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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部 第四章 烏龜能逃命 文 / chgor

    劉迦適應了地下的環境,也加入了眾人不斷抵禦熔漿和岩石的活蹦亂跳的行列中,他一邊手腳忙個不停,一邊大聲向瞻南山問道:「瞻大哥,你曾說起鐵腳他們幾百萬年前在修真界布下逆行時空,想重新定義修真界的規則,這是怎麼回事?」說話間,一點熔漿不小心從臉頰處掠過,高溫立時將他幾根頭髮燒掉,大驚之下,趕緊專心致致,不敢馬虎。

    瞻南山比起其他人,修為要高出不少,因此他來到之後,這抵禦熔漿和岩石的工作立時被他分擔了不少,可見能者多勞,在哪兒都一樣。瞻南山大聲說道:「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以前並非冥煞護法,後來被調至卞城王手下時,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查到二人的檔案,只知道這兩人在幾百萬年前就已成名,曾花大力氣布下逆行時空,想把整個修真界的時間序列改過來,達到重新開始的目的。這二人明知此刻的修為不如我,卻毫不擔心地讓我們進來,擺明了是知道我不敢隨便亂動下面的禁制,這兩人處處算到,狡猾之極。」

    瑪爾斯剛將一團熔漿逼退,轉頭罵道:「下次要再遇上這兩個混蛋,除了抽其筋、拔其皮以外,老子不知道還有什麼招能解恨的。」岐伯平時也算是心性淡泊的一個人,被折磨了一百多年後,此刻也是咬牙切齒,在一旁罵道:「就算用世間最卑鄙的手段把這二人整死,想來別人都會說我們是為民除害,老子在殭屍界都沒受過這等惡氣。」

    袁讓因轉過臉來,在一旁歎道:「唉,想起來咱們還是太善良了些,對付此等惡人,難道抽其筋、拔其皮就夠了?起碼也要讓他們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才能稍稍安撫一下大伙所受的苦難啊。」

    話音剛落,只聽他「哎呀」叫了一聲,原來他轉過來說話時,手中動作稍慢,一片熔漿撲面而至,他來不及抵擋,加上他本身長著一副大南瓜臉,需要保護的面積也就比普通人要大些,長袖揮舞下,依然有點點熔漿從耳旁擦過,陣陣燒痛,大叫不止,正想痛罵,頭上岩石又飛了下來,一時間竟手忙腳亂,還好非所言見他受傷,馬上將手臂伸長,擊開來石,他方才穩定下來,心中依然大為恐懼,拍著胸口喘息不已。

    劉迦一看這情形,心中煩噪更甚,但這群人在這一百多年中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以他的機變要馬上想出更好的主意,只怕這種自信程度對此時的他而言,要求太高了些。他左思右想,無奈之餘,竟苦中作樂地笑起來:「要是現在我手頭有機器貓的那扇哪兒都能去的門就好了。」

    這群人中只有他和李照夕來自地球,李照夕一生以先人李淳風為榜樣,勤學苦修,哪會去看《機器貓》這種卡通書?是以眾人一聽「機器貓」三個字,都大為奇怪,不禁在想這機器貓是不是修真界中以動物之形而修練成仙的高手。

    明正天大聲問道:「大哥,這機器貓可是你的朋友?有沒有辦法聯絡到他,如果能聯絡到,咱們豈不是立刻就可以出去揍那兩個混蛋?」非所言一臉欽佩地問道:「兄弟,你修為時日雖然不多,但所見高人卻是不少。這機器貓是何方高手,我怎麼沒聽說過?你說的他有哪兒都能去的門,這門連禁制都不怕麼?」瑪爾斯更是讚道:「肯定是哪個星球的貓形修真者,嘿,機器貓這名號好酷。」

    劉迦一聽眾人之言,立時心中一陣酸楚,他本來只是一句戲語,沒想到這群人隨時都在想如何逃出去,其中任誰有一個提議,大家馬上都會討論半天,論證其可行性,此時一聽到這機器貓有如此法寶,焉能隨便放過?竟馬上開始詳探這貓仙人的底細起來。

    劉迦一臉無奈地叫道:「不要胡思亂想啦,我只是太苦悶,所以開個玩笑,這機器貓是幻想故事裡面的人物,我無聊之餘,隨口說說,你們幹嘛這麼認真?」

    此話剛出,齊巴魯就痛罵起來:「死小白臉,這種玩笑也隨便開得的?大家每天都在這兒冥思苦想,稍稍有點希望都會興奮半天,你一句話提起老子的希望,又一句話讓這希望破滅,老子這一百多年被折磨得還不夠啊?」岐伯也在一旁不滿道:「小白臉,拜託你正經點好不好,大家被折磨了一百多年,神經都很脆弱,經不起再折騰啦,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李照夕也歎道:「師兄,這玩笑開不得,大伙這次被困不比以往,從前被困之時,無聊之餘尚可打打麻將、鬥鬥地主,以消極的姿態來對付漫長歲月,可這次大家被困此處,時時都在為生存而忙個不停,連娛樂的時間沒有,心情早鬱悶透頂了。」

    劉迦一聽之下,方知惹了大禍,連連道歉,好不容易才平伏眾人怒氣,但心中兀自在想如果這機器貓真是我朋友,而且還能出現在這兒,自已豈不就是野比康夫那個傻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何來開心而言?心中更感鬱悶,但轉念又想:如果我是野比康夫,那靜子又是誰呢?是曉雨嗎?突然間,他發現自已一天到晚之中,思緒亂七八糟,哪有修真者的樣子?不禁暗暗歎息。

    這群人個個都忙個不停,唯有崔曉雨,大家看在她是小女生的份上,平時又和大家關係良好,個個都喜歡她隨和天真的可人性情,再加上曉雨溫柔款款,善解人意,一來之後,三言兩語之間,嬌憨柔媚之際,多了些歡笑,少了些憋悶,讓眾人心靈上多少得到些安慰。大伙自然對她特殊照顧,讓她呆在眾人中間,不必去管熔漿或岩石。是以公司裡常常有句俗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也並非市井俚語,陰陽互補之道,竟無處不在。

    崔曉雨也樂得逍遙自在,偶爾和這個說說話,間或與那個聊聊天,不僅不累,反倒是沒有了生死攸關的逼迫,空閒之餘還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地下熔漿萬流奔騰、色光繽紛的自然風光,一時間竟大有陣陣詩意湧上心頭,但由於沒受過文學教育,無法出口成章,遺憾之下,只能在心中暗暗讚歎。倘若眾人得知她此刻居然還有心情寫詩作賦,就算不當場氣死幾個,起碼也會立時暈倒一片,就算尚有清醒者,喪心病狂之餘,跳起來掐死她,想來也不算過份。

    過了會兒,劉迦又歎道:「只怕咱們出去後,這兩人早不知跑到何處去了,要找他們報仇,可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歲去了。」

    瞻南山點頭道:「不知這兩人要混沌牒去什麼地方,如此不惜代價的強搶豪奪,只怕又在想什麼壞事。」劉迦突然想起在皇宮內探查鐵腳散人所在處時,他曾聽到過兩人的對話,於大聲說道:「我聽他們說,好像要準備回原來的地方,這原來的地方是指什麼,你知道嗎?」

    瞻南山一邊將來石移開,一邊暗自想了想,也大聲說道:「這兩人從前曾修行幾百萬年,天下的地方只怕都走遍了,這原來二字,恐怕只有他們才知道是什麼意思。」劉迦一聽,也是件沒頭緒的事,於是不再多想。

    小雲突然在他大腦中說道:「嗯,想讓一個界重新開始,野心很大哦,每界重新開始時,第一時間有思想的生命體相當於那一界之主了,雖然不是萬能的,可由於一界重新開始時大量最精華、最純粹的物質都會集中在這界初始時的生命體上,這生命在這一界可以說是無敵於天下了,而且可以隨便運用這一界的各種能源,他與界內所有物質也都是有感應的。」劉迦心中說道:「哇,這麼厲害,那不成了上帝?」

    小雲若有所思地說道:「是啊,我雖然不瞭解那段歷史,不過我曾經從你腦中的記憶看到有一些關於上帝的故事,想來上帝也是億萬年前的一個修行者,他創造了不少世界吧。不過你腦中的這些資料零散得很,不完整,我也沒法做過多推斷。」

    劉迦一聽,心中想起自已的學習從來都是興趣一來就找幾本書看看,但那是三分鐘的熱枕,沒什麼書是看完了的,聽小雲說得如此含蓄,他不禁一陣臉紅,有些不好意思,所幸這地下熔漿滔滔,大家都是面紅耳赤,沒人會注意到他此刻的表情,就算注意到了也沒人會去搭理這種無聊小事。

    辛計然突然說道:「老白,你可是禁制陣法的專家啊,這鐵腳散人和真虛子的禁制你有什麼看法?」白玉蟾歎道:「文老,我自從進來後,就一直在捉摸著呢,這禁制明顯是用陣法的體制構成的,不好破的原因在於他是用咒語啟動和關閉的,咒語是個人設置的語言聲音能場,誰知道他個人設的是什麼內容?如果他高興起來,把咒語設成今天我要吃白菜或是芝麻開門這種連鬼都想不出來的話,你又如何能猜得到?而且這種禁制以陣法的方式佈置,這兩人又是修行了幾百萬年的老鬼,肯定利用了環境,倘若在外面呢,膽子大的不妨亂七八糟的試試,最多觸發陣法後,自已受點傷,再跑遠點,也不至於喪命,可這地下熔漿岩石那麼多,誰敢亂動?」

    辛計然喟然道:「唉,我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心中有氣,看不慣那兩個老鬼的囂張樣兒。」白玉蟾也點頭道:「我也一樣看不慣,這不正在想嘛?你老比我還多修上千年,你老也想想啊,你老能搞定混沌牒,這起碼就比鐵腳厲害了吧?」

    辛計然正要說話,小雲突然輕聲說道:「那下面有禁制嗎?」

    白玉蟾楞了一下,說道:「好像沒有吧,下面都是熔漿。他沒必要在下面布下機關,這熔漿本身就是最好的一堵牆了,誰也翻不過去。這群人的修為有幾個敢在熔漿裡面洗澡的?他這牢房大半是天成,小半是自創,他媽的,這廝確實狡詐。不過呢,他就算想要在下面布上禁制陣法,以鐵腳二人現在的修為,不可能在下面找到合適的陣點,找到了也下不去啊。整個陣法就是上面和四周,讓你不能離開此地就行。」

    小雲攸攸說道:「如果能有什麼法器可以裝著大家從下面逃走就好了。」

    白玉蟾和辛計然一聽,立時在一大堆法器和寶物中翻騰起來。找了半天,聽到白玉蟾歎道:「唉,沒找著,要能裝這麼多人的東西,又要能承受如此高溫的寶物,只怕只有混沌牒了。」辛計然說道:「你就別提混沌牒那小子啦,誰知道他現在在何處,搞不好已經和鐵腳一夥人打成一片、同流合污去了。」白玉蟾搖頭道:「這倒不會,混沌牒那小子鬼得很,他在小雲師父這兒,受天地靈氣滋養,舒服自在得很,有機會一定會溜回來的。」

    劉迦一聽三人對話,知道這三人也沒有辦法,不禁心中苦惱之極,側頭看見瑪爾斯正在罵罵咧咧地抵擋熔漿,他心念一動,突然體感到瑪爾斯的小宇宙和藍沁的極為相似,不禁想起李淳風的書提起過神的修練方法和魔的修練方法大同小異,都是修練體內的小宇宙。他此刻對這種修行方法瞭如指掌,一探之下,立時明白瑪爾斯被宙斯傷在何處,也立時明白為何瑪爾斯在短時間內回不了神界了,他發現原來瑪爾斯受傷的地方正好是體內小宇宙的神識處,這傷從根本上破壞了瑪爾斯的修行,這恢復起來的時間可就長了。

    想到此處,他不禁有些同情瑪爾斯,高聲對瑪爾斯叫道:「老瑪,我在過去的一百多年裡,對你們修小宇宙的方法有些瞭解,等出去後,咱們一起研究一下,說不定可以加快你恢復小宇宙的速度呢。」瑪爾斯正在焦頭爛額處,轉身罵道:「他媽的,岐伯一天到晚罵老子給人亂吃靈丹、庸醫誤人,你也要學老子的毛病啊。」話音剛落,一塊巨石從上而降,他揮掌擊碎,可此時正好一團熔漿襲來,他分心說話之餘,來不及抵擋,狂叫之中,熔漿已撲至胸口。

    瑪爾斯跳起來大聲慘呼,眾人都是大吃一驚,但礙於各自手中忙活,又不敢過多關注他,只是不斷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是燒死了,還是砸死了?」誰知瑪爾斯的慘呼剛過,竟變成了嘻嘻的笑聲,眾人以為他並未受到衝擊,只是在開玩笑,正要痛罵,突然聽到他嘻皮笑臉的聲音說道:「他媽的,還好老子有龜頤盾,不然這胸口可就燒出個大窟窿來,多難看。」

    劉迦正想安慰他兩句,突然聽到體內白玉蟾、辛計然和小雲同聲歡呼道:「耶!龜頤盾!!」

    劉迦正要說話,只聽到白玉蟾已在體內歡聲叫道:「臭小子,快叫瑪爾斯那蠢豬把龜熙盾脫下來,這玩意不僅能抗打擊,你現在也看到了,高溫對它也沒用,裡面空間大得很,你們一群人都可以擠到烏龜殼裡面去,順著這熔漿流下去,只要一出熔漿面上的禁制範圍,立時瞬移開去,不就得了?」

    劉迦一聽,心中大喜,高聲叫道:「這主意太好了,終於能出去啦。」一時間歡天喜地,手舞足蹈。

    眾人一聽他這句話,均感莫名其妙,岐伯在一旁歎道:「小白臉,你是不是想出去想瘋了,腦子急壞了?」齊巴魯也在一旁說道:「小白臉,別太高興啦,你以為你想了一個好辦法就真管用啊,咱們一百多年想了無數辦法,每次都是開始的時候高興得要死,後來一樣垂頭喪氣。你現在才進來,偶爾為自已有些奇思妙想,立刻就開心無比,也很正常,多想想也就沒戲啦。這麼多年過來,現在看著你高興的樣子,再想想呆會兒你深思熟慮後的失望,我連同情你的願望都不容易升起來啦。」

    劉迦一邊擋著熔漿,一邊極度興奮地叫道:「咱們腳下面應該是沒禁制的,你們知不知道?」非所言一陣苦笑道:「兄弟,這下面沒禁制的事,大伙在一百年前,剛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了,難道你想從下面走啊?你連偶爾撲面而至的熔漿都受不了,你還敢跳下去洗澡不成?兄弟,這麼簡單的想法你都要開心一番?是不是單純過度了啊?」明正天也歎息道:「大哥,你呆會兒等這高興勁兒過了,那才叫難受啊。」

    劉迦沒理會非所言和明正天的話,繼續高聲叫道:「不是啦,我這想法真管用的。瑪爾斯剛才不是沒被熔漿燙傷嗎?他那龜頤盾能抵擋高溫的,而且那裡面的空間大得很搞不好可以裝不少人呢。」

    眾人一聽,全都是一楞,此主意聽起來實在太好,但一時間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怕過於高興之下,一會兒又有人馬上提出反證,將此主意說得一無是處,大家不免又墮入痛苦的輪迴。

    瞻南山突然高聲問道:「龜頤盾??那不是南斗星的護身法寶嗎?怎麼會在老瑪兄身上?這玩意我曾經見南斗星用過的,他曾經穿著這玩意兒隨便出入溫度極高的仙界太陽,這法器也是天地間一件靈寶,後來經南斗星改造後,才能穿在人身上的。老瑪兄怎會有如此法寶?」

    眾人一聽瞻南山如此說,竟在一時間齊聲歡呼,相互擊掌,明正天開心得合不攏嘴,高聲叫道:「這玩意連太陽溫度都不怕,這熔漿又算啥?這主意只怕沒人會反對了。」岐伯開心之下,突然高聲叫道:「他媽的,瑪爾斯,你還楞著幹嘛,還不快脫下來?你想惹火眾人,衝上來把你剝成光豬不成?」

    瑪爾斯也是開心無比,張著大嘴,樂呵呵地笑道:「他媽的,早知道這玩意如此囂張霸道,何苦在這兒憋了一百多年?」他一邊脫下龜頤盾,一邊笑著說道:「瞧瞧,最後還是我救了大伙,這戰神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眾人此刻開心之餘,也不去在意瑪爾斯的自吹自擂了,相互慶幸之下,又同時大歎自已知識太少,孤漏寡聞,倘若多些寶物這方面的見識,早知道龜頤盾有如此強勁能力,何苦在這裡活蹦亂跳一百多年?可見知識的重要性,不僅對於完成自身工作必不可少,外出旅遊、遇險逃生、交友泡妞、發家致富,也都是少不了的。往往不經意中見到的寶物,由於你缺乏這方面的認知,竟棄寶物如瓦礪,等閒視之,讓老天爺送到你手上的發財機會,也會隨手扔掉,反而還怨上天待我太薄,為何遲遲貧而不發?天下陰差陽錯而失機者,其痛苦莫過於此了。

    說到此,筆者想起幼年搬家時,內屋泥地下曾挖出數幾十塊怪石,當時嫌這些破爛礙眼,竟棄之於門口,被鄰居一落魄地理老師拾得,此老師數年後證明這堆爛石頭竟是千年前埋在地上的外星隕石,一時間聲名大噪,名利雙收,不可一世。而筆者卻將此成名機會拱手讓人,正是由於無知啊。每每念及此事,除了深夜獨自窩在牆邊、咬著枕角,偷偷黯然流淚以外,更能何為?各位不妨回家翻箱倒櫃,細細搜尋,想來每家每戶多少都有些積年留下來的寶物或是古董,一旦經專家確認,發財機會必在眼前,切不可將家中破爛隨意扔掉,坐失此改變命運之良機。倘如筆者,不經意間與財富失之交臂,縱然咬爛枕角、以淚洗面,也後悔不及了。反倒是由於枕套被咬爛,還得破財再去買幾個新的,豈不雪上加霜、嗚呼哀哉?

    瑪爾斯脫下龜頤盾放在眾人中間,然後換過瞻南山,讓他來鑒定一下,以確認這法寶的真實性。畢竟眾人要用這烏龜殼沉入熔漿巨流之中,倘遇上假冒偽劣之物,弄巧成拙之餘,何異於集體『自殺』?修行道路漫長幽遠、甚是不易,珍視生命、安全第一。

    瞻南山細看之下,連聲「嘖嘖」,眾人一聽,立時心情大爽,就憑他這兩聲發自內心的讚歎,也均知此物不凡,剛才尚存的點點懷疑憂慮,此時一掃而空,歡呼雀躍之情難以自制,更有甚者如明正天、玉靈子之流,竟喜極而泣,一邊笑一邊哭。

    玉靈子用手背擦拭眼角淚珠的同時,咬著嘴唇、聲音顫抖地說道:「這次這主意終於沒人反對了,看來是真的了。」明正天也是陣陣悲喜交加,一邊繼續抵擋熔漿亂石,一邊哽咽著說道:「還是大哥好,他老人家一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這次出去後,就算不把鐵腳散人打成跛腳怪物,也要如法炮製,讓那混蛋受受這活罪,讓他身臨其境之下,學會將心比心、體涼別人的痛苦。」

    說話間,他想起這群人成分複雜,修真者、修佛者、修殭屍者大異其趣,再加上一個窮神和一個冥界高手,如果真能如其所願地將鐵腳散人和真虛子抓來困在此地,所下禁制陣法的複雜程度必然是窮凶極惡、攪盡腦汁後的千奇百怪、無與倫比,那壞蛋二人組就算再精明十倍,又如何能破解這超級混合大陣法?到時這二人不僅沒有這烏龜殼用以逃命,眾人還勢必將此二人元神中所藏寶物全部抖落乾淨,以防兩個壞蛋重演眾人今日之逃命傳奇。念及此,他咬牙切齒,心中歡快之意大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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