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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部 第九章 害你而救你 文 / chgor

    鄧忠離開後,眾人方才逐漸從地下爬起來,劉迦見這一行人並未受重傷,不禁奇怪,非所言有些慚愧道:「遇到仙界的人,實力差距那麼大,大家何必逞強?既已挨打,不如就乾脆躺在地下,想來仙界高手也不屑於趕盡殺絕。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兄弟,以後切不可露富,否則殺身之禍隨時不招即來。」

    劉迦點點頭,兀自想著自已的事情,眾人經過此難,一時間都感疲憊,均在海邊坐下來靜坐休息,劉迦也獨自坐在一塊岩石上,隨著海風吹拂,漸感心緒安寧。體內元神緩緩鼓蕩,恰似海潮一般,有規律的起起伏伏。

    他在觀心院中坐著,想起這兩天聽人說起冥界的事,心念動處,一本書已至手中,打開一看,上面寫道:「天下諸界甚多,難以盡述,冥界於諸界中,聚善、惡二者之力,集神、仙、鬼、靈、巫等之大成,凡天下諸界有之者,冥界亦有之,凡天下棄之者,冥界亦包容之。諸界善惡二者,冥界皆納之。又自分十八層地界,界界無形,界界無邊。地藏以###力而鎮冥界諸天,廣施恩澤,以渡有緣之人,曾誓地獄不空而不離冥界,是以冥界上下皆以地藏為尊。地藏之下,又有十大冥王相隨左右,其間各界諸天修行高人雲集,難以用門派和級別細分之,而又因諸界善惡高人時而聚之,冥界勢力於諸界中,堪稱極大。」

    他看了半天,不大明白,也就懶得再看,開始在院中散步起來,突然想到,上次院中那條長廊盡頭可至翠賢星,不知此時能否一躍而至,如果此路依然通暢,由翠賢星而返淡月,則是輕而易舉了。有了此念,他非常興奮,立時向長廊盡頭處瞬移開去。

    片刻,他停了下來,發現自已站在一個高處,四周有無數小湖泊,湖泊間或有森林,陽光很淡,他不知此處是不是翠賢星,但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受,彷彿很久很久以前,自已曾在這裡住過,他心中大有好感,便在湖泊間走走歇歇,想找找那種熟悉的感知。他試著將這些景象傳回觀心院,但一無所獲,心想:畢竟天地之大,李淳風前輩不可盡知。

    突然聽到小雲輕聲說道:「不是翠賢星,但這地方好像很熟呢。」劉迦點頭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小雲撲哧笑道:「嗨,那個我,我感覺熟悉,你當然也一樣感覺熟悉羅,我就是你,怎麼老忘。」劉迦開心地笑了笑,說道:「是,只是有時候很難把你和我統一在一起吧。」

    白玉蟾說道:「這是個怪地方,詳和之境,此刻又大有殺氣,卻是何意?」辛計然歎了口氣說道:「我說老白,你也算是個烏鴨嘴了,上次說鄧忠,那鄧忠既來,以後還是多想想好事吧。」白玉蟾默然無語。

    劉迦正在聽二人對話,突然見到不遠處有一個和自已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手握一隻類似長笛的事物正獨自在一棵樹下向天仰望。

    劉迦心想:好,終於遇到可以問路的人了。

    他急步上前,看那年輕人面容俊俏,竟長得有些似女孩子一般,他心想:這男子長得好漂亮。走到這人跟前,他問道:「請問先生,這是何處?」這人剛才一直抬頭向上,這時聽到劉迦的話,才緩緩將頭放下來,他看了看劉迦,微微一笑,說道:「嘿嘿,最近是怎麼了,膽子大的人越來越多了啊,男男女女都跑到這天幽宮來送命。」

    劉迦一聽,原來此地叫天幽宮,他說道:「你別誤會,我可不是跑來送命的,我是路過此地的。」他想,最近與人誤會可不少,凡事先說明意圖,他不想與人打架。

    這年輕人嘿嘿笑道:「怪了,這天幽宮封隱萬劫,一般修行者根本難以找到,還有人可以得倒像是路邊小棧一般。」劉迦見他不信自已,於是又說道:「我真的是路過的,我是不小心從觀心院直接跳轉過來的。」

    年輕人一楞,問道:「什麼觀心院?」劉迦見他沒聽說過觀心院,又補充道:「就是李淳風的觀心院啊。」那年輕人楞了半晌,說道:「李淳風是誰?我沒聽說過。」

    劉迦心道:我往常只要與人說起觀心院,別人一般都會說起李淳前輩,可這人竟然一無所知,倒有些怪。

    那年輕人問道:「那天那個藍衣女子和你是一路的嗎?」劉迦一怔,問道:「哪個藍衣女子,我不認識,我是一個人來的啊。」年輕人點了點頭,漠然說道:「嗯。滾吧。」

    劉迦一楞,暗道:「此人好沒禮貌,居然直接叫自已滾。我……我是不是該聽他的?」

    他剎那間體感了一下,發現竟無法感到面前這年輕人的修為是高是低,甚至無法判斷其有沒有修行過。正在疑惑,聽到白玉蟾說道:「怪啊,這人似沒有修行過一般,這種怪地方,沒有修行過的人又怎能隨便得到?一個沒修行過的人都可以如此霸道?不怕被人給宰羅?」辛計然也說道:「也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懵小子。」

    那年輕人見他兀自在原地沉思,有些惱怒,語氣有些嚴厲起來,說道:「我說了讓你滾,怎麼還在此地?從哪兒來即往哪兒去,快滾。」

    劉迦心中有氣,歎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真的是路過,也不知這是哪兒,差不多就是迷路的意思了吧,要能找回原來的地方,我早走啦。」

    年輕人一聽他如此說,表情更是憤怒,斜眼看著劉迦說道,說道:「花言巧語之輩,敢闖天幽宮者,又有幾個活者出去了?良善、智者又何必硬闖天幽宮?此時不滾,真的想等我殺你不成?」說話間,臉上黑氣隱現,可劉迦依然此時感受不到面前這人的修為,心中不禁大感奇怪。

    劉迦搖了搖頭說道:「好吧好吧,我也不喜歡和人爭,你不喜歡看到我,我走好好了,讓你一個人在這兒看天吧。」

    說完轉身即走,背後那年輕人喝道:「你到哪兒去?我是讓你離開天幽宮,你沒有聽見?」這喝聲彷彿已憤怒之至。

    辛計然在體內歎道:「這廝無禮之極,一個凡人體質者竟然如此囂張,若按我老文的脾氣,早一腳將他踢到湖裡去了。」

    白玉蟾也哂笑道:「若按老白的脾氣,起碼也得讓這廝一輩子睡不著覺。」辛計然奇道:「咦,如何讓他一輩子睡不著覺?」白玉蟾笑道:「把這廝變成和我們一樣的無體元神,他哪有覺睡?」辛計然恍然,歎道:「老白,你還嫌咱這兒人少了?」

    劉迦轉過身來,一臉無奈地盯著那年輕人,有些生氣地說道:「我要給你說多少次你才明白呢,我根本不知這是哪兒,更談不上硬闖,要知道有你這種怪物在這兒,我才不會來呢。」他對這人的無禮越來越不耐煩。

    那年輕人臉色徒變,殺氣滿佈,淡淡地說道:「你真以為冥煞護法還殺不了你這臭小子不成?」

    劉迦一聽,這名字怪,不禁問道:「冥煞護法?是你麼?護什麼法?幹嘛的?」

    他體內白玉蟾和辛計然同聲驚叫道:「冥煞護法??不會吧,怎麼一點氣勢都感受不到?」辛計然疑道:「只怕是吹牛。」白玉蟾急道:「難說啊,萬一不是吹牛怎麼辦?」

    這年輕人臉色忽明忽暗,他綿掌輕抬,對著劉迦,此勢綿綿無力,沒有任何真元力逼來,倒像是做戲一般。

    劉迦正想笑,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暈眩,大叫道:「你在幹嘛。」急切中,他連忙將真元力佈滿全身。剎那間,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開始模糊,他努力深吸一口氣,方始鎮定,剛想提力,又感到元神似乎要離體而出,全身一陣顫慄,就像冷天突然被一陣寒風吹進身體似的。

    白玉蟾大叫道:「這人是什麼怪物,這算什麼功夫,直接取人元神!太不地道啦。」辛計然也大驚道:「幽冥勾魂掌!」

    劉迦瞬間渾身無力,所有真元力只要一提起來,立即消失,陣陣虛脫襲向心神,一時間天旋地轉、手輕腳軟,竟似想躺在地上睡去一般。他心中正處於越來越無知的狀態,突然一股清泉衝向大腦,他徒然清醒,聽到小雲輕聲在說:「挺住,用心調動宇宙。」

    這年輕人本打算好好折磨一下眼前這個自以為是的人,看看此人就要元神出竅,他正在想如何處置這個入侵者,突然間劉迦竟緩過神來,不僅沒有倒下,反而比剛才更清醒一般。

    他驚訝之餘,兀自點了點頭說道:「嗯,能闖天幽宮的都是有備而來,哪有如此不堪一擊者,我小看你了。」話音剛落,手中長笛立變,幻化為一根透銀鞭,輕聲低嘯,已直指劉迦胸口而來。

    劉迦既已清醒,哪敢大意,他大叫道:「你這人也太可惡了,上來就想殺人,天下哪有這般惡護法的?」說著他覺得自已變得越來越像白玉蟾或是體內其他什麼人了,動手之間口中竟然也說個不停。化神劍擋過一鞭,剎那間感到體內真元力又被對方吸走,心中大震,不敢硬接下去,立時向旁邊閃開。

    那年輕人銀鞭揮舞,已將他圈在其中,劉迦立時感到渾身上下全成了真元力透洩之處,就如一陣狂流從體內向身體外宣洩一般,但前面的真元力剛出,後面的立時補上,前仆後繼之時,竟感到補上的真元力比前面飛出的更強更快。

    他明白這是小雲的宇宙在為他續力,動念之處,突感兩手空空,原來化神劍已握在那年輕人手中。他大驚之下來不及拿出其他事物,胸口已被對方摁住,劉迦急道:「你幹什麼……」這人一掌摁他的胸口,臉上微微一笑,劉迦胸口立時成了一個真元力狂洩的出口。

    劉迦心中大急,猛然深吸一口氣,此時體內宇宙大開,黑洞已開始旋轉,劉迦胸口一震,竟感到流過胸前的真元力開始反向流動,速度似比剛才還快。

    白玉蟾和辛計然同時咬牙切齒地讚道:「還是小雲師父狠!」

    這年輕人立時感到有異,面前這人不僅沒有馬上虛脫,反倒是將自已的內力倒吸過去,大驚之下,立時將手掌移開,但他狡猾之極,並沒有因放手而離開,反倒是趁劉迦一楞之間,手掌已移向對手頭頂百匯,劉迦也懂這一下拍下去就徹底完蛋了,聽到小雲、辛計然和白玉蟾同時驚呼:「哎呀,不好。」他已來不及回手去擋開此人的手掌。

    這人正要一掌而下,突然手掌莫名被一根淺黃色絲帶纏住,隨著一聲嬌吟,手掌已在剎那間被人拉開,這人一驚之下,立時知道對方來了援手,放過劉迦,轉身與此人纏鬥起來。

    劉迦被剛才瞬間發生的一切已搞來神智不清,此時面前這人剛放過他,他渾身一鬆懈,立時一屁股坐在地上,身體上下元神動盪不安。

    但轉念即知危險尚在,此念既起,大腦馬上清醒,他立刻跳了起來,發現手中化神劍不知何時已不在,這才想起剛才短短時間裡面,自已已在生死之間連走了兩次,而化神劍早被對手取走。

    他抬眼看到不遠處,剛才那年輕人正和一個藍衣人纏鬥,這兩人身形轉換快到極處,他根本看不清兩個人的樣子,甚至連具體身形都看不準確,多看一會兒竟似要噁心嘔吐一般。

    突然聽到白玉蟾在體內說道:「混沌牒,就麻煩你這一次吧,總不能讓臭小子妙?更何況以他的能力,哪能算得上是妙手,妙手還能讓人把兵刃給取走羅?」

    混沌聲音清脆之極,叫道:「不幹,堅決不幹。你沒看見那人多狠啊?要是這臭小子連我也拿不住,被人取走之後,誰知道那廝會怎麼摔擺折騰我?」

    辛計然也在勸道:「混沌牒,你不一樣啊,誰敢動手搶你啊,你跳上去咬他一口,對方還不大吃一驚?這一驚之下,你順手一轉,這對手腦袋不就沒了?」

    混沌牒連聲叫道:「兩個老傢伙別想騙我,剛才我可也看見了,外面壞人多著呢,我躲在這裡面獨自修練有啥不好?幹嘛出去淌著這渾水?要是被人取走了,把我煉來煉去,誰知道會煉成啥怪物形象?」

    白玉蟾急道:「混沌牒,這緊要關頭你還看重什麼形象啊,我和文老早沒形象啦,倘若你不出去,臭小子與人空手過招,那是死定啦,他一死,這身體就成腐屍爛肉,那就是開水倒進耗子洞,一窩端啊,小雲師父這宇宙也就沒啦,先不說我和文老,到時候你不也一樣沒戲了嗎?」

    混沌牒似乎楞了一下,自言自語說道:「老白好像說的有那麼點點道理哦,這卻如何是好?」

    辛計然看他心有所動,立時補上一句:「你放心好了,這宇宙現在既是你家,小雲師父在你身後,誰又有那本事可以將你隨意取走,就算將你取走,你發起狠來,又有誰擋得住啊,要知道你可是天造地設之物,不是尋常一口破銅爛鐵啊。」

    劉迦正聽著三個對話,暗自好笑,突然手中出現一隻巴掌大的草帽狀的小圓盤,他一看便知這是混沌牒縮小的樣子,正在細看,聽到大腦中小雲說道:「混沌牒,對手打來的時候,你要多自已處理哦,那個我的應變能力不行,反正我在你身後,你自已是可以隨時從我這兒得力的。」

    混沌牒歎了口氣說道:「唉,我們這也算四人同上陣吧,加上這臭小子,算是五個人,該算是群歐了吧?」白玉蟾支吾道:「對手哪知道臭小子背後還有我們四人?不知道就不算,只能算單挑。」

    劉迦一陣苦笑,突然聽到一聲女子驚叫,抬眼望去,那正在打鬥的兩個人中,一個藍衣女子已飛向自已這邊,掉落在自已身旁,他大驚之下,立時將這藍衣女子扶起。這女子滿臉是血,已看不清容貌,一身透藍長裙上下微閃藍光,此刻全身盡沾血跡。這女子緊閉雙眼,已不知是死是活。他來不及分辯此人是誰,那冥煞護法已然殺至,見兩人在一起,心中大喜,正好一併剷除。

    劉迦感到一側一股大力傾至,大驚之下,一掌揮出,混沌牒突然化形為一隻大盾,將冥煞護法的大力擋在劉迦體外,但在此人巨力之下,劉迦被震來坐在地上,心中一陣噁心,鮮血猛吐出口,還來不及跳起,這人已用銀鞭將混沌牒挑開,手形變爪已抓向劉迦頭頂,劉迦伸手格向來爪,觸碰之間,渾身又一震,雙臂竟一陣酥麻,不能動彈。

    那人爪力便順勢沉至,突聽這人一聲慘呼,向後退開,劉迦一眼看見此人左肩鮮血長流,站在一旁,臉色甚是驚異。

    劉迦大口喘氣之餘,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白玉蟾在體內笑道:「文老,如何?老白說的不錯吧?這混沌牒乃天地造化之物,這廝如何是他的對手?」辛計然也嘿嘿笑道:「混沌牒這招化牒為劍,圓轉如意,無聲無息,大是高明,既有應變之速、又有偷襲之妙,可謂智勇雙全了。」劉迦方知冥煞護法是被混沌牒化劍刺中。

    冥煞護法被混沌牒化劍擊中,疼痛之下,立時跳開,但細看劉迦,也是口吐鮮血,精神不振地坐在地上,只是兩眼兀自睜睜地看著自已,大有自已不走、此人不敢鬆懈之意。他念頭急轉,知劉迦遠不是自已對手,不想如此輕易走掉,正在猶豫中,突見剛才刺中自已手臂那劍已又還原盤狀,且脫離劉迦手掌,自行旋轉飛行靠攏過來。他一怒之下,銀鞭揮出直擊過去,擬將這圓盤擊碎,只聽「鐺」地的一聲悶響,銀鞭折斷,而圓盤卻絲毫無損,且旋轉得更快。

    冥煞護法大驚一下,此刻寶物既失,又不知這圓盤到底是何物,不敢戀戰,立時閃身不見。白玉蟾哈哈大笑道:「這小子居然想占混沌牒的便宜,這不找死嗎?」辛計然驚呼道:「喲,臭小子好像受傷了。」劉迦一見對手離開,心神放鬆,立時渾身上下疼痛無比,陣陣虛脫襲向心神,緩緩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隨著體內小雲將真元力源源不斷地從宇宙內補充過來,他也開始漸漸調和自身元神,身體漸感舒適。

    劉迦起身發現剛才那受傷的女子依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想起若非此女子剛才用絲帶拉開那冥煞護法的手掌,躺在這裡的只怕就不是這女子而是自已,心下感概不已。他蹲在藍衣女子身旁,用元神探查,發現這人生命現象極其微弱,元神似有似無,彷彿已是死人,只是尚留死前的彌留氣息而已。

    劉迦心下大驚,他既受人救命之恩,當然不願恩人就此亡去,立時將這女子扶起來坐好,用掌心摁住其背心正脈,為其續接真元力。

    過了半會兒,劉迦感到奇怪的是,自已的真元力好像沒用一般,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暗自疑惑,小雲輕聲音說道:「她是魔界的人,與修真者的元神調用是不同的,你這法子只對修過真的人有用,對她沒用。」

    劉迦一楞,聽說是魔界的人,他再看看此女身上的服飾,疑道:「難道是藍沁。」他立刻在一旁找來湖水,將這女子臉上血跡洗淨,果然,這女子正是三番五次想捉他回魔界的魔使藍沁,心中大為驚詫。不知她何以也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明白剛才她何以要出手救自已。

    疑惑間聽到白玉蟾歎道:「臭小子,這種事還需要想半天嗎?倘若你死了,她拿個屍體回魔界有什麼用,她既然數次不曾殺你,擺明了是要捉活的,自然不能讓別人先把我幹掉啊。倘若你一個不小心真救活了她,忌不是做那東郭先生?天下有比這更傻蛋的人嗎?」

    辛計然歎道:「看這臭小子的樣子,只怕這小子馬上就要做這如此傻蛋的人了。」

    劉迦收下恍然,明白此節,他對白玉蟾說道:「雖然我知道她是為了捉我才救我的,但畢竟她為我而喪命,我總得救救她,心裡這一關才過得去,否則以後心裡面總有個受人之恩卻見死不救的陰影在那兒,這可不是好事。」

    小雲嘻嘻笑道:「救吧,我比較喜歡這個女生。」劉迦一楞,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小雲道:「還能有什麼意思,喜歡就是喜歡唄,說明她比較可愛或是其他的什麼羅,哎呀,先救人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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