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五ま二章 登門被拒 好大責任 文 / 沙秋
第五ま二章登門被拒好大責任
掛斷了唐寧的電話之後，譚越才輕舒了一口氣，什麼事情一上升到外事外交的程度上，那就真是不容小覷了，說實話，就個人來說，譚越反感，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安排就安排吧，只要不弄出封鎖街道、群眾演員這類事情就好，而且這件事還導致了一個令譚越異常高興的事情，那就是唐老爺子，要來臨海了！
當然，說拿最好的東西來招待唐老爺子，那不過是一句笑談罷了，以老爺子的地位，什麼沒見識過呢？
老人家要來臨海的事情，也讓盧雲等譚越的家人十分驚喜，有關老爺子怎麼幫襯譚越的事情，譚越也沒有對家人隱瞞過，所以，家人是十分感激老人家的，人在京都，不好貿貿然的去探望，但來了臨海之後，就沒有人會說閒話了。
臨海這裡，已經進入了秋收季節，而秋天呢，又正是海鮮肥美的時候，因此，不管是陸地上還是灘涂淺海中，呈現出一番興旺景象，最起碼，路過的人都會讚歎一聲。
「譚！貴國好像有一個旅行家寫過一篇有關世外桃源的遊記是麼？我想問你，那咱這一片是不是也屬於那種猶如夢境的存在？」喬布斯在進行了治療，適當的休息之後，正與譚越行進在別墅園區的碎石路上，落葉片片，但卻沒有半點的蕭索感覺，高朗的天空，讓然覺得格外心寬。
「還行吧！」這老外說的是桃花源記？但那不是什麼遊記好不好啊，不過，譚越也無意指摘錯誤，信口回應著。
就在別墅園區不遠，是兩座山峰，其實呢，海拔高度不見得有多高，但相對高度還是很可以的，就在半山坡，也不知是野生還是種植，有很多諸如蘋果，李子栗子梨等果樹，遠遠看去果實纍纍，有很多人都在那裡採摘，尤其是頂峰部位，一座小小的道觀中，正冒著裊裊青煙，也難怪喬布斯有這樣的感歎了。
「喬布斯先生，這兩天感覺如何？」譚越是覺得初次治療之後，自己總要表示一下關心，要不然，他才不會跑到這裡來和他們說話呢，喬布斯好好一些，那個艾斯納簡直就是個悶嘴葫蘆，也不知道是真性情呢，還是受到打擊之後性情變得古怪了，又不好問喬布斯，就一直這樣彆扭著。
兩人正在說話，就見喬布斯的一名黑人保鏢匆匆的從前邊走了進來，走到跟前，對喬布斯說道：「先生，外邊來了一些人，嗯，說是中國傷害方面的，來跟你洽談……」
「洽談什麼？哦，商業合作自然有專人負責？來之前難道沒有做安排麼？你去告訴他們吧，我這次是專程來找人治療疾病的，商談的話，讓他們和公司聯繫！」喬布斯不禁一愣，迪士尼想在中國投資發展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好像是和中國的上海有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並且自從皮克斯被收購，自己呢，就和迪士尼有了膠結，但自己還只是股東，至於競選懂事，進入董事會的事情還在爭取呢，那個合作項目，跟自己沒多大關係吧？
「清心寡慾，嗯，不知道我翻譯的是否準確，但大致意思應該不差，喬布斯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事先我可是已經說好了呀，在治療過程中，您最好不要參與繁雜事務，大喜大悲，過度的思考，都會對治療產生障礙！」譚越並不完全是聳人聽聞，實際上，喬布斯真的不適合在這個時候進行一些耗費腦力和體力的事情，但譚越也只是勸誡一句罷了，至於怎麼辦，譚越心中篤定得很呢！珍惜生命若斯的兩位大亨，又怎會違拗自己這個醫生的勸誡呢？
只可惜啊，好像外邊人就認定要見喬布斯了，黑人保鏢只出去一會兒，轉身回來的時候，再次傳達了那邊要面見的要求。
「我累了！丹尼爾？扶我回房間！」喬布斯現在都懶得解釋了，對僕人召喚了醫生，當即過來兩個人，攙扶著喬布斯直接就回了別墅，倒不是喬布斯有多大的架子，關鍵是，將要進行的商談，跟他真沒有關係！
就在門外，幾個身著正裝，殷殷期待的幹部模樣的傢伙正在看著這邊，別墅的後院並不大，當中又只是一些新栽的紅楓樹做遮掩，因此，譚越和盧卡斯在院中散佈的情景，他們看的十分清楚，而且，以他們所做過的功課，自然不會不認識盧卡斯，當保鏢第二次傳話回來，幾個人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精彩。
「好大的氣派！貌似美國首富蓋茨來中國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難見的吧？」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在愕然片刻之後，恨恨的說道。
「剛才散佈不還好好的？哪裡像是累著了？果然，果然啊！這事有人要從中作梗嘍！」一個五十多歲的禿頂官員說道。
「陪他的那個好像是咱中果然吧？那人是誰？看樣子和喬布斯的關係很親切呀？不如，我們找他探詢一下？你看，就這輛車停放的位置來說，應該是他開來的？」來的一共是六個人，看得出，除去兩名司機之外，都是很有份量的樣子，就在前兩個人表達過不滿之後，一個矮胖的幹部，眼光倒是有些銳利。
「那咱就在外邊等麼？」
「不用，你看到了吧，這輛車是臨海本地的牌照，找人查一下，就知道是誰了！」
這幫人的能量還真不小，其中那個青年聞言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很快，就查到了車主的姓名。
「譚國紅，臨海二十二中的教師，已經辦理了病休手續，這輛車是……」
「不像他本人，嗯，我明白了，肯定是譚國紅的家人，應該是兒子？那麼年輕呢！」
總之，這幫人頃刻之間就查到了譚越身上，誰叫譚越開的是他老爹的車呢，那些炫車都給他留在京都了，此次回來開了一輛商務車，還是七座的那種，總不能用來代步吧。
「那他住在哪裡？咱總不能等在外邊？」
「對對對，再問問，他家住在哪裡？咱直接到他家去等他就是了！」
「好，我問問？」
於是，十來分鐘之後，這群人這才上了車，一溜煙兒的往市內開去了。
「風水，本為相地之術，即臨場校察地理的方法，也叫地相、古稱堪輿術，相傳風水的創始人是九天玄女，比較完善的風水學問起源於戰國時代。風水的核心思想是人與大自然的和諧，早期的風水主要關乎宮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選址、座向、建設等方法及原則，原意是選擇合適的地方的一門學問。
晉人郭璞傳古本《葬經》謂：「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風水術源淵流長，門派眾多，我們今天以科學的態度剔除其中的迷信色彩和玄學成分，則風水實際上是一門古老的環境學和場態學。是研究人和自然之間關係的學問。古代風水學所依據的理論體系是「天人合一」的，追求人與自然的融洽和諧……」
居，內，譚越正在和喬布斯談論著有關風水的事情，有時候還真是，越是有錢人，在物質富足之後，便會對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大起興趣，而喬布斯呢，又因為公事私事的，去香港多次，自傲香港的時候，風水之學更是大行其道，因此，可見到譚越這樣一位業內人士了，哪有不好好問一問的道理？譚越呢，倒也不認為短短的解說他能領會多少，淺淺而談罷了，不過，隨後他採用實例的方法給喬布斯驗證，卻將喬布斯給吸引住了。
不說譚越在這裡跟喬布斯大擺龍門陣，那撥上海來人，已經順利的找到了譚越家的門前，只可惜，派出所的居民檔案刷新的不快，在戶口登記上，譚越一家，還居住在市中心的大三居呢！
連打聽再問，終於找對了門口，登上一層樓梯，篤定的敲響了房門，不一會，裡邊探出一個蓬頭散髮的人頭，是一個中年女人，一見來人陌生，警覺的問道：「你們找誰？」
「這是譚國紅家麼？」
「不是！」女人一聽，不耐煩的答了一聲，砰的關上了防盜門，還好是從外向裡關的，這要是從裡往外關的那種房門，一準兒能碰掉鼻子。
「什麼素質？瘋女子嘛！」
「咳，你還指望這種小地方能……不過，應該不是吧？是的話，為啥會這樣？」
「是不想，那譚越看上去怎麼也二十多歲？這女人雖然不修邊幅散發蓬蓬的，可也不像是能有這麼大兒子的樣子！」
幾個可憐人在門外商量來商量去，最後還是覺得再問一次的好，只可惜，隨後就是怎麼敲門，那邊都不應聲了，一會甚至還傳出了電視機喧嘩的聲音，顯然，是不想理會門外的這班人了。
「這……素質也太差了吧！」沒奈何，幾個人從單元門中出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麼辦？
「咱來的時間不久，那青年應該沒有離開？不如，咱去半路等他吧，左右就那一條沿海公路，家又是市內的，總歸是要回來！」也算是聰明人了，只一會兒，就想到了對策。
譚越當然不知道那幾個上海官員到半路去等自己了，現在，他在喬布斯這裡正忙得緊呢！
「你看這個房間，陰面，斜對著衛生間，那麼，這裡就不適宜作為臥室，原主人做的就不錯，嗯，這裡應該是健身房了，還不錯！」譚越一邊指點著，一邊為眾人解說，由於要搬動屋中的擺設，自然不會讓譚越或者喬布斯動手，所以呢，喬布斯的隨員被喬布斯招來了幾個，正按照譚越的指示，挪動房間的大小件傢俱呢！
譚越這麼把理論和實際聯繫到一起，指示改變一下房間中擺設的佈局，頃刻之間，就能讓在場的人或是憋悶，或是冷森，那明顯的身體和心理感觸可是明擺著的呀，沒一會兒，就連沉默酷老頭艾斯納都給吸引來了，於是，譚越就更走不成了。
演示了大半天，幾乎把每個房間都折騰遍了，兩位老外才算放過了譚越，一邊感歎術法的神奇，一邊將譚越越發恭敬的送到了門外。
「要注意休息，音樂要聽，飲食方面就按照原來的方案繼續執行吧，我看挺合理的，就這樣，我走了！」譚越臨行前，還叮嚀呢。
時間已經是黃昏了，夕陽斜照下，為山巒樹木鍍上了一層金色，譚越開著車離別了喬布斯兩位，剛剛轉過彎角，就見兩輛車停靠在路邊，車牌讓譚越不由得留意了一下，市政府的？車號挺靠前嘛！
雖然認出了車牌，譚越也沒有停下的意思，唐寧都到康山去了，人走茶涼，譚越不認為市政府還有誰會專程等自己，稍稍一減速就要過去，誰知道那兩輛車的車門迅速打開，幾個人從中出來後，直衝自己晃手！
譚越只好停下了車，降下了玻璃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心中還奇怪呢，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呀，這麼快，好幾個人自己就一個不認識了？
「譚國紅是你什麼人？」對方問的很直接。
「哦，那是我父親，怎麼了？」
「那你就是譚越了？」對方的態度還算和氣。
「嗯，是的，你們找我有事兒？」譚越還是疑惑不解。
「啊，是這樣，我們呢，是上海計經委的，想找你瞭解一些事情，希望你配合一下！」態度和可以，可什麼叫配合呀？不過譚越也不是斤斤計較的性格，微微一笑說道：「好的，我配合！」
譚越的話，顯然讓對方察覺了用詞不當的問題，有些赧然的呵呵一笑，對譚越問道：「不如，我們到市裡找一個適合談話的地方坐下來談談？」
「還是不要了吧，家裡還有事，就在這談吧！」譚越怎麼會跟一群陌生人到市裡去談什麼心呀，同時早就知道這幾人是做啥的了，又有什麼好談的？
「那也行，譚先生，剛才，哦不，已經有幾個小時了，你在海景別墅那邊也應該注意到我們了？」
「這個，還真沒留意，怎麼呢？」
「是這樣，我們正和美國的迪士尼公司洽談一件商務合作，現在已經在接觸階段，而這時候呢，迪士尼公司的大股東喬布斯說是要來華，剛開始我們聯繫之後，已經說好會在上海機場降落，誰知道喬布斯先生卻飛了京都，而且直接就來了臨海，我想，這跟譚先生會有關係？」
追得挺快呀！這才兩天吧，能從上海追到臨海，工作很負責人嘛！譚越倒是挺佩服這幾個上海官員的，實話說，能這樣積極主動的和美國聯絡，並試圖和有意投資的財團股東進行接觸，不管怎麼說，都是積極的表現，好像內陸城市的幹部，在這一點上就有些不及。
「洽談？這個我不知道，至於喬布斯先生來臨海，怎麼說呢，也算是一個巧合吧？」譚越把自己到機場接人，卻恰好連喬布斯都接到的事情說了一下，至於治病的事情，譚越只是簡單含混的解釋了一下，只可惜，剛提到治病，就給人家打斷了。
「那麼說，說喬布斯先生此時不宜見人商談的也是你嘍？」
「那倒不是，我只是建議靜養，至於你們見喬布斯先生，這好像是你們與喬布斯先生之間的事情？」譚越見對方態度變得生硬，直接就頂了回去。
「還說不是你說的？年輕人，你……你知道你一個建議讓我們的工作遭受了多大的困擾麼？唉……年輕人，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嘛！」到現在譚越才算看出來了，好像這個青年才是此行幾人的主導？貌似也就三十出頭，但年輕人年輕人的，口氣也太倚老賣老了吧！
「有這麼大的影響？你們走後，我倒是聽喬布斯先生說了，他說他現在也僅僅是迪士尼的股東而已，連董事會都沒有進入，至於合作，他是沒有立場干涉的……」鑒於這幫人對工作異常負責的態度，譚越還是指點了一下。
「年輕人，你……你們……你們這些小地方人怎麼就這麼愚魯呢！我……唉！」青年就好像自己孩子掉井裡，好不容易撈上來因為抓的不緊又掉進去了一樣，看樣子，要不是顧著身份，那就要頓足捶胸了！
「小地方人？愚魯？」譚越聽了這句，僅有的一點佩服也扔到九霄雲外去了，正要下車讓他們見識一下小地方人是怎麼魯的呢，旁邊那個禿頂已經湊到車門跟前了，也是一幅恨鐵不成鋼還夾雜這懊惱的神情說道：「小伙子啊！你知道你這一句話，影響到的是多麼大的一筆投資麼？恐怕，恐怕是你不敢想像的一個數字！你們臨海這多年的招商總額有多少哩？可就是被你一句話……」
「閉嘴！懶得和你們浪費口水，閃開！」譚越氣到極點也沒心思和他們打嘴仗了，是，自己由於唐寧的囑咐，用治病需要靜養這一必須的理由妨礙了他們與喬布斯的見面，但，上海和康山是能比的麼？一個中國最大的開放城市，一個只是發展的不錯的地級市，就是迪士尼投資，那也只會先選擇上海，至於唐寧，無非就是希望人家國際大豪手指縫裡漏那麼一些而已，至於說的這麼嚴重？你招商徹底失敗了是怎的？好傢伙，偌大的屎盆子一個二個的往我頭上砸，奶奶的，要不是……他麼的要不是投資的事情，看老子怎麼攪黃你們！譚越憤懣的升起了玻璃，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