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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八五章 敢不敢比 突來佳訊 文 / 沙秋

    第三八五章敢不敢比突來佳訊

    譚越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自己一家崛起的太快了,這樣難免受人嫉恨,就從不長的時間裡發生的這兩起事兒來說,雖然還夠不上專門對付自己一家呢,但在平時涉及到自己家裡的時候,村裡的人總會有意無意的帶上幾分惡意。上一次討要配方如是,這一回,鼓惑二叔大操大辦祭奠爺爺,也沒有什麼好心思。

    這些都是小打小鬧,但譚越也不敢輕忽,本身就是為村人送好處的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存有敵意的程度呢?這就是人心!既然躲不開,那就想辦法消弭掉!所以,譚越覺得得改變一些做法了。

    最好的法子就是大平均,可自己的廠子不可能平均的分給村人,別說整個廠子,就連一草一木譚越都不會分割,不過呢,可以將大家的情緒做一下引導,讓他們從原來的嫉恨,變成以後的依靠也就是了,今天藉著比賽,傳授配方、工藝的舉措,就是為的這個。

    組織的是有點倉促了,不過效果卻不錯,五十多件作品,在譚越看來,已經十分有水平,最差的也不比一些小廠的作品強了很多,尤其是幾件精品,更是在水準之上,與自己廠裡的普通師傅都有的一比。

    在大家的細心品鑒下,也終於分出了優劣,最後,小江的千手觀音、占輝的四方鼎、占民的回紋獸首香爐,分獲了一二三名,為了不打擊占民的積極性,譚越臨時改變主意,也傳授給他了一個配方,當然前兩名也同樣多獲得了同樣的一種,今天的比賽,也算是皆大歡喜吧。

    「以後,為了推進促動我們大家在鑄銅工藝上精益求精的積極性,我決定每年都要進行這樣的大比拚,只要你認真鑽研技術,出來的成果超過了別人,那麼,你就有機會獲得更多的配方和工藝!還有就是我發覺大家的熔爐都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陷,這麼著好了,在今天之後,我會讓工藝廠裡的盤爐子師傅,為大家指點一下,都做一些改進!」譚越在最後,又對大家講了一個好消息,話音剛落,外邊就傳來了劈里啪啦的鞭炮聲,感情是小江等幾戶村民得知自家獲得了新配方和新工藝之後,趕忙把過年攢下的鞭炮給拿了出來在門口放呢!

    「大舅,我能跟您討教一個問題嗎?」比賽結束了,人們逐漸散去,小江卻留了下來,覷著譚越身邊空閒的時候,趕緊跑了來,對譚越恭敬的問道。

    「哦?小江想問什麼?」譚越和氣的說道。

    「是這樣,我鑄造這尊千手觀音的時候,採用了加壓添鑄法,但壓力很難掌握,試了幾次才成功,可我聽說廠裡鑄造這樣類似的鑄件的時候,成品率是十分高的,這是因為什麼呢?要是可以,我想您指點一下。」小江有些赧然的問道。

    「呵呵,其實很簡單,你光知道加壓添鑄,難道你不清楚吸鑄法麼?方法很簡單,就是在模具上再開一個口,之後用比較柔和的吸力進行抽吸,雖然不是真空鑄造法,但效用是差不多的,用這個法子處理的話,成功率就高了!具體呢,你自己再試驗,好了麼?」這孩子還真是個愛鑽研的,譚越倒是挺喜歡他,左右也不是高深的工藝,就隨便成全一下吧!

    「大爺爺,我也有個疑問,你給我們的配方和工藝究竟是那種檔次的,鑄造出來的青銅劍,比越王勾踐劍有什麼詫異?」凡是精英,沒有幾個反應遲鈍的,看到小江在這裡跟譚越說話,譚占輝也走了過來,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其實,從韌性到剛性,我給你們的配方和工藝都屬於鑄造精品青銅劍的工藝,一旦開鋒,銳利下兒並不次於越王勾踐劍那種名劍,差的就是後續的裝飾工藝,比如說越王勾踐劍的劍把同心圓,還有就是劍身上的菱形圖案什麼的,我覺得現在就是教給你們也很難掌握,索性就沒有說。」譚越為其解釋道。

    其實,同心圓劍首的鑄造工藝是十分繁瑣,相比一般青銅器器是採用模鑄,鑄劍則採用的是范鑄工藝,而且製造范模的工藝十分麻煩,譚越說這些完全是為大家考慮,一種工藝你短時間內根本用不上,那麼教給你也是枉然,而且早早教了,更容易洩露出去。

    「那我明白了,這麼說,只要按照您給我們的配方和工藝精良製作,那麼我們鑄造出來的青銅劍的鋒利和韌性不比越王勾踐劍差?是這樣吧?」譚占輝等人期冀的問道。

    「大致上可以這麼說……」譚越估量了一下,還真不算是故意抬高。

    「大言不慚!年輕人可以張揚一下,但張揚太過的話那就成了囂張了!」就在這時,一個憤懣的聲音霍然想起,譚越幾個一轉身,就在村部前邊的柏油路上,一輛車,三個人正看著這邊,中間一個瘦削個子的中年人正滿臉憤憤的看著這裡,剛才的話,就是他說的。

    「這人是誰?」譚越看了半天,沒有認出來,應該不是譚家口人,此人雖然面色滄桑,皮膚很粗糙,但身上的氣度,卻不像農村人。

    「我們也不認識啊?喂!剛才那話是你說的?什麼叫大言不慚啊?你知道什麼!」小江對譚越可是崇拜的很,就因為譚越的好心,大家才能從工藝廠學手藝,其後在家裡就可以鑄造東西賺錢了,也因為這個,自己家裡改變了以前的窮面貌,蓋起了五間寬敞明亮的大瓦房,還買了以前不敢想像的各種電器!這人敢對譚越大放厥詞,小伙子沒好話答對他。

    「不是大言不慚?你說你鑄造的青銅劍,不管是韌性和剛性都比越王勾踐劍好?這不是大言不慚是什麼?要知道,越王勾踐劍自出土以來,就被稱為天下第一劍,沒有任何一把劍能夠超越他,你們所說,不是大言不慚是什麼?」

    「天下第一劍?好大的名號!這位先生,我剛才說的是剛性韌性不比越王勾踐劍差,並沒有說要超越它,越王勾踐劍鑄造精良這不錯,但稱其為天下第一劍就有些誇大了吧?」譚越也是年輕人,無緣無故的被人找上門又豈能示弱?

    「怎麼,你認為不是?」

    「是不是的你我說了不算,難道你覺得越王勾踐劍與和我兄弟這把匕首相比會怎樣,恐怕一下下去,越王勾踐劍就會一斷兩截吧?」譚越伸手從譚震那裡要過了他那把虎牙軍刀,掂了掂對那中年人問道!

    「你!莫名其妙!青銅劍能跟虎牙軍刀比麼?你那把還是純正進口的吧?以古比今,從科學技術上那是能比的?」中年人一愣,隨即更氣惱了,跳著腳對譚越罵道。

    「哦……進口的不行,那就國產的!」譚越拉長聲音哦了一聲,隨即又問道:「那麼,我們第一關城門樓上就有幾把明代的腰刀,那麼我問問您,要是用那種普通腰刀和您的偶像對砍,哪個能勝?」譚越其實就是故意,利用他圈定範圍的定義不嚴的漏洞擠兌他呢,青銅劍再堅韌鋒利,和鋼刀終究沒得比!

    「你!」這下,中年人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了,那把越王勾踐劍,除了本身的歷史文化價值之外,至多能說是青銅第一劍……不對,自己被這小子給偷換概念了,其實說自己之所以會說那把青銅劍是天下第一劍,是因為那把劍是迄今為止,年代最久的歷史名人專用配劍,因而其歷史文化價值不可估量,這才被人成為中華第一劍的,這小子只從韌性和剛性上來比較,且用的不是美**刀就是後來的鋼刀,青銅古劍,其韌性剛性比這些怎麼能比得了?

    中年人被譚越說的啞口無言,嘴唇哆嗦半天這才悻悻的說道:「算我沒有說清楚,我說的是,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任何一柄青銅劍都不可能在韌性和剛性上比得上越王勾踐劍!」

    「大叔……話不可說絕對,別的就不說了,與越王勾踐劍同時出土的可不是一把呀,我說那幾把古劍,其韌性和剛性,也不會次於越王勾踐劍的,不信?那你就去湖北省博物館和他們打個商量,將幾把古劍拿出來對砍一下,就能證明我所說的啦!」譚越輕聲一笑,懶得和這人糾纏,沖譚震一招手,哥倆向二叔家中走去,都這個點兒了,那邊應該開飯了吧?

    「好!年輕人!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鄙人孫三豐,研究了十幾年的青銅劍鑄造工藝了,尤其是越王勾踐劍!你敢不敢……」中年人暴跳如雷,對著譚越的背影大聲的叫囂著,竟然要跟譚越比試一下,譚越還沒怎麼的呢,邊上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可高興了,難道今天是比賽日麼?剛剛比了,現在竟然有人來挑戰譚越?

    「夾纏不清!給你!你要是覺得你鑄造出來的青銅劍能達到這種剛性,再來跟我說話吧!」譚越連頭都沒有回,一甩手嗖的一下,清脆的撞擊聲中,一把黃橙橙的銅梭電閃而出,叮的一聲紮在那中年人的雙腳跟前,好像一點力氣都沒費,輕輕鬆鬆的就栽入了柏油路面,只露出上邊很短的一點。

    「這……」中年人當即就傻眼了,眼前分明是銅梭呀?而且已經輕易的錐如結實的柏油路面了,要知道那路面上你可都是小石子的!就這麼釘進去了?那這把銅梭的硬度有多高?

    譚越將銅梭發出之後,腳步都未曾停留,片刻的功夫就走沒影兒了,那中年人看著譚越的背影,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不禁為剛才自己的冒失懊惱起來,這是做什麼?自己分明是專程來尋求探討的,現在……已經沒人搭理自己了!

    轉過彎的譚越其實都要笑爆了,他那把所謂的銅梭根本是假貨!表面上鍍了一層銅而已,骨子裡卻是特種鋼!

    「小震,盯著那邊,別讓他們把咱的寶貝給撿走了!」偷偷笑罷,譚越趕緊吩咐譚震去看著,那銅梭的內芯,可是足有半斤重的黃金!

    「師傅,怎麼辦?」柏油路上,中年人只顧看著那把銅梭變顏變色了,旁邊的年輕人壯起了膽子輕聲問道。

    「唉!是我的錯,明明是因為遭遇難題想跟人家討教一下,看能不能幫我解決難題的,怎麼來了就變了樣兒了呢?跟人家吆五喝六充大蒜……」

    「孫師傅,也是巧合了,他們議論的正是你衷心的越王劍,這才讓您覺得越王劍給觸犯了,以至於你心情失和!」另一邊的年輕人看的卻十分分明,

    「對對對,是我失態了,畢竟研究了十幾年,弄得我都傾家蕩產的了,對於越王劍太過看重,以至於聽到不好的評論就犯糊塗……罷了罷了哇,一個年輕人就有這樣的見識,我看咱們這一趟算是來著了,呵呵,咱現在可不是啥大人物,算不得丟人,走!既然都找到這兒了,怎麼也不能灰溜溜的給人嗆出去!」孫三豐調整心態倒是非常快,轉眼之間就從懵懂中恢復清明,態度愈發堅定。

    此時譚國力的院子裡已經熱鬧起來了,就連院子外的路上,都有人在那裡高興的談論著各自的話題,今天也許是譚家口有史以來唯一一次可以言笑無忌的聚餐的一次,以往這種場面也只有在辦白事的時候才會出現,那種場合,肆意說笑就不合適了,今天不一樣,雖然譚家清晨也祭奠先人了,但舉行全村宴會,卻是因為上午的青銅器大比拚。

    「兩個灶頭同時開伙,小江!二林子!曾明!小侉子……你們幾個負責傳菜,待會兒和大師傅們最後吃!大傢伙兒都找好自己的位子哈!這可不是辦喜事赴宴呢!也不排桌兒了,大家隨便坐下就是了!」作為操辦人,譚國江扯著大嗓門吆喝大家入座,這時候,大棚裡的兩盤大灶已經同時開動,滋啦啦嘩啦啦的翻炒聲中,濃郁的肉香便騰空而起!

    這種宴席,炒菜的師傅沒兩把刷子是不敢上鍋沿兒的,滿滿一大鍋肉菜,那得用鋼鍬大小的特質鏟子進行翻炒才行,稍微不注意就會炒糊了,但要是都加水……那是煮菜,不是炒菜了!

    「上菜!」一聲吆喝,幾個小伙子趕忙把大盆放到灶台上,廚師輪動鐵鏟,刷刷只幾下,頭號鍋裡的肉菜便落入其中,隨後,分菜的二廚利落的揮動馬勺,幾十張桌子的份兒,不用添減,一次就分的均均勻勻!

    傳菜的都是十七八的半大小子,一個個打扮的乾淨利落,手裡端著柳條簸箕,一次運送好幾份兒,頃刻之間,流水一般的酒菜便輪番上桌了。

    看著眼前熱鬧的一幕,譚越想了想,自己從上了大學,這樣的情景就很難見到了,記得小時候,每逢誰家要大辦喪事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節日一般啊,平時連看一眼都難的大燉肉,只有此時,才會以大盆的形式在小饞嘴們眼前出現。

    過去不算罕見的場面,如今想看卻越來越難了,物價高辦不起是一條原因,最主要的就是如今的村人,已經沒有那時候親近,沒有那時候淳樸了,記得早先辦全村宴會,除了不懂事的孩子們會放開量,大人們幾乎就是夾兩口做個樣子罷了,都知道為主家省一些,現在?你既然辦,那我就敞開了吃,主家耗費多少誰管?

    「小越!你來!」正想著,二叔譚國力從一間屋中探出頭來,沖譚越喊了一聲,譚越轉身進屋,屋中已經落座的幾個人則趕緊站了起來,同聲叫了一句老闆,譚越當時就明白了,這幾位肯定是二叔選出來的幾個手藝最好的鑄造工人。

    「小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咱廠鑄造手藝最好的師傅,這是張建國,這是李曉光,這是……」果然,譚國力給譚越挨個介紹起來了,正是廠子裡最好的鑄工。

    幾個人明顯有點激動,剛才譚國力已經跟他們說了,說譚越要教授他們幾種逐漸的工藝,從很大程度來講,這是信任,更是恩寵呀!

    「大家坐下吧,將來,咱廠子還需要大家更加努力才成,諸位是廠裡的支柱,沒有眾位師傅的努力,咱廠子也成不了現在這個樣,因此,我這個當老闆的得敬大家幾杯!」這其中的人,譚越有的認識,更多的是不認識的,見老闆竟然這樣平易近人,不禁都在心裡連連讚歎,都說自家老闆年紀輕輕就成了億萬富翁,而且在別人看來日進斗金的工藝廠還不是人家的主業,那麼說,這個年輕帥氣的小老闆,那得多趁錢呀!可人家待人怎麼就這麼和煦呢?

    譚越端起酒杯就要敬酒,可這些工人們哪個敢大喇喇的在那兒等著被敬呢?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紛紛表示受不起,譚越一笑剛要說話,卻聽著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示意大家隨意,自己則掏出了手機,咦?怎麼是一串看不懂的號碼?心中疑惑,手卻不慢,畢竟知道自己這個號碼的人並不多,哦,是國際電話號碼!

    「譚越!是譚越嗎?爺爺讓我向您報喜,在今年瑞典舉行的鋼琴展示會上,咱們的鳳凰牌三角鋼琴……已經被評為演奏級鋼琴了!嗚嗚嗚……」電話中,方瓊方大小姐說道最後,已經嗚咽的不成聲了……

    「舅舅,外邊有人找!」

    「讓他等著!方瓊!你別哭,再說一遍,怎麼了?」這一刻,譚越被巨大的驚喜給沖懵了,哪裡還管誰找他呀,激動的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了,雖然第一次已經聽得十分清楚,卻還是要方瓊重複一遍,這樣的消息,重複一萬次都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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