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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六部 第一章 修真亦煩惱 文 / chgor

    在瞻南山的帶領下,劉迦很快回到了蒼渡衡星,他回到當初的海邊,這裡除了大海潮水的起落依舊,哪還有其他的人影。他暗自歎息,不知道這一百多年來,那些朋友們都到哪裡去了。他獨自在海邊,思緒有些亂,心中兀自想著藍沁。

    劉迦在心中依然想不通為何藍沁不願跟著他走,究其原因,畢竟此刻的藍沁在他心目中更像是他花了一百年的時間與精力創造出來的新人一樣,有一種她是屬於自已的感受,突然間卻遭到藍沁的斷然拒絕,就好像父母幸苦養了一個孩子,長大後他卻要遠離父母,讓父母心中大有失落之感。但他也覺得自已這種心態好像不大對,但又無法控制偶爾的這樣一種情緒。

    瞻南山突然道:「兄弟,你在想藍姑娘是吧?」劉迦臉上一紅,奇道:「咦,你怎麼知道?」瞻南山笑道:「看兄弟一臉若有所失的樣子,便知道了。」劉迦見他已點破,也就釋然,他心中也想和人說說話,傾訴一下。

    瞻南山笑著說道:「兄弟,其實這種問題很簡單的,你不如先想想,如果藍姑娘和你在一起,會如何呢?」

    劉迦一楞,他心中只是希望藍沁在身邊,從未想過以後會如何。經瞻南山這麼一問,他想道:會如何呢?她和我在一起,我們到處遊玩不是很好嗎?想到這裡,他立時發現這是他從前他想和宣宣過的日子,只不過宣宣是凡人,而此時面對的是一個絕美魔女,對像不同,但他所希望的結果是一樣的。如果真和藍沁在一起會怎麼樣呢?最極端的結果就是兩情相悅,結婚生子,神仙眷侶,再過一遍從前他本希望和宣宣過的那種生活。但很快他又否定了這種想法,他在心緣鏡中早知道這種生活的煩惱,不僅諸多麻煩無窮盡,也根本不可能安心修行,多年修為自然也就毀掉。

    他突然想到,其實修行也有諸多煩惱啊,至少失去了很多做為凡人的快樂。但要他真的再去做凡人,他又會想到凡人的煩惱比修行者更多,而且生命太短,痛苦與快樂在這麼短的人生歲月中往往很難知道其性價比划算與否。念及此,心中不禁大歎人生好像總是沒有兩全其美的至境,大多時候都在隔岸望景,沒有得到的和總在期望的事情永遠是最好的。這些思慮在他心中反反覆覆,一時間竟難以理出一個頭緒來。

    小雲突然說道:「不管你選擇什麼,都必須要放棄相對的另外一面的,你不可能把本來矛盾的東西同時擁有呢。」劉迦一怔,說道:「我知道,這定是我的貪念在做怪,只是偶爾有這種念頭來時,會感到很無聊,不知道這樣的修行到底是為了什麼?就算修成一個結果,也不知有什麼好。」

    白玉蟾在體內突然笑道:「臭小子,人的痛苦都是從選擇中來的,老白修了數千年,今天修成這個樣子,你能說是好還是壞?你要做凡人也行,只要你能承受重新再去做凡人的諸多痛苦就行。他媽的,這天地間哪有絕對如意的事情,任何事情你都只能在對比之下選擇你能接受的一邊,既然選擇了,就徹底做好,你既然不能承受做凡人的痛苦,想選擇修真成仙的快樂,那也要接受修真成仙過程中的麻煩啊,你的麻煩比起老白這孤單元神可小多啦。」辛計然也笑道:「小子,我的《通玄真經》裡面說過,生命呢,順則凡、逆則仙,但順逆都是人對生存的一種選擇,你願意選擇什麼是你的自由,但選擇了就得為自已的選擇負責任啊。這可不像我隨便寫幾個字,騙騙小孩子。」

    白玉蟾一聽,突然張口結舌道:「文老,剛才你說的《通玄真經》裡面的這句話,不會也是你隨便寫來騙騙小孩子的玩意兒吧?」辛計然歎道:「老白,你瞧瞧,迂腐了不是?就算我滿篇都是唬小孩子的玩意兒,倘若一個人看了能觸其機緣,心有所若悟,不一樣有道理?張三豐望山而大悟,你能說那山是真經?怎麼你就沒有望出啥名堂來?天地萬物,無一不是真經,無一不是修練參悟的機緣,只看你自已是否能觸機而發、遇緣而解,與我的《通經真經》寫的啥內容有何關係?」白玉蟾連聲歎息。

    劉迦聽著三人的話,突然若有所悟,他說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其實不管我選擇了什麼,重要的還是我自已如何來看待這種選擇,等等,我想起來了,就是心緣鏡上那句話:緣者,心所造也。」三人一聽此語,同時笑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不錯,變聰明了啊。」

    劉迦想到此,心中漸漸開朗,看著面前潮起潮落的海水,突然感到自已太渺小,而諸多由心生出來的麻煩又更是微不足道一般。原來,人既然可以把煩惱裝進心裡,也可以隨時將它從心裡甩開,就看你願不願了。他很少主動去思考這些,但修行的途路就如將一個人的心層層剝開的過程一樣,早晚會面對來自於心的種種糾纏。

    此時,他突然有點明白藍沁為啥不願跟在自已身邊了,如果她真跟著自已的話,順著自已心中這情結走下去,早晚有一天會為了**而走回凡人的路途,早晚又會重新像心緣鏡中那樣生活,早晚又會鏡中那個年老的自已,由於生活的煩惱,早沒有了當初對宣宣的愛,早沒有了夢幻,甚至早沒有了理想,自已是沒有智慧來面對這些的,那剩下的只有痛苦,與自已的初衷差距太遠了。

    念及此,他心中暗自慶幸自已曾有過心緣鏡的經歷,否則對痛苦的認識依然會很淺薄。開朗歡欣之餘,不禁說道:「謝謝你們,不然以我的智商不知要想到何年何月去了。」白玉蟾笑道:「謝倒不用,你要去做了凡人,迷失本性,小雲師父這宇宙必然也會關掉,那老白和文老可就慘了啊。所以,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你去的,加上混沌牒這小子,這裡可有四條命啊,你賠得起嗎?」眾人一起哈哈大笑。

    劉迦此刻鬱悶一掃而空,心情開朗,頓感心中一股熱血想要宣洩,對著大海一陣狂嘯,真元力鼓蕩而出,在海面上擊起陣陣浪花,他暗道:沒想到這一百多年,修為也提高了不少。正開心處,他突然想起他和幾個朋友之間是有晶玉盤的,如何這一百年來,他們沒有用這個聯絡工具呼喚過自已?此時掏出來一看,發現晶玉盤完好無損,他試著對著晶玉盤叫道:「老瑪,老僵,你們能聽到我嗎?」

    稍候,瑪爾斯的臉出現在晶玉盤上,他大喜過望,正要說話,只見瑪爾斯怪眼圓眼,破口大罵道:「死小白臉,你他媽想起老子啦,我們被困在這混蛋地方一百多年,沒事就喚你,你從不回個信號,你死到哪去啦?」

    劉迦一聽,立時醒悟,這些年他一直沉心救藍沁去了,什麼事都拋在一邊,就算有人呼喚,他也不會注意到的。此刻聽到瑪爾斯等人被困住,有些吃驚,一行人裡面高手不少,不知是什麼事能把他們困住,正要相問,突然瑪爾斯的臉被一掌推開,換成了岐伯的樣子。

    岐伯說道:「別說那麼多廢話啦,還不是老瑪當年那大嘴惹的禍,那日你在海邊失蹤後,我們一行人閒著沒事就到處遊走,誰知道阿羅那小子知道你收了混沌牒後,把這事報告了這國家的皇帝,很快這星球上所有的國家都知道啦。本來他們之間為這混沌爭得不可開交,知道這消息後,所有國家的修真門派立刻團結一致,到處捉拿我們,追我們的人裡面散仙、野仙可不少,最終給捉住關了起來。」正說著,岐伯的臉突然又被推開,明正天的臉出現在晶玉盤上,哭喪著臉說道:「大哥,我們手上可沒那玩意兒啊,他們說啥也不信,我被他們折磨無數次了,你快來把這東西交給他們吧,咱們也好脫困啊。」

    劉迦大吃一驚,他立時想到曉雨,不禁問道:「曉雨如何了?」瑪爾斯搶過玉晶盤,痛罵道:「他媽的那真虛子和鐵腳散人看到崔曉雨後,不知啥原因,居然很爽快地就把她給放了,那小妮子不知是啥來頭,面子好大,可就是死活不放我們,老子也是有來頭的人,可他居然痛打了老子一頓,這算啥世道?」

    劉迦心中稍安,他想起上次萬年老妖在痛打眾人時,對崔曉雨也是恩遇有加、特殊照顧,雖然他想不通其中原由,但曉雨平安,讓他少些掛念,心中也不禁在想,不知這小姑娘是何來頭。他轉念過來,立時問道:「你們在哪兒?」瑪爾斯搖了搖頭:「誰知道,要知道早告訴你了。你現在在哪兒?」劉迦說道:「我此刻正在當時離開的海邊。」說到此,突然晶玉盤失去了影像,劉迦無論如何呼喚,都沒人出現,他心想可能眾人被關押的地方環境惡劣,通話並非那麼隨意吧。

    他試著呼喚崔曉雨,曉雨的影像沒有出現,他正在詫異,突然一個人影閃至,不等他反應過來,這人已急撲而至,抱住他一陣大哭。劉迦一看,正是崔曉雨,他驚喜之餘,抱住曉雨問道:「曉雨,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這些年你在哪兒?」

    崔曉雨一邊哭著一邊說道:「哥,你還沒說這些年你去哪兒了啊,他們被捉走以後,鐵腳散人不知什麼原因,單單放了我,我無處可去,就躲在這海邊附近的山洞裡修行,剛才突然聽到晶玉盤裡面你們的對話,我才知道你回來了,而且就在海邊,我高興死了。」說完,抱緊劉迦又哭又笑起來。

    劉迦被崔曉雨緊緊抱住,感受到她溫軟體溫,突然間心生一種非常真實的感受,與他對藍沁那種似真似幻的情懷,大有不同。只是他也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想來可能於藍沁處所得到的落寞此刻又在崔曉雨處得到安慰了。彷彿一個剛失戀的男人必須馬上投入另外一個女人的懷抱,才能盡快解脫壓抑而重拾自信一般。劉迦對於自已心中這些起起伏伏、反反覆覆的思緒大是歎息,不知自已何時才能從這諸多自尋煩惱的情緒中徹底解脫出來。

    劉迦好不容易才給崔曉雨解釋清楚自已這一百多年去幹了些啥,但有些不好意思提到藍沁的名字,只是說救了一個人的命,崔曉雨也不想多問,只要劉迦在身邊,她心中就無比安定,其他諸事不願多想。

    倆人花了好半天才在相互傾訴中安靜下來,劉迦給瞻南山介紹道:「瞻大哥,這是我妹妹崔曉雨。」瞻南山神色一驚,望了望崔曉雨,又望了望劉迦,半晌才說道:「幸會幸會,在下是冥界三千冥煞護法之一,瞻南山。」崔曉雨只是點點頭說道:「瞻大哥好。」便不再說話。

    劉迦聽了瞻南山的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向瞻南山問道:「瞻大哥,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冥界居然有那麼多像你這般厲害的高手?這三千冥煞護法中,你排行第幾?」瞻南山解釋道:「我排行一千七百多名,因為我長期在界外,對外面環境熟悉,所以卞城王決定讓我來陪兄弟的。兄弟,這大千世界,比我厲害的高手又豈止億萬?而且冥界集中三教九流、諸界各色人等,大善大義者、大奸大滑者,遍地皆是,修為境界高低差距甚大。行善的,不亞於累世成佛者,施惡的,不殊於萬劫惡魔,是以冥界乃諸界中最複雜、最混亂的世界,但也是最包容、最隨意的世界。」劉迦搖頭大歎不可思議。

    劉迦向崔曉雨問道:「你知道老瑪他們關在哪兒的嗎?」崔曉雨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你離開沒多久,阿羅就帶著不少人來了,非所言大哥他們說得不錯,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帶來的人裡面有幾個好厲害,不亞於那悟苦老仙,一下子就把我們捉住了,可不知為啥那叫鐵腳散人的散仙說是認識我家裡面的人,看在家人的面子上放了我。我也搞不懂是啥原因。」

    劉迦奇道:「你家人?你父母是幹什麼的?」崔曉雨搖了搖頭,神情大為落寞,低著頭說道:「我是葉原重師祖在外面撿來的孤兒,我沒父母的。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說。」劉迦心中一凜,想道:以後只怕要問問葉原重,可能從他處能得到一些關於崔曉雨身世的情況。

    他想起上次在商廬找到摩巫氏的辦法,立時在體內宇宙中模擬蒼渡衡星,很快發現這星球中有兩百多個點都有相當強大的能場透出,但大部分不能確定是人還是物,只有其中十幾個能場相當強大的點位透出生命氣息,他大概確定了方位。然後對瞻南山和曉雨說道:「我確定了十幾個地方,但不知是哪一個,我們只有一個一個地試試。」

    瞻南山道:「兄弟,剛才你不是提到一個叫阿羅的人嗎?我們把此人捉住,拷問之下,自能得知。」劉迦一怔,這人倒和明正天、李照夕等人一樣,機智老辣,不禁笑道:「不愧是諸界中最複雜的冥界出來的人,比我聰明多了。」瞻南山笑道:「兄弟過獎了,只不過為兄的習慣了做事直接點,不太喜歡繞來繞去的,甚是麻煩。這阿羅厲害嗎,是個什麼修為?」他已慣了劉迦的隨和與簡單,自已也放開主僕之別,心情大為輕鬆。

    劉迦大概給他說了一下阿羅的情形,然後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小子。」他心中想道,平時叫人「小子」多少都有罵人之意,但唯有叫阿羅為「小子」是名副其實的,因為他現在年紀長相確實是個小子。

    瞻南山呵呵笑道:「兄弟,哪有那麼麻煩,我聽你說這阿羅從前也就只有兩千多年的修為,且尚未應劫化虛,連散仙都算不上,不勞兄弟出手。兄弟只需要告訴我此人所在位置,我立時去將他拿過來。」劉迦一聽,驚喜交加,不禁笑道:「哈哈,我忘了瞻大哥的修為,以你之力拿阿羅自然是輕而易舉。」說完他便詳細地描述了般龍寺的位置,瞻南山立即消失離開。

    見瞻南山走了以後,劉迦一時沒事,正好和崔曉雨聊起天來,這才知道當時阿羅帶人來抓走眾人時的情形,他聽說當時追來的人中有兩個都是散仙修為以上的人,心中不禁暗暗擔憂。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只見瞻南山手中已提著一個人出現在面前,劉迦一看,正是那個莫名其妙重生為小孩子的阿羅,不禁大笑道:「瞻大哥手腳真是麻利,這阿羅修為尚在明正天之上,瞻大哥居然可以手到?來,全不費功夫,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瞻南山笑道:「這廝當時正在房中靜坐,我一到即將他經絡封住,所以快得很。」說話間,手指輕掃處,已將阿羅經絡解開。劉迦心想,兒時看書時,看到《三國演義》上關雲長對曹操說,張飛在百萬軍中取上將人頭,如囊中取物,這瞻南山今日片刻間將阿羅拿來,就算不是在百萬軍中囊裡取物,只怕也不亞於關雲長溫酒斬華雄之速了,心中不禁暗暗歎服。他豈知以瞻南山這等修為,不說百萬軍中取上將人頭,只怕要毀掉那百萬大軍也只在談笑之間,畢竟仙凡殊途,難以類比。

    這阿羅被人莫名抓住,心中火氣正旺,經絡即解,立時撲向瞻南山,瞻南山伸手掐住他手腕,勁力透處,阿羅已摔在地上,他兀自不服,欲待再起來,瞻南山一腳踏在他肩上,一股大力壓得他無論如何也動不了,此時方知與對手功力差距太大,便不再抵抗,正想開口問是為了何事要抓他,轉眼看見劉迦,嘴巴大張之下,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劉迦蹲在他面前笑著說道:「臭小子,你把我兄弟們弄到哪去了?老實說出來呢,放你一馬,不老實呢,這瞻大哥可是從冥界來的,折磨人的招數可不少哦。」阿羅正要開口大罵,突然聽說抓他的人是從冥界來的,望著瞻南山,心中大駭不已。

    這阿羅心思轉得極快,心想,此刻既為板上魚肉,不如一切招供,把這幾人引到鐵腳散人處,一網打盡,也算是功勞一件,搞不好鐵腳散人高興之下,又能送幾件寶物什麼的。於是他振作精神道:「這簡單,我帶你們去好了,鐵腳散人一直在找你,我幫他找到你,也算是功勞一件。」劉迦一聽,此人居然有話直說到這個地步,不禁歎道:「小子,你也是奸滑之人了,我偏不讓你得逞,我們自已去。」阿羅笑道:「自已去也行,我無所謂,你們去了免不了要打一架,神仙打架,凡人糟殃,我躲還來不及呢,何苦參和進去?」

    劉迦一聽,不禁啞然,這人機靈之極,不管去不去,他都有應對法子,劉迦拙於與人爭辯,雖然心中有氣,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阿羅看到他不說話,又笑道:「你也別生氣,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個沒脾氣的人,要殺我呢,你下不了決心,說到折磨我呢,這位兄台肯定能做到,你做不到。反正你問啥我都全說出來,不如你放了我,自去找你朋友,我保證決不通風報信,就當啥事沒發過一樣,咱從此兩不相欠,如何?」

    劉迦一聽,啞然一笑,說道:「呵呵,你也算是江湖上的老油條了,把這事拿得這麼準。我確實是個沒脾氣的人,不過卻不能馬上放你,萬一你撒謊,到時候又找不到你怎麼辦?我還沒那麼傻。」說完對瞻南山說道:「得想個法子,把這小子先放在一個地方關起來,等咱們辦完事再放了他。」瞻南山笑道:「這還不容易,把他先放在崔姑娘前些日子獨自修練的山洞中,封住他經絡,再上幾層禁制,到時候辦完事再來放他。」說完,瞻南山轉頭向阿羅說道:「小子,如果我們失陷了,回不來了,你就自已想辦法衝開經絡、破掉禁製出來吧。」

    阿羅大驚道:「你們還要封我經絡?如果你們真回不來了,我要是長時間衝不開經絡,那不是只有死路一條?」劉迦笑道:「所以呢,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我們凱旋而歸,否則你以後的日子也漫長而痛苦啊。」

    阿羅臉色一陣慘然,本以為自已算計好了如何脫困,沒想到瞻南山出自冥界,世間最險惡、最陰毒的事早見過千萬遍,哪會上他的當?陣陣悲哀之餘,想來自已能做的也只有祈禱鐵腳散人被打得落花流水之餘,這幫人能凱旋而歸了,但轉念想到這幫人裡面也不乏有幾個凶狠角色,倘若真的凱旋而歸時,自已免不了還有罪受,不禁大是後悔為了討好鐵腳散人而得到幾件寶物,這個代價未免太不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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