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二五章 抵達山谷 皇家彩蛋 文 / 沙秋
譚越聽了邸國青的故事,但並沒有就此答應杜連山的引薦,小時候受的苦,並不能成為他長大後可以胡作非為的理由。
「杜大哥,這樣吧,您的面子我肯定給,但年前我是不準備見他了,把好心情持續到春節之後吧,那時候要是有機會,我會和他見面!」譚越淡淡的說道。
「這……好吧!」杜連山也只能答應,能做出妥協,已經是自己天大的面子了,不能再要求太多。
說過了這件事,就是有關大家去雲南過年的事情了,雖然人很多,但那邊的地方也ting寬敞的,馬場那邊可不單單是一座馬場就行了,因為早有安排,那邊也有一些招待客人的客房什麼的,完全足夠大家食宿的要求了。
商量了一下,這麼多人也不可能都一起過去,誰什麼時候去也都是要事先安排好的,譚越這幾個好友可都不是隨意就能拔出身子來去躲清閒的。
要去雲南,一家人還是很興奮的,尤其是小亮,更是歡呼不已了,在一番安排之後,一大家子連同啞巴夫婦,一溜四輛車呼啦啦的就擁到了京都,接上了戴教授三口之後,乘坐飛機直奔昆城。
在昆城也僅僅是休息了一下,隨即便乘坐馬場來迎接的豪華大巴一路遊覽者,兩天後,這才抵達了山谷別墅。
隨著日子的增多,山谷這邊的設施以及人員已經健全起來了,本著環保的需要,一套完整的操作制度也隨即建立,譚越最擔心的就是因為自己而毀掉這一片迷人的風光。
北方已經是冰雪一片,但在月亮谷中,卻依舊是溫暖如春,幽靜的環境,格外讓人心靜神寧了,盧雲最喜歡這裡了,要不是太遠,她肯定是山谷中的常客,就這,去年也是來過的,不過,那時候譚越在國外,很遺憾沒能陪伴家人。
「媽,我繡純姐來看您了!」剛剛安排好了住下,早就知道消息的玉繡純帶著小飛過來了,而且還不單單是母子兩個來的,同時來的了,還有一個陌生的青年,再者就是韋那傑老人。
「老爺子,應當是我去看您才是啊,您怎麼……」譚越驚喜的見到了老爺子,看著依舊強健的老人,不禁自責的說道。
「嗨,咱爺倆還說分外話幹嘛,我來這裡跟你去城裡還不都一樣麼?」老爺子才不介意這些呢,就他那性格,什麼尊卑規矩,那通通都是沒用的臭規矩罷了!
請老爺子等人進屋,來到客廳的時候,傭人已經奉上了香茗,譚越在這期間,不禁小聲的問道:「繡純姐,這位是……」
「嗯……朋友……」玉繡純有些羞澀的說道,「他是開車來送我和韋伯伯的!」
「只是朋友?」譚越故意逗弄這位秀美的少婦。
「嗯,是單位一位大姐介紹我們認識的,就剛認識而已!」玉繡純羞澀的道出了實情。
譚越嘿嘿一笑,就以玉繡純這歲數,介紹的能是普通朋友麼?在譚越的追問下,玉繡純不得不將實情給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有了譚越的幫助,再加上有了一個很不錯的工作,玉繡純娘倆的生活可以說是很幸福的,在單位呢,人緣也很不錯,性子好,人漂亮,再加上還有靠山,怕是誰都要爭著好好相處的吧,隨著時間的推移,玉繡純的家庭情況就被單位的人知道了,逐漸的,就有那些熱心人開始給他介紹對象了,但玉繡純始終擔心,要是自己再找一個,那麼這個男人是不是能對小飛好呢?能不能得到這個男人的真心?重新能夠選擇之後,玉繡純變得更加謹慎了,這也是她這幾年都始終沒有選擇再婚的原因。
「叫林蔚,供電局的,不過在下邊,是個分局長,他愛人前年遇車禍連一個女兒都沒了,正好我單位一位大姐和他是鄰居,很熟識,就介紹給我了,我……」玉繡純羞窘的說著。
「哈,那就是在考察階段了?」譚越明白了。
人都來了,即便是看在玉繡純的面子上,譚越也不會冷淡人家,在審出了身份之後,譚越伸出手跟青年說道:「你好!」
「你好,譚先生!」男人有些拘謹,不過態度倒是不錯,很誠懇的樣子。
「呵呵,在家裡就別先生女士的了,就叫我譚越就是了!」譚越擺手一笑,應該是玉繡純跟他透露過一些自己的事情,再加上山谷內外這番景象,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住!
在譚越刻意的營造下,很快,青年就消解了窘迫,變得隨意了好多,倆陌生男人能有啥話題啊,很快,譚越就笑著說道:「林大哥,您那車很不錯啊!」
「那車可不是我的,是繡純的,我的車在前年……」林蔚說到車的時候,變得有些黯然,雖然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可那樣的事情也不會這麼快就變得淡然無事,三口之家啊,一下子就沒了兩個!
「對不起,是我的錯……」譚越安慰的拍拍林蔚的手,其實他提及這個,還真是故意的,林蔚的表現很讓譚越滿意,這樣的念舊並不是錯誤,相反,是譚越希望看到的。
淡化了這個話題,譚越陪著林蔚說了不少的話,看得出,這是個不錯的男人,對家庭很是看重,同時呢,工作能力也不錯,更讓譚越意外的是,人家還是個收藏愛好者呢!不過這兩年林蔚就沒有在這方面去發展了,原因很簡單,他妻子之所以出事,就是因為他在古玩市場上淘到了一件古玩,倒手後很是賺了一筆錢,便為自己和妻子買了兩輛車……
剛剛把這個話題淡化,結果轉眼之間就又引出來了,林蔚有些消沉的說道:「要是沒買車多好啊……」
「買車不是錯,錯的是那輛運送垃圾的車和那個司機!」韋那傑注意到了這邊,拍拍林蔚的肩膀,也是給譚越解釋,「早起去送孩子,就在幼兒園門口的不遠處,一輛清晨運送垃圾的卡車就撞過來了,後來一調查,那個司機的駕照都是剛領到的!這樣的人,怎麼會讓他上崗的呢?」
事情雖然已經處理過了,可帶給死者家人的傷害,卻永遠留下了,難怪玉繡純就是買了車,來山谷的時候還讓人送呢,就開車來說,玉繡純也是這樣的生手呀!
小心無大錯,一幫人隨意的說著一些家庭瑣事,譚越無意中發現,林蔚的腿邊還放著一個錦盒,應該是他自己帶來的,只是因為緊張等等給忘記了。注意到譚越的目光後,林蔚這才恍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啊,第一次登門也不好空手,繡純說過您也喜歡收藏,我就從家裡拿了一件小物事,權當是禮物吧!」
說著話,林蔚把那個錦盒遞了過來,譚越也沒有推脫,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邊是一枚精緻的卵形器物,通體用白銀打造,還鑲嵌著一些寶石,非常漂亮。
「俄羅斯彩蛋?」譚越有趣的把這件卵形器物拿了出來,不禁為打造這枚彩蛋的工匠那精緻絕倫的手藝讚歎起來。
「非常不錯,真是羨慕那些心靈手巧的高手匠人呀!這麼普通的白銀,竟然能在他們的手裡創造出這樣絢爛的成品來……」譚越一邊讚歎著,也是習慣使然,神識已經探進去了,隨即,這枚彩蛋中的記憶碎片便湧入了腦海,最終譚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隨即,便笑嘻嘻的把這枚彩蛋合在了掌心之中。
「林大哥,這枚彩蛋真要送給我麼?」
「啊,當然,當然,這枚彩蛋是我最初玩收藏的時候,從古玩街淘換來的,雖然只是銀器,但手藝還是很不錯的,而且也的確是老物件……」林蔚趕忙說道。
「呵呵,那我可算是撿到了!您這枚彩蛋……」譚越說著話,將彩蛋遞到了林蔚的眼前,用指甲稍稍的將底座和彩蛋之間的一根纖細的銀絲挑開,那上邊便露出了一個細微的簽名。
「這……這是當年的工匠的名字?」林蔚詫異的問道。
「應該是了,這枚彩蛋值錢也就在這個名字上了!據我所知,這名工匠可是號稱世界上最寶貴的俄羅斯彩蛋的製作者喲?而您這枚,肯定是這位名匠出名值錢的作品了!」譚越笑道。
「什麼,你是說這枚彩蛋的製作者是法貝熱?」林蔚作為收藏愛好者,手上又有這樣一枚俄羅斯彩蛋,對於俄羅斯彩蛋肯定專門調查過的,所以在譚越說出那番話之後,很快就想到了這位世界上有名的能工巧匠!
「是的,不會錯!」譚越篤定的說道,在記憶片段中,正是這位法貝熱在進入俄羅斯皇帝藝苑之後,為了能夠做出一件讓當時沙皇亞歷山大三世入眼的彩蛋來做的樣品!要達到讓沙皇一見傾心的作品,法貝熱能不把自己的最佳手藝給拿出來麼?譚越甚至可以這麼說,這枚彩蛋甚至要比他那些世界知名的彩蛋都要貴重!
「這枚彩蛋怎麼了,什麼法貝熱?」韋那傑老人看看這兩人的神色,不禁狐疑的問道。
「韋伯伯,是這樣的,彩蛋對於俄羅斯人是象徵健康、美貌、力量和富足。這是由於彩蛋與俄羅斯傳統的宗教習俗有關,它是一些宗教節日的必備之物,尤其是復活節時教徒們的重要慶典器具。人們對彩蛋像對待聖像、保護神一樣把它保存在家中。
俄羅斯人還以彩蛋來迎接新的小生命。俄羅斯珠寶有比較悠久的歷史,第一顆皇室復活節彩蛋誕生於1885年的復活節。當時沙皇亞力山大三世為了慰藉從丹麥迎娶的皇后瑪利亞,特地向御用珠寶設計公司法貝熱工藝製作行訂做一個精緻彩蛋,送給皇后當復活節禮物。法貝熱用自己的巧思將原來平凡的彩蛋變成了一個華麗的傳奇。」林蔚接過了韋那傑老人的話茬,為老人解釋道。
1886年,法貝熱得到一個珠寶匠人所能得到的最高獎賞:被封為「皇家御用珠寶師」。1885年,他接到了那個著名的訂單:沙皇命令他為皇后做一枚復活節彩蛋。
1885年是俄國沙皇亞歷山大三世登基20週年,在這一具有特殊意義的復活節裡,亞歷山大三世想給心愛的妻子——皇后瑪利亞?費奧多羅芙娜準備一份特別的節日禮物。亞歷山大三世召來一名年輕的珠寶設計師,他就是法貝熱。法貝熱被沙皇相中是因為這位年輕人的作品曾經吸引過瑪利亞的眼光。
在復活節當天早上,法貝熱向亞歷山大三世呈上一隻外表看上去簡單無奇的復活蛋。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白色琺琅外層的蛋殼裡面竟然有黃金做的雞蛋,雞蛋裡面是一隻小巧的金母雞,金母雞肚子裡還有一頂以鑽石鑲成的mi你后冠和一個以紅寶石做成的微型雞蛋。一隻小小的復活節彩蛋裡隱藏的數層「機關」給皇后帶來了無比的驚喜,瑪利亞對法貝熱的禮物愛不釋手。
揮酒千金為博紅顏一笑的亞歷山大三世,馬上下諭令要求法貝熱以後每年設計一隻復活節彩蛋呈貢,並要求每隻彩蛋必須是獨一無二,而且必須讓皇后歡喜不已。精湛工藝再加上與生俱來的藝術原創素質,令法貝熱從紙醉金迷的宮廷生活中借來創造靈感,年復一年地勝任挑戰,為俄國兩朝沙皇與皇后設計了50只獨具匠心的復活節彩蛋藝術精品。法貝熱也自此成為沙俄宮廷的御用藝術家,他把半生的精力服務於沙皇。
馬車模型陪襯的一枚加冕彩蛋構思精巧、做工華麗的法貝熱彩蛋將珠寶藝術提升到了文藝復興以來裝飾藝術的最高水平。在1900年的巴黎世界博覽會上,沙皇彩蛋首次公開展出,讓評委大吃一驚,法貝熱的盛名由此遠播整個歐洲。法貝熱成了時髦和高貴的同義詞,擁有一件法貝熱產品不單是為欣賞,更是一種地位的象徵。貴族們互相攀比,幾乎每一件私人的物品都必須經過法貝熱之手,才能稱為珍品。每當沙皇和皇后出訪或在俄國四處巡遊時,總是隨身帶著裝滿了法貝熱珠寶的箱子,以備在適當的時候送給別人做禮物。到1896年尼古拉二世繼位的時候,俄國沙皇大部分禮物都出自法貝熱之手。
林蔚還真做了些功課,將彩蛋的來歷以及如何被炒熱的過程給在座的眾人講述出來,而也只有在講述這些的時候,這位青年才徹底的展露了自己的光芒,述說中,林蔚旁徵博引滔滔不絕,就連玉繡純這位審查官都被這一刻的林蔚給吸引了,在她的印象中,林蔚雖然還不錯,可也就是不錯而已,性情比較溫和,話語不多,但心裡很有主張,這樣的男人其實還是有很多的,可在林蔚講述起彩蛋之後,這個男人變了,變得更有自信,也把他的博學給充分的展現出來。
譚越可是通過這枚試手彩蛋的記憶瞭解過整個過程的!甚至連同後邊的變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雖然林蔚說的這些也難免有錯誤的地方,但已經十分的詳實了,在譚越的刻意引導下,從俄羅斯彩蛋到國內的一些精美的金銀器和各類古玩,譚越都很驚詫林蔚在收藏方面的博學與認真,這傢伙純正是考證派的代表之一,他對於收藏,已經達到癡mi的程度了,要不是遭遇打擊,這傢伙肯定在收藏界嶄lu名聲的。
好吧,機會譚越是給了,而這傢伙抓的也不錯,在一番顯lu之後,話題給打斷了,當然,也是到轉移話題的時候了,譚越可不想用自己作弊得來的知識把這位掏干了。
「那麼說,這枚彩蛋很貴?」
「具體價值就不知道了,法貝熱的作品很多很多,存世的數量不老少,彩蛋之所以被炒成天價,無非是其獨特性造成的而已……」林蔚不在意的說道,「就這枚來說,雖然是法貝熱做的,但卻不是皇家彩蛋,只是他前期的作品而已,雖然不知道價格,但肯定不會很高。」
「這樣吧,這枚彩蛋我就轉送給繡純姐了,具體怎麼處理,還是繡純姐拿主意!」譚越打趣的說道。
「我不要!」玉繡純幾乎本能的說道。
「怎麼不要,很珍貴呢!」譚越故意。
「越貴我越不能要!」玉繡純雖然羞紅了面頰,但態度卻依舊十分堅持,這枚彩蛋,她是絕對不會要的!
「得,還是把它交給它原來的主人吧,林大哥,送出這枚彩蛋,可是要看你的了!」譚越將彩蛋重新放入錦盒,遞給了林蔚,態度不容拒絕。
譚越這樣說,其實已經將這枚彩蛋賦予了特殊的意義了,林蔚也只是遲疑了一下,便收回了自己的禮物,不是因為知道了這枚彩蛋的價值就捨不得了,在譚越說出了剛才的那番話之後,他要真是想和玉繡純組成家庭,這枚彩蛋就是某種代表了!
玉繡純能夠遇到一個能夠真心對待她們母子兩個,並承擔起照顧她們,愛護她們的責任,這是譚越樂意見到的,當初相助玉繡純,他可沒有別的想法,而且,他通過玉繡純,也得到了許多,很大程度上,他能在國內擁有這樣特殊的身份,與那道山谷是絕對密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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