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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部 第三章 用十天賽跑 文 / chgor

    三人將真虛子提至遠處一片樹林之中,劉迦這才注意到這真虛子長相猥瑣之極,尖嘴猴腮不說,狼眼鷹視,一副教科書式的壞蛋標準長相。劉迦盯著真虛子看了半天,最後不由得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看到你這副長相,任何心中有正義感或是自居好人的人,都會毫不猶豫地扁你,你太標準了,標準的壞蛋長相,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你是個十足的惡人。」

    這真虛子聽到劉迦這樣調侃他,居然臉上大有得色,一臉滿足地說道:「做人就要做出個性,要好就好到恩澤諸界,要壞就壞到人神共棄,修行人凡事一念致專,大善與大惡都是極致之境,因此才能出類拔粹、無與倫比。徘徊在善惡之間者,有幾個是有成就的?」

    說完,他鄙視地看了看劉迦和瞻南山,嘿嘿笑道:「這位是冥界的人,你修為不錯,但你的表情不好,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一看即知是那種替人打工做些雜役的小角色,一生受人使喚的無名之輩,我猜你在冥界最多也就當個護法或是跟班之類,很難有什麼大成就了。還有你,長著一副小白臉面孔,聽你開口說話,便知你修行時日尚短,所以才有如此淺見。你說我是標準的壞蛋長相,無非就是自詡你自已是好人、善人、英雄嘛。這世上罵別人是壞蛋的人,又有幾個是好人了?佛門大義算是最善了吧?其教義中有一句:不見他人之過。如今你尚未見我之過,就把我看成是壞人,成見之深,這說明你是啥貨色呢?」

    真虛子側頭看了看崔曉雨,臉色微微一驚,立時又轉正常,只是笑著對崔曉雨招呼道:「嗨,小妖女好。」竟然再無其他話說。崔曉雨自從聽了瞻南山一番關於修行者習性的話以後,也就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了,反正認定自已是修真者就行。她本想拿出瞻南山給她的小方牌來嚇嚇這個人,但想到瞻南山曾說這玩意兒對散仙沒用,也就放下此念,只是對真虛子吐個舌頭、做個鬼臉,不再說話。

    劉迦聽到此人如此評價他和瞻南山,一楞之下,撓撓頭皮,不怒反笑。他自從進了修真界,常被人數落挖苦,還好他本性隨和無爭,時日一長,倒也習慣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人個個都是古怪刁鑽之輩,自已常常被人罵得啞口無言之餘,甚至有時都在開始懷疑自已是不是確實智商有問題。

    他卻不知這些修行者,不管是修真的、修神的、甚而於仙魔妖鬼靈佛的諸般修行者,個個都是千萬年人生閱歷,大千世界潮起潮落,物換星移蒼海桑田,哪樣未見、哪般未聞?而且這些人在各自的修行路途上,為了達到更高成就,個個都是憚精竭慮、九轉迴腸,不知拜過多少名師,不知翻過幾重經典,其所思、其所行,早經過了千萬遍的論證之論證、否定之否定,用心良苦、勇猛精進處,豈是他一個修行新手能比擬的?他所遇到的諸如該怎樣來處理自已對藍沁的感情這種事,在他看來已是糾心苦悶的莫大煩惱,在這些人眼裡,早已成了蚊子飛過耳邊,要麼毫無感覺,要麼一巴掌拍掉了事。可見人生總是此一時彼一時,不同的年紀所帶來不同人生閱歷,自會帶來相異的世界觀,切不可因循守舊、不知變通,否則只能如劉迦這般被人歸為傻蛋之流而無可奈何。

    瞻南山好像沒在意真虛子如何嘲弄他,只是站在一旁微笑,此時突然問道:「況澤雄耳,你現在名真虛子了?」這真虛子嘿嘿笑道:「老夫的名氣還不小嘛,連這種打雜役的小角色都知道我,我可沒見過你。不錯,老夫從前是名況澤雄耳,你定是在冥界聽說老夫名號的。」瞻南山點了點笑道:「你的隨風飄葉掌在冥界常被人提起,我以前有過一些研究,所以一掌之下,便知是你。」

    真虛子一臉得意地笑道:「倘若老夫從前的修為沒被人廢掉,以你這種角色,敢接老夫一掌?」說著他轉頭看望劉迦,繼續說道:「小白臉,看見了吧?你把老夫定義成十足惡人又如何?老夫隨便一掌都能被人千古傳誦,你自詡好人,倘被老夫一掌打死,幾十年後只是一堆泥土,運氣好呢,你這泥土還能有栽花種樹之肥效,運氣差呢,就如你腳下所踩泥土一般,又有誰記得你?你能說出你現在腳下踩得這爛泥巴是萬年前哪個英雄好漢的屍體變來的?說不出來吧?」

    劉迦現在的脾氣也正在漸漸地入鄉隨俗,大有一副要比比誰的臉皮厚的樣子,他蹲下來嘻皮笑臉地說道:「真虛子,別以為你挖苦嘲弄我一番,我就會自慚形晦地放了你,你這嘴再放刁,看我不踢你幾個跟頭。」他現在慢慢明白和一個修行上千年甚至上萬年的人對壘,講道理自已是處於絕對弱勢,這些人個個心思敏捷、巧舌若簧,和他們鬥嘴,不如『自殺』。乾脆大家直接點,誰有能力有實力,誰就有發言權。

    劉迦轉頭問瞻南山道:「這老傢伙以前很有名氣?」瞻南山笑道:「真虛子這個名沒啥名氣。不過,況澤雄耳這個名字,名氣挺大的。他和另一個叫忤作秀的修行者是一夥的,幾百萬年前,兩人齊名於修真界,在修真界布下逆轉時空,想重新定義修真界的運行規則,被辟支佛黃龍發現後,廢掉兩人功力,甩進了冥界。在冥界的千刃地獄關押三百萬年後,直到幾千年前才放出來。咦,另一個鐵腳散人應該就是忤作秀,是吧?」

    真虛子點了點頭,笑著問道:「咦,你們跑到皇宮後院來幹嘛,為何要抓我?我還沒犯事呢,難道說冥界現在的規距改啦?沒犯事的也抓?沒了地藏,你們群龍無首,現在連做事都不會做了?」

    劉迦蹲在真虛子面前,用手指揪住他的臉皮,惡狠狠地說道:「大叔,我可不管你在幹嘛,你抓走了我朋友,現在我要你放了他們,就這事。放了他們,我也不為難你,否則我可要用私刑了。」他既知眼前這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也就毫不客氣起來。

    真虛子一楞,立時醒悟,說道:「你朋友?是不是就是瑪爾斯和岐伯那小子他們一夥人?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小白臉?混沌牒在你處?咦,怪啊,本來聽說是你收了混沌牒,可以你的功力哪能收掉那靈寶?這倒是奇了。」

    劉迦體內白玉蟾笑道:「這廝想不到臭小子長著一副怪肚皮,裡面居然有個宇宙,文老,我打賭這廝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臭小子收混沌牒的辦法。」辛計然也在笑道:「我一生見過無數收法器寶物的手段,唯有混沌牒這小子是被小雲師父給罵進來的,這手段可真算是獨樹一幟,天地間只此一家。」

    突然聽到小雲的聲音笑罵道:「兩個老混蛋在說啥?什麼叫罵進來的?罵這個字多難聽啊。」混沌也在一旁支吾道:「是啊,我是被小雲姐勸進來的,是勸,不是罵。」兩個孤單元神一聽小雲發火,立時惶恐,白玉蟾跟著說道:「小雲師父,罵這個字上面兩個口,下面一匹馬,象徵著一個人坐在馬上威風凜凜地揮叱方逑、氣度不凡,那不正是小雲師父的寫照嗎?」辛計然也接著道:「是啊,小雲師父,能厲聲怒喝、打人板子的人,都是有實力的人,沒見過哪個軟蛋也敢對人指手畫腳啊。」小雲撲哧一笑,不再說話。倆人見擺平了小雲,轉身又對混沌牒說道:「混沌牒,你叫小雲師父為小雲姐,我等豈不是要叫你混沌牒師叔了?這算哪門子輩份?」混沌牒嘻嘻哈哈不作回答。

    劉迦笑著對真虛子說道:「對啦,我說的朋友就是瑪爾斯和岐伯那夥人,他們在哪兒,快放他們出來吧。」

    真虛子沒有立時作答,低著頭想了想,突然開心起來,指著劉迦的臉,笑道:「小白臉,你在道上混得時間太短了,沒腦子,鐵腳既然沒被你們抓住,很快便能知道你是他要找的人。他和我要的是混沌牒,你要的是你朋友,這還不簡單嗎?咱們來作交易吧,你把混沌牒交出來吧,我們還你朋友,大家從此各走各路,如何?就算你此刻不答應,等鐵腳來了,他也自有辦法讓你答應的,哈哈哈。」說話間自信十足,開心無比。

    劉迦正要說話,突然感到一股能場已瞬間由遠而至,他和瞻南山同時轉身。只見鐵腳散人已在跟前。這鐵腳散人剛到,尚未開口,已向劉迦扔了一個人過來,劉迦伸手接住,細看之下,正是玉靈子。

    劉迦將玉靈子放下,關切地問道:「師兄,你沒事吧?」玉靈子腳一落地,立時破口大罵道:「兩個老混蛋,給他們解釋了一百年,說混沌牒不在我們這兒,居然死活不信,現在信了?兄弟還好你來了,這兩個混蛋太會整人了,招數直狠毒,你想都想不到。」

    劉迦心中微驚:「師兄,那你有沒有受傷?」玉靈子睜大眼睛看著劉迦,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說道:「受傷?受傷也算被人整?真受傷反倒是小事了。」劉迦心中一凜,立時元神探出,發現玉靈子功力無損,身體脈絡全都正常,也沒被人封住,一時間竟想不出還有什麼事能讓玉靈子如此火大。

    他正要開口相詢,突聽鐵腳散人說道:「小子,人我先給你一個,他可以證明你朋友全都活著,而且個個都活蹦亂跳,一點傷都沒有,搞不好修為還增加不少呢。」玉靈子一聽,心中氣苦,一邊點頭,一邊罵道:「是是是,咱們個個都活得活蹦亂跳,不僅沒受傷,確實修為還提高不少,他媽的。」

    劉迦一聽,心中更是奇怪,既然是活蹦亂跳,而且還提高了修為,這算啥關押,純粹的美差一件,他一下子腦袋轉不過來,正要問玉靈子這夥人如何活蹦亂跳的,又見鐵腳散人一張冷酷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說道:「你把混沌牒給我,我自會放了你其他朋友,否則我得不到混沌牒的話,你朋友一個都別想活。」

    說完他看了看瞻南山,又接著說道:「以老道現在的功力,沒法打過冥界高手,不過逃命還是沒問題的。你們既然抓不住我,就不可能救你朋友。就算真虛子和你們合作也沒用,那地方二十層禁制,他下了十層,我下了十層,他只能解開他的,我只能解開我的,少一個人也沒用。」

    劉迦一聽,心中驚詫不已,這人幾句話已把他退路堵完了,因為他不可能放任那群朋友不救,而此惡人根本不在意自已手上的真虛子這個人質,一時間他說不出話來。他倒不在意一件寶物,反倒是因為混沌牒現在有了靈性,他把混沌牒當作是一個人一樣,人與人之間是有感情的,很難讓他用這個人去交換另外的人,他竟不知所措起來。同時也突然明白在鐵腳散人來之前,真虛子為何自信狂笑了,這倆人一般狠辣,心思相同,那真虛子一念之間已知鐵腳散人會出此招。

    他體內的白玉蟾突然歎道:「混沌牒,去交換人質吧,那邊有臭小子一大群朋友,他不可能因為你一個而放棄一群人的,你只有犧牲小我而成全大我啦。」混沌牒罵道:「呸,白老兒,我才不去呢,小雲姐這宇宙多好玩,又自在又清靜,我才不出去呢。」辛計然正要相勸,突聽小雲柔聲說道:「混沌牒,去吧,沒事,我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記,你到哪兒我都查得出來。」混沌本來正想罵人,突然一聽小雲的話,立時驚喜道:「小雲姐,你真能找到我?」小雲輕聲笑道:「嗯,我是宇宙嘛,我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跡,不可能找不到你的。」

    混沌牒正在開心處,突然念頭一轉,聲音充滿恐懼地問道:「那你的意思不是在說,就算是我逃了,你也能把我抓回來?」小雲嘻嘻笑道:「聰明,你終於明白我的意思了。」混沌牒一楞,好半會兒才歎道:「唉,我反正算是你的人了,我既是宇宙所生,小雲姐也是宇宙,算是和我父母平級了,好吧,我聽姑媽的。」小雲撲哧笑罵道:「誰是你姑媽啊,還不快出去?」混沌牒應聲而出,身後留下白玉蟾和辛計然一陣笑聲。

    劉迦正在聽體內四人對話,突見混沌牒出現在手中,立明其意,但畢竟心有所不忍,小雲在大腦中輕聲說道:「沒事的,給他吧,相信我。」劉迦吃下這顆定心丸,立時抬頭對鐵腳散人說道:「行,我把混沌牒給你。你要放了我朋友。」

    鐵腳散人依然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現在只能用乾坤袋收這混沌牒,無法用它。在我能使用它之前,你們隨時都可能來抓我,我們還是把交易做明白的比較好。我有把握十天之內弄明白混沌牒的用法,我現在把這玉靈子留給你,他會告訴你那些人的方位,我把禁制的功能留下一半,十天之內能進不能出,十天之後禁制自解,出入自由。這樣大家都公平,如果你有本事十天之內趕在我走之前把你朋友弄出來,是你的本事,也算我倒霉,如何?」他轉頭對瞻南山說道:「你是冥界高手,我和真虛子在冥界關押三百萬年,你該知道我的為人。」

    劉迦看了看瞻南山,瞻南山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兩人雖然做事狠辣,但卻也是自重身份,不屑騙人的。」劉迦一看瞻南山如此說,想到也沒有其他辦法,便點了點頭,將混沌牒扔了過去,鐵腳散人立時張開一隻口袋將混沌牒收起來放進懷中,提起在地上的真虛子一閃而逝。

    劉迦見他一走,馬上問玉靈子:「師兄,他們被關在何處?」玉靈子從懷中摸出一張紙,遞給劉迦,說道:「這混蛋給了我一張紙,說是上面寫有。」劉迦打開一看,上面寫道:「大海之下,熔湖之央,禁制已去,元神可探。」

    劉迦四人立時飛至大海上空,將元神探下,這才發現海底下面深處,有一群生命現象,他感知了一下,隱約能感受到瑪爾斯所修練的小宇宙的特殊能場,因此確定就在下面。劉迦歎道:「他居然將人藏在海底下面數公里處,這又有誰想得到,大海反倒是在上面了。」瞻南山說道:「鐵腳果然說到做到,下面的禁制是能進不能出的。」說完三人立時朝著下面瞬移過去。

    四人剛至地下深處,立時感到一陣巨大的熱浪撲面而至。劉迦一看大吃一驚,四人此刻尚在半空中,而腳下則全是滔滔翻滾的熔漿,這些熔漿從上游流出來,順著腳上寬約數公里的巨大通道流向下游而去,而上面的地層則不斷有岩石掉落下來。

    他突然聽到下方不遠處有人在叫道:「小白臉,你終於來啦?咦,這禁制沒解,你就進來啦?難道你也是被抓進來的?」劉迦順著聲音一看,寬闊的熔漿通道中間,有一個小土坡在熔漿中央獨立著,類似於這熔漿河道中央的小島,上面站著一群人,正是瑪爾斯對著他叫喊。

    四人立時飛上小島,正要說話,島外一陣熔漿急流撞在島的邊緣,大片熔漿立時飛向天空,撲向眾人,只見岐伯雙掌揮出,熔漿立時向四周飛散。劉迦正在心驚,突然聽到瑪爾斯叫道:「當心腳下。」劉迦一看,另一股熔漿又如潮夕般湧上島來,非所言雙腳跳起,避開來勢,雙掌勁力鋪排,熔漿立退,流向一邊。

    玉靈子對著劉迦苦笑道:「你現在明白為什麼說我們在這兒活蹦亂跳了吧?」

    眾人一邊注意著四周熔漿的流動情況,一邊七嘴八舌地對著劉迦鬧起來,有罵人的、有歎氣的、有哀怨的,一時間,劉迦一個接一個安慰過去,順便也跟著大夥一邊跳躍,一邊將偶爾衝上島的熔漿擋在外面。他手腳忙碌,大聲問道:「你們幹嘛不飛到半空去?上面至少溫度要低一些。」

    齊巴魯在一旁順手將上面落下的一塊岩石移開並擊碎,同時也大聲叫道:「開始我們也這樣飛到半空,可後來發現不划算,上面不斷有岩石落下來,你得分神去躲,而且你總不能停在半空中一百多年吧?」瑪爾斯跟著大聲說道:「後來咱們發現,還是在這個島上省力些,雖然不斷有熔漿襲過來,畢竟這兒能站人,大家分別各守一方,交換著抵禦這些滾燙開水和上面掉上來的爛石頭,一時半會兒還不至於死。」

    岐伯笑道:「他媽的,這一弄就是一百年,大伙功力倒漸長不少。還好咱們人多,累了可以讓別人頂上,自已先歇會兒。」李照夕在一旁苦笑道:「這鐵腳散人狡猾得很,把咱們困在這兒,每天防備熔漿和岩石就夠折騰人了,哪還有時間去捉摸如何逃出去?」說話間,又有不少熔漿撲至,劉迦揮手將其擋在外圍。接著瞻南山又擊碎一塊從上面落下來的岩石。

    劉迦這才明白為啥鐵腳散人會說這群人不僅沒受傷,活蹦亂跳之餘反倒是修為提高不少了,此前壓根想不到是這個原因。他一邊手腳忙碌,一邊給眾人說了他和鐵腳散人定下的約定,同時向眾人介紹了瞻南山。眾人一聽,最多只需要再堅持十天,不禁一陣歡呼,再一聽瞻南山來自冥界,略驚之下,個個都滿臉堆笑地向瞻南山拱手作禮,心中都道:能和這冥界使者套套近乎、交個朋友,倘若今後在修練中有個不測而沒了性命,到了冥界也有個熟人可以照顧一下。瞻南山也樂得廣結眾緣,畢竟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突然間一陣熔漿和亂石撲至,眾人高興之餘,這才想起在出去之前,該做的還得繼續照做,馬虎不得,於是一陣手忙腳亂地將熔漿和亂石擋在外圍。

    岐伯對著瞻南山叫道:「瞻兄,你的修為在那鐵腳之上,你也沒法破他這禁制?」瞻南山一邊將湧至腳下的熔漿用掌力擊退,一邊大聲叫道:「你不知這二人的背景,我修為雖然略高於鐵腳,可這兩人曾經有過幾百萬年的修行,見識遠在我之上,他這禁制複雜之極,我一時間看不大明白,如果來硬的,搞不好遇上相生相剋之法,引動這下面熔漿和上面地層,大家只有活埋了。」

    大醜在一旁歎道:「這兩人見識確實高出常人許多,倘被第二代殭屍王請去殭屍界,必然是第二代殭屍王升級研究小組的組長。」這群人本來個個都是老江湖,不僅修為與見識不差,且機智變通處更是人才濟濟,此刻被鐵腳散人和真虛子折磨至無可奈何,都大歎人為有人、天外有天,出去之後,一定要小心謹慎、低調做人,否則遇上幾個狠辣的,只怕連命都保不了,何談修行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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