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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十三部 第九章 心外求法者… 文 / chgor

    劉迦正待向他眼中的另外兩個魔頭(也就是小阿菜和玄穹啦)下手,瞥眼卻見臨將臣站了起來,他大吃一驚,倒吸一口涼氣,暗道:「這魔頭身體瞬間復原,竟是個打不死的?!」念及此,他立刻放棄小阿菜和玄穹,轉身直面臨將臣。

    那臨將臣被劉迦用混元力洞穿右肩的瞬間,的確讓他驚詫萬分,畢竟多年來他就未被人如此創傷過。這身體的傷害對他而言,算不了什麼,那體內的骷沙是宇宙無始之初的本源物質,自我修復能力極強,轉眼即將他的身體復原。但劉迦與他拚鬥之時給他心靈上留下的震撼卻讓他難以置信。臨將臣也不是沒見過修為極高的仙人或是佛菩薩之類的角色,但那些人不喜歡爭鬥,也沒人喜歡用強,甚至連神通也不屑於示現,他也無法衡量自己與所謂極品高人之間的距離。雖然殭屍王能戰勝他,可殭屍王多年以來一直忙著升級的事(你就當他是在考研或是做學術研究好了),沒事哪會找他較量?當年地藏應劫時,他隨殭屍王到場,其實也是被逼無奈,憑著殭屍王那句「那地藏準是度咱們成為佛祖級別的人」,他才勉強應和。但地藏當時的修為已非同尋常,以慈心而廣度眾妖魔鬼怪,以生命佈施來感化眾生,一樣不喜歡強迫誰,以臨將臣那時與地藏的境界差距,當然也看不出地藏到底有多大神通。因此,多年以來,他早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觀念。

    此時他與劉迦交手,片刻即被對方創傷,對他的自信打擊之大,外人實難想像。他清醒過來後,一躍而起,心中想到的居然不是找劉迦再打一架,而是發自內心的佩服與欣慰,獨自站在一邊暗喜道:「他有如此神通,替我徹底解除血骷咒只怕是早晚的事!」轉念又暗道:「難怪殭屍王三番五次要找到他,殭屍王雖然混蛋,但修為既在我之上,見識也非比咱們強,一定是想找他做更大的事。」忽然想起殭屍王曾說過地藏是助眾殭屍成佛之人,但沒人知道是哪個地藏,也沒人知道是地藏的哪一個化身或是分身,他心中奇道:「難道小白臉就是那個人?」

    劉迦盯著臨將臣看了半晌,卻見對手並未再次攻擊,一時納悶。就是這緊張的情緒出現短暫中斷的片刻,他忽被耳邊那莊嚴森然的誦聲打動,忍不住細辨起來。稍一專注,立感那誦聲親切無比,雖然聽不清楚具體的內容,卻是密密麻麻、聲聲不止,轉眼即打成一片,鋪天蓋地之勢,就像千萬人在念誦一般。他的心靈漸漸為之開闊起來,漸漸為之愉悅起來,似乎自己是個疲憊已久的人,終於感受到大海的舒緩,終於感受到春風的淋浴。他這瞬間的轉念,眼前許多畫面竟漸漸消失,耳中的雜音竟悄然淡去,只剩那清晰可辨的念誦,似在心靈深處輕輕撫過,如清泉透體、醍醐灌頂。

    他忘記了真幻之間的分別,幻真渾然一體,直是忍不住地脫口而出道:「好舒服啊!」此言一出,那念誦聲竟順勢直透神識深處,他猛地驚醒過來,恍然而立,以掌觸額,「哎呀」一聲,狂心頓歇,立感真妄無二。他腦中閃過一句經文「眾生於無身中受身,向無趣中立趣」,他不禁脫口而道:「本來只是個四大幻有的身體,我何苦執著著保有它?本來毫無意義的業識記憶,我幹嘛老是當個寶貝看待?真實幻境、恐懼解脫全是我自個兒想像出來的,我我我……可是自尋煩惱。」似乎一切觀念就在此刻盡要顛覆過來,似乎一切束縛就在此時盡要無著無落,似乎內心深處有一個壓抑太久的真實頃刻間便要跳躍而出。

    待要一追而入,直捅破那迷悟之間的窗戶紙。可興奮之下,慣性知見立時還原諸相分別,心中又升起解脫與束縛的差異執念,觀念中又現『空』與『有』該有所不同的障礙,那非空非有、無困無解、心物一元、動靜不生的境界感知,尚未升起,已然落下。

    他緩過神來,呆立一時,暗暗悔歎:「我險些跨過這一關,唉……」但轉念又自責起來:「我總想著一口氣頓證識智俱空的境界,這本身就是一種執著,剛才用那笨法子替臨將臣解咒,不正是因為我執著在文字上的理解才導致困惑的嗎?可見稍有執礙,魔境立現,我沒必要想太多了,一切隨緣就好。」他心緒平靜下來,漸已出境。

    劉迦轉過此念,放下心中負擔,開朗許多,抬頭看了看觀心院上空,卻見藍天白雲,或舒或卷,想起剛才的迷亂,忍不住自言自語地笑道:「呵呵,《華嚴經》上說:佛與眾生、虛假夢幻、菩提煩惱,皆是一真法界。一真,一切皆真;一假,萬境皆假。其實真假都是偏執幻境,我未免小家子氣了些。」當下二話不說,竟向齊巴魯走去。

    那破禪鋒見劉迦忽然走到解悟邊緣,正是又歡喜又緊張,沒想到劉迦知見障礙極是深重,雖說一念轉過,即如脫衣見體般輕鬆自在,可那看似窗戶紙般厚薄的距離,卻總像大海一樣的難測難知,他忍不住對小雲歎道:「他剛才險些頓悟而###見性,就差那麼一點點,只是那麼一點點啊!」但稍後又樂道:「不過只要老哥願望不滅,成佛是早晚的事,我何必杞人憂天?」

    眾人乍見劉迦再次面對臨將臣,以為兩人又要打一架,正在心驚,怕大打之下,毀了觀心院是小事,只怕在場之人全都要跟著陪葬。忽見劉迦開始沉默,轉而叫了一聲,跟著又自言自語,最後竟抬腳向眾人這邊走來。這群人以為他要向眾人下手,一時人人大懼,盡向四周散開。

    那明正天躲在崔曉雨身後,頓足叫道:「大哥怎麼不打大殭屍了?咱們這些小人物哪經得起他一掌?」岐伯在一旁咬牙罵道:「這小白臉!老子以為今生跟著他闖江湖,早晚也得個正果,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老子跟錯人了!」聆聽卻在一旁歎道:「沒想到終於要死在自己的老哥手下了,這這這……。」他千萬年以來一直跟著地藏闖蕩江湖,忽然要面對輪迴,說不定兩人就此分離,心中一時難過起來。

    藍沁躲在混沌牒肚子裡面,見此情景,也被鎮住,尖聲叫道:「小白臉!你現在發瘋殺了咱們這些朋友,以後你醒過來要後悔的!」夜貓子急道:「藍美女,咱們還是別躲在混沌牒肚子裡面了,否則混沌牒被小白臉煉化了,咱們可要變成美女加禽獸的琥珀了。」大熊貓沒腦子,聽得「琥珀」二字,立時轉頭向夜貓子問道:「聽說琥珀是一種很珍貴的東西?」夜貓子心中氣苦,飛起一腳將大熊貓踢飛,惡聲罵道:「別給我開這種要命的玩笑!現在是什麼時候?」

    小阿菜、玄穹、崔曉雨見劉迦放棄臨將臣,轉而向眾人走來,一時也是大驚失色,三人立時並肩而立,崔曉雨瞬間啟動惑心真茫,擋在眾人身前。小阿菜揮起煞影護住胸口,對劉迦叫道:「小白臉,你要動手便來個痛快的,省得婆婆媽媽得讓人噁心!」玄穹心細,見劉迦眼神與前時不同,疑道:「天王,別急著動手,他未必還在幻境中。」

    劉迦見眾人緊張,心中負疚,當即笑著對眾人搖搖手,以示別無惡意。卻走到齊巴魯身前,結跏跌坐,接過齊巴魯雙手,以同樣的念誦與齊巴魯應和起來。

    那齊巴魯剛才在念誦中,雖然相助劉迦擺脫困境,但兩人修為差距太大,這佛門棄徒已耗盡禪功,失去定力,不知不覺中,心已隨劉迦的幻境而動。劉迦清醒過來後,已知其理,心中感動,當即握其雙手,以大定之金剛念誦,相助齊巴魯反境觀心。這兩人間的念誦甚是奇特,前時齊巴魯念誦之時,瑪爾斯等人只見其嘴唇微動,聲音細微,不知他在念啥,可聽在劉迦耳中卻如洪鐘巨鳴。此時劉迦乾脆嘴唇也不動,只是心念,以原力與對方神識交流,更是威力無比。

    齊巴魯猛得劉迦助力,那修為差距立顯功效,剛才的模糊恍惚、暗幽不明,此時竟如秋風落葉,一掃而空,大感空明脫透,煩惱俱寂。

    他睜開雙眼,咧著大嘴樂道:「小白臉,怎麼樣?關鍵的時候還得靠我老齊吧?」劉迦笑道:「你這招是跟優婆離那老頭學的吧?」齊巴魯做了個鬼臉,奇道:「咦,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優婆離那老頭說,如果遇到你發瘋,這招對你管用。」劉迦笑道:「我剛才知道的,但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知道,知道了就是知道了,沒有理由,沒有原因。」

    一旁岐伯探過身來,揮起巴掌,從兩人腦後拍過,惡聲罵道:「他媽的兩個渾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什麼話直說出來!別打啞謎!把咱們當作無知小兒是不是?」劉迦摸著後腦的疼痛,苦笑道:「我剛才陷入幻境,你不同情我,反倒打我,這算啥哥們兒?」岐伯一臉漲紅,罵道:「同情你?你剛才險些把大傢伙一窩子地端進冥界裡面去,這筆帳如何算?」小阿菜也在劉迦身後歎道:「小白臉,我說句公道話吧,你你……你欠大家的,實在太多了!」

    劉迦想起剛才之事,知道自己在幻境中將眾人當作了對手,心中歉然,站起身來,對眾人笑道:「說實話,剛才險些讓大家受傷害……」岐伯唾了一口,笑罵道:「險些讓咱們受傷害?咱們明明已經受傷害了,你一句話就把你的罪過減輕一半,難道說修為上去了,算盤也比常人打得更精明了?」藍沁也在一旁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小帥哥今天不徹底做一個自我批評,大家就和你絕交!省得一天到晚提心吊膽地跟著你!」

    劉迦搖頭莞爾,見明正天等人躺在四周,暗中分出數念,將其喚醒。

    明正天剛一醒來,第一句話便是:「瞻大哥在何處?」瞻南山跟著醒來,坐在地上笑道:「明老,不用擔心,咱們還沒去冥界呢。」明正天臉上微紅,歎道:「還好,又是一場有驚無險的經歷,這些年過去了,老明的心靈越來越堅強了。」白玉蟾醒後,第一次事便是深吸一口氣,轉而對辛計然笑道:「今天天氣不錯啊,咱們睡了幾天了?」非所言搖搖頭,對劉迦苦笑道:「兄弟,今天的事,讓我對『魔與佛只在一念之間』這句話體會甚深,當年聽佛印講這句話時,尚以為是玩笑,兄弟今日親身示現此境界,讓人頗有感觸。」

    劉迦本已欠疚,再聽得幾人如此一說,心中更加過意不去,正待一一致歉,忽聽小樓上傳來李照夕的呻吟:「哎~~~,要說愛你不容易……」眾人聞言一驚,皆不知李照夕何以發出如此感歎?白玉蟾心思轉得快,立時皺眉道:「愛?小李子到底是在記錄歷史,還是寫香艷小說?這小子的筆頭不大穩,咱們可得盯著他!」

    劉迦暗道:「我發瘋的時候,定是不小心震傷了他,讓他神智額些糊塗了。」念此及,動念伸手,將李照夕從小樓上硬生生的拽了過來。

    李照夕尚未從昏倒前的寫作激情中走出來,兀自記著他的**言情小說,一見劉迦立時如見書中主人公一般,人尚未站穩,立時急問道:「你和你女朋友後來如何了?」劉迦聞言一愣,瞬間即從李照夕腦中調出無數念頭,當下驚得一身冰涼。

    劉迦看得念頭之多,咱們難以一一詳述,但起碼有以下幾個重點,第一,李照夕把本來記載大家修行歷程的日記,已加進了纏綿悱惻的愛情細節,其主角已是劉迦和欣悅禪,且內容在純情和香艷兩方面兼而有之;第二,李照夕已經通過觀心院的種種通道,把先前寫好的分卷定章地扔到各個不知名的天界去了,而且複製了無數份;第三,李照夕心中認定他自己在寫一部偉大的小說,無論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他,已算劉迦或是他人用強,他也會寧死不屈地堅持做那個心中認同的自己。

    劉迦心中暗暗叫苦:「李師兄的所作所為,倘被其他人知道,只怕會將他立時打死!」他本待溫言相勸,但轉眼見李照夕一臉自信與驕傲,立時垂頭喪氣,只是對李照夕苦笑道:「師兄,我沒有女朋友啊,我有女朋友這種事,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你……能不能放過我?」他怕眾人知道真相後,痛扁李照夕,因此用暗示哀求道「求你寫日記的時候,客觀真實一點好不好?」誰知李照夕沒領會他的深義,反而開心地拍拍他的肩,笑道:「師兄,放心吧,我不會在日記中拿你開涮的!」

    說話間,李照夕忽然憶起自己現在寫的部分多屬原創,一切是非對錯全掌握在自己手中,用不著與主人公探討,當即不理會眾人,轉身又回小樓去了。劉迦看著他的背影,哭笑不得。

    眾人正忙著要劉迦補償剛才對大家的身心傷害,暫時沒功夫掛念李照夕,見之離去,又繼續糾纏劉迦。

    劉迦想起前事,對眾人笑道:「我剛才陷入困境,說穿了很簡單,就是那自我認同感搗的鬼。以為自己學了不少東西,這也懂、那也懂,雖然境界未到,但事理上應該無礙了。卻不知人的業識深重之極,有此妄念,立刻響應,自造幻境而不能出。」

    大熊貓在一旁嘀咕道:「說得多簡單啊,可我怎麼就是沒聽明白?」夜貓子搭著他的肩笑道:「憨貨,你這句話說得倒正是時候,只怕咱們大家心裡面都這麼想的。」瑪爾斯摟著大熊貓的肩樂道:「熊貓仙人,剛才你主人發瘋的時候,你怎麼沒跟著一塊兒瘋?」大熊貓聞言奇道:「咦,怪啊,你這麼一說……難道說我已不用做他的傀儡了?」卻不知劉迦當初不小心將他變作神獸,也只是機緣巧合,那小白臉為人善良,從未想過要他人替自己送死,是以常常想不起這勾陳神獸來,除了當年在金字塔中為了救人而讓它應過急以外,早忽視了這大熊貓是神獸的屬性,是以很少用咒語逼他出擊。

    劉迦見眾人依然帶著疑惑,微覺尷尬,又道:「呵呵,其實說簡單些,就是我產生了一種自大的妄念,覺得自己早晚也能超佛越祖,早晚也是個見佛殺佛、見魔殺魔的大境界。卻不知人的業識深重之極,有此一念,種種惡習立時響應,為我製造出與我的妄念相搭配的境界。」岐伯不解,奇道:「你境界中看到啥?」

    劉迦撓撓頭,樂道:「我我……我看到大家全是些妖魔鬼怪,嘻嘻,這不正是那業識的力量為了配合我的妄念給我製造的幻境嗎?」說著他轉頭指著臨將臣,笑道:「他就是那個大魔頭。」臨將臣想起剛才的事,搖頭苦笑不已。

    劉迦攤攤手,樂道:「我有超佛越祖的念頭,有除魔的念頭,那支配意識的末那識立刻同阿賴業識中藏有的數據相互作用,在我的意識中製造出這境界來。其實這念頭很傻,是我的分別心在做怪。哪來的佛和祖可以超越?又哪來的佛與魔可斷殺?有佛與魔的概念,已然落入相對執著;有佛與祖的觀念,必有相對的眾生觀念,這已經是在自造知見障礙了,我不瘋才怪。其實佛與祖、佛與魔,都只在名相之中,我依文解意,不求甚解,所以才犯下這錯來。」

    說著他想起剛才的恐怖體驗,歎道:「所謂佛法即非佛法,是名佛法。以前我一直不大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非得走了這一彎道,我才深有體會。所謂世內世外,只是一種方便的說法,統是一真法界而已。世界也本無佛法,若能了悟自心,諸法都是佛法,那覺悟者叫佛也行,叫其他名字也行。其實《楞伽經》中說得好,管你名稱叫什麼,仙人也罷、菩薩也罷、羅漢也罷,又或是這樣魔、那樣妖,凡是向心外求法者,皆是外道,都會陷入魔境。」

    臨將臣聞得此言,疑道:「那你用所謂的知見體系,到底有沒有幫助我改變身體對血骷咒反應啊?」劉迦略想片刻,笑道:「暫時不知道,但我有法子知道,呆會咱們再來說這事吧?」臨將臣搖搖頭,一臉苦相,歎道:「我……我反正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隨你折騰吧。」

    眾人這才恍然,難怪剛才劉迦眼神中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他心中在除魔,那他自己便是英雄,他自己便是正道之士……岐伯苦笑兩聲,搖頭罵道:「我……我實在沒心情罵你了,反正咱們這群人也確實沒幾個好東西,你當咱們是什麼都無所謂。直說了吧,你準備如何補償大家?」眾人聞言盡皆稱是,畢竟倘若要細辨下來,這群人裡面除了玄穹、林思音和崔曉雨等極少數外,其他人看起來,多少都大有邪氣,什麼神界的強盜、魔界的女騙子、仙界的賊、修羅天的殺人王,以及變態殭屍…….人人都心中有數,大家的身份實在經不起嚴格論證與推敲。因此聽得岐伯之言,眾人趕緊順水推舟地把話題轉移開來。

    劉迦指著齊巴魯,對眾人笑道:「剛才我從幻境出來時,體會極深,修行法門越是簡單越好,切莫以為越是複雜的、操作手段越高深的才是最好的,那可是自欺欺人。我有個非常簡單的修行法門,能讓大家在修行路上走捷徑呢,是胖仔剛才讓我醒悟過來的。」

    這群人一聽得「捷徑」二字,立時大喜,明正天探身過來,叫道:「大哥,其他廢話就別說了,先說說這捷徑!」臨將臣和玄穹等人,都是在苦難中修行成功的人,這種人是最反對走捷徑的,總以為走捷徑是好逸惡勞的做法,一定得辛辛苦苦、踏踏實實地修行,那才算是正道。但此時聽得這「捷徑」二字出自劉迦之口,覺著奇怪,想來他不該隨口瞎說,也都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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