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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四部 第二章 往生極樂的尼… 文 / chgor

    劉迦正在歎息,卻見齊巴魯快步竄至楊雪莉身邊,與其對坐,同時口中唸唸有詞,神情甚是浩然坦蕩,不覺詫異,細辨之下,卻發現其中經文頗為深澀難懂,大概是諸如「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之類,他暗暗稱奇,也盤坐在一旁,聽其念誦。但越聽心中越是驚詫,這段經文他從未見過,其中字句更是難懂,可此時的他,便如被這經文鎖定一般,越聽越是入迷、越聽越是沉醉、越聽越覺一股醍醐清泉自頭而下,清滌全身,所有的憂慮與煩惱,盡皆消除,所有的痛苦與憂傷,盡皆撫慰。

    正在迷糊中,猛地聽那齊巴魯呵呵笑道:「這照心師妹往生西方極樂了。」劉迦驀地驚醒過來,奇道:「你能肯定?」齊巴魯樂道:「咱們是佛門同宗,她的去向,我能感應得到。」劉迦心中愧疚稍解,轉而又問道:「你剛才念的是什麼?聽起來好舒服。」齊巴魯笑道:「那是往生咒,可以將人的真性送入西方極樂世界的。不過,沒有靈性的人感應不到,照心師妹修行甚高,我就算不念這往生咒,想來她也能往生西方極樂,只是我不放心,總想助她一臂之力罷了。」

    劉迦聞言心情大好,長出一口氣道:「你這麼說,我心中好過許多。」轉而又歎道:「她全不將生死當一回事,這大拿大放的境界,我遠遠不如。」忽見韓怡英來到身邊,柔聲道:「你是為我才殺了她的?」劉迦搖搖頭,溫言道:「人世之事難說得很,就像趙可君吧,我本不想殺他的,可他也終於死在我手上。剛才我只是想嚇退雪莉,沒想到她也死在我手上。想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韓怡英抬頭看著他,倏然問道:「你會怪我嗎?是不是我給你增添了很多麻煩?」劉迦搖頭說道:「不會,我不會怪你的,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的智慧不夠,沒本事把這些事處理得兩全其美。」韓怡英若有所思,低聲道:「如果你能做凡人就好了,和我做一對凡人夫妻,這些人便不會再來招惹我們了,我們可以在一起幸福開心地過一生。」

    劉迦心中一凜,暗道:「她的心中一直眷戀著這紅塵,我該怎麼向她解釋她才會明白呢?」正念及此,忽然心中略有不詳之兆,當下對韓怡英說道:「宣宣,你沒有修行過,在我身邊很不安全,我體內有個極大的空間,只要你願意去,只要你不拒絕,你便能暫時躲在裡面,待我找到一個安全所在,你再出來,好不好?」

    韓怡英一愣,轉而笑道:「你身體裡面?你要我到你身體裡面去?這成什麼話?倒像你在懷孕生孩子一般,可天下哪有我這麼大的嬰兒?」劉迦認真地點頭道:「你相信我好了。」韓怡英見其神情不似在開玩笑,嘴角泛過一絲笑意,輕聲道:「我知道這世上你對我最好,總是為我著想,我不會懷疑你的。帶我進去吧。」

    劉迦握住韓怡英的手臂,將原力注入其體內,念頭閃過,韓怡英已消失不見。卻聽體內小雲、林思音和白玉蟾等人甚是熱鬧。那白玉蟾笑道:「歡迎宣宣姑娘光臨小雲師父的宇宙空間。」辛計然樂道:「老夫辛計然,是這小子師父,你也可稱老夫為師父罷。」林思音一臉純真地看著韓怡英說道:「我早聽他們說過你好多次了,現在終於可以和你面對面啦。」小雲做出一副大姐的樣子,拉著韓怡英的手,嘻嘻笑道:「那個我的心中想的一切我全知道,你要知道他的歷史或是關於你的過去,問我好啦。」韓怡英面對眾人盛情接待,此時方知自己的名聲早已遠播在外,大有非同凡響的感受,一時也是驚喜交加,與眾人聊起家常來。但數語過後,對於小雲所說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可以把我當他看待」之類的話,卻無論如何也理解不到其深層含義,只是不斷搖頭,暗暗奇道:「劉迦是個男人,這小雲怎麼看也是個女子,兩人如何能是一個人?難道劉迦有時候竟然是一個女子不成?」

    劉迦沒了韓怡英這個凡人在身邊拖累,心中豪氣頓生,當下轉頭對眾人笑道:「咱們到雲層外面去吧,有人正在找咱們呢。」眾人立時隨他移至太空,卻見一群人由遠而至,個個大袖飄飄,仙風道谷,那解場所觸,盡皆是仙界上仙修為。

    這群人剛一飄至,正見劉迦,立時停下,其中一人面色冷峻,不怒自威,對劉迦微欠了欠身,朗聲說道:「天幽宮宮一向可好,靈宵殿李靖向宮主問候。」劉迦聽此一言,立時對眾人傳音道:「大家可要小心,這人是真的李靖,可不是前次在幻想時空中遇到的那位。」但轉而又感到此人修為並不如己,心中放心不少。

    劉迦正要答話,卻見這群人已然分散站立,相互間能場關聯甚為奇妙,再瞧這群人的長相,大多奇形怪狀,生猛異常,他心中一凜,恍然大悟,當下樂道:「李靖,我聽說過你的,在人間你的傳說可不少。」說著他眉頭微皺道:「你們一來便布下這二十八宿大陣,是什麼意思?準備幹嘛?」

    李靖見他識破,也就直承其事,坦然笑道:「天幽宮宮主的原力非同小可,倘若不布此大陣,反倒是瞧不起宮主了。」

    劉迦神識適才掃過,已知此大陣攻守兼備不說,自己暗中捕捉這群人的念頭時,其原力盡皆被此大陣消散平衡,竟無人被其逮住念頭,心中暗暗歎服道:「前次聽得魁星所說,靈宵殿在仙界的勢力算是比較強大的一派,果不其意,這二十八人個個都是上仙以上的級別,咱們這群人中,除了我以外,也只有馨紅兒和現在的十分之二戰神瑪爾斯能對付一兩個,其他人不行。仙界由修真者飛昇後的仙人組成,空間的界線甚為模糊,他們來往於凡人世界甚是方便,不需要像其他界往來那般,總有跨界的障礙,頗為麻煩。」他隨著境界的提升,許多事情與道理一想而明,多少也體現了修行者該有的智商級別。

    他正在暗自尋思,又聽得李靖說道:「玄穹玉帝請宮主往靈宵殿一聚。」劉迦此時只想將宣宣帶到一個沒有煩惱的清靜所在,哪有心思跟著這些人亂跑?當下搖頭笑道:「我沒興趣。玄老大我是見過的,確有尊者風範,我很是仰慕的。不過,我和朋友現在忙得緊,事情也不少,改天再去吧。」明正天在身後嘀咕道:「其實玄老大為人還不錯,但就是在處理仙史這個問題上,缺乏一點智慧。」

    李靖聞言不語,低頭沉思起來,劉迦見他沉默,當即笑道:「我猜啊,多半是玄老大說了,如果那小子不來呢,你就把他給捆來,是不是?否則你帶二十八宿來幹嘛?還不是為了必要的時候動手?你這人做仙都不實誠,扭捏得很。」李靖被他道破心事,當下笑道:「宮主教訓得是,李靖本該有話直說,適才確顯得小氣了。」

    劉迦見他善能應對自己的詰難,倒也暗讚道:「這些修行老鬼個個都是心態極佳之輩,耍嘴皮子功夫,我是沒多大勝算的。」想到此處,他點頭道:「這就是了,我也乾脆點吧,直說好了,我不想跟你去,我只想自由自在,和我朋友們在一起就好。」瑪爾斯在其身後叮囑道:「這就對了,千不可隨便去靈宵殿呢,那邊有一個暗流和奧林匹斯山之間甚為相通,一不小心就回神界了,要是被宙斯發現了,我只好指著你給他說:這是我哥們兒,瞧你能把我怎麼樣?」

    劉迦無奈之極,傳音笑道:「不用你提醒,十二缺一星宮的神小子認定我殺了天秤座,就算你不說我是你哥們兒,你爹也不會放過我的。」瑪爾斯喜道:「知道就好。」

    兩人正在傳音聊天,驀地聽眾人叫道:「哎喲,不好。」劉迦定睛一看,一道天幕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地罩在眾人頭上,就像一個透明的大鐘將眾人蓋在中間似的。劉迦正擬還擊,卻發現此天幕並沒有攻擊意圖,只有瞬移之像,他當即醒悟,對眾人說道:「大家別急,他們這只是想帶走咱們而已。」

    李靖暗中指揮二十八星宿啟動「禽星轉移大陣」,將劉迦眾人立時罩在其中,心中大喜,暗道:「本以為有一場惡戰,沒想到如此輕鬆,玄穹也是高估這人了。」當下示意將眾人移走。二十宿同時發力,大陣似稍稍動了一下,卻又立刻停了下來。二十八宿面面相覷,再次發力,這次卻是一動也不動了,不禁人人為之驚懼起來。

    那劉迦既識破李靖企圖,當下沉住心神,啟動虛懷若谷之境,二十八宿聯手產生的超強大力立時像倒水一般,盡行傾洩至其體內,此理頗有「損有餘而補不足」之意,對方能場組合高於他時,他便像一個杯子一般,將與產生差距的那部分吸納過來,與之相當,但要將更多的力道牽引過來,他此時的境界尚無法完成。二十八聯手的能場本來強大之極,可轉瞬間便被他此消彼長,與劉迦旗鼓相當,根本無法將他帶動。

    李靖與二十八宿不明其理,只知「禽星轉移大陣」的能場莫名消失了一部分,心中納悶不已。卻見劉迦雙腿盤坐原地,兩眼微閉,立時明白他正與此大陣相抗,不禁暗暗驚駭:「他以一人之力竟能如此輕鬆地將禽星轉移大陣拉住不放,倘若單打獨鬥,我等雖然人眾,卻又如何是他對手?」

    卻說劉迦剛用虛懷若谷之境鎮住大陣時,尚覺有些吃力,但對方力道漸漸被他融解過來,相互間呈均勢以後,他便泰然自若了。畢竟那二十八個人要維持此陣,須得絲絲緊扣的相互配合,稍有差池,便給對方以可趁之機。他只是一個人,念體轉換、意形相隨,甚是游刃有餘,一時雙方相持不下。

    劉迦試著探識片刻,心中暗道:「我現在無法分心,稍有動作,僵持便被打破,咱們這群人立時便會被帶走。」轉眼卻見眾人正呆呆看著這一切,不禁暗暗苦笑道:「這群人平時那麼多鬼點子,可一見仙人來了,個個都嚇得跟小雞子似的。」他見李靖正在陣外發愁,心中一動,忽然傳音給眾人道:「現在這陣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我身上,你們可以衝得出去,別只顧著在那兒發呆。馨紅兒、瞻大哥去糾纏李靖,其餘眾人圍攻二十八宿的任何一人均可,只要打倒一人,這陣就破了。這陣一破,二十八星宿擋不住咱們。」

    眾人前時被這群仙人的氣勢鎮住,再見禽星大陣,個個不知所措,卻沒有發現此陣整個力道全在劉迦一人身上,其他人早可自由出入。此時經劉迦提醒,個個暗自慚愧,轉而人人凶相畢露,一聲發喊,盡皆衝了出去。

    馨紅兒和瞻南山疾撲李靖,這二人修為本就在一般仙人之上,當下夾攻,李靖立感能觸衝撞巨烈無比,暗自駭然道:「天下哪來這麼多的高手?這一男一女從哪裡來的?」他所恃法器早被白玉蟾盜竊收藏,此時手中僅憑一把乾坤飛劍,立時被兩人逼至一側,無法顧及禽星大陣。

    瑪爾斯等人一出此陣,立時齊齊飛向二十八宿,只見這群人個個意態閒散、從容自如,雖被劉迦以均衡之力牽制,卻無一人顯露敗相。岐伯猛地叫道:「咦,你們瞧,這不是井木犴嗎?咦,小白臉不是說他當年戰死了嗎?大熊貓,你身上那御犀烏金甲,可就是這小子的。」大熊貓聞言,立時上前樂道:「喂,犴哥,我用了你的戰甲,你沒生氣吧?」井木犴臉色微變,但依然沉默不語,只是雙腿盤坐,手中訣印死死不松,週身遍佈真元,以防不測。

    瑪爾斯拍拍大熊貓的肩,笑道:「熊貓仙人,你用了這小子的烏金甲,倘若日後他找你要,怎麼辦?」大熊貓搖搖頭,一臉不以為然道:「小白臉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哪有死人找活人要東西的道理?」說著他臉上竟現怒意,瞪著黑眼圈向井木犴罵道:「喂,犴哥,不是說你已經死了嗎?為啥又活過來了?這說話不算數,是仙人該有的風格嗎?反正我當你是死了,這烏金甲便是無主之物,不能還給你了。」那井木犴曾在地藏應劫之事中戰死,後又在冥界繼續修行,得以重返仙界,可此時他正全力以赴地與二十八宿對抗劉迦,哪有心思去解釋這死而復活的奇跡?

    大熊貓見他不說話,更是一臉惱怒,當下叫道:「你不說話?詐死?你瞧不起我這畜生?」他越說越怒,當下的一掌推向井木犴的肩頭。那井木犴此時體內能場正高速流動,一觸之下,立生反擊,大熊貓一觸其身,渾身大震,胸悶氣塞,搖搖欲倒,岐伯立時將其扶住,苦笑道:「熊貓仙人,做畜生也不能這般衝動啊,那小子體內真元已經鼓蕩欲裂,你這麼硬碰硬,不是找死嗎?」

    瑪爾斯修行時日頗長,見識遠勝一般修行者。初時他一直不動手,與眾人面對仙人的擔憂與恐懼大不相同,他知道這井木犴在憨斗之時,自我保護能力相當之差,此時再見大熊貓被其震開卻並未受傷,他心中早是一片雪亮,已知井木犴不如自己這十分之二殘神。當下上前笑道:「井木犴,你小子的晦氣到了,老子現在要光明正大地偷襲你,倘若你今後要報復,只管到神界來,找我瑪爾斯便是。」當下也不管「光明正大」與「偷襲」之間甚為矛盾,金色大戟幻化而出,作勢向井木犴頭上擊去,卻聽劉迦傳音道:「別殺了他,我印像中,那二十八宿曾在前生助過我,我不能以怨報德。」

    瑪爾斯聞言一怔,當下收起大戟,將神力透手而過,硬生生穿過井木犴體外能場,伸至其腋下,笑道:「這個遊戲叫做「看誰最後笑」,如果你忍得住呢,你便贏了,如果你忍不住呢,就笑笑吧。」那井木犴前時見他欲將自己砸死,心中已萬念俱灰,但轉眼間此人竟在自己腋下撓癢,一時無法防備,渾身一片麻酥之感,立時笑出聲來,禽星大陣已破。

    劉迦見陣一破,立時閃身而出。二十八宿盡皆驚喊,人人躍身而起,群呼湧上。可此時這群仙人沒了禽星陣的保護,動念之際,在劉迦眼中無一不是破綻。不待這群人圍上來,只見劉迦眼中異光閃過,萬念齊發,二十八宿個個抱頭翻滾、狼狽不堪。

    李靖聞得一側慘呼聲大作,已知發生何事,他本已被馨紅兒和瞻南山纏至無還手之力,此時劉迦再得自由,心中已絕望之極,一不小心,被馨紅兒原力擊中右臂,乾坤飛劍脫手而出,當下歎息一聲,閉目等死。劉迦上前攔住兩人,對李靖笑道:「我記憶中,靈宵殿不少人曾助我前生應劫,而且死傷甚眾,劉迦感激不盡。但我現在確有要事在身,無法隨你去見玄哥,他日若有機會,必當上門謝罪。煩你轉告玄哥,替我謝謝那些前生曾相助過我的好兄弟。」

    說罷他帶著眾人閃身而逝,李靖與二十八宿在原地一言不發,想起剛才的經歷,心有餘悸,個個驚駭不已,但同時也盡皆暗道:「傳言天幽宮宮主濫殺無辜,已漸入邪道,靈宵殿那邊才讓我等來阻止他。現在看來,他既能放過我等,此心甚是仁厚,只怕這傳言未必就是真得呢。」

    劉迦想起前時與戈、達二人的約定,逕向淡月而來。來到入境口,他將從前在淡月用過的卡片掃過,那警鈴立時響個不停,只見那安檢員臉色大變,指著他顫聲道:「你是天幽宮宮主小白臉劉迦?!」此言一出,四周人群一片驚呼之聲。

    劉迦上前奇道:「你怎麼對我這麼瞭解?連我被人叫作小白臉這種事也知道了?」那安檢員一臉蒼白,吞了吞口水,顫聲道:「江湖上傳聞天幽宮宮主復出,化身為……為一個小白臉,在紫荊靈院為了一個無名女子大開殺戒,此事早已天下皆知,我……」劉迦聞言,哭笑不得,暗暗尋思:「說天幽宮宮主復出這種話呢,還沒啥好笑的,可說什麼化身為一個小白臉,這算什麼話?聽起來倒像是一個妖怪化身為人樣似的。」

    他修行多年,現在的臉皮也比從前厚了不少,見四周不少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著自己,當下訕笑兩聲,上前對那安檢員說道:「不錯,我是小白臉劉迦,怎麼了?不讓我進淡月?我在這淡月可是有房地產的。」話音一落,隱隱聽得人群中有人在嘀咕道:「聽說他那房地產也是偷了人家仙界鄧忠的寶物賣了以後才買下來的。」

    劉迦一怔,想到自己反正已經是惡名在外,再多一個醜名也無所謂,當下竟不臉紅,轉身對人群笑道:「鄧忠的寶物我是在一個洞中撿來的,可不是偷的,說話可要負責任呢。」四周人群見他嘻皮笑臉,無所謂的樣子,想起各種關於天幽宮宮的傳言,暗道其流氓本性發作,怕他動手,盡皆閉口無言。

    劉迦從那諸多雜亂的念頭中已感知四周人群對自己的看法,心中暗暗歎息:「當年我出道時,是一個人見人罵的傻蛋懦夫,可現在又是一個人見人怕的魔頭,人生際遇的轉換,大起大落,畢竟難以想像。」

    他抬眼對那安檢員笑道:「你到底讓不讓咱們過關?」他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讓咱們過關,咱們轉身就走。可那安檢員一聽此語,心中有先入為主之成見,以為劉迦在威脅他,立時大恐,一時說不出話來。

    卻聽見一側有人嬌笑道:「我家宮主屈尊來你們淡月,是瞧得起你們,難不成淡月想拒此貴客?」劉迦轉身一瞧,只見一個金黃燦衣的女子,淡眉櫻口,靚眼皓膚,神態之中竟顯嬌貴,舉止間竟現凌人氣勢。此女看到劉迦轉身,立時上前盈盈恭身笑道:「天幽宮西相干玉,在此等候宮主多時了。」四周人群頓時一陣驚呼:「她就是修行界最有錢的富姐干玉?」一時間羨慕眼紅者大有人在。

    劉迦聞言,立時驚喜道:「你就是西相干玉?我聽他們說你現在發了大財……呵呵,有了錢就是不一樣,你這氣勢比起我來,更像是一派老大啊,哈哈哈。」干玉莞爾一笑,說道:「宮主見笑了,干玉只是替天幽宮保存了多年的積累,以便宮主今生重建天幽宮時方便一些,省去了當年諸多繁瑣雜事。」劉迦聞言,點頭不語,暗暗讚道:「這干玉能說會道,與那戈帛不相上下,這麼看來,當年的我找來此兩人做東西二相,也算很有眼光啊。呵呵,我這人臉皮也夠厚了,贊別人也就罷了,順便把自己也讚了,無聊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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