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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七部 第四章 無信仰者不… 文 / chgor

    劉迦領著眾人出得黑暗地帶,眼前光線稍稍亮了一些,起碼能看得見眾人身處一個灰暗天空的世界,左右四處都是各式建築,鄰舍之間來來往往,就像人世一般。眾人細看,卻見那些人穿著各式各樣,似乎跨越極大年代之間的服飾,在這裡卻能相互包容。

    臨將臣笑道:「這裡除了有些暗以外,倒和外面的世界相似。」正說話間,看到一個女子在路邊的小河喝水,那水剛拿捧起來,遞至嘴邊卻變成了火焰,那女子燙得唇角彤紅,喝得欷噓不已,連聲叫道:「哎,真不該在這時候來喝!」

    干玉奇道:「這河水有問題?」臨將臣也怪叫道:「那女人是不是中了咒了?」劉迦搖頭道:「冥界這一層的人吃飯喝水,那食物常常吃著吃著就變成了火食,很難受的。」小阿菜搖頭道:「真是不可思議。」

    劉迦說道:「有啥不可思議呢?做人的時候,不是也經常生病嗎?有時候甚至是大規模的群體致死呢。我記得我在地球的時候,那裡有名字的病,就不下萬種,人人經常都在生病。和冥界的人吃飯忽然變成吃火,有什麼區別?咱們做為人,不管得什麼病,不管遇什麼災,可該怎麼生活還得怎麼生活,雖然看著別人生病和死亡,有時候會想起自己有一天也會這樣,可在觀念上,卻認為這一切是自然的。」

    見眾人不解,他解釋道:「這些都是業力所致呢。人這個層面的生命,其共業規則中包括生病、衰老等等,冥界也一樣,有其自身的規則。在咱們看來不正常的,奇怪的,在他們看來是正常的。」崔曉雨輕聲道:「可咱們瞧著他們挺可憐的。」聆聽在一旁道:「但他們自己未必會覺得自己可憐,習慣了。」

    劉迦歎道:「是這個道理,就拿人來說吧,人自己不覺得自己可憐,覺得生老病死、苦愁憂悶都是人生必然的事,每個人都要經歷的,人生中一切的一切,要麼解釋為大自然隨機選擇,要麼解釋為大自然本來的樣子,很少去懷疑那生與死的真相。冥界的生命也一樣,對他們來說,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從冥界化生後,一直就是這樣子。每一層的生命,共業不同,個業也有差異,但在本質和人一樣,都不會隨便去懷疑自身處境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更深的原因在操縱著自己。只不過這一層冥界的生命,是惡業相對較少的,因此還保留著做人時的一些形態和生活記憶,你們能覺得他們的生活狀況像人,是因為你們順著業的系統在看待這一切。」

    眾人聞言恍然,跟著劉迦向下走去。剛到一個巷口,忽然有見一個長髮老婦正跪在路邊,玄穹上前問道:「老人家,你跪在這裡幹嘛?」那老婦抬起來,臉容枯焦骨突,眼角有鮮血流過,見到玄穹,立刻哀聲歎道:「我女兒病重,我從一個算命先生那裡得知,過得一段時間,她就要死了,而且下一世投胎的生活比現在還要艱難百倍,我好難過。」

    眾人皆感詫異,干玉轉頭對臨將臣笑道:「要救人的命,只要求臨前輩咬上一口,自然大事可解。」劉迦在一旁搖頭道:「這裡的業識規則不同,你們殭屍那一招不見得有用,你們眼中看到的血肉之軀,其背後的業識機制與人間大不相同,你們隨便亂咬,只會害了自己。」臨將臣聽得吐舌頭,驚道:「干美女,你險些害死老夫!」干玉笑而不語。

    那老婦人繼續訴道:「可我不願意小鶯就這麼死了,跪著求那位算命先生,讓他給我指條明路,那先生初時不肯,只是說命由業定,誰都救不了她。」小阿菜在一旁點頭道:「那先生說得不錯,那你跪在此處幹嘛?」老婦人道:「那先生後來被我纏得無奈,只好說,如果我深信世上有人能救得了我女兒小鶯,就叫我跪在此處等,如果那人同意救她,她必能擺脫惡道,進入善道。」

    說話間,她撇眼見到玄穹身後的劉迦,驚叫道:「神仙,我要找的就是你!」竟連滾帶爬地撲至劉迦身前,扯住劉迦的衣角,哭叫道:「神仙!救我女兒!救我女兒!」

    劉迦伸手扶起她來,那老婦人甚是固執,堅決不肯,竟又死活跪下,只是不斷叫道:「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劉迦笑道:「老人家,你如何稱呼?你怎麼就知道那先生說的人就是我?我可是剛來此地。」

    老婦人一邊說道:「老婆子嚴氏,有那先生給的畫像。」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疊得細緻的畫像,輕輕展開,讓劉迦等人觀看。

    眾人一看,那畫工雖然粗糙,可眉眼之間卻讓人一看就知道畫中人即是劉迦。臨將臣樂道:「這畫挺像的,就是沒把小白臉的威風畫出來,畫得太嫩了一點。」

    劉迦笑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倒是先替我傳名了,只不過也太看重我了一些。老人家,你要我如何救你女兒?」

    嚴氏見他如此說,知他已經承認正是畫中之人,歡喜過望,趕緊把早準備好的紙筆拿出來,遞向劉迦,急道:「神仙!那先生說,只要您在這張紙上面隨便寫個什麼,我女兒必能得救!」她神色迫切,生怕劉迦反悔。

    臨將臣樂道:「隨便寫個什麼就能救人?這算啥?把紙給我,老夫給你畫個殭屍王的樣子在上面,保證嚇退冥界一大群鬼王。」說著他伸手去接那紙筆。

    劉迦見此大驚,對臨將臣叫道:「不可隨便去接!」話音未落,臨將臣的大手已經觸及紙角,也就在這剎那,臨將臣臉色大變,渾身巨顫,緊跟著「啊」地一聲,向後飛去,「砰」地摔在地上。

    劉迦飛快探過臨將臣的身體,見他只是吐了幾口血,並未被重創,正坐在地上大罵不止,便對臨將臣笑道:「這老人家向人求救,乃是為其女兒轉業,誰接了這紙,就相當於誰願意不顧自己的生死去助他人轉業。臨大殭屍現在轉性了?準備為眾生捨掉自己了?」臨將臣罵道:「呸,老子沒這般好閒心!」

    眾人看得人人咋舌,方知接過那紙筆,意味著以己之力助別人承受或化解業力,相當於跳下急流中去救墮水之人,那急流洶?,就算救得了別人,卻死了自己。沒有捨己之心,誰敢去碰那無量劫以來積累的慣性之力?沒有菩薩的無我之境,誰又會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那臨將臣不知厲害,只把這事當兒戲一般,卻忘了一個人的業力背後有著億萬眾生牽絲萬縷的糾葛,一環扣著一環,任何人隨便違反規則去觸碰這個系統……簡直是在找死。

    玄穹見多識廣,深知此時正是棄去我執的良機,忍不住上前伸手去接那紙筆,劉迦本欲阻止,但他知玄穹成道心切,便沒有開口。

    玄穹接出二指,輕夾紙緣,忽感指尖傳來一股巨力,就像指頭觸碰的不是一張紙,而是飛速疾駛而來的巨石,正好碰到自己的指尖上。而且那力道之大,忽然間如萬丈壁崖逼至跟前,呼吸立刻為止停滯,彷彿再堅持下去,那巨力終將破體而入,將其壓得粉碎。那感覺讓他想起「螳臂擋車」的無力,再難支撐,連連退開。

    臨將臣站起身來,在玄穹身後奇道:「咦,玄穹,你小子居然沒飛出去?難道說你修為比老夫還要深厚?比老夫還要霸道?來來來,咱們比劃比劃。」玄穹牙關緊咬,臉色蒼白,不理會臨將臣說了些什麼,只是以靈元仙鑒中的「忘形」之境苦撐,過得一會兒,終於長舒一口氣,歎道:「人要忘我,真是太難了。」

    劉迦心中甚為佩服,對玄穹讚道:「玄哥,你明知此事極難,仍然敢去做,這份勇氣太為難得。」玄穹連連搖頭,歎道:「靈元仙鑒中的諸多忘境,真是深不可測,我太慚愧了。」

    臨將臣奇道:「小白臉,你是說玄穹小子的修為比夫還要厲害?」劉迦笑道:「玄哥心中比你多一份慈悲,少一份我執,所以在業力面前,他的承受力比你強。」臨將臣一臉不悅,大為困惑。

    劉迦笑道:「其實也不用想太多啦,時時記得諸行無常、諸法無我,總能突破這一關的。」說話間他接過嚴氏手中紙筆,在紙面上微微細探,只覺其背後的業力糾纏就像億萬繩索互相絞在一起,此起彼落。在頃刻之間,他也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後果,暗道:「倘若我依然執著那一個假我上,這一刻足以讓我輪迴千萬次了。」

    拿起筆來,隨手寫下一個「免」字,對嚴氏笑道:「你家小鶯所結善緣甚廣,勸她多念佛號,就算不成佛,也必得種種福報呢。」說著將紙筆還給嚴氏。

    嚴氏接過紙筆,忽見那「免」字生出一道金光穿過自己身體,心中長久以來的苦楚竟莫名消逝。她不知這是劉迦的願力應著她的信念起了作用,只是悲喜交加,連連磕頭,哭道:「老婆子不知如何感謝神仙!為神仙做牛做馬都願意!」

    劉迦扶起她來,笑道:「不是我救的你家小鶯,是你的信念和小鶯修的善緣救了她。前輩修行者中,有這麼一句話,『無信仰者不幸』,這是至理,你回去吧。」嚴氏千恩萬謝之後,方才離開。

    劉迦轉身見眾人鼓著眼珠子盯著他,笑道:「那小鶯曾數生與我結下善緣,這也是為啥那先生指點嚴氏來等我的原因。」見眾人不解,他終於大笑道:「好啦好啦,我全說了吧,剛才我已以觀照過了,那小鶯就是前生的宣宣,也就是後來的韓怡英輪迴至此的。我剛才在接過紙筆時,已暗中查過紙上的業力信息,她已在此處輪迴多生多世了。」

    眾人這才恍然,小阿菜以手擊額,連聲道:「難怪佛經上說,眾生有事沒事,最好盡可能與諸佛大結善緣,原來是這麼回事。只要你信他,他總能順著你的人生軌跡,為你助力。因為他早有願力在那兒擱著吶。」

    玄穹點頭道:「她與嚴氏結的緣不錯,嚴氏才會不顧一切地想幫這個女兒,才會拚命地為她想辦法;那先生定也是她曾結下的善緣,因此才會讓嚴氏遇上,出言指點嚴氏在此處等候劉迦兄弟;而嚴氏定也和諸多前輩修行者結過善緣,業識中有那信仰的種子,今天才有那一堅定的信念,相信神仙佛祖能救她女兒的命;劉迦兄弟與冥界眾生諸緣甚厚,有濟世渡人之願,因此才會出現在此刻……諸緣湊齊,方才有此事的發生呢。」

    眾人連歎不可思議,忽感劉迦那句「無信仰者不幸」的話大有來頭,當下都向劉迦問起來,這句話出自哪位前輩。劉迦也不客氣,一邊與眾人順道向前走,一邊聊起那句話的來歷。

    原來啊,那位前輩叫朱士行,大概生活在咱們華夏曹魏時期……瞧瞧,有五千年歷史的國家就是有這般好處,到處都是說不完的故事,讓湊字數的寫手大感方便……嗯,咱們繼續。那位朱士行受當時玄學流行的影響,就出了家,做了和尚。但那時的經書少,而且由於翻譯人水平有限,不是羅什那種帥哥的境界,致使有限的經書也變得生硬無比,甚至行文參差,難以連慣。特別是當朱士行給人們講解《般若道行品經時》,更感其行文隱遁、語言不通,忍不住暗歎道:「這樣的經書,倘若再講下去,別人定會笑我佛祖連話都說不明白了。如果任由這些錯版經書流傳下去,後世弟子定要為佛祖喊冤呢。」

    他有此一念,便決定西行取經。他沒想太多,想了就做,而且是單獨一個人。背上包袱,帶上乾糧,騎著一匹馬,就向西域衝過去了。他的方向是于闐,也就是今天的新疆和田地區,地處新疆與西藏交界處,再往西邊走幾步,也就是塔吉克斯坦了。他沒有地圖,沒有文字說明書,更沒有導遊,憑著一股子狠勁兒進了戈壁沙漠。這一進去啊,才嚇了一跳,乖乖啊,那沙海茫茫,東西難辨,熱風惡氣,撲面而至。所謂上無飛鳥,下無走獸……他正準備退卻,可忽然間心生一念:「偶幹嘛要回去?偶是幹嘛來的?偶不是為了取到真經,造福萬民嗎?為萬民的福祉而死,死得其所,死得光榮。只要偶是真心求取正法,佛祖一定會護佑偶的。」

    他咬著牙就這麼衝進去了。一路上缺食少水,又沒人聊天解悶,更沒人相互鼓勵安慰,全憑著那不變的信念,一路向前,不知回頭。咦,幾個月下來,他還真衝過去了。但轉眼又嚇了一跳,眼前是重重峻嶺,可這回他更加堅定了,想啊:「偶不吃不喝把沙漠都闖過來了,還怕這小雪山?」二話不說,幾個星期下來,又翻了過去。剩下的什麼大江大河,在他眼中,已完全像平坦大道了,連走帶跑地一口氣就把幾千里路全給走完了。

    他取了經書後,由於其在佛學上的見解太過深透,在于闐地區出了大名,國王死活不讓他走了,他便留在于闐,在當地傳教說法。每當有人問他是如何單身走到于闐的時候,他想起路上的艱幸,又想起路上見到的枯骨(都是那些沒走過去而死掉的傢伙),他只有一句話:「無信仰者不幸。」

    他說的話,做的事,留在了他的日記中,後來隨著商隊又帶回了中土,人們這才知道朱士行之牛逼,直是前無古人呢。他說的這句「無信仰者不幸」,成了後世取經僧人用以自勵的格言。後來的法顯取經,也是受其鼓舞,被大浪扔到了南美洲都還堅持到底;而唐玄藏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再去第二次取經,都是受著那信仰力量的支撐,才得以完成。可見信願力之強悍,非凡夫所能臆測呢。

    眾人聽得劉迦這麼一講,再想想自己的修行,都覺汗顏,連歎自愧不如。小阿菜點頭道:「這故事該讓明正天他們那群天天打麻將的小子來聽聽,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求道。」

    咦,他這句話一出,眾人有了比較,覺得自己再怎麼差,雖不如那些高僧大德,可比起明正天、袁讓因這些小子而言,那可是精進多了啊。心中大起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慰藉感。

    最後連玄穹也忘了剛才的慚愧,連聲歎道:「那些後學晚輩,不知道什麼是艱難,不知道是苦難,就知道一味地玩,早晚會吃大虧的。」說話間看到崔曉雨,想起這句話似乎對崔曉雨不適用,又補上一句:「當然,除非是天賦異稟的奇才,如崔姑娘這等的,一般人非得勇猛精進不可,否則早晚墮到這裡來。」

    崔曉雨最不習慣別人讚揚她,一時臉上菲紅莫名,趕緊問道:「不知明大哥他們去了何處,有沒有危險?」小阿菜歎道:「就是要讓他們多遇到些危險,他們才會懂得什麼叫苦難!才會從苦難中奮鬥起來!」

    劉迦雖知這些老傢伙說話間大有倚老賣老的嫌疑,也知道人大多習慣這種「比不不足、比下有餘」的心態,但一想起明正天等人,卻多少有些擔心。

    卻說那日波旬打破冥界空間,小妲旯的輪寶也被裂口處的巨大引力牽扯,第一時間飛了出去。那輪寶出去的道路上,四周也全是魔眾人流,嚇得明正天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藍沁見識比較多,立時驚叫道:「別和他們走一條道,他們肯定是朝著波旬老窩子去的!」她這想法倒是和當初瑪爾斯的念頭如出一轍:敵人去的地方,咱們千萬去不得。

    她這句話立刻提醒了眾人,這群人大多都是逃命的好手,立刻完全同意藍沁的話,岐伯趕緊向大醜叫道:「大醜,趕緊轉向!」那大醜正與輪寶合體,見此場景,也急得要命,跟著問道:「去哪兒?」岐伯破口罵道:「管他去哪兒,反正不是這個方向就行!」小妲旯想起一事,高聲叫道:「科學家,你既然進入到輪寶深處去了,可以用心來控制它,我聽父王說過的,你只要集中精力,憶念一個你熟悉的地方,一定去得了,這輪寶轉換空間的能力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大醜一聽這話,趕緊憶念,但轉眼又立刻哭叫道:「我太緊張了,現在腦子裡面除了殭屍界外,其他的地方全想不起來了!」話音一落,明正天一聲不吭,直接硬生生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知死活。

    袁讓因上前叫道:「老明,你別那麼恐懼啊,岐伯大哥也是殭屍,不活得挺好得嗎?」明正天聞言,立刻又舒緩過來,一臉慘容,對袁讓因歎道:「老袁,咱們難道真要變成殭屍了嗎?這這……。」

    玉靈子在一旁勸慰道:「明正天,我知道殭屍要吸血的時候,得用他那牙才行。一用牙咬人,就必須靠近你,甚至抱著你,老道那無極遊魂手正是近身互搏的絕技……」明正天心中氣苦,歎道:「倘若有個殭屍牙齒長,正好一嘴咬在你那無極遊魂手的手上,怎麼辦?」玉靈子為之一楞,啞然無語。

    忽聽岐伯對大醜罵道:「你這傻瓜,倘若這輪寶去了殭屍界,不知道要被幾千萬高手搶去煉化,殭屍王肯定還要把咱們當作人質來要脅小白臉,咱們死定了!」明正天的心跳終於加速到難以忍耐的地步,雙眼翻白,把頭一偏,徹底暈了過去。

    眾人聽得岐伯這麼一說,人人驚懼起來,不約而同地齊聲痛罵大醜。可越罵越讓大醜心亂,越罵越讓他不知所措,最後終於大哭起來:「為什麼輪寶裡面,沒有器世界的地圖啊?!就算沒立體的,也該有個平面的啊!」

    岐伯氣得暈頭轉向,嘶聲吼道:「那器世界無量無邊,各種天界空間多如牛毛,只有像你這樣的傻瓜科學家才會去想給它做個地圖!而且還要做立體圖!」

    那大醜此時心中已亂到極處,除了想離開此地而外,根本想不到任何一個具體的地點。咦,他這迫切的願望竟暗暗引動已散至輪寶體內的骷沙和生命之水,二者急速流動起來。

    小妲旯忽見光屏上出現轉移信號,立時叫起來:「科學家,這是要去哪兒?你想的什麼地方?」大醜叫道:「我什麼地方都沒想!」小妲旯驚呼道:「這怎麼可能?你什麼都沒想,可這輪寶已經開始位移了!」緊跟著另一側的光屏,更讓小妲旯吃驚,叫道:「科學家,你用什麼啟動的輪寶位移?!這五顏六色的東西是什麼?」

    大醜楞了一下,細查輪寶諸多細節,心神在輪寶結構中亂轉了一圈,疑道:「這個……好像是骷沙和生命之水在起作用,那輪寶在分析這兩者內含的信息,大概是想跟蹤這兩種物質的來源。」稍稍安靜之後,大醜倒吸一口涼氣,確認道:「輪寶現在去的地方,正是骷沙和生命之水的源頭地點,雖然我不知在哪兒,但確實是這兩樣東西啟動了輪寶的空間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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