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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八部 第九章 作弊飛昇的幻… 文 / chgor

    劉迦見藍沁神色急切,立時問道:「欣悅禪被人擄走?是誰幹的?」他心中詫異,以欣悅禪的修為,在此修羅天內,除了自己和小阿菜以外,很難想像有其他人能打得過她。轉念想到那搶芫銀花的三個人,但又覺不大可能,畢竟欣悅禪與此事無甚關聯。

    眼見藍沁雙唇翻飛,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他乾脆放下他平時不願攝取他人念頭的做法,直接從藍沁腦中提取信息,立知那前因後果。

    那日混沌牒載著眾人正要離開,卻見欣悅禪將崔曉雨叫住,隨後即帶走了崔曉雨。混沌牒在空中亂飛了一氣,並沒找到好玩的地方,正在鬱悶,忽聽藍沁說道:「老白,我始終覺得不對勁啊。」白玉蟾奇道:「藍姑娘,你在說啥?」藍沁若有所思,低著眉頭道:「那欣悅禪和崔曉雨的關係並不怎麼樣,幹嘛要拉著崔曉雨一道出遊?而且欣悅禪是出了名醋罈子,誰知道她單獨拉上崔曉雨是什麼目的?」她說話的時候,胸前晶瑩藍光隱隱現現,煞是好看,大熊貓忍不住讚道:「藍姐,你身上放出來的光比混沌牒的光還好看。」藍沁媚眼一瞪,大熊貓立時閉嘴。

    不待白玉蟾答話,那夜貓子已在一旁哼道:「嘿嘿,這還能有什麼目的?他們天幽宮的人,除了那小白臉之外,個個都是陰險狡猾、冷酷無情之輩,一天到晚就想著如何整人,肯定是那蒙面怪女人想找機會殺了崔曉雨。」夜貓子被干玉利用過一次後,在內心深處痛恨所有天幽宮的人,凡是遇到可給天幽宮的人落井下石的機會,絕不放過。混沌牒聞言,立時附和道:「對對對,夜貓子說得不錯啊,他們天幽宮的人不是好人。」他先前曾被戈、達二人痛扁,後又被欣悅禪逼著去破曼怛羅神殿的禁制,其過程中又被干玉利用,讓他去撞耀月龍手下那兩個大羅金仙,比起夜貓子而言,他對天幽宮的人更加痛恨。

    藍沁自己也在懷疑欣悅禪單獨找崔曉雨是另有目的,她心中有意去幫崔曉雨,但一則怕得罪欣悅禪等人,又一方面也沒自信靠一己之力便能阻止欣悅禪。此時見這兩人如此說,她心中一動,立時出言相挑,道:「可那崔姑娘是個好人呢,天幽宮的人既是你們倆位的仇人,那仇人的敵人就該是你們朋友,崔曉雨既是你們的朋友,你們可不能眼看著她被人給殺了。」

    林思音也在一旁點頭道:「是啊,藍姐說得不錯,曉雨姐是好人呢。」韓怡英在旁抿嘴笑道:「倘若欣姐殺了曉雨,那便是情殺了,這欣姐怪得很,老是喜歡給自己找些假想敵。咱們倒也可以去瞧瞧,再看看她醋勁兒發作時的樣子,我瞧著挺有趣的。」她在凡塵中經歷過種種煩惱,和所有的凡人一樣,面對愛恨離別,受限於人生的視野和境界,總在欲罷不能、欲說還休之間痛苦徘徊。但自從修真以後,劉迦時時陪在其身旁,大千世界四處遊走,又有一群稀奇古怪的朋友聊天取樂,她的眼界頓然開闊,反覺著紅塵中的**愛戀殊不足道,容易放得下、看得開。

    欣悅禪則不同,她與不少修行者一樣,都是自小開始修練的,沒經歷過普通人的人生,在未遇到情事刺激之前,尚能安心修行,但一旦心中愛戀被挑拔起來,不僅難以放下、難以釋懷,反倒容易憋足一股牛勁兒,像修行般地勇猛精進、死纏爛打。畢竟,體驗過多次的事情,容易看得開、放得下,沒體驗過或經歷較淺的事,總容易被那一絲想像所引發出來的念頭牽引,追著不放。偶兒時剛學會吃冰淇凌時,被其美味誘惑,一天到晚纏著媽媽買來吃,越吃越上癮;後來吃得多了,漸覺膩味,就算有人請偶吃,偶也沒那心思了。這前後的心態差異,便是欣悅禪與韓怡英的區別所在。

    夜貓子聽了藍沁的話,陡然一怔,神色慌亂,結結巴巴道:「這這……話是這麼說,可就憑咱們幾個的修為……只怕沒辦法管這閒事,弄不好,惹惱了那怪女人,把咱們一夥人全給廢了。」大熊貓奇道:「夜貓子,你不是說,你誰都不怕嗎?你也怕欣姐啊?」夜貓子見牛皮被揭穿,甚為惱怒,一翅膀扇過去,痛罵道:「你這憨貨,你不懂吹牛和逞能之間的區別嗎?老子說誰都不怕,那是吹牛,可吹牛只是為了好玩,有益身心健康!現在我怕那姓欣的,是不想逞能,逞能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大熊貓躲在一旁,委屈道:「那萬神圭旨上說了,只要你相信你自己,那吹牛的事也就會變成真的。」夜貓子聽得惱火,飛起短腿便踢了過去,大熊貓閃身而過。

    藍沁正在想如何讓這一對禽獸和混沌牒出手相助,忽聽「萬神圭旨」四個字,心中一凜,奇道:「大熊貓,你見過萬神圭旨?」大熊貓憨笑道:「是啊是啊,我身上就有呢,可我不知道怎麼修練。」說著他拿出那玉簡。夜貓子在一旁不屑道:「這傻瓜,把那騙人的東西當寶貝似的。」

    藍沁接過玉簡,微微探查其中內容,心中大喜。她遊歷甚豐,見多識廣,一眼即知此物非同尋常,當下對大熊貓微微一笑,說道:「大熊貓,這東西沒用,果然是個騙人的東西,你送給我了吧,我拿到江湖上去逗人玩兒,說不定能騙一些寶物回來。」夜貓子對大熊貓樂道:「如何?我說那是個騙人的玩意兒吧?」大熊貓呆立半晌,忽聽藍沁傳音過來:「傻熊貓,等我弄明白怎麼修練後,再告訴你結果,但你先別告訴夜貓子他們哦。這種事,知道的人多了,可不好。」大熊貓聞言憨笑不己,口嘴嘟嘟囔囔支吾個不停,看得夜貓子連連失聲笑道:「瞧這憨物,又開始犯傻了不是?」

    白玉蟾在一旁問道:「藍姑娘,咱們還要不要去幫那崔曉雨啊?」藍沁聳聳肩,一臉滿不在乎的神色,笑道:「我無所謂,不過,我在想啊,其實天幽宮的人也不錯,每次遇到打鬥的時候,總是會把什麼禽獸啊、靈器啊之類的東西扔在最前面,讓這些笨蛋先去送死,咱們在後面可就安全得多了。」

    混沌牒、夜貓子和大熊貓三人聞言一顫,好一會兒,夜貓子才歎道:「藍姐啊,我知道你在激咱們哥兒幾個去幫崔曉雨那小妞兒,咱們也不是不想去,可咱們幫不上忙啊,那欣悅禪要真是醋勁兒發作,一口氣把咱們全給殺了,順便再把混沌牒煉成她自家的寶貝。」藍沁笑道:「我又沒說讓你們動手,咱們就找到他們,遠遠跟在後邊瞧著,如果那欣悅禪要做惡,咱們就去告訴小帥哥,讓他來管這事。」夜貓子一聽大喜,嘿嘿樂道:「咦,這主意不錯,咱們只負責打小報告,順便讓小白臉和姓欣的打一架,這主意我喜歡。」混沌牒聞言也跟著一樂,嘻皮笑臉地說道:「嘻嘻,這事我願意幹,誰不喜歡看熱鬧?」

    這群人意見統一後,便折返而回。藍沁等人雖無能力探到欣悅禪所在,但東找西找後,卻發現了崔曉雨的方位。當下遠遠靠了過去,卻正見玉靈子扶著暈過去的欣悅禪,不知在說些什麼。藍沁等人稍稍靠近,林思音探識過去,正聽見玉靈子在歎道:「幸好老道來得及時,來得稍微晚些,你們定被人給殺了。」

    眾人聽得這句話均是一愣,一時無法想明白發生了何事,更不明白玉靈子的話是什麼意思,盡皆面面相覷。林思音見崔曉雨暈倒在一邊,探識過去,發現其並沒受傷,便道:「曉雨姐沒事……咦,怪呢,倒是欣姐他們幾位好像受傷了。」這群人裡面,混沌牒的能力算是相對最強的,但也是最膽小的,除他之外,便是林思音了。這小女生自童真修行,由小雲的天地靈力撫養長大,不管是原力還是混元力,修為都極為純正,就算與干玉或欣悅禪單挑,也不致於馬上落敗,上次她在數招間便制服耀月龍就是明證,是以她的探識能力遠高於其他人。

    藍沁經驗豐富,念頭轉得極快,立時笑道:「我明白了,定是欣悅禪想動歪腦筋,使崔曉雨的老毛病又犯了,那惑心真茫可是要人命的東西,上次打牌的時候,干玉就幹過這傻事,欣悅禪不知死活,定是又被崔曉雨教訓了。還好崔曉雨每次發作的時間都不長,否則這群人只怕已經輪迴去了。」想到欣悅禪又被假想的情敵羞辱,不知該如何難過,她暗暗好笑。白玉蟾笑道:「玉靈子那不知死活的東西,又在說傻話了,天幽宮的幾位現在受傷,不能拿他怎麼樣,但稍後傷癒,定會將他變成啞巴。」

    忽見一道金光從遠處飛過,化作一團火焰光球停在欣悅禪等人身邊,同時大聲說了一句:「咦,天幽宮的人?」又見干玉低和戈帛等人低呼起來,待要反抗,卻苦於大脈被封,無法施力。那金光忽然放大,盡將這群人捲入其中,唯獨留下了玉靈子,同時笑道:「這廝是個沒用的。」玉靈子正在恐懼,聽了這話,那被人羞辱的痛苦立時升騰,急著叫道:「誰說老道沒用?看我的無極遊魂手!」說完竟向那光團撲去。那光團呵呵笑道:「原來是個要死面子的傻瓜。」言罷,似乎為了照顧玉靈子的面子,也將其捲入光團內,稍後又化光消失。

    混沌牒等人在遠處看得目瞪口呆,藍沁愣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那火焰光團好熟悉啊。」卻聽夜貓子在一旁顫聲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是普羅米修斯的凝淵神焰啊,這這……他怎麼會在這種鬼地方?」藍沁微微驚詫,凝眉道:「宇宙可真小,到處都能遇到熟人。」她心中暗暗尋思道:「如果那人真是普羅米修斯,我可遇到大麻煩了,當年我變成雅典娜的樣子,想偷走他家的古神秘笈,險些被他燒死,現在不知他又修到何種境界了,要是被他發現我在此處,只怕藍沁就要被他放火燒成黑沁了。」轉念又暗道:「聽說瑪爾斯那窮神也得罪過他,倘若他知道有這麼多仇人在此,一把火放起來,不知要燒焦多少人呢。」心中想像戰神被凝淵神焰燒成黑臉灶神的模樣,又覺好笑。

    忽聽夜貓子在一旁低聲道:「藍姐,聽說你得罪過這神怪是吧?」藍沁俏臉微嗔,說道:「又不是我一個人得罪過他,神魔兩界好多人都因為想得到他家的古神秘笈而得罪了他,你老東家甘道爾不也想偷他家的寶貝麼?」夜貓子一臉苦相道:「是啊,當時他那把火燒得我只剩幾根毛,好不容易才逃生呢。」白玉蟾忽然在一旁失聲笑道:「聽你們這麼說,那普羅米修斯的家,倒像是經常被人偷來偷去的一般。」心中暗道:「老夫在收藏界也算是一號人物了,倘若有機會去神界,說不定也會舊病復發,將他家的秘笈順手收藏了。」似覺神魔兩界知音不少,「四海之內皆兄弟」此言不虛呢。

    藍沁笑道:「這話倒不假,一百年之中,少說也有幾百個小偷光顧他家呢。」想起小偷這一詞不雅,又道:「我和窮神不算小偷,我是從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那叫招搖撞騙;窮神是帶著一幫哥們兒硬打進去的,那叫公然搶劫。」

    林思音和韓怡英聽她說得有趣,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混沌牒和大熊貓沒有道德規範的觀念,也覺得這事好玩無比;夜貓子和白玉蟾更是道上的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上一副自得的神情。唯有辛計然在一旁暗暗搖頭歎道:「藍沁是魔界騙子,瑪爾斯是神界強盜,老白是仙界小偷,夜貓子是個混混,大熊貓是個傻瓜,混沌牒是個瘋子……老夫同這群人攪在一起,要想出淤泥而不染……難啊。」

    這群人商良片刻,均覺在場諸人沒誰有能力在這件事上作主,立時決定返回天樂宮,將此事告訴小白臉,卻在途中見到佈陣的劉迦。

    劉迦從藍沁腦中得此過程,數語即將摘要轉告小阿菜。小阿菜皺眉道:「普羅米修斯,我知道這人,但沒見過,只知道他是古神的後裔。他家族是神界的古神,宙斯也是在那些古神飛昇後,成了新一代的眾神之王。」劉迦奇道:「普羅米修斯家的秘笈很了不起?為啥那麼多人都想去搶?」小阿菜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神界的環境有著許多天造地設的便利,修行起來特別方便,特別是奧林匹斯那邊,有些很古怪的通道,可以輕鬆地獲得很多資源。聽說許多比你我厲害的修行高人要跨界的時候,都寧願先去奧林匹斯山,再通過宙斯那小子的特殊通道到其他界去,這樣省去了跨界時的許多麻煩和危險。」

    劉迦不解,問道:「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啊,這同普羅米修斯家的秘笈有啥關係?」小阿菜笑道:「我聽說,那神界的特殊通道,本來是多向的,既能通向更高的天界,又能通向平行的或是層次較低的天界。可後來不知啥原因,普羅米修斯家族的人封了能通向更高天界的上行通道,修為高的人可以來,神界的人卻無法直接向上遷移。呵呵,你想想,神界的修行者本來只需要修到一定的程度,不必應劫即可走向更高天界的,現在沒了這通道的便利,人人都必須靠真本事應劫飛昇,大家不氣死才怪。所以很多人都去找普羅米修斯,想從他身上找到他家族留下的秘笈,據說那上面記載著如何重新打開上行通道的法子。」

    劉迦略略明白了一些,笑道:「我有些明白了,他們神界的人以前靠作弊,所以飛昇得快,後來要憑真本事考試過關了,大家自然也就不樂意了。想來想去,還是作弊要爽一些,所以大家都想找到那作弊的工具。」小阿菜點頭道:「是這個理,其實,我有時候也有這樣的念頭,畢竟誰都想修得更快一些。但聽猥瑣男和祺諾天父講了一些更高天界的事以後,我倒不認為作弊飛昇是件好事。你修為不夠,就算到了更高的一界,未必適應那裡的生存環境呢。」

    劉迦點頭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作弊這種事,雖然一時矇混過關,但畢竟底氣不足,沒有真本事,早晚會被更高天界的環境給逼死。還是踏踏實實地修行比較可靠呢。」此言不虛,偶當年就是靠絕世的作弊技巧,連連闖關,順利畢業。可到了實踐中,由於學藝不精,股市連連被套,付出了血與淚的代價……居然連現在的瘋狂牛市,也無法為偶解套……小白臉為什麼不早說這話啊……偶,好痛苦…。

    兩人正在議論,忽聽藍沁急道:「你們兩個跑題的,那邊還等著救人呢!呆會兒再跑題好不好?」劉迦恍然猛醒,小阿菜對他搖頭歎道:「你看你,這壞習慣真是誤事。」劉迦急道:「又不是我一個人跑題,你也一樣啊,幹嘛只說我不好?」小阿菜正眼道:「我是被你傳染的,主要問題還在你身上!」

    劉迦無奈之極,來不及爭辨,原力釋念,漸延漸遠,一時竟不知欣悅禪等人到了何處。他沉默片刻,問道:「藍沁,那普羅米修斯的修為如何?他的能場特徵你熟嗎?」藍沁搖頭道:「多年沒見了,誰知道他修為怎麼樣了?而且我的修為不如他,就算見了面,也探不出其真實修為。」說著她側頭想了想,又道:「你找瑪爾斯問問看,他倆打過架,而且還不止一次,多少知道些底細。」

    劉迦曾兩次為瑪爾斯療傷,對其能場特徵熟悉之極,當下在天樂宮附近探識。稍後,發覺天樂宮某處似有其能場存在,但感應微弱之極,竟是乍起即逝,若存若無,稍後又離開了,移到了另一個地點。他不覺詫異道:「這瑪爾斯是怎麼回事?我探了半天,只能大概判斷他在何處,卻無法準確定位。」藍沁一愣,立時問道:「你說說那感應是怎麼樣的?」

    待聽劉迦說了探識感應,藍沁莞爾笑道:「那窮神又在玩花樣了,他一定是將自己屏蔽起來了。你最初探識到的方位,一定是他的所在,其他的方位全是假的。」見劉迦不解,藍沁抿嘴笑道「我和他曾做過情人,他的那點小把戲,我熟得很。」眾人恍然大悟,畢竟情人之間,無話不說,瑪爾斯雖然精明,但號稱英雄的人,在美女面前,卻大多弱智。英雄難過美人關,說得便是瑪爾斯這樣的人啊。

    劉迦既知瑪爾斯方位,立時閃身而去。到得一處山間谷地,微感神力游移,但放眼看去,卻無一個人影。他凝神細辨,眼前竟現陣陣波動,原力欲再透入,卻見那能場倏地不見,瑪爾斯郝然便在眼前。劉迦笑道:「老瑪,你和誰捉迷藏啊?幹嘛把自己屏蔽起來?」

    瑪爾斯一直躲在此處專心修練,初時見有人探識,他無心顧暇,任由那防護圈將對方探識轉移到別處。可後來劉迦靠近此地,原力稍透,他已知是劉迦到來,畢竟兩人交往甚久,劉迦的神識曾多次與他親蜜交流,雙方都熟悉得很。

    此時他撤去防護,立時對劉迦怨道:「小白臉,別搞破壞好不好?我可是在干正經事。」劉迦見他一臉神秘之色,正想問他在做何事,但想到欣悅禪等人的安危,不便細問,當下說道:「老瑪,我不想打擾你,但我遇到了一些麻煩,得找你幫忙。」瑪爾斯奇道:「你找我幫忙?你有什麼事還需要我幫忙的?」劉迦無奈歎道:「我又不是萬能的,怎麼可能不需要別人幫助?我聽藍沁說,你和普羅米修斯打過架,你該對他的能場特徵熟得很,我想向你瞭解一些他的情況。」

    瑪爾斯聞言微驚,臉色稍有異樣,低聲道:「你見過普羅米修斯了?在哪兒見到的?他現在修為如何?」劉迦心中急切,不想過多解釋,正待提取他腦中念頭,卻發現無念可取,不禁詫異起來。瑪爾斯怪笑道:「嘿嘿,可別打我的主意,我用了清心咒的。」劉迦恍然,苦笑道:「從干玉那兒學的?」瑪爾斯點頭笑道:「我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從來都不分門派,見啥學啥,好東西從不放過。」

    劉迦趕緊說道:「普羅米修斯不知為何抓走了欣悅禪幾個人,我得去找他們,可我不熟悉他的能場特徵,沒法找到他。這修羅天這麼大,我總不能像個瞎子一樣到處亂跑。」瑪爾斯聞言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起來。

    劉迦不知他為何開心,自己心中急得要命,這人卻笑得出來。念及此,忍不住抬腳踢了過去,瑪爾斯躲避不及,立刻被他踢了老大一個跟頭。劉迦罵道:「你小子笑個啥?看我著急,你開心是不是?欣悅禪他們要是出了事,我第一個找你算賬。」忽然他心中一動,已明白瑪爾斯為何開心了。他先前從藍沁的念頭中已得知,那瑪爾斯與普羅米修斯有仇,自己現在要去救人,很可能會同普羅米修斯幹上一架,無異於是幫這窮神打架了,這瑪爾斯如何能不開心?

    不過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瑪爾斯從佩達霍豪根處得知普羅米修斯在修羅天內,心中恐懼之極,那是因為他早聽說普羅米修為大進,自己在他手下討不到好處,所以才躲起來修練,臨時抱佛腳雖然自欺欺人,但總勝過消極地等著挨揍。此時聽劉迦要去找普羅米修斯的晦氣,他對劉迦的修為甚有信心,巴不得劉迦把普羅米修斯打至永不超生,絕了自己心頭大患,當然高興得要死,這是其一。其二,他心中也念著普羅米修斯家的秘笈,盼劉迦痛扁對手後,自己再刑訊逼供一番,定能將普氏家族的秘笈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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