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時光 第194章 女書迷 文 / 飛虹上人
第194章女書迷
「你，你是小說《大明》的作者顧誠嗎？」瞅著宣傳廣告，女生疑惑的問道。她大約還是高中生，和顧誠年齡差不多，但在他眼裡，這種流露花癡表情的，無疑是幼小了。
「對！我就是。請問，你需要簽名嗎？今天在這裡舉辦簽名售書活動！」顧誠笑著眨眨眼。
「哇！好帥！」那女生捂著心口驚喜的尖叫一聲，然後二話不說，立馬朝著書架衝去，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抱了好幾本書，興沖沖的跑到顧誠面前：「這，這都是你的。你都要簽哦！」
「呵呵！好的。」顧誠啞然失笑，這女生反應倒挺快的。手中鋼筆龍飛鳳舞，顧誠二字躍然紙上，刷刷的幾下，厚重的一沓書就被簽完了。
女孩滿面潮紅，興奮的淚花都快溢出來，連連道謝，不捨的退走離開。
在這期間，四周不論是坐在地上瀏覽的還是準備買書的。都注意到這邊的異動，聽說了有作者來簽名售書，全部好奇的圍觀過來，在工作人員的主持下，一條分割線把真實的買書人和看熱鬧的分離開來，顧誠桌前一溜煙的長蛇隊伍。
不需要提前做什麼宣傳通知，只要在華國書店一樓入口處擺個招牌，便能夠讓客流量成千上萬的顧客們知道。有心的，自然會來到三樓。
「大家不要急，每個人都會有的。」顧誠簽了兩本書，見後面有些亂，便起身說道。而他的話，果然比書店裡的人頂用。一幫人頓時安穩下來。
少男，少女，青年的男女，少婦，漢子。除了一些小屁孩和七八十以上的人，顧誠的讀者群可謂是受眾非常多，人手至少一本《大明》，沿著高高的書架間的狹窄過道，細細長長的人流飛速的延伸下去。
顧誠身後是白色的牆壁，前面則是小塊空地，頭頂是一盞盞明亮的大燈，周圍則是一排排的書架，高高大大遮人視線。總體而言，書店是乾淨的，是安靜的。但他的前方，卻有了不同的喧囂。
由於視線到一處拐角便沒了，所以顧誠不能得知有多少書迷。他就這麼掛著笑容，手裡不停地畫著，幸虧中午飯早早吃過，不然非得餓扁肚子。
一晃，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這期間，顧誠少說也簽了幾百本書，難得感到手腕發酸。好不容易，隊伍終於到了盡頭，他簽掉最後一個。長長地出了口氣，和身邊雜誌社派來的跟班說道：「簽名售書原來是個體力活啊，太累了，手都疼了。」
「我給你捏捏。」小跟班是個眼睛女生，文文靜靜的一般相貌，說這話也是理所當然的樣子。顧誠不好拒絕，便伸開手臂放在桌上。
眼鏡女生一邊揉著一邊說道：「顧誠，你這可算是我見過最火爆的售書場面了。他們幾個都沒你好。」
他們，自然指的就是另外幾個小說發行者了。顧誠略感興趣：「是嗎？他們是什麼情況？哎，舒服。你學過按摩？」
「沒有，自己瞎練的。經常陪作者出來。」眼鏡女生接著道：「他們呀，基本上讀者都沒排起隊伍，零零散散的來著，一天下來也就五百本封頂了。現在才中午，你就簽了估計三四百，估計一天下來能突破一千呢！」身為資深外派人員，她對這個可算清楚。
「還要來啊！」顧誠傻眼了，本以為這些就是全部，哪想還有更多的書迷。也對，現在才中午一點多吧。
苦著臉，被人抓緊時間按摩一會兒。顧誠第二波書迷們全都到了。
這幫人，幾乎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女，一個個看著新潮，來了也多是彼此聊著拿了書，逕直走到顧誠面前，簽了幾本之後，顧誠有些奇怪，便問到面前女生：「你們都認識嗎？」
「是呀。」女生回答：「我們都是滬市經貿大學的，剛才接到同學電話，說你在這裡簽名售書搞活動呢，就趕緊搭了地鐵過來。」
「哦！多謝支持了。」顧誠恍然大悟，原來是手機聯絡的。果然，再問其他人，都是附近大學的學生，不知誰散發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顧誠潛在的書迷都主動的聚集起來了。
時間在流逝著，華國書店一樓的保安，也越來越困惑了。只因為，好多個人，一進門就詢問「小說《大明》的作者在哪？」這個問題。
他就算第一次不知道，第二次也在看過門前的宣傳牌後記住了。許多人並不會注意門前五花八門的廣告位，所以一進來就抓住遇見的第一個人問著。
一會兒下班，我也去買本看看，究竟是啥書，能讓這麼多人起哄。不怎麼愛看書的保安，心裡決定。
「您好，請問您知道《大明》的作者在哪裡嗎？」正尋思著，一個很有禮貌的聲音響起。
「請上三樓，一群人圍著的地方就是。」雖然沒上去，保安也能想出火爆的場面，他機械的重複著話語。
「好的，謝謝。」女子微微頷首謝過，然後就施施然的離開保安，往樓上走去。而保安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操，真漂亮！
甄雪邁著步子，腳踩在自動上下電梯。隨著她視線的放寬，面容也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是？
甄雪眼中，已經出現了一條有秩序的長龍，繞著書架排開。
「請問，你們這是做什麼？」甄雪上了二樓，立刻朝著隊伍中最後一個人問道。
那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正朝前瞅著，不防後面聲音，扭過頭才發現是個美女，臉一紅，手指著自己鼻子：「你問我嗎？」
「對啊。大家這都在幹什麼？」甄雪重複道。
「這個啊！」小伙子輕鬆起來：「買《大明》啊，你看，就我手裡的這本書，作者顧誠就在三樓簽名呢。我來的晚了，隊伍就排到這裡了！人家的書寫的可真好啊！」
不會吧！甄雪心中驚呼，小嘴張著不知說些什麼好。顧誠這傢伙，小說籤名居然讓人排了一層樓還多。這得多少書迷才能辦到。
急匆匆的往三樓走去，甄雪暗自打氣，別怕，小雪，你的書也不差，不能就這麼氣餒了！
上了三樓，見了匪夷所思的盛況，甄雪便覺得好不容易鼓起的力氣一下子洩了。
三樓裡，整個樓層，所有的書架間，都是站滿了人，旁邊則是一個個緊急參與維護秩序的保安與工作人員，少說也有不下三五百人在排隊等待簽名。
倒吸一口冷氣，甄雪對顧誠可謂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什麼時候，我也能擁有這麼多的熱心讀者啊！
一邊驚呼，一邊往裡湊去，引來一群人不滿的抗議。甄雪不為所動，終於到了靠裡的圈子，看見人群中央的顧誠。
只一眼，她就覺得終身難忘。好一個俊俏的少年郎！人群裡，他微笑的臉龐好似黑夜的燈火引人注目，低頭側首都是瀟灑非常，不僅沒有少年不羈的囂張，更沒有迂腐書蟲的氣息，坐在那裡自自然然，好像與這喧鬧的場景無關一般。甄雪不禁癡了。
而身邊幾個女生壓抑的興奮叫聲，也讓她意識到，不僅只有她看出顧誠的俊朗。隨意掃視，有些居然手舉著照相機，啪啪的給顧誠拍照。想來也是要留作紀念的。
顧誠這天可算是累壞了，臉部的肌肉都覺得僵硬起來，連續不斷地簽名一直到晚上六點多鐘，限於華國書店庫存的《大明》全部售出，絡繹不絕的人流才算是逐漸散去，眼看最後一個滿臉興奮的書迷離開，一群沒買到的失望離去，顧誠再也撐不下去了。
「啪」的把筆往桌上一扔，顧誠叫苦連天：「不行了，明天還是不要來了，不然非得累死啊！」
眼鏡妹跟著忙碌了一天，也很疲憊，但她內心更多的是開心與驚喜。
「顧誠，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大的號召力，書店這麼多書，竟然全部賣光了！」
「呵呵！」摸摸腦袋，顧誠苦笑：「哎，這以後怎麼辦啊，這麼到處簽名，會累死人的。」
此時，另一個書店的工作人員，也主動跑過來宣佈：「顧先生，本店所有你的小說，已經徹底賣完了。只今天一天，估計就有三千多本售出。我們正在緊急通知雜誌社調貨，明天保證準備妥當。」
「呃！」顧誠啞口無言，還明天呢，今個就趴下了！
「收拾收拾，回家睡覺。」顧誠站起來，伸著懶腰深呼吸後說道。睜開眼，卻發現面前多了一個女生。
女生約麼二十來歲，一頭披肩長髮，燙著微卷挑染成金色，鵝卵型的臉蛋透著聰穎也很漂亮，鼻樑上一副黑框眼鏡，增加了些許書卷氣息，上身一件純色短袖，下身是過膝的灰色褲子，腳上一雙帆布休閒鞋，很時髦的樣子。
「你有事嗎？」顧誠略微驚訝的問道，看看女生手上並沒書本。
「你好，我叫做甄雪。是你的書迷。」甄雪站在顧誠面前，望著比自己小些的男生回答道。
「噢？」顧誠有些奇怪：「謝謝。請問需要簽名嗎？」
「不了！我來就是想跟你說句話。」甄雪眸子一直盯著顧誠。
「呵呵！」顧誠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甄雪繼續說道：「我也在寫小說呢，雖然沒你成績這麼好，但是我相信自己以後也會成功的。」
聽了之後，顧誠笑著鼓勵：「那好，祝願你今後努力下去，收穫成功的果實。」
「嗯，我會的。」甄雪點點頭，絲毫沒有一點遲疑。她就這麼站在顧誠面前，雙眸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顧誠，然後便開口道別：「好了，顧誠。我現在還是滬市大學的學生，明天有課呢。再見。」
「哦！再見。」顧誠傻傻的揮揮手，看女生轉身離開。
「你這書迷真奇怪啊！」眼鏡妹待甄雪走遠之後，湊過來促狹的沖顧誠說道：「該不是仰慕你了吧！」
顧誠訕笑，他也是這麼想的。隨後，草草的清理了一下現場，然後顧誠便乘車回到雜誌社，如今他身份變高，自然住到雜誌社待客的客房裡，環境優美不說，安全方便更加重要。
洗漱後躺在床上，顧誠尋思起了甄雪這個名字，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呢？甄雪，甄雪……直到昏昏睡去，也沒能想出個苗頭。
然而，第二日起床，對著鏡子刷牙的顧誠，忽然大叫一聲：「我知道了！」
甄雪，可不就是筆名雪女嘛，雪女這個名號，在記憶中可算是如雷貫耳了。文壇最有統治力的青年作家，出道後小說部部大賣，經常榮登每年作家統治榜單，而且，最難得的是她的小說，幾乎每本都被改編成了影視劇作品，有一個還獲得國外的電影節大獎呢！
一想到這裡，顧誠恍然大悟，難怪覺得甄雪真個名字熟悉，難怪她昨天的舉動讓人舉得奇怪。眾所周知，雪女個性冷傲非常，尋常人等根本不放在眼裡。年紀輕輕就憑借大賣的小說作品賺得千萬身家，成名後每天住在自己的豪宅裡潛心著作，外事毫不理會。
現在，她應該是上大學的時候，到了明年，就該發行第一本小說，然後直接停學不念，開始她燦爛的人生道路了。
這麼想著，顧誠心裡湧出一種莫名的興奮與自得。不同於以往，甄雪可以說是他曾今挺關注的一個人物，賺錢多有才華不說，長相也漂亮，還沒有任何緋聞傳出，可以說是最適合的大眾情人。顧誠回想昨天晚上甄雪的表情，能讓這麼一個持才傲物的女子矚目，怎麼還會平靜呢！
這天，換地方了，不必再去華國書店。在乘車去江城大學簽名售書的路上，顧誠開始期待起來，既然甄雪這麼牛，要不，把她招攬了，明知是座金礦，若是視而不見，上天都會懲罰自己的。
一直簽名，顧誠雖然笑盈盈的對著一群大呼小叫的大學生，但他心裡卻期待著甄雪的再次到來。幾個小時的思慮，也已經想好方法。
不如自己開辦一個書社，進軍文學界算了。招攬一批好作者，想辦法搞到出版發行權，然後可不就是一輪輪的火爆大賣嗎！
果然，不出顧誠意料之外。這天到最後收攤的時候，甄雪又如約而至了。這次，她手裡倒是拿了些東西。
「顧誠，這是你的《大明》，請簽名。還有，這是我的稿子，能不能看下。」甄雪雖然有信心，但畢竟還未成功，說話也和氣許多。
「好的。」顧誠拿過書先簽了名字，然後才跟甄雪拉著話：「甄雪，你先坐下吧！」
一摞書稿的首頁，赫然是『雪女』兩個字，顧誠心裡樂開了花。哈哈，甄雪就是雪女。內容看了前面幾頁，跟顧誠記憶的也差不多，正是她第一本出版的書籍。
「好，不錯。」顧誠裝模作樣的評點，然後扭頭問道甄雪：「你有手機嗎？留個聯繫的方式。」
「啊！？好的。」甄雪喜出望外，沒想到顧誠認可作品。她之前連續投了好幾家出版社，都被退稿。失望的情緒瀰漫時候，卻偶爾看到顧誠的《大明》，為其中恢宏場面感動，才非常迫切的想要認識顧誠。
記下聯繫方式後，顧誠露出笑容：「甄雪啊，你這書，很好嘛。怎麼會沒人要呢？」
當然了，顧誠知道原因。無非是其中的東西太過超前，現在出版商都擔心沒市場。到了明年，一家三流公司賭博似的出版後，才轟動華國。也間接地讓有關嫩芽大賽的爭論宣告結束。因為，事實證明了。文學和別的東西並不矛盾，好作家也能上大學。
「我，我也不知道啊。」甄雪驚喜的聽了偶像誇獎，迷茫的回答。
「咳咳！」顧誠很擔心的思索片刻：「這樣吧，我最近想要開辦一家文學類的公司，你願意的話可以加入。不但能發行你的書，還可以挖掘其他人。」
「真的嗎？」雖然對挖掘其他人沒興趣，但第一句話還是讓甄雪睜大雙眼。
「對。」顧誠肯定的點點頭：「總之你也不必心急，回去考慮一下，想好了就和我聯繫。然後我們一起開創一個文化大公司。」
旁邊的眼鏡妹聽了心中大急，聽這意思。難道要脫離嫩芽嗎？雖說這種情景屢見不鮮，但你也不能這麼著急吧。還勸別人不急。這個女生，還有顧誠，都壞了腦子了。她憤憤不平的嘟囔，決心回去就跟主編打小報告。
聊了一會兒之後，甄雪便扭頭離開了。
顧誠，也開始了緊張而繁忙的簽名售書活動。
五天之內，滬市幾大高校全部去過。然後直接乘坐飛機，第一站是京都，京都大學更多，足足用了七天時間才全部跑完。接下來富饒地區的各大省會城市，七七八八根據小說銷量的高低，也全部的過了一遍。到了五月二十五日這天，顧誠終於結束了全國簽名售書，回到了滬市嫩芽雜誌社。他將參與最後一個電視節目，然後就可以回家了。
二十六日晚上，滬市電視台的一間演播大廳人頭攢動，晚上八點鐘，每週一次的電視訪談節目——談話。隨著主持人熟悉的聲音，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