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六十九章 刻意羞辱 文 / 汩泉
第六十九章刻意羞辱
拂曉時刻,天際漸漸的轉為明亮.
雨清安靜的佇立在窗邊,已經站了一夜,一抬腳,卻是麻木的難受,似乎千萬隻蟲蟻在嘶咬,風雨終於要來了,可此刻,卻已經顧及不到曲馭的情緒,她擔心的是隱狼的下一步行動。
三個小時前,和風凰通了話,龍幫死傷了兩百多人,而隱狼派去襲擊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死亡,在伊籐忍和龍霄趕過去後,快速的結束了戰鬥,全數退了出去。
所以雨清愈加的感覺到了壓力,如果不盡快的找出狼主,下一個危機的就有可能是終結,或者是終結相關的任何勢力,軒輊企業,浩瀚醫院,電焰在美國的家族,雷辰的所屬的雷氏一族,唯一可以放心的就是風凰的皇室不可能被挑上。
可相對而言,他們對隱狼的打擊對與隱狼而言卻是沒有一點的,或許這就是終結和隱狼的區別,狼主除了他自己的生死外,根本不在乎隱狼任何一個人的死活。
可他們不行,這些人,任何一個都和終結至關重要,終結不能用他們的生命去冒險,所以雨清知道現在唯一的希望只在她身上,只有絞殺了狼主,才可以徹底的摧毀隱狼。
「怎麼,一夜沒睡,在等待你的新婚之夜嗎?」嘲諷的笑聲自門傳了過來,曲馭疲憊的臉上落滿了譏諷,看著站在窗旁的雨清冷漠的勾勒起嘴角,「其實我真的是小看你了,原來為了報復,你果真連**都出賣了,那一夜,是不是很**?」
斜睨了一眼曲馭,雨清拖著依舊麻木的雙腿,向著一旁的臥室走去,有些事,永遠是無法解釋的,如同他與她一般。
「就這樣走了嗎?」依舊是邪魅的冷笑,曲馭快步的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子將雨清困在牆壁旁,眉頭一挑,陰鬱的笑了起來,手也輕佻的落在了雨清的後背上,一點點下移,「果真有副好身子,那薄薄的一層女孩膜該不是在醫院動,畢竟你的醫術連忍都佩服,讓你這個醫學界的天才當我的妻子,倒是委屈你了。」
「放手。」目光冷了幾分,雨清沉聲的開口,迎向曲馭的視線裡有著些須的怒意。
「你以為你很享受我的愛撫。」朗笑著,曲馭目光愈加的放肆,手臂忽然收緊,高大的身子在瞬間帖合在雨清玲瓏有致的嬌軀上,溫潤的氣息噴吐在雨清的耳畔,「新婚之夜,雖然遲了一點,我是否該履行自己的義務,好好疼愛特意設計婚禮的妻子。「
「夠了!」雨清目光再次的沉寂下,側目看向一旁,躲避開曲馭傷人的眼神,「我再說一遍放手。」
「或許我們該到床上去。」曲馭手臂收的更緊,如同鐵箍一般禁錮住雨清柔軟的身子,過大的力氣下,似乎要掐碎掌心下的骨頭一般。
「曲馭,你恨我。」不在乎身子的疼痛,雨清輕佻起眉頭,淡漠的開口。
「恨,或許吧,我比較喜歡摧毀你所有的一切,否則怎麼報答你送給我的結婚禮物。「婚禮變成忌日,一瞬間,曲馭目光陰鬱的駭人,森冷下是毀滅一切的瘋狂,他要親手毀了她所有在乎的一切。「或許我可以從羅大律師開始,清,你認為呢?「
「曲馭,你不要太過分了。「羅律師,雨清心頭一顫,面容也隨之有了變化,她現在需要取得隱狼的信任,所以不能動用終結的一切力量,如果曲馭真的對付羅律師,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想到清你還有在乎的人,這樣的遊戲才有趣,不是嗎?」張狂的大笑起來,曲馭破碎的面容裡滿是凝重的憤恨,是他親手造成的一切,是他將眼前這個狠毒的女人領到了曲家,是他親手給她知道了機會,讓爸爸死在眼前,是他的錯,,如果他要下地獄,就算是死,他也會拉著她一同墮落。
「清,我真慶幸我們結婚了,這樣我下地獄,也會有你陪著,永遠都不會感覺到寂寞。」曲馭恨恨的摟緊雨清的身子,癲狂而悲痛的大笑著,隱忍下心頭那柔軟的一角,在她設計這一切,在她見死不救的時候,他的心中就不再有柔軟的地方,每一個細胞,每一絲血液裡流淌的都是報復的因子。
「清,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嗎?」瘋狂的笑聲戛然止下,曲馭神色恍惚的開口,「你恨了這麼多年,如今我也開始陪著你一起恨,有難同當也莫過與我們了。」
沉默蔓延開來,雨清幽幽的閉上眼,終究是她的錯,是她將他帶入了這個漩渦裡,「曲馭,你開我。」
「清,你逃不開了,就算你有雙翅膀,我也會一點一點的撕碎它,讓你陪著我去地獄。」曲馭目光如炬般鎖住雨清的面容,一字一字慢慢的從口中吐出,陰冷的如同那臘月的冰雪冷徹到了心扉。
「清?」甩著頭宿醉的頭,龍越痛苦的喊了一聲,一抬手摸上額頭,瞬間疼痛從破裂的傷口上傳了過來,「清,你在嗎?」
面色在瞬間青白相間,隨後漸漸化為嘲諷的冷漠,曲馭邪邪的笑著,輕佻的勾起雨清纖瘦的下頜,「原來你有男人陪了,怪不得不讓我碰,其實也對,除了第一次還有那可笑的落外,即使是蕩婦也可以裝成烈女的。」
啪的一聲響起,雨清一巴掌揮開曲馭的手,寒聲道:「說夠了沒有,你可以走了。「
「曲馭,你怎麼在這裡?」混沌的意識在看見曲馭的瞬間清醒過來,龍越看著被鉗制住的雨清,眉頭一挑,快速的走了過來,一把開開曲馭的身子,高大的身影在瞬間擋在了雨清身前,「你在做什麼?」
「真是天大的笑話。」看著將雨清護在身後的龍越,曲馭縱聲笑著,忽然面色一寒,冷聲道:「她是我的女人,而你從她的床上下來,居然還問我做什麼,龍越,什麼時候你也淪落到撿破鞋穿了,不過你可不要忘記了,今天才是我和她結婚的日子,怎麼說那張床也該我這個準新郎睡,你身後的那個女人,也該由我上吧?」
「混蛋。」一拳快速的揮了過去,打斷了曲馭對雨清的踐踏,「結婚了又如何,曲馭,我告訴你,你不珍惜她,我珍惜她,你大可以離婚,清我會照顧的。」
「離婚?」曲馭一把抹去嘴角的血漬,嘲諷的看著臉色陰沉的龍越,「就算我死了,她也要陪葬,想離婚,不可能。」
「曲馭,你不要太多分。」聽著曲馭拒絕的話,龍越臉色愈加的陰沉,他就知道曲馭不會這樣罷手的。
「龍越,你走吧,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雨清悄然的伸過手,拉住龍越的胳膊,如果她沒看錯,曲馭或許會將矛頭指向龍越。
她是在護著龍越嗎?曲馭面色愈加的陰沉,忽然冷洌的眼中漾出似有似無的笑容,這樣更好,她還有關心的人,那麼他如果毀了龍越的一切,或許遊戲會更有趣。
「清,你走開,我不會讓他這麼踐踏你的。」龍越回眸給聽雨清一個溫柔的笑容,隨即正色的看向曲馭,「什麼條件,你才肯放清自由。」
「條件?」曲馭閒散的依靠在牆壁旁,輕蔑的目光掃過雨清淡漠的面容,幽幽的冷笑道:「如果你可以讓我爸活過來,或許我可以考慮將這個女人送給你暖床。」
「你?」龍越憤恨的一怔,剛邁出的身子卻被雨清再次的拉住,「清,你放手,就算用強的,我也會將你帶走。」
「龍越,你不要太高估自己了,不用說龍霄不會幫你,就算龍幫幫你又如何,我曲馭要留住的人,還沒有人可以帶走。」
嘲諷此刻已經化為厲聲的警告,曲馭手向身後快速的一揮,瞬間四個黑人男人從暗處閃了過來,整齊的勁裝下,一張臉冰冷的麻木.
「龍越,帶走這個女人,除非你能從他們的屍體上垮過去,不過我勸你不要輕易的嘗試,他們都是山口組一等一的忍者,一出手,就不是去醫院那麼簡單,或許直接會送你去殯儀館。
"你?"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攥緊,龍越看著曲馭身後四個氣勢逼人的忍者,轉過身子,收斂下臉上的肅殺之氣,輕聲對著雨清道:"清,不管如何,我會帶你走的,我知道你身手了得,所以我和你一起衝出去,有我龍越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雙手有節奏的拍了起來,清脆的巴掌聲下,是曲馭冰冷的笑聲,"龍越,你終究還是太幼稚了,連你都知道雨清身手厲害,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拳頭再快,你以為可以快的過子彈嗎?"
忍者隨身攜帶的手槍在瞬間扔了過來,曲馭接過,在手中無意的把玩著,忽然黑洞洞的槍口森冷的指向雨清的胸口,"這一槍下去,就算你醫術在精湛,也不可能搶救的了躺在手術台上的自己,所以我奉勸你們一句,不要輕舉妄動,命可就有一條,若是丟了,那我的遊戲該怎麼繼續下去?"
"你真的敢開槍!"龍越挑釁的笑了起來,頎長的身子快速的擋在雨清面前,冷聲道:"我說過,有我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清."
"龍越,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挑眉笑著,曲馭臉色愈加的詭異,動作輕柔的推上子彈,食指慢慢的向著扳子扣動下來,目光忽然一沉,陰冷的笑容隨即浮上了薄細的嘴角。
「小心!「千鈞一髮之間,雨清快速的撲了過去,動作凌厲的抱住龍越,快速的滾到了一旁。
淡淡的火藥味蔓延開來,曲馭神色不變,將微微發燙的手槍收了回來,悠悠的一口氣吹散了槍口的火藥味,忽然一抬頭,目光陰鶩的鎖住撲倒在地上的兩個人。
「下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不過不得不說,清,你的動作真的很快,我這一槍雖然不是打向龍越的胸膛,不過我以為他的大腿至少要挨上一顆子彈,這樣他就可以安心的在病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這樣就沒有任何人來騷擾我們夫妻的恩愛生活,可惜了啊。」
「曲馭,你夠恨。「雨清何嘗不知道他那一槍是真的射向了龍越,自己動作如果慢一點,龍越的恐怕真的要在醫院躺上半個月了。
「清,我夠狠嗎,即使夠狠也是向你學的。」懶散的笑著,曲馭將手槍扔了回去,笑容和煦的道:「清,看來你真的很在乎他嗎?不知道被我用過的女人,龍越是否還有興趣要,要不,我們做這個交易,一年後,如果我還沒有玩溺這個女人,龍越,你就用龍源集團作為條件來交換她吧,當然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如果你隨時有需要,也可以來,不過不要在我的床上,我有潔癖,不喜歡看見別的男人在我的床上翻滾。」
「這麼詆毀清,你就一點都不心痛。」龍越慢慢的站起身來,隱忍著怒火,冷聲的向著曲馭質問著,「當初你是那麼寶貝清,不想看見她受一點傷害,如今,你就這麼絕情嗎?」
「我不絕情,你哪裡有女人可以上,所以說,我還是絕情一點的好,只可惜她的容貌實在不怎麼樣,否則每次應酬帶上她,至少可以陪陪那些客戶,說不定還能為曲氏拉成一兩筆業務。」
「清,相信我,我會帶你離開的。」深呼吸著,龍越堅定的按住雨清的肩膀,目光和煦而溫柔,「記得等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的。」
「你回去吧,我沒事。」不想龍越再被糾纏進來,雨清點了點頭,將他推出了門外,目光悠遠的看著消失在視線裡的身影,他真的不該捲進來的,只希望曲馭可以念及龍霄的關係,可以放過龍源集團。
「怎麼捨不得嗎?」不屑的笑著,背對著雨清的面容上一片冷寒,曲馭狠聲道:「從現在起,你不用再出門了,等到葬禮結束後,我們的遊戲正式開始。」
悄然的閉上眼,雨清淡漠的開口,和曲馭決裂,應該是隱狼樂意見到的吧,如果她的推測不過,隱狼會利用自己來打擊曲氏,探測曲氏背後會不會有終結的支持。
如果有,那最好不過,如果沒有,隱狼就可以放心的奪下曲氏一切的財產,到最後即使山口組要找人給個交代,自己就成了一切的犧牲品,不得不說,這一招確實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