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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ま五章 再回保山 夜宴驚奇 文 / 沙秋

    第三ま五章再回保山夜宴驚奇

    「哥,咱們還去瑞麗麼?」之前沒來過賭石市場,所以對騰沖這裡的市場規模不免就有些估計不足了,哥倆誰也沒有想到,在騰沖就能搜集到三百多塊符合要求的,其實以這三百多塊毛料,幾乎就夠譚越用幾年了,雖然人會走運,但也不能太過驚人,像今天這樣子的競賣,要是隔一段時間就弄一次,那是要遭人質疑的。

    譚越想了想,既然來了,那還是走一遭吧,估計自己騰沖這一遭,瑞麗那邊的一些人都會知道有自己這樣一個人,想搞毛料囤積,說了不去,也有些引人懷疑,倒是平洲那邊,去不去都不很重要了。

    從騰衝到瑞麗,譚越還是打算先到保山休整一下,那裡沒有賭石市場,自己兄弟也能安心歇息,所以在決定之後,第二天一早,便乘坐著包恆的車返程了。

    「譚越兄弟,到保山之後不休息幾天麼?這些天你和小震可是不輕鬆呢,你們急著從騰衝動身,我也是看到你們只要是在騰沖,肯定就閒不下來,所以也沒勸,但這次到保山之後,我還是建議你們小哥倆還是休息休息吧,同時呢,也讓你們老哥我,盡一下地主之誼。」

    這幾天中,譚越和譚震對包恆可謂大方之極,賭石都賭漲了,對人大方點又能如何,所以每天光包車費就給八百,幾天下來,包恆卻是小發了一筆,雖然他還有別的產業,比如祝宏攤位的股份等等,可譚越這樣大方,包恆也是十分感激的。

    「包大哥,沒想到你在祝大哥那邊還有股份,那一年也能分不少錢了吧,可你依舊不怕辛苦的開出租車,真是錢都賺不完呀!」現在已經是十分熟悉了,因此,譚越也時常和包恆開一開無傷大雅的玩笑了。

    「老弟,在祝宏那裡的股份能有多少,不過是親戚相幫罷了,頂著個名字,人家一年丟給咱十萬二十萬的也就夠意思了,我要是不想一個營生,你倆兄弟將來咋辦?」

    包恆膝下是一對雙生子,如今卻是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四年大學之後,正面臨著一生中幾個重要關頭之一,那就是就業問題,如今就業難的大環境下,找個好工作可不是光靠運氣就能做到的,為了謀取可心的位子,包恆都想花錢去買了。

    「你看,一個農業銀行的招工製表,暗中都要十來萬,之後還有買房、結婚等等的大筆花項等著我呢,我能辦到的,也想盡量給他們辦好,做父母的這輩子要不能為子女好好奔忙,你憑啥指望著你老了之後,人家孝順你?」包恆還是堅持他那套撫養和盡孝是父母與子女以心換心換來的理論。

    一路上也不著急,要是有好景色,甚至還會跑過去看一看什麼的,所以等到了保山之後,天色已經昏昏沉沉的了,找了一家賓館住下來。

    保山,古稱永昌。歷史上,曾是滇西最早的原始居民「蒲縹人」的棲息地;戰國中期,為古哀牢國統治中心;公元前109年,漢王朝在此設縣置吏,「哀牢轉衰」;公元69年,哀牢王柳貌「內屬」,保山市的前身永昌郡宣告成立。文獻記載,當時的永昌郡地域極廣,大致相當於今滇西、滇南及緬北廣大地區,有231897戶計1897344人,從面積看為卓立東漢的天下第二大郡。

    保山風景秀麗,自然和人文景觀十分之多,比如隆陽的保山玉佛寺、玉皇閣、臥佛寺;騰沖的雲峰寺、來鳳寺,綺羅文昌宮,昌寧的龍潭寺,施甸的清平洞等一大批寺觀廟宇;雙虹橋、霽虹橋、野豬箐橋、惠通橋等古老的橋樑;布朗山寨的「一步樓」;還有譚越和譚震已經遊覽了的騰沖和順僑鄉建造精美的傳統民居以及充滿人文氣息的「八大宗祠」和「洗衣亭」等等。

    保山歷史悠久,開發甚早,所以這裡的民間美術和民間工藝都十分發達。甲馬紙版畫、板橋沙登的甑子;龍陵象達的油紙傘和面塑工藝;施甸布朗族的花草鞋,騰沖固東鎮的皮影靠子製作,荷花等地傣族、僳僳族鮮活的農民畫,騰沖的技藝高超的玉雕等等等等,所以譚越和譚震和眾多的遊客一樣,對這個美麗的城市流連忘返。

    遊覽了兩天,在包恆不斷的邀請下,譚越決定,在離開保山的前夜,到包恆的家裡看看,聽包恆說,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要讓譚越嘗一嘗保山這裡有名的菜餚。

    到了包恆家裡,譚越卻沒有想到,包恆竟然住著這樣一座住宅,遠在保山,竟然也有這樣精緻的四合院兒。

    「我們這處連在一起的一共是九家這樣的房子,幾乎都是祖傳,不過年代倒是都不遠,是清朝道光年間建造,九家先後相差的也不遠,相傳是當時的一位宣撫使經營建造,說是要促進民族大同,所以當時的幾位主要官員,便聯手在此建造了這樣一條街,解放後有所毀損,尤其是在文革中間的時候,這裡的人家都給趕走,不過,倒是沒有全部推倒,後來落實政策,便先後回歸原主手裡了,現在呢,又作為古建築,被文物部門給保護起來啦,別看我們在這兒住,這裡的一磚一瓦都不敢隨意動的!」包恆指點著這一片住宅說道。

    「還真不錯,以您家裡這一套說吧,即便是將來我兩個兄弟都結了婚,也是能住下的!」

    「唉,人家是不會住在這裡的,其實,要不是為了攢錢,我也不想住在這兒了,畢竟是老房子了,又是老式窗戶,陰暗潮濕了一些」,包恆卻不以古宅為傲,倒是想搬到現代化的樓房裡去了,果然人與人心思必不相同呀。

    包恆的兩個兒子正在外邊實習呢,因此並不能趕回來,所以這次小聚,也就是包恆夫妻兩個和譚越兄弟二人罷了。

    包恆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家裡出了房子,所有的傢俱和用品,都十分先進,但這樣的配備,卻讓譚越感覺很失調,不過早就知道包恆的文化水平不高,索性也就不討人嫌了。

    頭腦、「鍋子」、永昌板鴨、施甸三味、罈子雞、透心綠再加上幾道山林素席的菜餚,還別說,包恆真是準備得很充足了,坐下來,用白瓷杯子倒上點黃酒,就在這四合院的廊簷前邊,吃喝起來那是相當的愜意呀。

    月色很好,再加上窗戶中偷出來的燈光,即便是院子中沒有特意照明,但桌上的飯菜也好,還是幾個人的面目也罷,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譚越特意沒讓包恆點燈,就趁著這稍微有些朦朧的月色,月下小酌還是很有情趣的。

    「包大哥,其實您現在也就算是熬出來了,兩個弟弟都面臨就業,過了這一關,你可就省心多了!」這種情形下,也只有聊家常是最合適的,譚越看著不復出租車中那種奔波勞苦的包恆,寬心的話是滔滔不絕。

    「你說的也是,過了這一關,其後的娶媳婦買房子其實也沒啥難的,錢雖然不見得夠,但也差不多了,我們老兩口,只要幫著倆小子將這一關過去,以後哇,我就把車一賣,也養養鳥什麼的!」

    「是啊,您這車加上手續也能賣個十幾二十多萬的呢,幾乎也能換一套不錯的樓房了。」

    就在他們說笑怡然的時候,鄰居那邊卻傳來了一聲怒意騰騰的大吼,緊跟著就是辟里啪啦的盤碗打碎的聲音,好像是因為什麼爭吵了起來。

    「這又怎麼了呀,三天兩頭兒的吵!他爸,要不咱去看看,總不能裝著沒聽到」,包恆的妻子側耳聽了聽,對包恆說道。

    「還能怎麼了,還不是為建剛的工作?建剛那小子眼高手低,總想換個清閒又掙錢多的單位,這都吵了多少次了?」包恆一邊起身,一邊說道,「小譚,你哥倆先吃著,我去看看,那邊兒拐著彎兒還是我家親戚呢,都吵成這樣兒了,我也不能裝聽不著,沒事兒,我幾分鐘就回來。

    「您去吧,沒事兒「,譚越趕緊說道。

    包恆的妻子倒是怕冷落了客人,聽丈夫說,這倆小年輕別看歲數都不大,但人家可是有能耐的人,而且這幾天也十分大方,光車費都不知道多給了多少,所以在丈夫起身去勸架的時候,便以此為話題,和譚越聊了起來。

    「唉,誰家也不省心,我們這家親戚這幾年也挺難的,不過誰也沒法子,這幾年,他家的運道實在是差了些呀,做啥啥賠錢,這不,原來比我家強的沒邊兒來著,現在呢,越窮越吵,越吵越窮……」

    卻原來,這家人家以前是開飯店來著,剛興起旅遊熱的時候,他家確實看在了前頭,因而在前些年很是賺了一些錢,只是近兩年卻不知怎麼了,先是有客人在他家飯店吃飯食物中毒,後來又接連不斷的出了幾次風波,為了這些事兒,多年的盈利都搭進去了還不說,就連老本兒都傷到了,換個行當吧,還是不行,常言說得好,做熟不做生,新開路途哪有那麼好走的呀,所以到現在,可謂是每況日下。

    「小譚!快!快來幫下忙!」正說著呢,包恆在那邊卻喊了起來,譚越不禁一愣,招呼自己做什麼呢?但不管怎麼的,包恆都招呼了好幾遍了,譚越決定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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