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七一章 打賭 文 / 面人兒
。炒勺叮噹,一會兒,得了。 大家坐下吃飯,沒吃幾口,齊欣欣就忍不住了,道:「王鐸,你猜我們今天出去遇到誰了?」
柳雲、王媛、李全清相視一笑,她們就知道,這位大小姐一定忍不住。
王鐸一直都很配合,他道:「誰啊?」
齊欣欣道:「陳靜!」
王鐸一愣,問道:「陳靜是誰?」
齊欣欣道:「陳靜你都不知道?山菊,百花影后!」
王鐸知道,他道:「你們認識?」
齊欣欣道:「雲姐和陳靜認識。」
王鐸對這方面不感興趣,但知道陳靜,他向柳雲問道:「陳靜也來美國留學了?」
「八一年來的。」柳雲點了點頭,道:「我和她是偶然認識的,交往不多。」
陳靜在國內如日中天的時候去國赴美,笑了笑,王鐸問道:「陳靜也是美國人了?」
柳雲道:「沒那麼容易,她現在可能還只是拿綠卡。」
齊欣欣道:「王鐸,陳靜挺可憐的,你能不能幫幫她?」
沉吟了一下,王鐸道:「要怎麼幫她?」
「她想演電影,你本事那麼大,能幫到她吧?」頓了頓,齊欣欣又悄聲道:「是不是需要很多錢?」
沉默片刻,王鐸道:「離西都不到百里,就有很多人家嫂子出門,小姑子就得在家裡呆著,你知道這是為什麼?」
齊欣欣不知道她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王鐸道:「因為沒褲子穿,全家的女人可能只有一兩條褲子。」
齊欣欣吃驚地問道:「還有這種事兒?」
點了點頭,王鐸道:「我要是幫陳靜,那用這些錢去買褲子,就能幫到上千萬的我們這樣的姐妹。」
齊欣欣很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就當我沒說。」
笑了笑,王鐸道:「沒事兒,不過,我們齊大小姐既然說了,幫幫她也不是不可以。」
齊欣欣愣了,然後趕緊道:「要是花那麼多錢,那就不用了!」
王鐸搖了搖頭道:「一分錢也不用花。」
齊欣欣一聽高興了道:「真的?」
王鐸道:「你看我什麼時候說過空話?」
齊欣欣好奇,柳雲和王媛、李全清同樣好奇,柳雲問道:「王鐸,你有什麼不花錢的法子能幫到她?」
王鐸道:「很簡單,告訴她,回國、愛她的祖國是她唯一事業有成的出路。」
柳雲搖了搖頭,道:「她不會回國的。」
不屑地笑了笑,王鐸道:「如果她不能及時轉變心態,這個女人的命運會很悲慘的。」
齊欣欣道:「你是算命的?人家悲不悲慘你怎麼知道?」
王鐸道:「我們可以打個賭。」
齊欣欣道:「打什麼賭?」
王鐸道:「我就當一回算命的你們都做個見證,看我說的準不准
齊欣欣道:「你算吧!」
王鐸道:「陳靜如果一門心思的想做美國人,還一門心思的想在美國的電影圈混出個名堂來,那麼,我可以斷言,她唯一的出路就是賣肉。」
這下,王鐸把四位女將全給氣著了,連早就聲明站在他這一邊的霸王花也是,李全清大帽子輪起來就扣她激動地道:「三哥,你侮辱女人!」
王鐸笑了,道:「你們先別忙著著急,我話還沒說完呢。」
李全清道:「你說!」
王鐸道:「我斷定,她不僅會像妓女那樣一個一個地賣,還會搞批發,整批整批地賣。」
女將們顧不得生氣了,因為她們沒明白王鐸的意思。
齊欣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鐸解釋道:「我是說她會去銀幕上賣,這樣,在電影院裡每放映一次,那不就是批發賣了一次嗎?」
王鐸說完,四位女將愣了片刻,然後,柳雲道:「我看你這個賭是白打了。」
王鐸笑了。
齊欣欣問道:「姐,什麼意思?」
柳雲道:「陳靜會不會用身體去換角色,這個不好去證實,但我相信陳靜絕不會去銀幕上做那種事兒的,因為實在不行,她總是可以回國發展的。」
齊欣欣轉頭去問王鐸,道:「是這樣嗎?」
王鐸點了點頭,道:「柳雲說的在理。」
齊欣欣道:「那你這個賭打的還有什麼意思?」
王鐸道:「也不能說一點意思沒有。」頓了頓,繼續道:「陳靜太年輕,心態浮躁,是無根的浮萍,心靈上沒有家園,也就沒有寄托,她腦子裡到底想什麼,又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都是不好預測的,如果她因為某種不可測的原因不能或者是不想回國發展,那這個賭約依舊是成立的。」
想了想,齊欣欣道:「我說,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你的判斷?」
沉默片刻,王鐸神色嚴肅起來,道:「我這不是對陳靜一個人的判斷,而是對像陳靜這種一類人的判斷。」
齊欣欣道:「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王鐸解釋道:「現在能出國的,往往在國內都是各個單位和領域的佼佼者,比如陳靜。他們到了美國,先是給洋人洗盤子然後是給洋人打工,但他們就是再聰明再努力,絕大多數人也只是混個有房有車的中產階級生活而已。他們在美國,既沒有名譽可言,更沒有地位,事業有成也是一句空話。」
齊欣欣問道:「王鐸,你說的不對,他們怎麼就沒有名譽,沒有地位,事業不成了?」
王鐸道:「我說的自然是跟國內比。
土生土長的華人都進入不了主流社會,又何況是這些大陸來的留學生?在美國美國人天生的對華人就有一種不信任感,另外更歧視,不論是在政府機構,還是在大集團大公司,華人最多是做到中層根本進入不了高層。欣欣,你說,他們有什麼名譽、地位和事業?」
齊欣欣無言以對。
王鐸又道:「這些人雖然在國外是受氣包,活的窩窩囊囊,但回到國內的表現卻是趾高氣揚,志得意滿,跟那個驕其妻妾的傢伙一樣可笑又可憐。」
王媛問道:「三哥,驕其妻妾是什麼意思?」
在王鐸面前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王媛和李全清都養成了不懂就問的好習慣而每一次王鐸也都是細心地給予解答。
王鐸道:「驕其妻妾是出自《孟子離婁》裡的一個故事,說的是齊國有個男人,他有一妻一妾,三個人住在一起。丈夫每天外出必吃飽了酒肉而回,妻子問丈夫同他吃酒吃肉的都是什麼人,丈夫說都是地位高的人。妻子疑惑,她跟妾說,丈夫每日都跟有地位的人吃酒吃肉,但卻從沒見有地位高的人來家我得要偷偷跟出去,看看丈夫到底去哪兒了。」
「早晨起來,妻子悄悄地跟著她的丈夫到他去的地方,但遍走城中,沒有一個人站住和他一起說話的。最後,到了東郭的墳地裡,丈夫向祭墳的人乞討剩下來的東西,沒吃飽,又到別處再去乞討。這就是飽吃的辦法。」
「妻子回來把看到的事情告訴他的妾然後說,丈夫本來是我們終身的依靠,沒想到他卻是這種人!妻和妾很悲傷,她們在庭院中相對著哭泣。這時,那個丈夫回來了,他還不知道妻和妾已經發現了真相,對妻和妾依舊很高傲。」
王鐸講完了,柳雲道:「你有些偏激,人都是好面子,有這些也不算過分,和驕其妻妾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王鐸道:「我沒有偏激,你說的也對,我反感的不是這類人,而是在洋人面前低三下四,在自己同胞面前卻自覺高人一等的二鬼子。這些二鬼子,只是香島,還少嗎?」
柳雲無語。
柳雲在香島也有認識的人,是她的同學,在參加一個聚會的時候,有個感覺良好的男人向她獻慇勤,這傢伙指著一個在場的人悄聲說,他支持**,不是好人。
支持**就不是好人,柳雲自然不能認同,她反問,他支持誰?
那男人洋洋得意地道,他支持大英帝國。
當時,柳雲差不點沒學王鐸,抽丫一大嘴巴。
這件事給了柳雲極大的觸動,使她徹底認同了王鐸的話:**千不好,萬不好,但事實就是,只有**才能帶領中國一步步走向強盛。
齊大小姐抬槓,道:「這些人確實比國內的人過的好啊!」
不屑地笑了笑,王鐸道:「這些人只是暫時得意,當我們發展起來後,這些人會是最失落的一群。我們發展起來後,當初在國內遠遠比不上他們的那些人,都將要名有名,要錢有錢,要地位有地位,要事業有事業,他們根本是沒法比的。」
柳雲問道:「我們能嗎?」
王鐸道:「看著吧,很快的。」
齊大小姐繼續抬槓,道:「我能看到哪一天嗎?」
沒理會齊欣欣,王鐸道:「收拾收拾,明天回香島。」
明天回香島?四女俱都大喜,說實在的,來美國也就一時的新鮮,長了沒意思,她們最喜歡呆的地兒還是香島。
齊欣欣忘了抬槓的事兒,欣喜地問道:「還回來了嗎?」
搖了搖頭,王鐸道:「不回來了。」
齊欣欣大喜。
一年多沒回家了,柳雲也是極為高興,她問道:「這房子怎麼辦?」
從西都走之前,陳劍秋把所有的財產都委託給了柳雲,讓柳雲全權處理,也就是都給了柳雲。
王鐸道:「還是留著吧,萬一陳阿姨哪天想了,就回來住住。」
柳雲點頭。
月色迷濛,柳雲和齊欣欣活像兩條美女蛇,始終纏繞著王鐸不分離一刻。
要回家了,她們都很興奮。
第一輪戰罷,王鐸把生命的精華都給了柳雲。
一轉眼,三十歲了,柳雲想孩子了。
一左一右柳雲和齊欣欣都壓在了王鐸的半邊身子上,養精蓄銳,以利再戰。
緩了會兒,齊欣欣的右手握著王鐸的要害,膩聲道:「大色狼,你想不想要媛媛和全清?」
拍了豐臀一巴掌,王鐸道:「你可別胡說。」
齊欣欣道:「我告訴你,全清下邊可是超級茂盛又黑又長又亮最少是雲姐的一倍。」
柳雲下邊就算茂盛了王鐸一聽,大龍立刻就有了反應。
齊欣欣嘻嘻笑,道:「還裝!」
嚥了口吐沫,王鐸道:「我不是裝,我當然想,但不能那麼做。」
齊欣欣道:「你這個全天下第一大色狼,為什麼不能做?」
王鐸道:「我對她們倆和對你們的感情不一樣,沒有那樣的感情,我要了她們就是傷害她們·所以不能做。」
不論是柳雲,還是齊欣欣,這個她們都沒有想到過。一瞬間,她們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
跟了王鐸之後,很快,一個人跟王鐸歡好的快樂遠不如大家在一起胡天黑地。
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沒有人想過,但現在,她們似乎明白了。
因為王鐸對她們都懷著同樣毫無保留的愛,這使得在這個圈子裡·她們人人也都能毫無保留地敞開全部的心扉,彼此融為一體。
兩個人靈與肉的融合就已經太難太難了,何況是三個四個,但越難,一旦實現了,那快樂就會加倍加倍再加倍。
實際上,也正是因為這個,香島莊園裡的那個大屋子和那張大床不管多麼丟人,也一直還在那兒的原因。
王鐸不要王媛和李全清,固然是不想傷害王媛和李全清,但更是不想破壞他們建立的這種完滿無缺的關係。
她們明白了,今後,要是再有女人進來,必須得同時滿足兩個條件:王鐸接受,她們接受,二者缺一不可。
想明白了這個,立刻,柳雲和齊欣欣都瘋了。
密室裡,王鐸、姜之淳、吳震和劉鐵兄弟四個坐在沙發上,他們的神色都很凝重。
現在,到了最關鍵的階段。
這次聚會缺了趙廷鋒,趙廷鋒正在美國坐鎮,通過地下世界的渠道搜集相關的情報,他走不開。
目前,通過他們自己搜集的情報分析,他們都認為美歐逼迫日元升值的日子為期不遠了。
但是,「不遠」的含義必須量化,他們動手的時間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太早,最壞的結果是輸的溜乾淨,至少也是贏利大幅減少,而且減少的數目是以億計,甚至是以十億計的美元。
太晚,倒是沒有輸的可能,但贏利的減少可能更巨大,甚至是白忙,因為到那時美歐逼迫日元升值的消息可能就流出去了。
姜之淳、吳震、趙廷鋒和劉鐵已經把資金分散到世界各地,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西方世界的銀行系統是由美國和西歐把持的,玩這種遊戲,是不能跟一家賭的,得分散,越分散越好,只有這樣,才能不引起對方的警覺。
近四億美元的資金這麼壓著,一天的利息是多少?所以,他們肩頭的壓力都很大,就是王鐸,都輕鬆不下來。
姜之淳問道:「鐸子,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那邊」,指的是國家的情報機構。
王鐸搖了搖頭。
提到國家的情報機構,劉鐵道:「鐸子,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說。」
王鐸問道:「什麼事兒?」
劉鐵道:「上個月,在香島,我手下的人偶然發現了一個美國間諜。這兒遍地都是間諜,所以當時他也沒在意,但巧的是,我那個手下前幾天又看見了那個間諜。」
吳震道:「這怎麼了?」
劉鐵道:「他看到那個間諜跟一個好像是國內來的人在一起。」
王鐸心中一動,問道:「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劉鐵道:「不知道,但他偷偷給那個人照了相。」
王鐸道:「相片呢?」
劉鐵道:「在我那兒。」
王鐸道:「你這就去取過來。」
劉鐵答應了一聲,起身出去了。
劉鐵出去了,姜之淳問道:「很嚴重嗎?」
搖了搖頭,王鐸道:「不知道,但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疏忽。」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劉鐵回來了。
王鐸看著相片。
相片不是很清晰,但相片裡的人還是能辨認出來的,王鐸不認識,沒見過。
放下相片,王鐸拿起了電話,不一會兒,王媛和李全清進來了。
王鐸把已經封號的文件袋遞給了王媛,吩咐道:「你們這就回京城,把這個親手交給劉部長,如果劉部長不在,那就交給劉部長的家人,但一定要說清楚,這是絕密,要讓劉部長盡快看到。」
自從被派到王鐸這兒來,王媛和李全清一直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住大房子,享盡了福,卻一件正事兒沒幹過,她們很不好意思。
現在,終於有任務了,雖然這個任務只是跑跑腿,但那也是任務啊!
出於謹慎,王鐸沒有讓王媛和李全清乘坐軍方的飛機直飛京城,他就讓她們正常回京城。
當然,路上絕不只是王媛和李全清兩個人,暗中還有保護她們的
劉珉初不在,劉耀武也不在,父子倆一個在蘭州軍區,另一個更遠,乾脆出國了。
王媛和李全清這倆也是愣頭青,頭一次執行任務有點激動,把王明秀都給弄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