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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五部 第七章 青官難斷家務… 文 / chgor

    且不管欣悅禪與劉迦糾纏不休,另一邊玄穹與天極祖師卻在星河中撲朔隱現。這二人均是修為多年的極品仙人,那爭鬥場面自是與常人大為不同。

    常人是如何爭鬥的?一般說來,先是拌幾句嘴,比如張三瞪著眼睛罵道:「你想怎麼樣?」李四必然會雙手叉腰地回應道:「那你想怎麼樣?」而後張三勢必會氣鼓鼓地說:「我賭你也不敢動手。只要你敢動手,看我不打死你才怪哩。」李四則更加堅定地說道:「這麼說你敢動手打我羅?你倒試試看,看你打了我以後會有什麼後果!」大家唾沫噴干之後,終於逐漸由口水之爭演變為互相推攘,最後才升級至齜牙裂嘴地抓臉、撕衣服、揪頭髮……呵呵,這好像說的是女人打架。不過也無所謂,男女都差不多,最多狠一點的,眼紅脖子粗以後,拿出器械……也沒啥大不了的。

    但仙人卻不同,那修為千萬年的氣度,揮手間自有一股飄逸與瀟灑;你來我往處,自有一種優雅與淡泊。但越看似閒庭散步之舉,越是暗藏天地變化之玄機;越看似悠然虛無之輕鬆,越是包含陰陽轉換之妙理。凡人打死了對手,誰都知道那叫行兇;仙人做掉了對手,行業術語名曰超度。行兇是惡行,施者殘忍、受者痛苦;超度是善舉,度人者偉大、受度者幸運。二者區別甚大,讀者大大須得細細察之。倘若有哪位哥們兒失戀後,想了此殘生,這是人之常情,也無可厚非,但切不可『自殺』,一定要記得找位仙人把自己超度了,畢竟『自殺』者心懷鬱悶,死後輪迴時,很難有福報的;被仙人打死……也不能確定是否就有福報,但至少要死得精彩華麗一些。想想吧,別人的墓碑上最多寫道:「張三,在街頭斗歐,被王五用煎鍋敲中後腦,不慎亡故。」你的墓誌銘上卻寫著:「牛二,死於玄穹的天玄地黃陣。」……多威風啊。

    玄穹與天極祖師一至星河深處,立時幻影翻飛,枯寒等人只見或這或那的星光閃耀,一時竟看不清二人之所在。不懂的人,定以為兩人在捉迷藏,其實這正是玄穹的精明之處。這玄穹眼見對方有四人,單是天極祖師這古仙人,自己要拿下他,便要花上太多時辰。倘若後面幾位真的一一單挑,自己早晚是個死字。是以他一開始,便身形游移,絕不在一個地方停留,誘使對手與自己追逐,只等耗上一定時候,那邊劉迦與欣悅禪兩口子打完了架,好過來幫忙。

    天極祖師何等狡猾,哪能不知道他的目的?可對方修為既高,心中又抱定了不真打的念頭,哪是這麼容易就讓對手得逞的?過得片刻,那天極祖師焦慮起來,己方人數雖多,可一則眼前的玄穹本身就是仙人中的仙人,誰也沒把握說自己就能對付他,二則剛才他親眼見到劉迦舉手便殺了厲鞅,對於天幽宮宮主到底恢復了多少功力,他心中越發感到沒底。這麼轉得片時,他心中一動,傳音給另外三人道:「除了那天幽宮宮主和小欣以外,一旁站的那些人全是廢物,你們三人先把這群人搞定,把那小子的老婆帶到修羅天去,這小子自然會跟來的,咱們在修羅天滅了他吧。」

    枯寒三人聞言大喜,立時向韓怡英等人這邊閃身而至。

    卻說眾人看那劉迦與欣悅禪爭鬥多時,已漸漸發現其中奧妙。欣悅禪看似凶狠霸道,但出手卻處處留有餘地,而劉迦更是只躲不還手,東遊西轉,盡在欣悅禪身外飄來飄去。岐伯忍不住笑道:「果然是兩口子,打起架來,一個不下狠手,一個絕不還手,就像做戲一般。」韓怡英在一旁抿嘴樂道:「欣姐也真是的,何必那麼認真?倘若一個不小心,真傷著了,她又會心疼了。」

    眾人正你一言你一語地說笑,卻見幾個人影閃至。定睛一看,正是戈帛、達摩克利斯、干玉帶著明正天、林思音等人趕過來了。戈帛一至,立時笑道:「宮主又和中相打起來了?」言下之意,似乎於前生便見慣了兩人的家庭暴力,早就不以為奇了。達摩克利斯樂道:「干玉,以前每次他們兩人打架,可都是你去勸中相,戈兄去勸宮主,如今怎麼不去試試?」

    干玉一臉神秘地笑道:「我可以去啊,可戈相未必敢去呢。」眾人聞言盡皆好奇,藍沁和林思音同時奇道:「戈大哥,為什麼你不敢去?」戈帛一臉無奈道:「當年大家修為都相差不多,上去勸架時,也不怕被人誤傷,可現在我和北相的修為都大打折扣,一上去便有可能被二人歪打正著……倘若我被兩人不小心給殺了,他們又會開始爭論誤殺戈帛到底是誰的錯了,如此下去,豈不添亂?」眾人恍然大悟,均大歎勸架也是一門學問,沒修為者切忌隨便參和。

    那玉靈子一見明正天,立時笑道:「明正天,你來得晚了,沒看見我剛才給天極祖師和玄穹他們上課呢。」明正天聞言大奇道:「玄哥也在這裡?你給他們上什麼課?」玉靈子笑道:「我教他們如何使用無極遊魂手呢,他們修為雖高,可卻不會這?拿手的絕技,你說好笑不好笑?」

    明正天既聽說玄穹在此處,不由得東張西望,卻無玄穹人影,一時奇怪起來。李照夕等人聽玉靈子說起此事,方才想到剛才距眾人不遠處確有幾人,只是大家忙著觀摩劉迦和欣悅禪打架,一時竟忘了關注。此時既知那是玄穹,李照夕立時沉吟道:「要不要問問他關於仙史的事情?」明正天一臉急迫道:「李老弟,此事非同小可,一定得問。咱們當年險些連命都丟了,難道隨手一筆就可把咱們的功勞抹殺了不成?」李照夕點點頭,認真地說道:「不妨事,我正在堅持記日記,早晚有一天,我也會寫一部仙史,重新記載仙界的真實狀況,就算他們不認同,咱們就當野史出版,只要發行量足夠,一樣能讓大家知道真相的。」明正天聞言大喜,立時上前挽住李照夕的肘臂,異常親熱地說道:「李老弟,寫的時候可別忘了叫上我。」

    眾人正在一邊看劉迦兩口子打架,一邊閒聊,忽然眼前青光一閃,緊接著聽到干玉一聲叱吒道:「賊子大膽!」一時金光大現、怪聲連天,同時匡啷一聲,似有事物被人擊碎。眾人雖不知發生何事,但個個都反應極快,立刻散開。

    卻見戈帛和達摩克利斯已將韓怡英帶向一側。另一邊干玉搖搖晃晃,撫胸退開,臉色青白相間,難看之極。眾人正在驚詫莫名,只見距干玉不遠處,有一個光頭老者正雙手掩面,痛苦不堪地在空中顛倒翻滾,不時傳來呻吟之聲。而另則卻見大熊貓捶胸頓足地哇哇直叫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而夜貓子更是撲騰著翅膀大罵道:「干玉,你這個死婆娘,想整死老子啊?老子跟你沒完!」

    眾人大多不知發生何事,只聽見瑪爾斯在一旁樂道:「玉姐的反應好快,那光頭的眼睛被她給弄瞎了。」

    原來枯寒等人得天極祖師傳音後,立時向這邊人群閃至。那干玉何等機靈,立時知曉,反腕即將鑒天崮鏡向來者照了過去。那鑒天崮鏡乃摧人神識之物,無塵子等人哪能不知?一見金光大盛,立時驚散,卻不妨干玉順手提起大熊貓和夜貓子向無塵子扔了過去。大熊貓本來正在一旁呆立,猛地被干玉抓起來扔去迎敵,大吃一驚,當下化作一團勾陳黑霧,欲從無塵子身體間透出,無塵子正待收掉這只神獸,卻苦於被干玉用金光照住,一時手腳遲滯,躲過了大熊貓,卻被迎面而來的夜貓子啄中雙眼,立刻苦不堪言。

    大熊貓和夜貓子一閃而過,逃到眾人身後,向著干玉罵個不停。眾人轉念方知這一對禽獸剛才被干玉利用,忽然面對古仙人,兩個怪物被嚇得魂飛魄散。而干玉在這陡起變生的一剎,雖然應變神速,卻被烏聖一掌劈中鑒天崮鏡,雖未被襲及身體,但那大力依然將她震至喘不過氣來。而鑒天崮鏡當場被劈得粉碎。

    眾人既明此理,立刻全聚在一起,明正天躲到林思音身後,一臉憂色道:「思音妹妹,那邊瞎了一個,還剩下兩個,你能對付幾個?」思音一臉純真,睜著大眼搖頭道:「明大哥,那些人的能場好強大,可能只有哥和玉姐他們能對付呢。」瑪爾斯在一旁急道:「玉姐,你還有什麼寶物,不妨都拿出來,全扔過去試試。」

    玉靈子一臉自信地笑道:「要不要試試老夫的無極遊魂手?」藍沁在身後頓足罵道:「玉靈子,你別添亂了。」玉靈子搖搖頭,一臉自得道:「為什麼不試試?干玉倘若學會這本事,拿下那枯寒只在片刻之間。」但見無人應和,心中頗為遺憾,暗暗歎道:「這群人沒見識,可惜老夫一片良苦用心了。」但轉念想到劉迦對無極遊魂手運用得純熟之極,畢竟自己的絕活終有傳人,又不覺地開心起來。

    干玉喘息片時,心神稍安。她心中雪亮,適才自己能將無塵子眼睛弄瞎,全仗著那鑒天崮鏡和大熊貓、夜貓子的突襲,對手既是修行多年的古仙人,不可能次次都上當。自己修為有限,許多寶物的功能也無法發揮到極致,倘若枯寒和烏聖再次襲來,自己一樣被人打死。念及此,心中恐懼漸生,不由得轉頭向另一邊的劉迦和欣悅禪看去。正見兩道疾光馳向前方,知是劉迦和欣悅禪已上前迎敵,心中寬慰,立時抿嘴笑道:「這兩口子內訌終於結束了,現在該一致對外了。」

    眾人聞得此言,個個笑逐顏開,安全感大增。玉靈子更在一旁樂道:「我兄弟精通那無極遊魂手,定然會將那烏聖手到?來。」藍沁聽他始終念念不忘那該死的無極遊魂手,一時哭笑不得……倘若此老不是劉迦親近之人,只怕她奮概之餘,十道魔指滅神光早將玉靈子身體變成蜂窩了。

    劉迦和欣悅禪本自打得不可開交,忽感另一邊有強大能場驀地湧至,心中已知發生何事,劉迦當下叫道:「你別老追著我打,那邊快出人命了。」欣悅禪冷笑道:「他們要是把你那小心肝打死了,很心疼吧?」劉迦知其不可理喻,一臉苦相道:「我要怎麼解釋你才明白?你別以為一天到晚地蒙著臉,就可以說話不負責任,我我我……」卻見欣悅禪忽然靜立不語,緩緩揭過面紗,露出一張如夢如幻、恍若碧玉、驚艷天人的面孔,劉迦見之一怔,禁不住脫口而出道:「天啊,你居然這般漂亮。」他體內的小雲和白玉蟾二人也同聲叫道:「啊?」似乎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形象一般。

    卻見欣悅禪一臉委屈之色,自言自語道:「當年你不辭而別,我不願再讓其他人見到我的樣子,所以才蒙住了臉……可並非蒙住了臉,就變成了亂說話的人。」劉迦見她對自己說的話頗為在意,當下歎道:「你不要那麼認真,我這人說話有時也是開開玩笑的。」話音一落,卻聽見體內三人齊聲說道:「是啊,你可不能隨便冤枉這女子,她多無辜啊。」

    劉迦聞言一怔,轉眼已知三人被欣悅禪的容貌所震攝,此時正偏心之極,竟對他同聲指責起來。他心中擔憂另一側的韓怡英等人,當即甩下一句「咱們的事以後再說」,轉身徑向這邊撲了過來。那欣悅禪再次將白紗蒙上,尾隨其後,絲毫不落。

    卻說那時烏聖和枯寒一閃而至,立被干玉的鑒天崮鏡所驚住。無塵子衝在最前面,所有的攻擊一人承擔下來,是以終被干玉接二連三的花招傷了雙眼。烏聖卻趁著干玉無法分心之時,一掌遙劈,頓時將干玉的鑒天崮鏡毀掉。兩人俯身再看無塵子時,卻見他人事不省、面容正在腐爛,不覺暗暗驚道:「那貓頭鷹如此厲害?難道是魔界甘道爾手中之物?卻如何又在這裡出現?」兩人不識藍沁,因此一時想不通其中源由。

    枯寒適才曾借勢避過劉迦一尺勁力,心知要將眼前眾人制住,須得求快,倘若劉迦將家務事了結,返身再來與二人交手,眼下天極祖師被玄穹纏住,只怕自己討不了好去。當即與烏聖振作精神,準備復攻而至,不妨眼前人影一晃,劉迦和欣悅禪竟同時奔到。

    劉迦衝至二人身前,一尺逼開枯寒,人卻轉向直取烏聖,同時傳音給欣悅禪道:「那枯寒交給你了。」他早知烏聖修為高於枯寒,是以將此對手留給自己,而讓欣悅禪對付修為稍弱的枯寒。

    烏聖自出現以來,一直面無表情,麻木之極。此時見劉迦尺影飛舞,片刻已將自己纏繞,當即不躲不避,竟咬牙直震,居然從對手襲來的能場中硬生生地倒退出來,似乎劉迦的能場對其毫無作用一般。劉迦更是不解,烏聖既沒有還力相迎,也沒有破解之道,只是單純向後一退,其身體竟然直接穿過鎮界如意尺勾落下的攻擊圈,而且絲毫沒有受傷。彷彿纏住烏聖的不是混元力或是原力,倒是普通的纖維細繩一般。

    劉迦一時愣住,卻見烏聖依然故我,冷而生澀地說道:「我剛才說過了,原力不過爾爾。」說罷,猛然間整個身體直直推向劉迦,瞬間竟與劉迦面面相對,兩人之間相距不過數寸有餘。劉迦從未見過誰有如此大膽,居然敢將自己的身體送到對手跟前,心中一凜,那烏聖已舉手朝他的天靈蓋打了下來。

    劉迦伸手向上格開對方來勢,當胸一掌,不偏不倚地擊在烏聖心門,烏聖整個身體立時向後飛出。劉迦搖頭苦笑道:「天下竟然有這麼笨的人,這算什麼打法……」話音未落,眼前人影一恍,烏聖轉眼又在跟前,而且還是剛才那樣,伸掌朝劉迦頭頂劈至。劉迦微感詫異,又如法炮製地將其震開。但也是在片刻間,烏聖又像前次那般重現眼前,就如一個打不死的怪物,任你痛摔猛揍,他總是不斷重複著剛才那一招。

    劉迦正在奇怪,猛然察覺到烏聖每次被自己震開以後,再回來之時,能場似比上一次強大許多,來回數次,竟感越來越難以將其震開了,一時驚詫莫名。忽然耳中傳來干玉的聲音:「宮主,那烏聖是阿修羅,這種硬打對他沒用。」劉迦聞言更驚,正在疑惑,卻感烏聖再次撲回時,其能場已大得不可思議起來,兩強相遇,他當即借力向後飄出,一時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烏聖見他後退,當下竟閃身相隨,又至劉迦跟前,體內一股殺氣油然升騰,再次伸掌向劉迦頭頂劈下。劉迦一直找不到辦法對付此人,正在苦惱,忽感對方體內情緒升起,那殺氣正應五行金訣,混元力立刻化金生水,一股濤天巨浪借勢而出,將烏聖掀出甚遠。

    劉迦此時恍然大悟,心中暗道:「他的破綻便是在攻人之時,殺氣太盛,掩蓋不了此情緒引發的五行變化。」正思量處,那烏聖已再次回轉,此時能場更是強勁,又舉手劈向劉迦。

    劉迦既明此理,心中一片雪亮,當即以虛懷若谷之境纏住對方體內殺氣,同時混元力化土洩金。烏聖立時雙眼圓睜、動彈不得,正待收力,體內能場忽然像找到了一個缺口似的,竟破堤而出。他欲待止心罷力,可對手的混元力已然纏上體內騰騰殺氣,自己一旦收手,對方立時便會順道而入,直接在他體內引動,心中取捨兩難,恐慌之極。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呆在原地,片刻功夫,只見劉迦雙手一拍,呵呵笑道:「以為我沒法子對付你,嗯?現在還能不能打?」卻見烏聖軟綿綿地暈懸半空,已完全虛脫了。

    劉迦轉頭看去,只見欣悅禪依然蒙面,不知何時已安靜地站在自己身後了。他咧嘴笑道:「你動作比我還快,那枯寒被你制服了?」欣悅禪搖搖頭,輕聲道:「當年我們大家同被禁在無樂天中,都是同病相憐的患難之友,我不想傷他,勸他離開了。」劉迦點點頭,說道:「重情重義,理當如此。」誰知欣悅禪聽得此語,立時引動內心感觸,當下輕聲歎道:「可有的人卻無情無義,一句『今生記不起前世』,便可將所有過往付諸東流。」

    劉迦一愣,一時不知如何辯駁,想了片刻,乾脆轉移話題,重重地咳嗽一聲,裝模作樣地問道:「咦,玄哥同天極祖師打到什麼地方去了?」神識探了半天,卻不見二人蹤影,不禁奇道:「天下竟有這種怪事,打來打去,兩人居然一起不見了。」抬頭見欣悅禪沒有在意他的話,反而一直盯著他的眼睛,似在看他如何做戲。

    劉迦心中發虛,左顧右盼,總覺難以擺脫她直面的眼神,當下不再躲閃,尷尬地說道:「呵呵,我並不是有意要避開剛才的話題……」見欣悅禪依然不依不撓地直視著他,終於苦笑著服軟道:「好好好……我投降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一次性說完。」

    欣悅禪正要說話,卻見眾人一個個都圍了上來,將兩人分別拉開,戈帛對劉迦笑道:「宮主,你一生英明神武,何必跟一個女人鬥氣?她要怎麼樣就讓她怎麼樣好了,你前生不也是這樣的嗎?一直就對她百般縱容、盡行遷就的。」劉迦苦笑道:「我以前是這樣的?難怪她脾氣這麼古怪。」達摩克利斯在一旁樂道:「當年中相權傾天幽宮,便是宮主嬌縱所致,咱們也跟著受了不少苦呢。」劉迦臉色青白交加,竟難開口。

    這邊干玉將欣悅禪挽住,輕聲笑道:「悅禪姐,男人都是這樣的,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轉眼就忘得一乾二淨,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他較勁?」欣悅禪低著頭,輕聲道:「當年他說過只愛我一個人的。」韓怡英莞爾笑道:「哎呀,哪個男人不是這麼說的?你這麼認真,哪像個仙人?我在地球時看過聖經,裡面說啊,神是博愛的,劉迦既然做了神仙,多愛幾個那也很正常啊。」崔曉雨剛在一旁輕聲道:「我哥一直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像個拈花惹草的。」林思音在其身旁認真地問道:「拈花惹草就是壞人嗎?我聽老白說過,釋迦佛祖還拈花微笑呢,佛祖也是壞人嗎?」藍沁立時對她解釋道:「大家拈的花不一樣……咦,你說的是哪個老白?我怎麼沒聽說過?」

    另外一邊,玉靈子則喋喋不休地向明正天等人講述天極祖師和玄穹是如何向他請教無極遊魂手的,可明正天心中惦記著仙史一事,壓根就沒聽進去。瑪爾斯則唾沫橫飛地向齊巴魯、岐伯、大醜等人講述他的愛情往事,描述他是如何征服女人的……聽得眾人云裡霧裡,不知他到底是戰神還是愛神。大熊貓和夜貓子這一對禽獸蹲在一旁,相依相偎,互訴神獸所遭遇的不公平待遇,同時破口大罵干玉沒有人性、禽獸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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