崩潰了,一把摔開龍霄的手,嘶吼道:「曲馭,你在心疼她對不對,那麼我就告訴你個好消息,一個二十年前,你不知道的消息。」

    「夠了,不論你說什麼我都不願意聽。」曲馭擺擺手,冷眼看著付黎紅,眼中除了冰冷便是淡漠,「你暗害了茵茵,不論是龍幫,還是柳家都不會放過你的,好自為之吧。」

    「曲馭,你確定不要聽這個消息嗎?」付黎紅緩緩的站起身來,冷睨著曲馭,自信的開口道:「只要我說了,相信你就不會再疼惜小雨了,你會恨不能親手殺了她。」

    曲馭一怔,看了一眼付黎紅,隨後將目光落在站在車邊的雨清身上,夜色下,她的臉依舊如平日般淡漠清冷,可這一刻,曲馭清楚的感覺到了她眼眸深處的波動,付黎紅,到底知道了什麼?

    「怎麼?小雨臉色不對了是不是?」放聲大笑著,付黎紅第一次感覺到了勝利的滋味,既然她要下地獄,那麼所有人都陪著她一起去吧,到了陰曹地府,她再和柳茵茵,小雨一起爭奪曲馭。

    「有什麼你就說吧?」龍霄冷眼看著張狂的付黎紅,不知道她還能說出什麼來,二十年前,莫不是和那起爆炸案有關係。

    「好,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一五一十的把一切都告訴你們。」眼光冷絕,付黎紅笑的陰險而得意,「二十年前,其實那春藥並不是曲紹洋放的。」

    「你說什麼?」一瞬間,曲馭臉色一變,鷹隼般的目光盯向得意不已的付黎紅,冷聲質問道:「你把話說清楚。」

    「說清楚可以,你要保證我的安全。」付黎紅瞭然的冷笑著,這個秘密,至少可以保證她的安全。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談條件嗎?」剎那間,眸光陰冷,曲馭一把擒住付黎紅的胳膊,陰鬱裡的臉色裡有著化不開的冷寒,恨聲吐出一個字:「說!」

    「不行,你保證我可以活著走出龍幫,我才會告訴你二十年前的真相。」似乎胸有成竹,付黎紅高傲的昂起頭,對上雨清冷漠的面容,笑的陰險而狠毒,「小雨,其實這個秘密你也不知道吧,相信你知道後,會是一個重大的驚喜。」

    「好,龍幫的人不會難為你。」曲馭冷聲的開口,凝望著付黎紅的眼中冷光湧現,即使沒有龍幫,即使保證了她的安全,他絕對有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冷聲一笑,付黎紅訕笑的搖頭,一臉的倨傲,「不難為我有什麼用,我要你們保證,今天的事情不會牽連到我,我依舊可以活著去任何的地方。」

    「付黎紅,你不要太過分!」龍霄低聲的冷喝,煩躁的看向得意不已的付黎紅。

    將目光轉向一旁開口的龍霄,付黎紅有臉同情的甩著頭,歎息道:「龍幫主,死的不是你父親,你自然是無所謂了,不過我相信這個消息對曲馭可是至關重要,畢竟曲紹洋即使是死了,也還背負著罪名,恐怕九泉之下也難瞑目的。」

    「好,我答應你,沒有任何人會動你,包括柳家的人,說。」壓抑著心頭的餓憤恨,曲馭冷然的開口,餘光不由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雨清。

    「既然馭這樣說了,那麼我就把二十年前的真相告訴你。」付黎紅陰冷的笑著,挑釁的目光看向雨清,相信這個秘密暴光後,她和曲馭徹底走到了盡頭。

    「二十年前,那藥其實是我爸下的,當初曾雅惠那個賤人,勾引我爸後又假裝清純,我爸一時氣不過就在她的水裡下了春藥,誰知道陰差陽錯,曲伯父剛好找曾雅惠,結果性藥發作,就出現了被捉姦在床的事實,後來的事情,就如你們知道的那樣發生了。」

    付黎紅陰笑著,輕蔑的看著雨清道:「如果你媽不是三陪女,怎麼會和曲伯父認識,然後拐了曲伯父的錢,又嫁給了你爸,婚後,依舊不知檢點,勾引我爸,才會導致最後的事情發生,其實曾雅惠根本是罪有應得,報應。」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起,付黎紅剛剛還高昂的身子瞬間被雨清的一個巴掌打倒在地上,「你再敢說我媽一個字,我讓你血濺三尺!」

    「你!」捂著臉頰,付雨清憤恨的看向雨清,卻對上她一張冷寒暴戾的面容,剎那間,剛剛的氣焰又滅了下來,轉而看向一旁的曲馭,恨聲道:「馭,你現在明白了吧,其實你爸根本沒有下藥,所以他的死是小雨一手造成的。」

    曲馭冷幽的目光掃過付黎紅,看向一旁的雨清,耳畔忽然想起龍霄的話,隱狼招募的殺手,有些是孤兒。

    有些則是動作迅速,反應敏捷的孩子,雖然不是孤兒,但隱狼同樣會用盡一切的辦法,讓他家破人亡,淪落為孤兒,讓他自年幼就被血腥和仇恨籠罩,然後再將他帶回隱狼,給他一個殺手的身份,一生為隱狼賣命。

    付雙武是隱狼的人,那麼幾乎可以肯定,曾雅惠和付雙文的死是由隱狼一手策劃,付雙武直接行動。

    目的只是為了讓雨清家破人亡,讓她親眼目睹被炸死在眼前的父母,然後由付雙武接受昂子集團為隱狼賣命,而清,則在流浪後被隱狼帶走,訓練成為殺手,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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