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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五部 第三章 見山還是山 … 文 / chgor

    那優婆離面對眾人,左右環視片刻,對齊巴魯招招手,笑道:「小和尚,你過來。」齊巴魯聞言一怔,雖被人稱為「小和尚」,心中頗感難受,但卻無法抵抗這老者的招喚,當下被拉到優婆離身前,口中急叫道:「老和尚,這可是以大欺小了,咱佛門裡面,那欺負人算不算犯戒哩?」

    優婆離反掌將其帶來坐下,微微笑道:「老和尚從不欺人,只是想教你點本事。」說著與齊巴魯盤腿對坐,笑道:「唸唸般若波羅密多心經,念不好的話,老和尚可真要欺負人了。」眾人聞言,皆感好奇,當下圍了上來,岐伯奇道:「優老頭,你這是在收徒弟?」明正天搖頭道:「老齊哥可是打架出身的野和尚,哪會唸書?又不是考狀元。」

    齊巴魯也沒想到這優婆竟然叫自己在他面前唸經,雖然心中大為不解,但他對於佛門經典卻甚為熟悉,當下樂道:「老頭,打架呢,老齊不是你對手,可要說起唸經這碼子,你可就不如老齊了。」轉眼洋洋自得、搖頭晃腦地念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一句話尚未念完,卻見優婆離一巴掌拍過其後腦,同時笑罵道:「小和尚唸經有口無心,做出一副自以為是的蠢相,如此傲慢,如何能觀自在菩薩?又如能照見五蘊皆空?」

    齊巴魯後腦被他打得隱隱生痛,當下破口罵道:「他媽的,你嫉妒老子念得比你好……」卻見「啪」的一聲,優婆離又在其後腦上打了一下,同時笑道:「念不好經不說,還要粗口罵人,脾氣這麼大,你是阿修羅轉世啊?再念。」齊巴魯怒火中燒,正要動手,卻感四肢無力,就像癱軟了一般,急切中仍不忘罵道:「老子是阿修羅,你便是夜叉鬼!」見優婆離舉手又要開打,當即又罵道:「老子念就是了!」眾人看著眼前場景,一時不知那優婆的用意,只覺又好奇、又好笑。

    齊巴魯正要再念。卻又抬眼瞪著優婆道:「這次可不許再嫉妒我了。」轉而坐定,又繼續惡狠狠地念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優婆離忽然苦笑道:「既然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惡狠狠地瞪著老和尚幹嘛?老和尚不在空的範圍裡面?你倒說說看,你是看見了老和尚,還是沒看見老和尚?」齊巴魯聞言一怔,一時便念不出來。他一生都在苦苦參悟,但資質有限,又無良師指導,雖然經文念的爛熟,卻是鸚鵡學舌,完全不解其意。此時被優婆離反問,忽然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出神良久,見優婆離依然微笑而視,忍不住結結巴巴道:「我……我……老頭,你再說說其他的意思如何?」優婆又是「啪」得一巴掌扇過其後腦,笑道:「老和尚打了你的頭,你覺著是痛還是不痛?」齊巴魯一臉無奈道:「當然是痛!」優婆離笑道:「出家人四大皆空,無人相我相,身體都不是自己的,痛從何來?」齊巴魯立時改口道:「那……那我就不痛,好不好?」但卻又覺得此話頗不由衷,那頭皮痛疼劇烈,明明就是我的身體,怎麼又會不是我的身體?既是我的身體,又怎麼會不痛?既然痛得這般厲害,豈不是更加證明那確然就是我身體?我的身體感覺如此真實,又哪來的五蘊皆空?到底是佛經上一派胡言,還是我老齊的身體感覺有問題?明明不該痛,卻又痛得很,偏偏經書上還要說五蘊皆空……到底老齊該不該痛……一時間腦海轟然、諸念紛飛、目光呆滯、雙眼無神。

    李照夕等人見齊巴魯張大嘴巴地呆著不動,人人心中暗暗稱奇。岐伯在一旁苦笑道:「這老頭會把胖仔給逼瘋的。」

    優婆離見齊巴魯良久無語,當下歎道:「你辜負了老和尚。」說著長臂繞至齊巴魯腦後,連點數下,只見齊巴魯渾身顫慄,驚叫連連,頭頂心卻冒起陣陣白煙。待得白煙凝聚,他忽然對著齊巴魯喝道:「咄!何愚至此?!」齊巴魯內心猛被震盪,連連顫聲無語,轉而忽然跪在優婆離跟前,大哭道:「多謝大師父給齊巴魯指點迷津啊!」眾人見這變起陡生,一時不知發生了何事,盡皆面面相覷,岐伯在一旁奇道:「胖仔,你是不是被大頭和尚給弄糊塗了?」

    岐伯等人不知,那佛門高僧,在接引弟子之時,常常用盡萬千法門,其中臨濟喝、德山棒,便是其中相當有特色的法門之一。那師父為讓徒弟頓悟,常在其機緣快成熟時,以猛喝、棒打之威力,斬釘載鐵般地將其從凡塵幻夢中喚醒,就如接生婆眼看孕婦就要生產,在最關鍵的時候助其一臂之力。說起來……咦,好像咱們在哪兒說起過接生婆的事?到底是在哪兒呢?暫且不管在哪兒說過吧,但優婆離以此傳功卻也是相同的道理。

    卻見優婆離站起身來,點頭笑道:「前途尚有艱難,但起碼你有禪定之力了,當該不會誤了大事。」齊巴魯大頭猛點,又哭又笑道:「大師父,老齊該如何謝你啊。」優婆離笑道:「老和尚本欲自己去點化那小子,可他對我有成見,定會拒我於千里之外,反倒錯解佛法了。你是他哥們兒兄弟,該能相攜相助。」說罷,閃身而逝。

    眾人見優婆離消失,盡皆圍著齊巴魯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明正天一臉疑惑道:「老齊哥,那老頭是不是用了什麼迷心術,讓你想起難過的事來?」齊巴魯滿臉興奮,一邊抹掉眼淚,一邊笑罵道:「他媽的,我佛門光明正大,哪來什麼迷心術?你以為是小李子那畫符掐訣的鬼玩意兒?」李照夕微微尷尬,苦笑道:「老齊,那你幹嘛哭得跟淚人兒似的?」

    齊巴魯笑道:「老和尚說,他本來是來點化小白臉的,可小白臉對他有成見,兩人法緣未至,點化不了他。他便傳我禪定神通,要我在小白臉失控的時候替他消解業力,或許能助他今生逃離大難。」說到此,他咧開嘴大樂道:「他媽的,老子替地藏消業力,這……老齊的級別只怕快要到佛祖上面了吧?」眾人見他開心,知其無恙,盡皆大笑起來。

    話分兩頭。卻說劉迦與青華一來一往之間,雙方都未曾佔到便宜,兩人心下都在暗暗思量。那青華見對手雖然被自己誘動,但自己的念頭卻也被別人捉住,心中詫異之極,不禁尋思道:「原來他這原力竟能直接摧人神識,還好我意志堅實,否則被他一擊至暈,哪有還手的機會?」劉迦卻在心中暗暗急道:「剛才那一下我已用了全力,他居然只是顫抖了一下,這人神識何以如此堅強?況且他既然知道了我能捕捉其念力,必然將念頭深藏其中,不會再給我機會了,這卻如何是好?」

    他正在冥思苦想,卻忽然感到一陣童心大起的快樂,那無憂無慮的純真,又似嬰兒初生時簡單與純淨,彷彿回到母親的懷中,無比安寧、無比詳和。再多一些觸感,似又憶起在煉丹爐中,那春風吹過大地的欣喜,天地萬物的生機盎然,他心中暗道:「這快樂從哪裡來的?」此念一起,混元力微有異動,他凝神細辨,卻見體外正緩緩湧入陣陣暗流。他心中一凜,片刻間已恍然道:「那青華啟動六宮陣了,此時到我身邊的是六宮中的胎宮之位。咦,他這六宮竟是流動的。」

    那青華見三才中的天、地極端屬性對他無效,當即三才合一,啟動六宮陣法。那六宮中的絕、胎、生、臨、死、墓,各蘊含天地間萬事萬物的六種狀態。絕,乃無始無終之意;胎,乃萬物初發之時;生,卻是壯而有力之青年;臨,這玩意兒最難解釋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各位讀者大大可理解為人生的更年期罷;死,包含著天誅地滅的毀殺之力;墓,這玩意兒卻並非是大家所理解的挖個坑把誰埋了的意思,那是生命走到盡頭,又將歸於無始無終的絕位狀態。這六宮循環不己,大如宇宙間萬物的週而復始,小如人蓄動物的生死輪迴。此三才六宮陣一旦啟動,即可吸取與之相應的天地諸力,以天人合一之境,化境而存。人在其中,因境所動,或生或死,或存或亡,早晚會心性大亂而自毀。

    青華本不欲用此六宮陣法,便是因其亂人心性、太過殘忍之故,但此時面對劉迦將其天地二力化解,不得已之下方才啟動該陣。但出乎他意料的卻是,劉迦雖然立刻受境所誘,但卻面色詳和、安之如怡,彷彿心性未曾擾亂,倒是非常享受一般。

    他卻不知,劉迦在煉丹爐內時,已領悟到天人化生的境界,只是當時沉迷其中,遲遲不能脫困,將他嚇住了。是以對陣以來,一直無法進入此境。此時六宮演化的能場與他在煉丹爐中所體會的境界,頗為相似,他立刻以心印心,將前時所悟之理與之印證,卻是以小見大、以點窺面,一一得以領悟。

    劉迦既過胎宮,立時跨進生位。此位一入,立感青春洋溢、精力無窮,便如熾陽高照,又似大雨傾盆,那生命的活力騰騰燃起,就好似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盡可肆無忌憚地揮霍青春,盡可昂然張揚地指點江山。他既見此境,心中已恍然大悟,不禁暗暗喜道:「其實天地間所有事物都是一個道理,生滅的規律無處不在,一般修行者以為修行只是逆天而行,只要逃出這生死常態中,便能成就不死的仙體,卻不知順勢而為,因勢利導,更能成就生命的極高境界呢。」

    他前時在煉丹爐中,因境界轉換,那手轉乾坤的快感,使他猛然間站在一個超然於世的高度之上,沒有了前時的諸多觀念束縛,看待這世界,大有一種「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的鳥瞰。因此,那與眾不同的自傲與不凡,將其困於境中。此後,他雖然出境,卻以為那境界本身是錯的,大有逃避的意味。就如一個不會電腦的人,迷上了電腦,卻又將電腦弄壞了,恐懼之下,選擇的是放棄再玩,而不是繼續探究。此時,他前時的悟境再次被三才六宮陣調動起來,兩者相互印證,才知天道、地道、人道,其實只是一道。那被他自身心念置於不凡的境界,此時在三才六宮陣中得以平撫。而此時的他,沒有了逃避的恐懼,反倒是直入其中,從而「見山還是山,見水仍是水」了。

    劉迦既明此理,瞬間將將六宮一一走過。瞥眼間見到淡月外諸多的修真人群,心中憶起前事,微微動念,那鎮界如意尺已然回到手中。

    那青華上人,開始啟動六宮陣之時,尚對劉迦反應感到奇怪,但轉眼既被對手將六宮拖住不放。他欲收不能、欲攻無力,只能任憑劉迦在陣中自由運轉。待得劉迦將六宮走完,他已苦苦支撐多時,體內真元力已趨盡耗,正在奮力掙扎,恍然見到劉迦手中多了一物,正是鎮界如意尺。青華心中大驚,知道對手修為已徹底站在自己之上,當下便準備釋出所有力道,不再爭鬥。

    卻沒想到的是,劉迦此時的心念全在淡月內的韓怡英身上,全忘了身旁的青華。他動念拿回鎮界如意尺,順手將青華留在兩人身外的能場旋轉起來,揮尺將所有力道直向淡月的防護圈擊了過去。青華本來一直維繫著兩人身外的層層能場,此時不及防備,體內所有真元立時隨著鎮界如意尺傾洩而出,與劉迦自身的能場疊加在一起,逕向淡月衝去。

    兩人的能場立刻化成一道慧星般的金色浪潮,穿過淡月外的修真人群,頓然擊在淡月的防護圈上。剎那間億萬光流四散奔逸,轟天巨響,那維繫著防護圈能場的四個主星,盡皆顫抖。一時間火山噴湧、大地震動、群山碎裂。

    劉迦在揮尺那一剎,已知韓怡英和瑪爾斯所在方位,當下動念微閃,已將兩人藏身的龜頤盾招至身邊。那瑪爾斯正在做最後的掙扎,看看龜頤盾就要撞到淡月防護圈,連連叫苦,猛然間一股大力旋至,整個烏龜殼竟破圈而出,已在劉迦身邊。他大喜過望,立時跳出來,哈哈笑道:「小白臉,你是怎麼把咱們弄出來的?」轉眼卻見淡月山崩海嘯,萬人奔逃,他不禁張口結舌道:「小……小白臉,你幹了什麼事?」

    戈帛三人此時已回到劉迦身邊,見此情景,人人呆視無語,轉頭看到青華倒在一旁,神識探過,三人暗暗驚道:「他殺了青華上人!」藍沁見劉迦一臉平淡,好像對眼前的一切全不在意,正待問他發生何事,卻聽見一聲嬌吟,干玉不知何時已被劉迦念動提至。

    干玉乍見劉迦,慘然色變,顫聲道:「宮主……干玉恭喜宮主修成莫大神通。」劉迦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說道:「轉眼間便殺了那麼多人,這筆帳是算在我的頭上,還是算在你的頭上?」干玉一臉蒼白,渾身顫抖,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話來:「宮……宮主,你毀了淡月,殺了那麼多人,你……你不怕報應嗎?」

    劉迦看了看正在崩毀的淡月,揮尺劃過,轉眼間風平浪靜,大地重回安然,一切既由他而始,一切也能由他而止。劉迦轉頭看了看干玉,深了一口氣,淡淡地笑道:「在這一界,從此以後,我說了算。」他面色平靜,神態悠然,眉宇間隱現不可抗拒的威嚴。瑪爾斯等人均被其無形氣勢所震攝,相對而視,不敢言語。

    他轉頭看了看一旁的青華,知其已死,微念閃過,青華的身體立刻煙消雲散,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他心中暗道:「我得罪靈宵殿了,不過……這也所謂了。」

    劉迦探進龜頤盾,見韓怡英正在其中沉睡,體內真元力竟然暢流不止,心中大喜,轉頭對瑪爾斯笑道:「是你幫她開始修行的?」瑪爾斯見他始有笑意,自己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咧嘴笑道:「算是吧,不過她身上那些寶貝都是她自己買的。」

    劉迦點點頭,動念將明正天等人招了過來。

    明正天一見到劉迦,立時朗聲笑道:「大哥,你終於從煉丹爐裡面出來了!我不用……」他本來想說「我不用再替你受過了。」但見劉迦微微一笑,似看透其心思,立時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當下紅著臉,尷尬地笑道:「大哥,你知道老明的膽子小。」

    劉迦立在空中,環視遠方的星河,自言自語道:「這外河星系太亂了,咱們得把它好好整治一下,以便大家都能安心修行。」戈、達二人聞言,心中盡皆一凜,暗暗尋思道:「果然,歷史又開始重演了!」

    卻聽劉迦笑道:「你們倆位也不用擔心什麼,我只是殺業太重,想做點好事而已,多幫助一些人走上修行這條路,讓更多的人脫離輪迴,讓更多的人不用去紅塵受苦。」戈、達二人心中又暗道:「他現在的想法竟然和當初一模一樣。」劉迦轉頭笑罵道:「你們倆那點鬼心思還有沒有完?」說著他長出一口氣,笑道:「現在想起來,當初我的做法也沒錯,或許當初在實施的過程中,有些細節處理得不夠好吧。你們兩位都曾經參與過其中,想來瞭解諸多過程,咱們慢慢來,把從前做得不好的地方,糾正過來,自然就會做好了。」戈、達二人知其心意已決,當下恭身道:「屬下盡聽宮主吩咐。」

    劉迦笑道:「不必客氣。」轉頭對干玉笑道:「干玉,你還是去做你的西相吧,我這人不記仇,你也不用想太多。你為人精明,修為又高,難得的人才。」干玉聞言大喜,立時站起身來,恭身道:「西相謝過宮主不殺之恩。」

    明正天見到眼前這一切,早已恍然,只怕劉迦忘了自己這個混元力大弟子,當下上前急道:「大哥,老明雖然本事低微,可放屁添風,做起事來,也算是認真踏實、任勞任怨……」劉迦拍著他的肩笑道:「明老,你和思音一起負責教人修混元力吧。」

    明正天一臉疑惑道:「思音是誰?」話音一落,卻見一個頭戴花環、身著白裙的少女從劉迦體內躍然而出,眾人見之大吃一驚。林思音嘻嘻笑道:「大家好,我叫林思音,是林思琪的妹妹,也就是我哥的小姨羅。」

    那能場觸過,明正天大吃一驚,急道:「思音妹妹,你的混元力何以如此強大?」林思音眨了眨眼,調皮地笑道:「我從小就開始修混元力,比你早了好些時候呢。」明正天聞言一愣,結結巴巴道:「這這這……師姐?」林思音嘻皮笑臉道:「這就對啦,我是你師姐呢。」明正天一臉漲紅,頗為失望。

    劉迦拍著林思音的背心笑道:「思音,叫明大哥,這在場的朋友個個都跟隨我多年,他們都是你的前輩。」林思音心無城府,當下一個個地叫過去:「明大哥、袁大哥、岐大哥、曉雨姐、老瑪哥……」眾人見她隨口指認,竟無一人叫錯,就像識得大家多年一般,盡皆驚訝無比,暗暗稱奇。

    劉迦想了片刻,轉頭對干玉說道:「干玉,你帶著明老、袁老去通知外河星系所有門派的老大,讓他們盡快到淡月來匯合。」干玉點頭笑道:「屬下盡快就去。」劉迦轉而對戈、達二人說道:「你倆遊歷豐富,該知這一界還有多少修真聖地,就煩你們兩位和馨紅兒去一一通報吧,讓大家全到淡月來聚一聚。」戈帛遲疑道:「這一界有許多門派是獨來獨往的,只怕他們並不願意……」劉迦微微皺眉道:「有什麼不願意的?咱們好好整頓一下這一界的修行次序,這可是為天下蒼生謀福利的事情,又不是為了咱們自己。不願意來的人,一定是很自私的人,這樣的人也該教訓一下,否則人人都只為自己著想,這和凡人世界有什麼不同?」諸人各自領命而去。

    劉迦轉頭卻見瑪爾斯、藍沁、岐伯等人臉現憂色,知道這等群人都是自由自在慣了的,當下笑道:「你們也別瞎想,我不會為難你們的,你們大家回浮雲山莊去如何?那裡清靜。」眾人一直擔心他要求大家也去幫他經營天幽宮,此時聽他如此一說,方才松得一口氣,當下也就點點頭,話不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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