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六三章 栽贓 文 / 面人兒
畜類被抬了出去，一切都重新整理好了。
看著閉眼享受的王鐸，王定成心裡又是一陣鬱悶。
柳雲拍了拍王鐸，王鐸睜開了眼睛。
見王鐸睜開了眼睛，王定成道：「王先生，讓你見笑了。」
擺了擺手，王鐸道：「一個不知所謂的小爬蟲而已。」
王定成再悶，緩了緩，繼續道：「王先生，剛才他確實很失禮，不過，老朽對大陸人是如何看待毛先生的實在是好奇，不知王先生能否賜教一二？」
「當然可以。」王鐸道：「只是老先生不知能否先滿足我的好奇
王定成道：「王先生，請講。」
王鐸道：「我對你們是如何看待蔣先生的，也很好奇。」
王定成一窒，王鐸的問題有點難，這裡這麼多人，他根本不敢說蔣介石的一點不好，可要是胡攪蠻纏，睜眼說瞎話，就失去了這次談話的意義。
想了想，王定成道：「台島現在錢淹腳背。」
王鐸笑了，老傢伙腦筋轉的還真快。
王定成有些得意，他問道：「王先生覺得我的話很可笑嗎？」
王鐸點了點頭，道：「老先生說的是。」
王定成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已經很高估這小子的可惡了，但現在發現，還遠沒有到盡頭。
柳雲站在王鐸身後，差點笑出聲來，王鐸真是太能氣人了。
王定成得緩緩·而王鐸在一旁還是笑模滋的，其他人看的是怒火填膺，但沒有人敢出頭。
沒有人敢出頭，一是這當口，王定成·沒其他人說話的份兒;二是畜類的教訓太血腥了，這些位，沒事兒打打嘴炮可以，見血不成。
不生氣，不生氣，緩了一會兒，王定成道：「王先生，不知老朽的話哪裡可笑？」
王鐸道：「竊舉國之財經營撮爾小島·自責愧疚雖不必·但反之自鳴得意·則未免太過下作。」
王定成感覺嗓子眼有點鹹，腦袋也發暈。
王鐸這話罵的太狠了，而更令王定成窩火的是，王鐸說的只是事實的一小部分，可聽上去卻理直氣壯，不容辯駁。
他的回答巧妙－地模糊事實，而王鐸也一樣，但不同的是，兩者的殺傷力遠不在一個層級上。
「還有·台島之錢淹腳背不過是一口嗟來之食。」王鐸一點也沒有體恤老人的心思，繼續窮追猛打，毫不留情，看樣子不把王定成當場氣死是決不罷休。
王定成掛上倒勁了，脖子一梗梗，問道：「何謂嗟來之食？」
王鐸道：「美日扶持台島是為了制衡大陸，說白了就是給美日當狗，但台島這個狗當的最多也就是一隻癩皮狗，當狗之餘·還要任著美日盤剝，不過是一個高級點的苦力。」
王定成閉上眼睛，又緩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道：「你們大陸現在搞什麼改革開放，不也是給美日當苦力，任著美日盤剝嗎？」
王鐸身後，柳雲緊張了。
王鐸感覺到了柳雲的緊張，他抬手拍了拍柳雲放在肩頭的手背，從容地道：「我們給美日當苦力和你們有本質的不同。」
王定成道：「老朽願聞高論。」
王鐸道：「請問，台島號稱錢淹腳背，但這些年了，有什麼核心技術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台島支柱產業的核心技術不是掌握在美國手裡，就是掌握在日本手裡，台島自己，一樣沒一樣。
這是事實，不容狡辯。
王定成道：「那大陸有什麼核心技術嗎？」
王鐸一笑，道：「老先生，知道大陸和台島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
王定成道：「王先生定有高論，老朽洗耳恭聽。」
王鐸道：「我們大陸人現在雖然窮，但有志氣，而你們，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志氣。」
王定成道：「你們大陸人的志氣是什麼？」
王鐸道：「我們現在當苦力，是為了將來做老闆，做世界上最大的那個大老闆。
王定成笑了，譏諷道：「王先生，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王鐸也笑了，道：「四五年，要是我在蔣先生面前說他四年後就會勝利轉進到台島，他也會說和您一樣的話。」
王定成的適應力還是蠻強的，這會兒，有點被氣習慣了，所以反應也就不那麼大了，腦筋轉的更快了。
不能再糾纏這個問題了，王定成道：「王先生，咱們還是回到主題吧，還是談談你對毛先生的看法。」
王鐸道：「毛先生不是我們這些螻蟻可以評價的，我還是談談我自己對毛先生的看法比較靠譜。」
王定成又悶了一把，他道：「好啊，那就請王先生談談。」
王鐸道：「大陸政府宣傳毛先生是中國人民的大救星，我想老先生一定很不以為然吧？」
王定成道：「當然。」
王鐸道：「我不說別人，就說我自己，我是完全認同毛先生是我和我的家人親朋的大救星的。」
王定成一愣，問道：「理由呢？」
「理由主要有兩個。」王鐸道：「第一，翻開近代史，除了憤怒窩火之外還是憤怒窩火，直到抗美援朝，我胸中淤積的憤怒才一掃而光。第二，如果蔣先生一直都在南京的總統府裡治理國家，那美國大兵強姦女學生的新聞就會不時聽到。這個我是忍受不了的，我會出來殺蔣先生，殺美國大兵，所以我很可能會掉腦袋。這樣一來，一是會連累我的家人親朋，二是我死了·我的家人親朋會難過。這兩樣都是我絕不柵見到的，所以，我把毛先生視作我和我家人親朋的大救星。」
王定成低下頭去，他知道，今天他徹底輸了·這小子太聰明了，只說自己的感受，這樣他也就根本無法攻擊，因為沒有著力點。
火窩大了，王定成道：「王先生，大陸有很多人因毛先生而慘遭橫禍，這總是事實吧？」
王株道：「這我不否認。」
王鐸坦然承認，王定成說不下去了。
還是不甘心·換了話題·王定．成道：「古有亡國與亡天下之說·亡國事小，亡天下事大，而亡天下就是亡文化。毛先生摧毀了中華傳統文化，而蔣先生保留了中國的傳統文化。」
這番話說完，王定成頗有意氣風發之感，其他人也都是揚眉吐氣，很是痛快。°
王鐸又笑了。
王定成最恨王鐸的這種笑了，他嘲諷地問道：「王先生還有高論？」
王鐸道：「秦漢不同俗，唐宋風物異·元明清各有其習，請問老先生，什麼是中國傳統文化？」
這個問題一時還真不好回答，王定成道：「老祖宗傳下來的就是中國傳統文化。」
王鐸道：「老先生說的很對，但推導出的結論錯了。」
王定成一愣，問道：「哪裡錯了？」
王鐸道：「現在的大陸人也是今後大陸人的祖上，我們留下的文化對後人就是中國傳統文化。你們在台島上保留的所謂中國傳統文化，跟大英博物館展出的中國文物的性子類似。最多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還最多！
王定成要暈了。
王鐸的話當然有可議之處·但王鐸有一股氣勢，有一股捨我其誰、不容置辯的氣勢。
王鐸身後，柳雲伏在王鐸肩頭的雙手不覺使勁，美眸裡溢彩流光，心裡是無盡的驕傲。
她剛來時，沒少受這些人的冷眼，只不過她美麗，也因為陳劍秋的關係，所以她融入了這裡，但是，這種融入也是表面的，這些人骨子裡依舊排斥她。
這些天，柳雲的心態迅速轉變，前後的變化她自己感覺好像一覺醒來一樣，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不行，王定成要吃藥。
就在王定成吃藥的當兒，忽然，嘩啦啦，屋子裡湧進了七八個警察。
這些位，不論黑白，皆膘肥體壯，看著很是迫人。
「舉起手來！」
「舉起手來！」
「舉起手來！」
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王鐸。
自然而然地，柳雲一個轉身，擋在了王鐸面前。
王鐸舉起雙手，站起身來，他在柳雲耳邊說道：「別擔心，沒事兒。」
柳雲回頭，一看到王鐸的眼睛，她立刻感到王鐸知道這事兒，又想到今天王鐸上的那輛車，感覺更清晰了。
看這架勢，很可能是有人要陷害王鐸，而王鐸事先知道了。
王鐸要幹什麼？陷害王鐸的人又是誰？柳雲立刻就想到了李沐斌，心中就是一沉。
對李沐斌，她早已沒了感情，但雙方的關係畢竟擺在那兒，柳雲也不願看到李沐斌出事兒，尤其是因為她。
王鐸信守承諾，但也絕不會有仇不報，這次如果真是李沐斌，那一定會老賬新賬一起算。
柳雲心頭茫然。
這時，王鐸越過了柳雲，站到了屋中央。
見沒什麼危險，兩個膘肥體壯的警察撲過來，給王鐸帶上了手銬。
王鐸被押了出去。
一旁，李曉玉盯著王鐸，見四周沒人，她低聲問道：「和你有關嗎？」
李沐斌一愣，道：「姑媽，怎麼會跟我有關？」
李曉玉道：「沒關係就好，王鐸這個人極其危險。」
轉過臉，李沐斌眼裡閃過一抹殘忍的笑意。
到了警察局，王鐸就被扔進了黑屋子。
警長麥克盧爾很興奮，他麾下的小組成員也都很是興奮。
一千克海洛因，這可是大案，而大案自然就意味著大功和豐厚的獎金。而且，這個大功來的簡直太容易了，簡直就跟肥豬拱門一個樣。
大家有說有笑的當兒·電話來了，檢控官柯思雅女士讓麥克盧爾警長去她的辦公室。
到了檢控官辦公室，麥克盧爾興沖沖地敲門。
「請進。」裡面傳來了檢控官柯思雅女士甜美的聲音。
麥克盧爾推門，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不是檢控官柯思雅一個人，還有一個律師。
麥克盧爾最厭煩的就是律師·他認識所有的律師都是吸血鬼，而且是專門給他們警察找麻煩的吸血鬼。
眼前的這個律師，麥克盧爾更是討厭之極。
邁克爾是麥克盧爾警官經常打交道的律師，極其難纏，他的很多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勞就是被這個邁克爾給攪黃了。
「親愛的麥克盧爾警官，我們又見面了！」麥克盧爾一進來，邁克爾就熱情地打著招呼。
面對這傢伙，最好的應對方法是少說話·盡量不理會。
這時·柯思雅道：「麥克盧爾警官·邁克爾先生提供了一份證據，能夠證明他的當事人是被陷害的。」
這一次，麥克盧爾沒有急，因為那一千克海洛因不會因為邁克爾而變沒了，他問道：「檢控官，什麼證據？」
柯思雅拿起了遙控器，對著放在牆角文件櫃上的電視機按了一下。
畫面出來了。
畫面很豫楚，一個亞洲人走到了一輛車前，轉悠了一會兒然後在車的後備箱前蹲下身子，手裡拿著一根鐵絲，花了不到三秒鐘就打開了後備箱。
打開後備箱之後，這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放進了後備箱，然後關上後備箱，又迅速離去。
毫無疑問，麥克盧爾看的很清楚，地點、車輛、毒品全對，畫面記錄的內容是真實的。
時間不長，總共也不到五分鐘，放完了，邁克爾道：「麥克盧爾警官，我的當事人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肯定有內幕，麥克盧爾非常想知道是誰拍攝的，但邁克爾這個王八蛋肯定不會告訴他，他向柯思雅看去，柯思雅微微點了點頭。
麥克盧爾無奈地道：「可以。」
麥克盧爾陪著邁克爾到了關押王鐸的小黑屋，王鐸離開時，對麥克盧爾道：「警官先生，我希望你們儘管抓獲栽贓我的人。」
在麥克盧爾警官眼裡，王鐸理所當然的是個罪犯，但邁克爾在，他不好說別的，道：「那是我們的責任。」
除了警局，王鐸和邁克爾握了握手，道：「邁克爾先生，麻煩你了。」
邁克爾笑道：「為王先生服務，我很愉快。」
邁克爾走了。
不遠處，一輛車前，站著柳雲、韓建成和汪黎黎。
柳雲走過來，看著王鐸，問道：「沒事兒吧？」
王鐸笑著道：「沒事兒。」
上了車，王鐸和柳雲坐在後面。
顯然，柳雲心裡有話，王鐸笑道：「建成和黎黎不是外人，有話就問吧。」
柳雲立刻問道：「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
點了點頭，王鐸道：「是，我知道。」
柳雲問道：「是不是李沐斌？」
王鐸道：「是他。」
柳雲道：「你想怎麼處置他？」
王鐸道：「我對殺人沒興趣，他要是有贖命錢，我不介意放他一馬。」
柳雲鬆了口氣，她知道王鐸的胃口，一定小不了，但總算有個商量的餘地。
柳雲問道：「你是怎麼讓警察相信你是無辜的？」
王鐸道：「很簡單，把栽贓的過程錄下來，送給警察叔叔就可以了。」
這時，汪黎黎轉過頭來，問道：「王鐸，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王鐸笑了，道：「你老公也問過我，我告訴他慢慢就知道了。」
橫了王鐸一眼，汪黎黎道：「不說拉倒。」
客廳裡，陳劍秋和李曉玉坐在沙發上，她們在聊著王鐸的事兒。
李曉玉的感覺很不好，她總覺得這事兒跟侄子有關。
雖然王鐸在會所裡犯了眾怒，很多人都有動機也有能力給王鐸栽贓，但如果真是侄子干的，這些不見得有用。
她跟陳劍秋回來，就是想跟陳劍秋繼續拉近感情，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那一步，也好通過陳劍秋過過話。
這時，電話響了，陳劍秋拿起了話筒。
「王鐸沒事了？」陳劍秋道：「小雲，太好了！」
這些天，王鐸影響了柳雲，又通過柳雲，影響著陳劍秋。
變化不知不覺地發生著，至少陳劍秋對王鐸的印象越來越好，所以，聽到王鐸沒事了，她才會這麼激動。
實際上，王鐸今天把王定成那些人氣個半死，陳劍秋心裡也偷偷痛快著呢。
又說了幾句，陳劍秋把電話掛了。
李曉玉問道：「王鐸沒事了？」
點了點頭，陳劍秋道：「已經回來了。」
李曉玉一驚，道：「這麼快？那可是一公斤海洛因啊！」
陳劍秋道：「小雲說有兩個目擊證人，看到有人打開了王鐸那輛車的後備箱。」
李曉玉的感覺越來越不好。
一公斤海洛因，僅僅因為兩個目擊證人，王鐸這麼快就能從警察局裡出來，這事兒怎麼聽怎麼不靠譜。
一定有隱情。
陳劍秋不會騙她，但說假話的會不會是柳雲？如果是柳雲，那問題就嚴重了。
李曉玉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告辭。
柳雲放下電話，在沙發上坐下，向王鐸問道：「為什麼要騙阿姨？」
王鐸道：「不是騙阿姨，這是說給李沐斌的。」
陳劍秋和李曉玉過從甚密，話是能傳過去，但傳過去有什麼用？柳雲不解，問道：「這有什麼用？」
王鐸道：「我這麼快出來，這個理由是不合理的，李沐斌自然會疑神疑鬼，我先讓他難受難受，暫時收點利息。」
柳雲本能地感到不會這麼簡單，就問道：「還有呢？」
王鐸道：「他想把我弄進監獄去，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自然得把他弄進監獄去。」
柳雲問道：「怎麼弄？」畜類被抬了出去，一切都重新整理好了。
看著閉眼享受的王鐸，王定成心裡又是一陣鬱悶。
柳雲拍了拍王鐸，王鐸睜開了眼睛。
見王鐸睜開了眼睛，王定成道：「王先生，讓你見笑了。」
擺了擺手，王鐸道：「一個不知所謂的小爬蟲而已。」
王定成再悶，緩了緩，繼續道：「王先生，剛才他確實很失禮，不過，老朽對大陸人是如何看待毛先生的實在是好奇，不知王先生能否賜教一二？」
「當然可以。」王鐸道：「只是老先生不知能否先滿足我的好奇
王定成道：「王先生，請講。」
王鐸道：「我對你們是如何看待蔣先生的，也很好奇。」
王定成一窒，王鐸的問題有點難，這裡這麼多人，他根本不敢說蔣介石的一點不好，可要是胡攪蠻纏，睜眼說瞎話，就失去了這次談話的意義。
想了想，王定成道：「台島現在錢淹腳背。」
王鐸笑了，老傢伙腦筋轉的還真快。
王定成有些得意，他問道：「王先生覺得我的話很可笑嗎？」
王鐸點了點頭，道：「老先生說的是。」
王定成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已經很高估這小子的可惡了，但現在發現，還遠沒有到盡頭。
柳雲站在王鐸身後，差點笑出聲來，王鐸真是太能氣人了。
王定成得緩緩·而王鐸在一旁還是笑模滋的，其他人看的是怒火填膺，但沒有人敢出頭。
沒有人敢出頭，一是這當口，王定成·沒其他人說話的份兒;二是畜類的教訓太血腥了，這些位，沒事兒打打嘴炮可以，見血不成。
不生氣，不生氣，緩了一會兒，王定成道：「王先生，不知老朽的話哪裡可笑？」
王鐸道：「竊舉國之財經營撮爾小島·自責愧疚雖不必·但反之自鳴得意·則未免太過下作。」
王定成感覺嗓子眼有點鹹，腦袋也發暈。
王鐸這話罵的太狠了，而更令王定成窩火的是，王鐸說的只是事實的一小部分，可聽上去卻理直氣壯，不容辯駁。
他的回答巧妙－地模糊事實，而王鐸也一樣，但不同的是，兩者的殺傷力遠不在一個層級上。
「還有·台島之錢淹腳背不過是一口嗟來之食。」王鐸一點也沒有體恤老人的心思，繼續窮追猛打，毫不留情，看樣子不把王定成當場氣死是決不罷休。
王定成掛上倒勁了，脖子一梗梗，問道：「何謂嗟來之食？」
王鐸道：「美日扶持台島是為了制衡大陸，說白了就是給美日當狗，但台島這個狗當的最多也就是一隻癩皮狗，當狗之餘·還要任著美日盤剝，不過是一個高級點的苦力。」
王定成閉上眼睛，又緩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道：「你們大陸現在搞什麼改革開放，不也是給美日當苦力，任著美日盤剝嗎？」
王鐸身後，柳雲緊張了。
王鐸感覺到了柳雲的緊張，他抬手拍了拍柳雲放在肩頭的手背，從容地道：「我們給美日當苦力和你們有本質的不同。」
王定成道：「老朽願聞高論。」
王鐸道：「請問，台島號稱錢淹腳背，但這些年了，有什麼核心技術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台島支柱產業的核心技術不是掌握在美國手裡，就是掌握在日本手裡，台島自己，一樣沒一樣。
這是事實，不容狡辯。
王定成道：「那大陸有什麼核心技術嗎？」
王鐸一笑，道：「老先生，知道大陸和台島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
王定成道：「王先生定有高論，老朽洗耳恭聽。」
王鐸道：「我們大陸人現在雖然窮，但有志氣，而你們，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志氣。」
王定成道：「你們大陸人的志氣是什麼？」
王鐸道：「我們現在當苦力，是為了將來做老闆，做世界上最大的那個大老闆。
王定成笑了，譏諷道：「王先生，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王鐸也笑了，道：「四五年，要是我在蔣先生面前說他四年後就會勝利轉進到台島，他也會說和您一樣的話。」
王定成的適應力還是蠻強的，這會兒，有點被氣習慣了，所以反應也就不那麼大了，腦筋轉的更快了。
不能再糾纏這個問題了，王定成道：「王先生，咱們還是回到主題吧，還是談談你對毛先生的看法。」
王鐸道：「毛先生不是我們這些螻蟻可以評價的，我還是談談我自己對毛先生的看法比較靠譜。」
王定成又悶了一把，他道：「好啊，那就請王先生談談。」
王鐸道：「大陸政府宣傳毛先生是中國人民的大救星，我想老先生一定很不以為然吧？」
王定成道：「當然。」
王鐸道：「我不說別人，就說我自己，我是完全認同毛先生是我和我的家人親朋的大救星的。」
王定成一愣，問道：「理由呢？」
「理由主要有兩個。」王鐸道：「第一，翻開近代史，除了憤怒窩火之外還是憤怒窩火，直到抗美援朝，我胸中淤積的憤怒才一掃而光。第二，如果蔣先生一直都在南京的總統府裡治理國家，那美國大兵強姦女學生的新聞就會不時聽到。這個我是忍受不了的，我會出來殺蔣先生，殺美國大兵，所以我很可能會掉腦袋。這樣一來，一是會連累我的家人親朋，二是我死了·我的家人親朋會難過。這兩樣都是我絕不柵見到的，所以，我把毛先生視作我和我家人親朋的大救星。」
王定成低下頭去，他知道，今天他徹底輸了·這小子太聰明了，只說自己的感受，這樣他也就根本無法攻擊，因為沒有著力點。
火窩大了，王定成道：「王先生，大陸有很多人因毛先生而慘遭橫禍，這總是事實吧？」
王株道：「這我不否認。」
王鐸坦然承認，王定成說不下去了。
還是不甘心·換了話題·王定．成道：「古有亡國與亡天下之說·亡國事小，亡天下事大，而亡天下就是亡文化。毛先生摧毀了中華傳統文化，而蔣先生保留了中國的傳統文化。」
這番話說完，王定成頗有意氣風發之感，其他人也都是揚眉吐氣，很是痛快。°
王鐸又笑了。
王定成最恨王鐸的這種笑了，他嘲諷地問道：「王先生還有高論？」
王鐸道：「秦漢不同俗，唐宋風物異·元明清各有其習，請問老先生，什麼是中國傳統文化？」
這個問題一時還真不好回答，王定成道：「老祖宗傳下來的就是中國傳統文化。」
王鐸道：「老先生說的很對，但推導出的結論錯了。」
王定成一愣，問道：「哪裡錯了？」
王鐸道：「現在的大陸人也是今後大陸人的祖上，我們留下的文化對後人就是中國傳統文化。你們在台島上保留的所謂中國傳統文化，跟大英博物館展出的中國文物的性子類似。最多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還最多！
王定成要暈了。
王鐸的話當然有可議之處·但王鐸有一股氣勢，有一股捨我其誰、不容置辯的氣勢。
王鐸身後，柳雲伏在王鐸肩頭的雙手不覺使勁，美眸裡溢彩流光，心裡是無盡的驕傲。
她剛來時，沒少受這些人的冷眼，只不過她美麗，也因為陳劍秋的關係，所以她融入了這裡，但是，這種融入也是表面的，這些人骨子裡依舊排斥她。
這些天，柳雲的心態迅速轉變，前後的變化她自己感覺好像一覺醒來一樣，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不行，王定成要吃藥。
就在王定成吃藥的當兒，忽然，嘩啦啦，屋子裡湧進了七八個警察。
這些位，不論黑白，皆膘肥體壯，看著很是迫人。
「舉起手來！」
「舉起手來！」
「舉起手來！」
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王鐸。
自然而然地，柳雲一個轉身，擋在了王鐸面前。
王鐸舉起雙手，站起身來，他在柳雲耳邊說道：「別擔心，沒事兒。」
柳雲回頭，一看到王鐸的眼睛，她立刻感到王鐸知道這事兒，又想到今天王鐸上的那輛車，感覺更清晰了。
看這架勢，很可能是有人要陷害王鐸，而王鐸事先知道了。
王鐸要幹什麼？陷害王鐸的人又是誰？柳雲立刻就想到了李沐斌，心中就是一沉。
對李沐斌，她早已沒了感情，但雙方的關係畢竟擺在那兒，柳雲也不願看到李沐斌出事兒，尤其是因為她。
王鐸信守承諾，但也絕不會有仇不報，這次如果真是李沐斌，那一定會老賬新賬一起算。
柳雲心頭茫然。
這時，王鐸越過了柳雲，站到了屋中央。
見沒什麼危險，兩個膘肥體壯的警察撲過來，給王鐸帶上了手銬。
王鐸被押了出去。
一旁，李曉玉盯著王鐸，見四周沒人，她低聲問道：「和你有關嗎？」
李沐斌一愣，道：「姑媽，怎麼會跟我有關？」
李曉玉道：「沒關係就好，王鐸這個人極其危險。」
轉過臉，李沐斌眼裡閃過一抹殘忍的笑意。
到了警察局，王鐸就被扔進了黑屋子。
警長麥克盧爾很興奮，他麾下的小組成員也都很是興奮。
一千克海洛因，這可是大案，而大案自然就意味著大功和豐厚的獎金。而且，這個大功來的簡直太容易了，簡直就跟肥豬拱門一個樣。
大家有說有笑的當兒·電話來了，檢控官柯思雅女士讓麥克盧爾警長去她的辦公室。
到了檢控官辦公室，麥克盧爾興沖沖地敲門。
「請進。」裡面傳來了檢控官柯思雅女士甜美的聲音。
麥克盧爾推門，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不是檢控官柯思雅一個人，還有一個律師。
麥克盧爾最厭煩的就是律師·他認識所有的律師都是吸血鬼，而且是專門給他們警察找麻煩的吸血鬼。
眼前的這個律師，麥克盧爾更是討厭之極。
邁克爾是麥克盧爾警官經常打交道的律師，極其難纏，他的很多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勞就是被這個邁克爾給攪黃了。
「親愛的麥克盧爾警官，我們又見面了！」麥克盧爾一進來，邁克爾就熱情地打著招呼。
面對這傢伙，最好的應對方法是少說話·盡量不理會。
這時·柯思雅道：「麥克盧爾警官·邁克爾先生提供了一份證據，能夠證明他的當事人是被陷害的。」
這一次，麥克盧爾沒有急，因為那一千克海洛因不會因為邁克爾而變沒了，他問道：「檢控官，什麼證據？」
柯思雅拿起了遙控器，對著放在牆角文件櫃上的電視機按了一下。
畫面出來了。
畫面很豫楚，一個亞洲人走到了一輛車前，轉悠了一會兒然後在車的後備箱前蹲下身子，手裡拿著一根鐵絲，花了不到三秒鐘就打開了後備箱。
打開後備箱之後，這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放進了後備箱，然後關上後備箱，又迅速離去。
毫無疑問，麥克盧爾看的很清楚，地點、車輛、毒品全對，畫面記錄的內容是真實的。
時間不長，總共也不到五分鐘，放完了，邁克爾道：「麥克盧爾警官，我的當事人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肯定有內幕，麥克盧爾非常想知道是誰拍攝的，但邁克爾這個王八蛋肯定不會告訴他，他向柯思雅看去，柯思雅微微點了點頭。
麥克盧爾無奈地道：「可以。」
麥克盧爾陪著邁克爾到了關押王鐸的小黑屋，王鐸離開時，對麥克盧爾道：「警官先生，我希望你們儘管抓獲栽贓我的人。」
在麥克盧爾警官眼裡，王鐸理所當然的是個罪犯，但邁克爾在，他不好說別的，道：「那是我們的責任。」
除了警局，王鐸和邁克爾握了握手，道：「邁克爾先生，麻煩你了。」
邁克爾笑道：「為王先生服務，我很愉快。」
邁克爾走了。
不遠處，一輛車前，站著柳雲、韓建成和汪黎黎。
柳雲走過來，看著王鐸，問道：「沒事兒吧？」
王鐸笑著道：「沒事兒。」
上了車，王鐸和柳雲坐在後面。
顯然，柳雲心裡有話，王鐸笑道：「建成和黎黎不是外人，有話就問吧。」
柳雲立刻問道：「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
點了點頭，王鐸道：「是，我知道。」
柳雲問道：「是不是李沐斌？」
王鐸道：「是他。」
柳雲道：「你想怎麼處置他？」
王鐸道：「我對殺人沒興趣，他要是有贖命錢，我不介意放他一馬。」
柳雲鬆了口氣，她知道王鐸的胃口，一定小不了，但總算有個商量的餘地。
柳雲問道：「你是怎麼讓警察相信你是無辜的？」
王鐸道：「很簡單，把栽贓的過程錄下來，送給警察叔叔就可以了。」
這時，汪黎黎轉過頭來，問道：「王鐸，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王鐸笑了，道：「你老公也問過我，我告訴他慢慢就知道了。」
橫了王鐸一眼，汪黎黎道：「不說拉倒。」
客廳裡，陳劍秋和李曉玉坐在沙發上，她們在聊著王鐸的事兒。
李曉玉的感覺很不好，她總覺得這事兒跟侄子有關。
雖然王鐸在會所裡犯了眾怒，很多人都有動機也有能力給王鐸栽贓，但如果真是侄子干的，這些不見得有用。
她跟陳劍秋回來，就是想跟陳劍秋繼續拉近感情，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那一步，也好通過陳劍秋過過話。
這時，電話響了，陳劍秋拿起了話筒。
「王鐸沒事了？」陳劍秋道：「小雲，太好了！」
這些天，王鐸影響了柳雲，又通過柳雲，影響著陳劍秋。
變化不知不覺地發生著，至少陳劍秋對王鐸的印象越來越好，所以，聽到王鐸沒事了，她才會這麼激動。
實際上，王鐸今天把王定成那些人氣個半死，陳劍秋心裡也偷偷痛快著呢。
又說了幾句，陳劍秋把電話掛了。
李曉玉問道：「王鐸沒事了？」
點了點頭，陳劍秋道：「已經回來了。」
李曉玉一驚，道：「這麼快？那可是一公斤海洛因啊！」
陳劍秋道：「小雲說有兩個目擊證人，看到有人打開了王鐸那輛車的後備箱。」
李曉玉的感覺越來越不好。
一公斤海洛因，僅僅因為兩個目擊證人，王鐸這麼快就能從警察局裡出來，這事兒怎麼聽怎麼不靠譜。
一定有隱情。
陳劍秋不會騙她，但說假話的會不會是柳雲？如果是柳雲，那問題就嚴重了。
李曉玉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告辭。
柳雲放下電話，在沙發上坐下，向王鐸問道：「為什麼要騙阿姨？」
王鐸道：「不是騙阿姨，這是說給李沐斌的。」
陳劍秋和李曉玉過從甚密，話是能傳過去，但傳過去有什麼用？柳雲不解，問道：「這有什麼用？」
王鐸道：「我這麼快出來，這個理由是不合理的，李沐斌自然會疑神疑鬼，我先讓他難受難受，暫時收點利息。」
柳雲本能地感到不會這麼簡單，就問道：「還有呢？」
王鐸道：「他想把我弄進監獄去，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自然得把他弄進監獄去。」
柳雲問道：「怎麼弄？」畜類被抬了出去，一切都重新整理好了。
看著閉眼享受的王鐸，王定成心裡又是一陣鬱悶。
柳雲拍了拍王鐸，王鐸睜開了眼睛。
見王鐸睜開了眼睛，王定成道：「王先生，讓你見笑了。」
擺了擺手，王鐸道：「一個不知所謂的小爬蟲而已。」
王定成再悶，緩了緩，繼續道：「王先生，剛才他確實很失禮，不過，老朽對大陸人是如何看待毛先生的實在是好奇，不知王先生能否賜教一二？」
「當然可以。」王鐸道：「只是老先生不知能否先滿足我的好奇
王定成道：「王先生，請講。」
王鐸道：「我對你們是如何看待蔣先生的，也很好奇。」
王定成一窒，王鐸的問題有點難，這裡這麼多人，他根本不敢說蔣介石的一點不好，可要是胡攪蠻纏，睜眼說瞎話，就失去了這次談話的意義。
想了想，王定成道：「台島現在錢淹腳背。」
王鐸笑了，老傢伙腦筋轉的還真快。
王定成有些得意，他問道：「王先生覺得我的話很可笑嗎？」
王鐸點了點頭，道：「老先生說的是。」
王定成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已經很高估這小子的可惡了，但現在發現，還遠沒有到盡頭。
柳雲站在王鐸身後，差點笑出聲來，王鐸真是太能氣人了。
王定成得緩緩·而王鐸在一旁還是笑模滋的，其他人看的是怒火填膺，但沒有人敢出頭。
沒有人敢出頭，一是這當口，王定成·沒其他人說話的份兒;二是畜類的教訓太血腥了，這些位，沒事兒打打嘴炮可以，見血不成。
不生氣，不生氣，緩了一會兒，王定成道：「王先生，不知老朽的話哪裡可笑？」
王鐸道：「竊舉國之財經營撮爾小島·自責愧疚雖不必·但反之自鳴得意·則未免太過下作。」
王定成感覺嗓子眼有點鹹，腦袋也發暈。
王鐸這話罵的太狠了，而更令王定成窩火的是，王鐸說的只是事實的一小部分，可聽上去卻理直氣壯，不容辯駁。
他的回答巧妙－地模糊事實，而王鐸也一樣，但不同的是，兩者的殺傷力遠不在一個層級上。
「還有·台島之錢淹腳背不過是一口嗟來之食。」王鐸一點也沒有體恤老人的心思，繼續窮追猛打，毫不留情，看樣子不把王定成當場氣死是決不罷休。
王定成掛上倒勁了，脖子一梗梗，問道：「何謂嗟來之食？」
王鐸道：「美日扶持台島是為了制衡大陸，說白了就是給美日當狗，但台島這個狗當的最多也就是一隻癩皮狗，當狗之餘·還要任著美日盤剝，不過是一個高級點的苦力。」
王定成閉上眼睛，又緩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道：「你們大陸現在搞什麼改革開放，不也是給美日當苦力，任著美日盤剝嗎？」
王鐸身後，柳雲緊張了。
王鐸感覺到了柳雲的緊張，他抬手拍了拍柳雲放在肩頭的手背，從容地道：「我們給美日當苦力和你們有本質的不同。」
王定成道：「老朽願聞高論。」
王鐸道：「請問，台島號稱錢淹腳背，但這些年了，有什麼核心技術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
台島支柱產業的核心技術不是掌握在美國手裡，就是掌握在日本手裡，台島自己，一樣沒一樣。
這是事實，不容狡辯。
王定成道：「那大陸有什麼核心技術嗎？」
王鐸一笑，道：「老先生，知道大陸和台島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
王定成道：「王先生定有高論，老朽洗耳恭聽。」
王鐸道：「我們大陸人現在雖然窮，但有志氣，而你們，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沒有志氣。」
王定成道：「你們大陸人的志氣是什麼？」
王鐸道：「我們現在當苦力，是為了將來做老闆，做世界上最大的那個大老闆。
王定成笑了，譏諷道：「王先生，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王鐸也笑了，道：「四五年，要是我在蔣先生面前說他四年後就會勝利轉進到台島，他也會說和您一樣的話。」
王定成的適應力還是蠻強的，這會兒，有點被氣習慣了，所以反應也就不那麼大了，腦筋轉的更快了。
不能再糾纏這個問題了，王定成道：「王先生，咱們還是回到主題吧，還是談談你對毛先生的看法。」
王鐸道：「毛先生不是我們這些螻蟻可以評價的，我還是談談我自己對毛先生的看法比較靠譜。」
王定成又悶了一把，他道：「好啊，那就請王先生談談。」
王鐸道：「大陸政府宣傳毛先生是中國人民的大救星，我想老先生一定很不以為然吧？」
王定成道：「當然。」
王鐸道：「我不說別人，就說我自己，我是完全認同毛先生是我和我的家人親朋的大救星的。」
王定成一愣，問道：「理由呢？」
「理由主要有兩個。」王鐸道：「第一，翻開近代史，除了憤怒窩火之外還是憤怒窩火，直到抗美援朝，我胸中淤積的憤怒才一掃而光。第二，如果蔣先生一直都在南京的總統府裡治理國家，那美國大兵強姦女學生的新聞就會不時聽到。這個我是忍受不了的，我會出來殺蔣先生，殺美國大兵，所以我很可能會掉腦袋。這樣一來，一是會連累我的家人親朋，二是我死了·我的家人親朋會難過。這兩樣都是我絕不柵見到的，所以，我把毛先生視作我和我家人親朋的大救星。」
王定成低下頭去，他知道，今天他徹底輸了·這小子太聰明了，只說自己的感受，這樣他也就根本無法攻擊，因為沒有著力點。
火窩大了，王定成道：「王先生，大陸有很多人因毛先生而慘遭橫禍，這總是事實吧？」
王株道：「這我不否認。」
王鐸坦然承認，王定成說不下去了。
還是不甘心·換了話題·王定．成道：「古有亡國與亡天下之說·亡國事小，亡天下事大，而亡天下就是亡文化。毛先生摧毀了中華傳統文化，而蔣先生保留了中國的傳統文化。」
這番話說完，王定成頗有意氣風發之感，其他人也都是揚眉吐氣，很是痛快。°
王鐸又笑了。
王定成最恨王鐸的這種笑了，他嘲諷地問道：「王先生還有高論？」
王鐸道：「秦漢不同俗，唐宋風物異·元明清各有其習，請問老先生，什麼是中國傳統文化？」
這個問題一時還真不好回答，王定成道：「老祖宗傳下來的就是中國傳統文化。」
王鐸道：「老先生說的很對，但推導出的結論錯了。」
王定成一愣，問道：「哪裡錯了？」
王鐸道：「現在的大陸人也是今後大陸人的祖上，我們留下的文化對後人就是中國傳統文化。你們在台島上保留的所謂中國傳統文化，跟大英博物館展出的中國文物的性子類似。最多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還最多！
王定成要暈了。
王鐸的話當然有可議之處·但王鐸有一股氣勢，有一股捨我其誰、不容置辯的氣勢。
王鐸身後，柳雲伏在王鐸肩頭的雙手不覺使勁，美眸裡溢彩流光，心裡是無盡的驕傲。
她剛來時，沒少受這些人的冷眼，只不過她美麗，也因為陳劍秋的關係，所以她融入了這裡，但是，這種融入也是表面的，這些人骨子裡依舊排斥她。
這些天，柳雲的心態迅速轉變，前後的變化她自己感覺好像一覺醒來一樣，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不行，王定成要吃藥。
就在王定成吃藥的當兒，忽然，嘩啦啦，屋子裡湧進了七八個警察。
這些位，不論黑白，皆膘肥體壯，看著很是迫人。
「舉起手來！」
「舉起手來！」
「舉起手來！」
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王鐸。
自然而然地，柳雲一個轉身，擋在了王鐸面前。
王鐸舉起雙手，站起身來，他在柳雲耳邊說道：「別擔心，沒事兒。」
柳雲回頭，一看到王鐸的眼睛，她立刻感到王鐸知道這事兒，又想到今天王鐸上的那輛車，感覺更清晰了。
看這架勢，很可能是有人要陷害王鐸，而王鐸事先知道了。
王鐸要幹什麼？陷害王鐸的人又是誰？柳雲立刻就想到了李沐斌，心中就是一沉。
對李沐斌，她早已沒了感情，但雙方的關係畢竟擺在那兒，柳雲也不願看到李沐斌出事兒，尤其是因為她。
王鐸信守承諾，但也絕不會有仇不報，這次如果真是李沐斌，那一定會老賬新賬一起算。
柳雲心頭茫然。
這時，王鐸越過了柳雲，站到了屋中央。
見沒什麼危險，兩個膘肥體壯的警察撲過來，給王鐸帶上了手銬。
王鐸被押了出去。
一旁，李曉玉盯著王鐸，見四周沒人，她低聲問道：「和你有關嗎？」
李沐斌一愣，道：「姑媽，怎麼會跟我有關？」
李曉玉道：「沒關係就好，王鐸這個人極其危險。」
轉過臉，李沐斌眼裡閃過一抹殘忍的笑意。
到了警察局，王鐸就被扔進了黑屋子。
警長麥克盧爾很興奮，他麾下的小組成員也都很是興奮。
一千克海洛因，這可是大案，而大案自然就意味著大功和豐厚的獎金。而且，這個大功來的簡直太容易了，簡直就跟肥豬拱門一個樣。
大家有說有笑的當兒·電話來了，檢控官柯思雅女士讓麥克盧爾警長去她的辦公室。
到了檢控官辦公室，麥克盧爾興沖沖地敲門。
「請進。」裡面傳來了檢控官柯思雅女士甜美的聲音。
麥克盧爾推門，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不是檢控官柯思雅一個人，還有一個律師。
麥克盧爾最厭煩的就是律師·他認識所有的律師都是吸血鬼，而且是專門給他們警察找麻煩的吸血鬼。
眼前的這個律師，麥克盧爾更是討厭之極。
邁克爾是麥克盧爾警官經常打交道的律師，極其難纏，他的很多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勞就是被這個邁克爾給攪黃了。
「親愛的麥克盧爾警官，我們又見面了！」麥克盧爾一進來，邁克爾就熱情地打著招呼。
面對這傢伙，最好的應對方法是少說話·盡量不理會。
這時·柯思雅道：「麥克盧爾警官·邁克爾先生提供了一份證據，能夠證明他的當事人是被陷害的。」
這一次，麥克盧爾沒有急，因為那一千克海洛因不會因為邁克爾而變沒了，他問道：「檢控官，什麼證據？」
柯思雅拿起了遙控器，對著放在牆角文件櫃上的電視機按了一下。
畫面出來了。
畫面很豫楚，一個亞洲人走到了一輛車前，轉悠了一會兒然後在車的後備箱前蹲下身子，手裡拿著一根鐵絲，花了不到三秒鐘就打開了後備箱。
打開後備箱之後，這人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放進了後備箱，然後關上後備箱，又迅速離去。
毫無疑問，麥克盧爾看的很清楚，地點、車輛、毒品全對，畫面記錄的內容是真實的。
時間不長，總共也不到五分鐘，放完了，邁克爾道：「麥克盧爾警官，我的當事人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肯定有內幕，麥克盧爾非常想知道是誰拍攝的，但邁克爾這個王八蛋肯定不會告訴他，他向柯思雅看去，柯思雅微微點了點頭。
麥克盧爾無奈地道：「可以。」
麥克盧爾陪著邁克爾到了關押王鐸的小黑屋，王鐸離開時，對麥克盧爾道：「警官先生，我希望你們儘管抓獲栽贓我的人。」
在麥克盧爾警官眼裡，王鐸理所當然的是個罪犯，但邁克爾在，他不好說別的，道：「那是我們的責任。」
除了警局，王鐸和邁克爾握了握手，道：「邁克爾先生，麻煩你了。」
邁克爾笑道：「為王先生服務，我很愉快。」
邁克爾走了。
不遠處，一輛車前，站著柳雲、韓建成和汪黎黎。
柳雲走過來，看著王鐸，問道：「沒事兒吧？」
王鐸笑著道：「沒事兒。」
上了車，王鐸和柳雲坐在後面。
顯然，柳雲心裡有話，王鐸笑道：「建成和黎黎不是外人，有話就問吧。」
柳雲立刻問道：「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
點了點頭，王鐸道：「是，我知道。」
柳雲問道：「是不是李沐斌？」
王鐸道：「是他。」
柳雲道：「你想怎麼處置他？」
王鐸道：「我對殺人沒興趣，他要是有贖命錢，我不介意放他一馬。」
柳雲鬆了口氣，她知道王鐸的胃口，一定小不了，但總算有個商量的餘地。
柳雲問道：「你是怎麼讓警察相信你是無辜的？」
王鐸道：「很簡單，把栽贓的過程錄下來，送給警察叔叔就可以了。」
這時，汪黎黎轉過頭來，問道：「王鐸，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王鐸笑了，道：「你老公也問過我，我告訴他慢慢就知道了。」
橫了王鐸一眼，汪黎黎道：「不說拉倒。」
客廳裡，陳劍秋和李曉玉坐在沙發上，她們在聊著王鐸的事兒。
李曉玉的感覺很不好，她總覺得這事兒跟侄子有關。
雖然王鐸在會所裡犯了眾怒，很多人都有動機也有能力給王鐸栽贓，但如果真是侄子干的，這些不見得有用。
她跟陳劍秋回來，就是想跟陳劍秋繼續拉近感情，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那一步，也好通過陳劍秋過過話。
這時，電話響了，陳劍秋拿起了話筒。
「王鐸沒事了？」陳劍秋道：「小雲，太好了！」
這些天，王鐸影響了柳雲，又通過柳雲，影響著陳劍秋。
變化不知不覺地發生著，至少陳劍秋對王鐸的印象越來越好，所以，聽到王鐸沒事了，她才會這麼激動。
實際上，王鐸今天把王定成那些人氣個半死，陳劍秋心裡也偷偷痛快著呢。
又說了幾句，陳劍秋把電話掛了。
李曉玉問道：「王鐸沒事了？」
點了點頭，陳劍秋道：「已經回來了。」
李曉玉一驚，道：「這麼快？那可是一公斤海洛因啊！」
陳劍秋道：「小雲說有兩個目擊證人，看到有人打開了王鐸那輛車的後備箱。」
李曉玉的感覺越來越不好。
一公斤海洛因，僅僅因為兩個目擊證人，王鐸這麼快就能從警察局裡出來，這事兒怎麼聽怎麼不靠譜。
一定有隱情。
陳劍秋不會騙她，但說假話的會不會是柳雲？如果是柳雲，那問題就嚴重了。
李曉玉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告辭。
柳雲放下電話，在沙發上坐下，向王鐸問道：「為什麼要騙阿姨？」
王鐸道：「不是騙阿姨，這是說給李沐斌的。」
陳劍秋和李曉玉過從甚密，話是能傳過去，但傳過去有什麼用？柳雲不解，問道：「這有什麼用？」
王鐸道：「我這麼快出來，這個理由是不合理的，李沐斌自然會疑神疑鬼，我先讓他難受難受，暫時收點利息。」
柳雲本能地感到不會這麼簡單，就問道：「還有呢？」
王鐸道：「他想把我弄進監獄去，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自然得把他弄進監獄去。」
柳雲問道：「怎麼弄？」
王鐸道：「給我栽贓的人會去找他，這人會讓李沐斌開槍射殺他
別說柳雲和汪黎黎，就是韓建成都愣了。
汪黎黎吃驚地問道：「那人怎麼會自己去送死？」
王鐸道：「這個世上有遠比死更可怕的東西，何況怎麼都是死，他要是去送死，可能還有活下來的機會，我只需要李沐斌開槍殺他，殺不殺的死不重要。」
柳雲和汪黎黎臉色都有點發白，王鐸笑道：「以後還刨根問底嗎
柳雲瞪了王鐸一眼。纟
王鐸道：「給我栽贓的人會去找他，這人會讓李沐斌開槍射殺他
別說柳雲和汪黎黎，就是韓建成都愣了。
汪黎黎吃驚地問道：「那人怎麼會自己去送死？」
王鐸道：「這個世上有遠比死更可怕的東西，何況怎麼都是死，他要是去送死，可能還有活下來的機會，我只需要李沐斌開槍殺他，殺不殺的死不重要。」
柳雲和汪黎黎臉色都有點發白，王鐸笑道：「以後還刨根問底嗎
柳雲瞪了王鐸一眼。纟
王鐸道：「給我栽贓的人會去找他，這人會讓李沐斌開槍射殺他
別說柳雲和汪黎黎，就是韓建成都愣了。
汪黎黎吃驚地問道：「那人怎麼會自己去送死？」
王鐸道：「這個世上有遠比死更可怕的東西，何況怎麼都是死，他要是去送死，可能還有活下來的機會，我只需要李沐斌開槍殺他，殺不殺的死不重要。」
柳雲和汪黎黎臉色都有點發白，王鐸笑道：「以後還刨根問底嗎
柳雲瞪了王鐸一眼。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