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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八部 第六章 高人聊天時間… 文 / chgor

    上文說到玉靈子廖廖數語,即讓欣悅禪等人極為尷尬,他自己卻感受不到別人在想什麼,反倒深感遺憾,失去了一次向別人證明他的修為的機會。那干玉見他在一旁歎息,心中苦笑道:「這傻道士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欣悅禪恢復體力後,只怕立時便會廢了他。」但玉靈子只顧著自言自語,哪會想更多?

    這群人暫時無事,咱們不妨扭過頭來看看劉迦的陣法布得如何了。

    劉迦佈陣的第一步,便是要將不少星球能場關聯在一起,以使整個陣法有充足的能場支撐。但這活兒極為繁瑣,他獨自一人坐在陣中,隨著十指印訣幻影流動,那念力便如飛針走錢一般,萬萬千千分釋八方,竟無片刻停留。只見陣中群光奔逸,暗流穿梭,一會兒如流星掠過,一會兒又如煙花四散,偶爾星星點點,間或又寂靜渺渺。那混元力也隨著每一條能場連線倏來忽去,竟現諸般生剋沖合的力道。此時他注畢生修為於陣中,任誰撞上此陣,無疑於硬接他傾盡全力的一擊。

    小阿菜在陣外看得多時,忍不住笑道:「這小白臉佈陣倒像蜘蛛在織網似的,好大一隻蜘蛛,好大一張網。」佩達霍豪根雖在陣外,但早感知那能場漫延的壓力,他越看越覺得可疑,不禁憂道:「老大,他布這陣真是給他兄弟們修行用的?不會是用來對付我的吧?」小阿菜苦笑道:「他媽的,豪根,你說話前動動腦子好不好?小白臉的修為與我在伯仲之間,對付你只在動念伸手的剎那,還用花心思去做這麼大一個陣法?你以為你真是新一代的修羅天天王啊?做這大陣用的時間,千萬個你都幹掉了。」

    佩達霍豪根聽得心驚,忍不住向齊巴魯問道:「胖仔,小白臉就沒有弱點?」齊巴魯鼻孔微抖,側頭想了一會兒,說道:「有,小白臉弱點還不少。」佩達霍豪根大喜道:「哦?那是什麼?」小阿菜覺得好奇,忍不住分神傾聽。齊巴魯笑道:「這小子沒個性、太隨和、沒脾氣。」佩達霍豪根聞言一愣,轉頭向小阿菜問道:「老大,沒個性、太隨和、沒脾氣算哪一種性質的弱點?」

    小阿菜聽得過於認真,也覺著不可思議,低頭沉思道:「他這沒個性、隨和、沒脾氣的特點,倒有些像佛經上所說的無人相、無我相、無壽者相。一個人要忍辱方能沒脾氣,隨和便是無嗔,那沒個性想來就是無癡了,而且我見他也不是一個貪念太重的人……這佛經上雲,無貪、嗔、癡者,即能###見性、智慧現前,小白臉的性格與佛經上所說的成佛之人頗為相似,看來他前生做地藏時,甚有成就,否則哪能留下這諸多習性?」念及此,心中暗喜道:「倘若他真有此前生的習性,那他陪我應劫就再好也不過了。我見書上那些菩薩佛祖常道,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倘若我應劫無果,倒可拉著他一起下地獄,也算路上有個伴,不寂寞。」他自從聽了祺諾的話以後,時時都在憂慮這應劫之事,更聽祺諾說,佛法可能有助於他化解刀煞,他更是倍加勇猛精進地參禪悟理,任誰的話聽在耳中,似覺都大有深義一般。

    忽見大陣四周金光突現,轉而整個大陣隱沒消失,緊跟著劉迦已汗流夾背地出現在三人跟前。劉迦站穩身形,立時搖頭歎道:「太累了,我得休息一會兒,恢復一下體力再繼續做。」小阿菜問道:「你把大陣隱匿了?」劉迦點點頭,指著大陣的方位,笑道:「這陣中能場,尚無法完全按規則運行,路過的人一不小心就會被其中能場連線給打死,我暫時把整個大陣禁制起來,路過的人會被禁制自動地轉到另一條路上去。」

    他與小阿菜回到住所,見李淳風體內真元力已比前時純厚了不少,心中略感寬慰。見耀月龍依然沉睡,暗道:「我下手重了些。」揚指將耀月龍諸脈解開,對他說道:「我要上百噸靈力充足的各種玄石,不同的五行屬性都要,你趕緊去找。」耀月龍聞言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疑道:「宮主,您剛才說的數量是多少?」劉迦知道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對待此人,立時怒眼圓眼、惡臉相向道:「他媽的,你耳朵是聾了還是缺了?老子說了,上百噸!越多越好!越快越好!給你五天時間,超過五天,你把自己變成玄石遞上來吧。」佩達霍豪根在小阿菜身後搖了搖頭,轉身對齊巴魯低聲道:「這就是你說的沒個性、太隨和、沒脾氣?」齊巴魯撓了撓頭,也頗為不解道:「這……他們天幽宮的人都是些怪物,變來變去的,我也說不清楚。」

    耀月龍待要分辯,見劉迦眼中閃過異光,心中恐慌,立時恭身道:「宮主,屬下這就去辦。」說完快步離開,隱約聽到他在嘀咕道:「上百噸?當飯吃吶?」.

    劉迦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李淳風,對李照夕說道:「我要準備喚醒李前輩了。」李照夕聞言大喜道:「不知他老人家還記得咱們不?」劉迦笑道:「應該記得吧。」他適才探識後,已知李淳風體內的主脈早無大恙,所剩支脈毫脈對其生命正常運轉已不是關鍵,當下便決定一氣呵成地將其所有脈絡貫通。

    他雖然佈陣所耗體力甚巨,但他此時的修為遠非普通仙人可以想像,當下萬念齊出,各據其要,強行為李淳風走經過脈。那李淳風體內諸多通道,一得其力,瞬間即脈脈相承、穴穴相通,就如萬流奔騰、江河匯聚,一時間盡皆沖關破礙,再無遲滯。劉迦見其臉色漸漸紅潤,正在暗喜,忽聽李淳風「哎喲」一聲,竟自床上躍然坐起。

    劉迦開心之極,在他身旁笑道:「前輩,你這一覺睡得不錯吧?」李淳風轉頭看向劉迦,表情略略麻木,但稍稍思索片刻後,忍不住疑道:「當年我未成道時,你幫過我的……劉迦小兄弟?」劉迦見其醒悟,立時樂道:「是啊,咱們還是老朋友呢。」李照夕從一旁探頭過來,急道:「你老人家還認得我嗎?」

    李淳風心中一凜,默默推算片刻,已知原由,臉上現出欣慰之色,轉身下床,拉著劉迦的手,深吸一口氣,長歎道:「原來……原來是你,咱們終於見面了。」李照夕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又忍不住從他背後探出頭來,急道:「你怎麼就不認識我啊?」李淳風呵呵一笑:「臭小子,那麼著急幹嘛?」說著他又轉身對小阿菜笑道:「這位高人想來就是修羅天天王了,###仙人李淳風見過前輩。」

    小阿菜聞言微驚,打量了李淳風片刻,奇道:「你知道我是修羅天王?你是算出來的?」李淳風搖頭笑道:「能讓佩達霍豪根垂手侍立者,在修羅天除了天王以外,還能有誰?」小阿菜聞言大笑道:「說得是,說得是,這不需要算。」佩達霍豪根在身後笑道:「老大,這李淳風會算得很,就是他算到小白臉會出現在這一界的。」

    李淳風轉頭見劉迦一臉尊敬之意,意味深長地笑道:「你現在真了不起……」劉迦正有一肚子的話想對他說,忽見小阿菜笑道:「咱們到大院去吧,這屋子太侷促了一些。」眾人來到亭間,李照夕弄來幾杯清茶,團團而坐。

    這群人在一起,無非就是敘往事,聊過去,所談內容毫無創意,再加上仙人大多沒有時間觀念,倘若咱們將其談話一一記載,千言萬語,歲月如梭……五筆輸入法倒是練熟了,但這故事連同chgor卻被人永遠唾棄了。還是將視線一甩,看看其他人在幹嘛,等他們聊得差不多了,咱們再回來。

    話說非所言等人攜伴同游,看看來到一個熱鬧處,打聽之下,方知這裡正在舉行百年一度的修行演法大會,那四周成千上萬的修行者佈滿上下空間,眾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角落,抬眼望去,卻見高台之上,有一位長身玉立的年輕人,正放聲道:「誰是下一個?」

    明正天剛才已打聽清楚,這演法大會其實是修為切磋,但見那年輕人的修為雖已飛昇至仙人,但實力卻頗不如已,心中暗道:「我的混元力看看就要突破第二級的靈智乍現,一直沒機會演練,不妨上去試試如何?」念及此,竟閃身而上,對那年輕人拱手笑道:「在下明正天,無知狂妄,來會會閣下。」他心中抱定對手不如自己,說起話來也就瀟灑自如,那翩翩君子風度一覽無餘,大顯宗師風範。

    那年輕人見他應戰,點頭笑道:「呵呵,不必客氣,你又不是和我交手。」明正天聞言一怔,奇道:「不是你是誰?」話音剛落,卻見金光一閃,一個矮胖老者已至身前,同時笑道:「是同老夫交手呢。」明正天一見此人,立感對方能場逼壓強勁,竟不亞於戈帛,心中大懼,忍不住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年輕人笑道:「我是負責喊話的,主角是你們倆位。」明正天大悔,暗暗急道:「老明啊老明,你也要搞清楚了再上來啊,這人修為之深厚,和你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這冒冒失失地上來了,那不是找死嗎?」

    念及此,他立時上前說道:「對不起,我弄錯了,這就下去。」話音一落,四周轟笑聲大起。明正天臉上彤紅一片,但與玉靈子不同的是,他絕不拿自己的生命去逞能,對於面子這種東西,他比誰都拿得起放得下。當下對高台外面的嘲笑之聲充耳不聞,扭頭就走。卻忽感一側勁光閃過,一股大力竟將自己腰際圈住,就如一根長繩捆住了自己一般,他心中大驚,急道:「我認輸了!」

    身後老者將明正天圈回高台中央,笑道:「既然來了,總得有所指教,哪能無支言片語,說走就走?這般看不起老夫?」明正天轉頭叫苦道:「老人家,老明哪敢看不起你啊?我是太看得起你了,所以才急著下去的。」那老者微微鬆力,明正天立感腰際束縛稍減,忍不住喘息道:「好了,剛才你圈我那一下,我無法反抗,演法完畢,你老人家贏了,我認輸。」說罷趕緊閃身而去。

    誰知那老者伸手過處,又將他拉了回來,依然停在老者身前。明正天急得用哭腔叫道:「你老人家別這麼固執啊,我只是個路過的無名之輩,你你你……你就把我當作那路邊的野草,視而不見吧,好不好?」那老者聽得有趣,不禁笑道:「呵呵,路邊的野草?就算你小子是路邊的一枝草,起碼也是一枝出風頭的草哩。」明正天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錯了,再也不出風頭了,我這就回去檢討。」那老者見他完全一副弱勢的樣子,倒也不忍心欺負他,一時便不好將他強留下來。

    明正天見對手沒再為難自己,立時轉身就走,但心中也甚感無趣,忍不住一邊走一邊搖頭歎道:「老明雖是天幽宮宮主的大弟子,可大哥的本事卻學了不到萬分之一,真是丟盡了臉。」他有感而發,無心之語,但偏偏就是這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四周人群立刻安靜下來,一時間鴉雀無聲。

    明正天剛走到台邊,猛然聽到身後老者高聲道:「留步!」他心中一驚,暗暗急道:「這人是個說話不算數的,明明放過了我,難道片刻就後悔了?」有此一念,他逃念更甚,當下提力瞬移,卻被身後一隻大掌硬生生地摁了下來,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明正天見再難逃走,心中悲涼之意大起,忍不住要哭出聲來,卻聽身後那老者笑道:「這位小哥,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明正天一愣,轉頭辯解道:「我我……我可沒罵你,我是覺得自己沒用,罵罵自己罷了。」那老者樂道:「老夫不問這個,你剛才說你是誰的大弟子?」明正天脫口而出道:「天幽宮宮主啊。」

    此言一出,在場人等盡皆發出一陣低呼聲。那老者臉色微變,沉吟片刻道:「你此話當真?」明正天聽得這老者話中有話,心中暗暗尋思道:「聽人說,這裡不少人都是天幽宮的舊人,可這些人此時並不認同天幽宮,甚至埋怨大哥,倘若他們對大哥記恨,我這做大弟子的只怕就要受連累了。」但他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只好硬著頭皮,低著頭強裝笑顏,嚅嚅道:「這……這話是真的,不過……不過我這大弟子貪玩好耍,沒學啥本事,也算鬧著玩的,如果大家不喜歡,老明可以考慮辭去大弟子這一頭銜……」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竟細如蚊翼。

    忽見身邊人影一閃,兩個人已出現在自己身旁,正是非所言和瞻南山上台來了。那非所言修為雖差,但並非膽小怕事之人,眼見明正天在台上受困,心中有氣,忍不住叫上瞻南山一齊跳了上來,欲給明正天解圍。兩人剛一落地,立感那老者體內能場四溢,竟逼得眾人連連提力方始在原地穩住身形。

    非所言稍稍定下心神,看了看四周,對那老者說道:「這位前輩,我朋友明知不敵閣下,自願認輸,乃是有自知之明,前輩何必苦苦糾纏?得饒人處且饒人,前輩既是修行高人,想來不該和咱們這些無知後輩認較。」他面對此修為遠在自己之上的人,心中雖然恐懼,但說起話來,卻也不卑不亢。想來凡是打架沒有勝算的人,總喜歡選擇以理服人或是以德服人,那君子動口不動手的說法,正是因為君子手無縛雞之力,不能鬥勇,無奈之下,只好選擇唾沫戰了。

    那瞻南山修為雖不如眼前之人,但他見過廣博,且是天底下最複雜最險惡的環境中出來的人,再加上他是卞城王派給劉迦的護衛,就算環境惡劣,也不會變縮頭烏龜,聽得有人對幽宮宮主的名號陡生異議,立時與非所言齊到台上,森然道:「在下瞻南山,冥煞護法,天幽宮宮主的隨身侍從,不知各位有何見教?」他做人甚是精明,既知劉迦修為已今非昔比,此界至尊小阿菜又與劉迦關係甚善,想來這群人沒有能力找自己的麻煩,心中底氣十足。但畢竟不知這群人意欲何為,是以他在上台之前,已暗中遣走袁讓因,讓他盡快回去找來幫手。

    那老者見兩人修為雖然自己之下,說起話來卻甚為硬朗,不禁點頭笑道:「有骨氣,不愧是宮主的護法,沒墮了天幽宮的威名。」接著他又笑道:「老夫梧詎真,聽諸空鏡等人說,宮主現在正在此處,只是沒空接見咱們這些小人物,老夫自知身份卑微,難窺仙顏,也算命薄。卻沒想能見到他老人家的大弟子和侍衛,所謂宰相的家僕也是個五品官,幾位沒把咱們這些草根角色放在眼裡,當在情理之中。」

    明正天一聽此話,心中立時便如裝進了一塊石頭,暗悔道:「糟了,這人故意降低自己身份,那不正是在說:明正天,我的級別和你一樣,正好捉對廝殺,可沒有大欺小哦。」當下張口急道:「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才是那路邊的野草吶,你老人家怎麼會是草根呢?你你你……」想起心中那塊石頭,他趕緊補上一句:「你……你起碼也是那野草旁的大石頭啊,小草哪敢在大石頭面前逞能呢?」說起逞能二字,禁不住扼腕歎道:「我幹嘛要把玉靈子扔回去的?這種場面他最喜歡了!有他在此,我哪會有此困境?」忽然竟覺玉靈子親切可愛,並非聒噪之人。

    非所言與瞻南山也聽出那老者的話別有用心,心中驚道:「這人定是不滿兄弟當年的所作所為,既知咱們和兄弟有所牽連,必欲藉機報復了。」念及此,二人動念提力,在身體護住,隨時準備應戰。

    這天樂宮中,不少人都是當年天幽宮的舊部,前時聽說劉迦來到此處以後,人人心懷猜疑恐懼。雖然諸空境等人一再解釋宮主已非當年之霸道,不僅通情達理,而且親切溫和,甚至有人還形容劉迦天真爛漫、和悅可愛,就如一個小孩子般。但正如咱們看到的那樣,天幽宮的人大多心機甚重、城府甚深,這裡的人沒見過今生的劉迦,哪會這麼容易相信諸空鏡的話?甚而不少人暗中揣度道:「那諸空鏡要麼就是被宮主用神通制住了,不敢說真話,要麼就是被宮主收買了。」有這種懷疑者畢竟佔大多數,但同時又想著諸空鏡說的那句:「宮主答應在離開之前,給大家找一些快速提高修為的法子。」在這修行速成的誘惑下,這群人才沒有立刻逃走,而懷著一絲觀望的態度留了下來。

    可那梧詎真明知劉迦在此處,卻又何以如此猖狂?他心中是有所拈量的。他本來看不起明正天的修為,但忽然聽說此人是天幽宮宮主的大弟子,他心中念頭急轉,暗道:「我聽諸空鏡等人說,宮主轉世重生了。想那重生之人,就算進境再快,也無法同咱們這些修行老人相提並論,眼前這人既是他的大弟子,修為也不過爾爾,可以想見他今生的修為並不怎麼樣。而且聽諸空鏡等人說起,戈、達二人的修為也猛降下來,早不算什麼特別厲害之人了。干玉和欣悅禪只是女流之輩,見識短淺,修為再怎麼提高,必不如咱們這些年在苦難中的勇猛精進。」他有此一念,自覺逆境成就非凡,加上這些年在天樂宮養成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的心態,腦中竟生要教訓一下劉迦這小孩子的念頭。雖然暫時沒見著劉迦,但眼前這明正天既是劉迦的弟子,倒可正好打狗揚威,掃了主人的面子,也算洩洩當年對天幽宮的不滿情緒。

    明正天見梧詎真神色似笑非笑,大有將自己三人玩弄於掌心的悠遊自在,心中暗暗叫苦道:「如果老明沒有猜錯,這人果然是個不喜歡大哥的人物,老明又要給大哥當替罪羊了。」心中淒涼之意大起,暗呼林思音在何處?

    卻見金光閃過,又有一人來到高台之上,這人尚未立住腳跟,已在笑道:「梧詎真,且慢動手。」來人身材修長,中等身材,面目清秀。

    梧詎真一見此人,臉色微變,哼道:「楊絡,你想為這群小子出頭不成?」楊絡笑道:「在下可沒這麼說。」說著他環顧四周,朗聲笑道:「各位,今天在場的兄弟中,當年天幽宮的人可不少,大家該當記得宮主的為人。宮主做事雖然霸道武斷,但也是極豪爽、極重信義之人,咱們何時見過宮主出爾反爾、食言而肥的?諸空鏡既說宮主已答應不干涉咱們天樂宮的事,楊絡相信他老人家一言九鼎,該當有諾必踐。」同時對梧詎真傳音道:「老梧,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咱們對宮主今生到底是何修為,完全不瞭解,得罪了他的弟子無疑是得罪了他本人,你如此莽撞,小心惹下大禍來。」這人心思極為細密,在搞清楚真實狀況前,他不願隨便得罪劉迦。

    他此言一出,四周人群立時嘰嘰喳喳起來,有人道:「楊絡的話不錯,宮主他老人家既是高人,自尊身份之下,應該不會撒謊的。」也有人疑道:「聽說宮主重生也沒多少日子,應該不算高人吧?既然不算高人,這說起話來只怕靠不住呢。」還有人說道:「聽說宮主制住了耀總管,那修為應該是很厲害的。」也有人搖頭道:「難說,說不定是欣悅禪那臭娘們制住的耀總管。」

    說起欣悅禪,下面的話便更多了,有人道:「欣悅禪是咱們天幽宮第一美女,可不能說是臭娘們了。」旁邊有人不屑道:「美女都是禍水,這道理你也不懂?倘若不是那臭娘們惹下禍事,咱們天幽宮當年會打那麼大一個敗仗?」立時有人在旁歎道:「不管怎麼說,咱們天幽宮的女人再醜,也比修羅天的女人要賴看一些,這修羅天的女人也太…唉……」這人身旁的哥們兒勸道:「修羅天的女人醜怪,正好讓你凡心不動,豈不是有利於修行嗎?你看修羅天的阿修羅們,高手層出不窮,定是因為大家沒了色慾的引誘,甚至一見到女人便噁心嘔吐,修行起來自是比常人要堅定一些。倘若這裡的女人個個都長得像干玉那狐狸精的樣子,你又如何能安心修練呢?只怕早被她吸光元陽了。」還好有人見識不錯,立時糾正道:「干玉又不是練採補的,吸元陽幹嘛?」

    明正天見四周人群越說越遠離正題,心中歎道:「他們果然都是大哥曾經的兄弟,不說別的,單是這跑題的習慣,一眼便知是大哥一脈相承下來的。卻不知這群人要說到何時,才能繞回正題。」心中暗暗祈禱林思音如神仙下凡,擔當起她做為大弟子的責任和義務,替師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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