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ま二章 屁滾尿流 瓶瓶受創 文 / 沙秋
第六ま二章屁滾尿流瓶瓶受創
高大海徹底懵了，這是怎麼了？拍電影啊！但那兩個用槍指著自己腦袋的猛漢的眼神可真能殺人呀！一時之間，高大海連呼吸都憋住了，生怕自己出氣的動作過大就招來對方的子彈！
「不許動！」儘管高大海連呼吸都憋住了，可對方還是習慣性的喊了一聲。
「啊，我不動！」高大海都要哭了……
剛才那一幕，譚越倒是看清楚了，可程文輝卻有些發愣，剛殘那一陣，他只看到幾個人往前一衝，一退，然後呢，好像就啥事都沒有了！但，高大海人呢？憑空消失了！
「你們是……」
「首……譚先生，這是我的證件！」這幾個人打扮都非常普通，都穿著普通遊客的服色，甚至還有倆穿著大花褲衩的，可也就是這幾個人，剛才動作之準確迅猛，處置之果敢決然，就連譚越看了都很是心驚，就動作迅速來說，比譚震都不差！一看證件頓時就恍然了，從那種部門出來的，能不厲害麼？
將證件還給了人家，譚越卻不禁苦笑，怎麼辦，高大海雖然可恨，但終究是親戚呀，總不能給他們抓走吧？而且抓走後，他那個老娘得知，肯定會去找高大山，到時候，還是自己的麻煩！
「成都同志，那個……」
「譚先生有事請說，我們一定會配合！」這人叫成都，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了，但對譚越的態度卻順從的很，譚越這才鬆口氣說道：「那人是我一個親戚，跟我是有些小衝突，就不用抓走了吧？」
「是的，譚先生，我們只是按照首長的指示保證您的安全罷了，其餘的事務，我們會聽從您的命令！」成都說道。
好吧，譚越知道這事不能耽擱，沒見麼，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了，而且……程文輝他們不正在旁邊看著呢麼？也不知道他們將自己的身份猜測成啥樣子了！
「放他走，」譚越趕緊說道，隨即那邊車門打開，高大海一臉驚恐的被推了出來，出來後兩條腿還都在打顫，這回這小子慫了，而且是徹底慫了，任誰被這麼搞一頓，之後塞車裡被兩條槍指著腦袋也不好受呀！
「要不是看我姐夫的面子，我直接讓人崩了你，現在趕緊滾！」譚越索性就借勢一把，見這傢伙還懵著，走上前低聲喝到。
「啊啊啊！我走，我這就走，譚越，我我我，我……」
「懶得和你計較！以後也別來煩我和我姐！」譚越伸手將他推到他的摩托車前，將掉在地上的車鑰匙撿起來扔給他，隨即回頭，示意成都他們趕緊離開，不大的功夫，這邊就風平浪靜了。
「哈哈哈哈！」轉過身，譚越就看到程文輝他們暴起一陣大笑，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譚越也不禁咧了咧嘴，高大海那傢伙真懵了，好不容易把車鑰匙插上，可就是發動不了摩托，心裡又急著離開這裡，乾脆就推著摩托跑路，急不擇路之下，這傢伙竟然跟沒了腦袋的大頭蚊子一般，逕直撞到了路邊的配電箱上，這不，正慌慌張張的往起爬，一邊爬，還不忘向這邊偷看……
「怎麼了？小越，你們笑什麼呢？」王錚那熟悉的大嗓門猛的響起，譚越搖搖頭，轉過來對鑽出車窗的王錚說道，「沒什麼，有只蒼蠅覺得自己練了鐵頭功，結果直接撞到了鐵板上，正發懵呢！」
「操，誰那麼煞筆啊，現在還來惹你？」王錚撇撇嘴，自己的鐵哥們可不是以前了，如今的譚越，是什麼人都能招惹的？也沒有細問的心思，對譚越一齜牙，沖後邊甩甩腦袋，對譚越說道，「剛子那兒的車都租出去了，不過他家裡自備的還有輛麵包，雪鐵龍，比金盃可是強多了，也不多要錢。」
「更好！老程，你看怎麼樣？就是座位少了些，」跟在王錚後邊的是一輛雪鐵龍子彈頭商務車，個頭其實也不小，但比金盃麵包的座位就少了。
「夠用，夠用！」程文輝還能說什麼？早就覺得譚越的身份不簡單，再加上剛才那一幕，難道自己這些人還配麻煩人家嗎？實在話，人家能出頭幫自己這些人，都不知道是不是太陽從南邊出來了呢！
「好，夠用就好，那，好像需要身份證登記什麼的？」
「嗯嗯，我們自己辦就行，以前也租過的！」
「那好，錚子，咱們走，老程，再見了哈！」譚越沖程文輝打了個哈哈，隨即和王錚先後離開了這裡。
「錚子！你怎麼開的這輛車？」王錚今天開的是一輛牧馬人狩獵者，也就是撒哈拉，有名的***，性能不錯，但在公路上，終究是有些挫啊。
「咳，我打了兩頭野豬，舅舅那邊都存不下了，就拉來城裡，給幾家親戚分了分，正要找你呢，你倒是把電話先打過來了。」王錚嘿嘿一笑說道。
是了，早就聽人說過，青丘那邊，野豬都成了災，在提倡了環境保護之後，就不允許獵人上山了，野豬繁殖快，生存能力又十分突出，再加上虎豹熊這樣的猛獸已經絕跡，沒有了天敵，要不進行科學的梳理，最後肯定成災。
沒有了天敵的野豬，幾乎成了山林中的老大，成群成群的越來越多，畢竟是開發過的山林啊，面積總是有限的，於是，在山裡食物缺乏之後，這幫玩意就出山來禍禍老百姓來了，不管是***地還是白菜地，給這幫玩意兒亂拱一氣之後那還能要麼？於是這二年中，政府對人們偷獵野豬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尤其是王錚這樣兒的，在青丘打個噴嚏整個縣城都跟著顫悠的傢伙，經常打一頭二頭的野豬，是沒問題的。
「你有福了，可以經常開幾槍，不過野豬肉也就是傳說好吃罷了。」
「就是瘦肉多點，還肯定沒吃過瘦肉精，你當然不稀罕了，有瓶瓶在，多少野豬肉你都不新鮮，可城裡人不一樣啊，剛才我給我二大爺去送野豬肉，老頭可高興了呢！什麼純天然，無污染等等都拿出來了！」
哥倆透過對講系統一路嘮嗑，很快就來到了療養院，安德烈他們，王錚也是認識的，哈曼丹他們都知道這傢伙是譚越的貧賤之交，還是交情過命的那種，所以也沒有人會看輕他，倒是因為這傢伙的粗豪，和眾人相處的都不錯。
「那麼說，在你們那兒能打獵？」提到打獵，哈曼丹的興趣是最濃厚的，說笑中王錚說起了狩獵野豬的趣事，果然，這傢伙動心了。
「能，主要是氾濫成災了！山裡的東西不夠他們嚼吧，於是都往山外邊鑽，好幾畝***地，給這幫玩意兒拱幾嘴，那就肯定絕收，不打怎麼行？」
「要不，咱明天去青丘？」
「就為打野豬？不值當吧？」
「那有什麼？只要能狩獵就行，要不去青丘，那咱就弄條船出海怎樣，往遠走一走，對，最好帶上拖網！」
說起玩，在場的都是高手，而且上山下海也都方便，有譚越在，弄幾桿槍是小事，下海呢，遊艇要是還嫌小，那就弄艘軍艦就是了！
「出海也不錯，臨海這邊，海產可是很豐富喲？渤海灣，那可是有名的天然漁田！」夏洛特可是對臨海有著很深的研究！
「還漁田呢，小***跟小***都在找咱們的麻煩呢，說咱撈魚太厲害，要咱鬆鬆手兒！」王錚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倒是真的，咱老百姓吃啥都愛吃帶籽兒的，而且漁民用的絕戶網也太凶殘，以前船小能力小還不覺怎樣，現在，漁船越來越大，捕撈能力越來越高，於是，有人吃不住勁兒了，其實，中國本身也吃不住。
「切！想啥呢？就咱幾個人下海，能不能撈到東西還兩說呢，小***就是找，也不找咱！」譚越鄙夷這傢伙，雖然哥倆生在臨海，但卻不是漁民，直到現在，譚越也只是跟同學下過一次海罷了，還是那種小船，去割海蜇。王錚就更甭提了，從小給家裡管束著，連游泳都只會狗刨式，就更別提下海了！至於安德烈幾個？興許擺弄過漁船，但絕對不會打漁！
商量來商量去，結果就是抓鬮，由王錚出手，很快就寫了兩個紙條兒，揉吧了幾下，搓成圓球兒，然後就由薩拉瑪小公主當代表，抓起一個打開，上邊兩個歪扭的字跡寫的是，上山！
譚越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下海，要不然，字跡難道還真要去找老爺子協調借艘軍艦來玩玩麼？他的遊艇可沒在家。前些天和杜連山聯繫的時候這哥們兒還說是在煙台做保養呢。
不管是上山還是下海，最早也得明天才能成行，現在雖然沒有天黑，但也沒有多久了，那麼這段時間玩兒什麼？
「啊！好大的鷹啊！」
「哦！是譚先生的那只吧？經常飛來飛去的，大家早就知道它了，好像叫拖油瓶！」
「拖油瓶？嘻嘻，這名字可真有趣！」
幾名負責接待的小服務員已經和大家熟識了，知道這些王子公主，其實，也不過是一樣的年輕人而已，雖然身份高貴，但卻都十分平易，就好像普通的男孩子女孩子一樣，神秘光環剝離後，大家相處就更隨便了，這不，這邊在商量怎麼玩兒，那邊幾個已經嘰嘰喳喳的在議論了，譚越奇怪的嘟囔了一句，這傢伙跑這兒來，是路過呢還是來找自己？
不用想了，外邊的幾個女孩子已經興奮的叫嚷起來了，拖油瓶已經落了下來，而且很準確的就落在了這個小院中，哼，有拖油瓶這個堪稱雷達的傢伙在，譚越到哪裡，可瞞不過這傢伙。
「瓶瓶，你怎麼來了？」譚越趕緊跑了出去，也怕那些小女生貿貿然上前，拖油瓶可不是那種安全火柴。
「殺！」拖油瓶看到主人，發出了一聲尖唳，別人是看不出來的，但譚越卻能看得出，這傢伙肯定是受到了挫敗！氣惱，羞愧，還帶著幾分委屈，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譚越在拖油瓶的腿上，發現了一灘血跡！
是誰傷了拖油瓶？譚越就覺得心肝給揪著疼！這還是從小東西跟了自己之後，第二次受傷呢！第一次不說了，那是瓶瓶還在年幼，跟金雕夫妻搏鬥有些吃力，但從那兒之後，就連面對巨蟒野豬甚至豹子這樣的獵物都沒有受過傷的呀！
「別動！」譚越見拖油瓶還要往自己跟前挪動，心疼的喊了一聲，走過去把這大傢伙給抱了起來，含著淚就給抱到了屋子中。
「怎麼了？」夏洛特跟拖油瓶的感情也非同尋常了，見譚越這個樣子，還抱著拖油瓶，頓時就驚叫出來。
「不知道是什麼傷了瓶瓶！」譚越從牙縫中擠出這一句，隨即誰也不搭理了，將拖油瓶橫放在沙發上，教訓它不要動，隨即小心翼翼的撥開他腿上的羽毛，絨毛，一道傷口出現在譚越的面前。
「怎麼這麼不小心？」看著這道有些猙獰的傷口，譚越只覺得這道傷口是開到了自己的心上面，一邊埋怨著拖油瓶，一邊給譚震打了電話，家裡那邊，有譚震自己配置的特效傷藥。
「譚先生，給您急救箱！」這裡的小服務員都很有眼力見兒，就是譚越沒說，也知道需要做什麼，一個女孩走了過來，遞給譚越了一個急救箱。
療養中心這邊的急救箱裡，準備的肯定是十分充足的，譚越從中拿出了專用剃刀，先用剃刀將傷口附近的絨毛去掉，用醫用棉簽沾著消毒水仔細清洗了一遍，就是再心疼，傷口也得整理呀，摸了摸拖油瓶的小腦袋，柔聲叮嚀：「瓶瓶，爸給你弄弄傷口，會疼，忍著哈！」
「娘的，等我抓到傷了瓶瓶的傢伙，看我不扒皮抽筋剁成泥！」心中暗暗發狠，都沒去考慮找不到這個問題，只要先把瓶瓶的窗口給處理好，哼，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傷了自己兒子的東西找出來！哪怕對方是人也不行！
心疼啊！譚越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將創口兩面不規則的碎肉清理掉，真可謂是疼在拖油瓶的腿上，卻猶如在扎譚越的心了。
「瓶瓶好乖！一會就好了！」夏洛特也心疼啊，蹲在譚越旁邊，安撫的撫摸這拖油瓶的腦袋，只是，這倆主人心疼的不行，可拖油瓶卻十分平靜，如果譚越此時看到就會知道，拖油瓶此時除了被挫敗的憤怒之外，還有太多的不服！
「哥！瓶瓶的傷勢如何？」就這麼會兒，譚震就趕到了，譚家人，沒有哪個不寵溺這頭巨鷹的，聽到小傢伙受傷，譚震都不知怎麼趕過來的呢！
「傷口不小，萬幸不深！」譚越摸了摸額頭的汗水說道，譚震鬆了一口氣，一邊將傷藥遞給哥哥，一邊森冷的問道：「哥，知道是什麼東西傷了瓶瓶麼？」
「還沒問，等處理好再說！」終究不是人，譚越雖然能跟瓶瓶達到一些溝通，但太複雜的交流，還需要特殊的方法。
「嗯！」譚震哼了一聲，要服務員拿了條毛巾，小心的給哥哥擦掉了汗水，他知道，哥哥這是真心疼了，要不然以哥哥的彪悍，又怎會出這麼多汗？
傷口已經清理好了，敷上了譚震送過來的特效藥，用紗布小心的包裹起來，嗯，其實也就是因為關心太過罷了，其實，動物的體質可比人類強悍多了，再以拖油瓶強出普通動物更多的體質，這道傷口，其實也不算大事。
「你在哪裡受的傷？」療養中心這裡，什麼都準備的非常齊全，很快，譚越就讓人找來了臨海的地形圖，而且還是軍用的那種，攤開後，譚越對拖油瓶問道。
「不會吧？瓶瓶還會看地圖？」哈曼丹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
「能看個大概！」經過訓練，以拖油瓶的靈慧，指點一下它在哪裡受傷，太準確或許不行，但大概的方位，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這還是面對比較抽像的地圖的時候，譚越相信要是能做成沙盤……對了，療養中心肯定有沙盤吧？
還真有！很快，在上報了領導之後，兩名服務員就帶著這幫人來到了擺放沙盤的會議室，檢索之後，拿出了臨海氛圍的沙盤。
「這回再看看，你在哪裡受的傷？」譚越又衝拖油瓶比劃了一通。
「殺！」拖油瓶看了一會兒，尖利的喙吻輕輕的指向了一個部位。
「太厲害了！這回我真信了！一頭鷹竟然會看地圖！」哈曼丹首先叫了起來，他手裡正拿著那張地形圖呢！經過對照沙盤和地圖，他震驚的發現，雖然在看地圖的時候，拖油瓶指示的還有些模糊，但到了沙盤這兒，指點的就更加清楚了！而且兩次指示的位置，絕對是相符的！
「當然厲害了？那可是神鷹！」比拉卻毫不驚奇，反而卻認為這是很平常的事情，鷹和神鷹，那是能相比的麼？
拖油瓶的神奇再次震撼了全場，聽說譚越要用沙盤和地圖，而且還是讓他養的那頭巨鷹來指認它受傷的地方，療養中心可不光是譚越的幾個朋友住在這邊，還有不少的幹部呢！有些人總能和譚越勾連上的吧，諸如宋佳，這些人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哪裡會按捺得住好奇心，在譚越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都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