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時光 第187章 天下大勢 文 / 飛虹上人
第187章天下大勢
「哦，老闆。她是我妻子，聽說你是小說《大明》的作者，非要來親眼見識一番。」蕭值連忙解釋道。
「呵呵。嫂子好。」顧誠點頭招呼。
「顧先生好。」蕭妻看面前少年人，模樣雖然不大但身上氣勢十足，後面跟著三個手下，儼然有了大老闆的氣派，果真是天才少年！
幾人招呼了，然後沈婷說道：「今天的工作，是在江城科技大學招收人員，公司發展急劇擴大，還需要多挑些人才。老闆跟我們講過，爭取直接招上一百個。」
「什麼？」蕭值驚歎，然後看顧誠理所當然的表情，按捺住心頭的話語。跟隨幾人進了大學。
顧誠曾今來過幾次科技大學，和朋友閒逛的路都沒忘記。只是日月滄桑，十年間許多舊樓未拆新樓未建，看著一棟棟嶄新的樓層，顧誠卻未免有些覺得現在的校園灰頭灰臉。
大學自然有負責聯絡校內招聘的人員，而現在正是大四學生就業的時期，校內也有幾家招人的單位。再看了公司證明後，科大圖書館大樓前四五個遮陽傘空位中，顧誠幾人坐了一個。
校園招聘，情況是截然不同的。一群學生不管是幹什麼的，都湊上來瞧著，拿起宣傳單看看。而圈圈軟件，被顧誠重新命名的圈圈軟件，竟然也是贏得不少人的驚喜與讚美。少數真心想找工作的，在發覺這款近來網絡很火的聊天軟件竟然是北嶺省本土出產的之後，也都認真的思考著，要不要去試試。雖說公司小，但是待遇不低，年輕人，不就是應該拚搏一番嘛！
一直到中午吃飯，已經有十多個人確定加入圈圈公司了。這種算的上火爆的氣氛，讓眾人都是歡欣不已。留下田忠左慶看攤子，顧誠和沈婷，與蕭值夫婦一同去了大學食堂。和其餘三人一樣，都是緬懷著青春記憶。
刻意避開人流高峰，撿了些湯水多的菜，顧誠端著托盤坐到沈婷旁邊。對面則是蕭值夫婦。四個人，如果沒了太過成熟的打扮，恰似兩對校園情侶。
顧誠手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望著食堂零零散散的人，清風從一邊貫穿食堂，微微有些涼意。腦海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的大學生涯，那時候，他的對面，總是有著一個含情脈脈俏麗可愛的女孩的。
蔣雨落，你現在怎麼樣了？
一念至此，顧誠腦海中關於蔣雨落的記憶便野草逢春飛快的生長著。往昔的點點滴滴全部湧上心頭，大學四年，四年的青春歲月，是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陪他度過的。可是，他對蔣雨落的喜歡，遠遠比不上蔣雨落對她的愛。那時候，他腦海中，是夏紫凝的世界，讓他心痛的夏紫凝。
而現在，重生的顧誠。業已將眾多不利的事情斬落，重生後人生路漫漫，但他正堅定不移的前行著，最在乎的夏紫凝，也已經心屬於他。
再次坐在大學的食堂裡，吃著味同嚼蠟的飯菜，顧誠卻忍不住想起陪他度過一千多個日日夜夜的人兒。顧誠這時候才發覺，他似乎虧欠蔣雨落太多太多了，好像除了在黑夜裡狗熊救美，再也沒做過任何令她開心的事情。
心頭憂鬱轉而成積，顧誠恨不得立馬到臨市蔣雨落的家裡去，將她好好地摟在懷裡親熱一番，擦拭她眼角的淚花。
只是，他還不能這麼做。對於蔣雨落來說，他根本就是個陌生人。紫凝同在一所學校，可以每天潛移默化的接觸。但是蔣雨落情況不同，他除非綁了回來，不然哪裡有機會去好好地交流認識。
「老闆？」沈婷斯文的小口啜著湯，見對面蕭值一臉感慨的說些當年他和夫人在學校的往事，幾個人都是輕笑，但老闆顧誠卻沒有動靜，不由得扭頭一瞧，老闆嘴裡含著筷子，眼睛盯住前面遠處不動。
「啊？」顧誠冷不丁被從沉思中驚醒，傻傻的應了一聲，然後回過神，看著沈婷說道：「怎麼了？」
「呵呵，沒什麼。」蕭值接過話頭：「剛才說些我們兩口子在學校的趣事，老闆沒聽就算了。」
「哦。」顧誠笑笑：「不好意思。」
蕭值接著道：「老闆，我有個很重要的建議。想對你說下。」
「什麼？說吧。」顧誠瞧著蕭值：「沈婷她將來不會負責公司具體事物的。你直接說吧。」
「哦？好的。」蕭值驚訝的看了一眼沈婷，然後點點頭：「今天老闆來科技大學，應該說是很正確。現在全北嶺省要說計算機好的，也就是科技大學了。可是，老闆，用人必須講究均衡之道啊！」
顧誠聞言一愣，，不能全在這裡招人？要去別的地方找些？」
「對！」蕭值欽佩的點頭，這個老闆，比自己當時強多了。
「一個公司，和任何群體一樣，人數少還看不出什麼，壯大之後，不可避免的有著派系鬥爭。這種鬥爭，只能盡量減輕，卻是無法避免的。如果我們公司的元老職員，都是一個大學的校友。那老闆，你可以想想未來會糟糕的什麼程度了！」蕭值一番話說完，他老婆先是眼睛發亮的瞅著。顯然是對老公很崇敬了。
細細的嚼著飯，顧誠眉頭緊鎖，管理學他就是個門外漢。可是道理誰都明白，這麼一聽，都是一個學校的，牢牢抱成團。下達的命令就有不被聽從的危險，何況做大之後，反噬也有可能。假如公司規模大了，遇到問題，不可能一下子全部免職所有員工，那樣就會受制於下屬。如此看來，公司未來應該多方舉賢，而不是拘泥於一處。同理，那麼網吧的事情？似乎蔡竹一方勢力偏大了！
不過轉念一想，顧誠倒也不擔心。現在網吧總體規模小，過段時間重組之後，變相的納為子公司，網吧的前景還不是自己說了算。重點是什麼，道路正確，跟隨者自然會源源不斷的跟上的。重生之後做事，頗有些一力破萬巧的意思。
「說的很好。」顧誠頷首同意，讚許的看著蕭值，不管如何，這個經理人，應該是可以勝任的。
「那依你看來，我們還應該去哪裡招人呢？」顧誠問道。
蕭值見顧誠認可，面露喜色：「人才，自然是從華國整個招攬最好。但是現在公司影響力有限，這個先不用說。江城雖然科技大學最好，但是別的學校也有計算機院系，仍然可以找到適合的人。還有大專等等。對了，像是客服人員，就不需要多少專業知識，完全可以從別的專科院校招聘。」
其實，蕭值倒是認識許多人才，但他破產之後，和大多數人也就斷了往來。少數有聯繫的，也怕這份工作拉不到人。
「老闆，您能不能說下，到底為什麼把公司開在泉縣呢？」蕭值不解的問道。任誰都明白，大城市比小地方好吧。
顧誠聽了問話，四顧周圍，見沈婷也是瞪大眼睛，很好奇的樣子。他微微一笑，講了起來。
「好吧，既然你們都想知道。我也不必藏著掖著。」
「我旗下還有別的公司，網吧只是一個，馬上就會有許多公司建立的。而這麼多行業，最核心的是什麼！？」
顧誠問了一句，不等回答就說到：「現在，你們覺得這世界上什麼最值錢。華國人賣鞋買褲子，歐美人賣電腦賣手機，大財團呢？不世出的大財團，掌握了各行各業最頂尖的跨國公司。別的不說，軍火生意，你們總知道吧！每年交易量是個天文數字。可是，想想，軍火購買是為什麼呢？領土？信仰？仇恨？歸根結底，是為了利益。」
「戰爭論有句話，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古人曾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大千世界鬧來鬧去，都是為了爭個利益。」
「而這利益，現實一點說，是什麼東西呢？」
「領土上有什麼？最近幾十年的戰爭都爆發在哪裡？我想你們肯定明白了，不錯，就是能源。如今這個世界，一切的爭鬥都是為了能源。誰能掌握能源，誰就是帶頭大哥世界警察！」
見幾人恍然大悟，又轉而迷惑不解。顧誠笑笑，喝了口湯繼續道：「你們可能要問了，這個和我開公司有什麼關係？」
「關係不但有，還很大。石油公司，煤炭公司，太陽能公司，技術推陳出新，一代代的更換著，近百年來最強大的莫過於跨國的石油巨頭了。全球劃分領地，肆意攫取，黑色的黃金啊！」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現在一些關於新能源的發現研發，已經開始慢慢的興起了。而這方面最有成就的，並非人們廣為關注的太陽能技術。而是生物科技，生物能源，利用生物技術來獲取新鮮的力量！」
「有關生物科技的具體情況，你們可以自行瞭解。我簡單的說說。」
「現在美國幾大食品公司醫藥公司，一邊改變原生的食品基因，使各種植物農作物生命力強大，收穫比原先多數倍，用它來攻打全球糧食市場。另一方面則進行著各種醫藥實驗，不斷開發出藥物搶佔市場，這種策略，我把它叫做『抄底』。不同於以往戰爭的槍對槍明晃晃，也不是金融戰爭的數字變幻嚇人眼睛，而是隨著每個人每天嘴巴一動，就控制住了每個人。更何況，還有一些植物提煉石油等等最新的探索。」
一番驚世駭俗的話語，讓三個人都是驚恐萬分。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老闆竟然說出了這種聞所未問的話語。許許多多，都是略有耳聞，最後的更是沒聽說過。
「所以。我之所以把公司建立在泉縣，就是要整合今後創立的生化公司，力圖發展出一條新的能源道路，純綠色的純天然的。既非烏雲蔽天的工業大生產，也不是做修改生物基因這種危險的事情。」
顧誠正色的說了他心裡的念頭。這其中的有些東西，還是後來他偶爾從一些網絡秘聞中看到的，似乎那個網站的創建者，和顧誠同歲的一位真正天才少女艾麗絲，已經身為互聯網新生巨頭的大老闆，硅谷又一代領軍人。卻因為揭露某些不為大眾所知的信息，在她25歲那年車禍身亡，結果居然是不了了之的酒醉駕駛，天知道她好歹也有一隊保鏢，卡車司機是怎麼撞到位於車隊中部的她。
一席話說完，沈婷三人已經是徹底沒了方向了。平日忙碌奔波生活的人，眼睛只看到面前三尺不到的地方，連明天的生活都想不到，每天埋頭辛苦於當下，更別說關注其他的事情了。何況，大多數時候，不過是有心無力罷了。不是有句話，叫做知道越多越煩惱嗎？瞭解的越多，越感到自我的渺小與卑微，這種自棄，往往會讓人絕望的！
但是，個別的人，注定會從絕望中站起來，迎接生命的挑戰，成就一番豐功偉業！顧誠本是個沒多少志氣的凡人，這份卓越不屬於他。但有了獨一無二的經歷，他也誕生了捨我其誰的豪情壯志，更有心，敢叫日月換新顏！
「老闆，這，這些都是真的嗎？」沈婷驚疑的望著顧誠，怯怯的開口問道。
顧誠見三人都是慌亂的表情，心知不能說的太多。在沒有足夠的能力做什麼之前，瞭解太多只是徒增煩惱。便輕輕的點頭：「我的話都是千真萬確。但是現在你們不必想那麼多，好好做好眼前的工作。或許我們永遠也沒有機會接觸到那個層面呢！」
聞言，蕭值等人均是露出了輕鬆地神采，對呀。現在我們只是平凡人一個罷了，哪裡能顧得上那麼多。就好比國家大事，自然有人操心，輪得到平頭老百姓指手畫腳嗎？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著，不愁。
這麼一想，幾個人都放鬆了。然後顧誠見狀，笑笑吩咐道：「好了，飯也吃了，話也說了。該工作了。今天在這兒，明個去江城大學看看。」
隨後的幾天時間裡，顧誠幾人暗中留著心，把江城的計算機人才可謂是一網打盡，只要願意去泉縣扎根辛苦奮鬥的，都給予了超出同行業的待遇。無論是本科還是專科，招攬了一百名合適的人才，軟件開發，市場研發，人事部，後勤部，財務部，等等正規的部門也一概配置了人選，而且極為重視「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道理，基本都是對半開。幾個客服人員也是有男有女，滿足不同的需要。
洋洋灑灑，浩浩蕩蕩，人馬飛速聚集。五月一日這一天，圈圈公司第一屆員工大會在泉縣召開了。
第一次舉辦公司內部的慶典，顧誠也很興奮。各部門在已經做了總經理的蕭值帶領下，準備了一套套精彩紛呈的節目。公司的廠區較小，所以直接包下泉縣一家大酒店，一邊表演節目一邊吃著飯菜，可謂是熱熱鬧鬧，還存在陌生疏離感的許多職員也漸漸地熟悉起來，更對圈圈公司產生了認同感與歸屬感。
到了最後，領導人發言，蕭值作為總經理，自然是要講話的，他說了些鼓勵人心的話語，然後衝著一個個興奮的男男女女問道：「大家的情緒很高昂啊，我想今後所有的圈圈人都不會忘記這一天的。今天，標誌著圈圈公司正式的步入正軌，大步朝前飛躍發展了！下面，有請老闆指示！」
一身筆挺黑西裝，內裡白色襯衣的顧誠，氣宇軒昂邁步走上台前。他英俊瀟灑的面容頓時引來下面一幫新人的低頭側耳。
「哎，這是誰啊？」一個容貌姣好的女人問道同伴。「這是大老闆？說的神秘人就是他？」另一處男子驚呼。……鬧哄哄可謂是嘈雜非常。
因為除了開始顧誠親自參與招聘，後來他便一個人溜班了，他去了哪裡呢？他獨自一個人，跑到如今還是一片農田的地方發呆去了。華國大學急劇擴招，他後來念的三流大學現在還沒有建立。熟悉的景熟悉的人更是想都別想，顧誠對著曠野瞭望了兩天，才算想明白一些事情。有必要，去看看蔣雨落了。不必接近認識，就遠遠地看看，到底她現在怎麼樣。
顧誠心其實很矛盾的，生怕接近蔣雨落帶動的蝴蝶效應，使得她命運改變。另一方面又覺得不能容忍蔣雨落跟別人好上，想要早早的抓緊握在手中。暫時的，他決定空閒下來，就去看下蔣雨落現在的情況如何。
「大家好！」顧誠拿起話筒，微笑著站在前台上面，意氣飛揚的掃視眾人，這些普普通通的員工，就是他顧誠的下屬了，必定會跟隨他，改變各自的命運。這種力量，讓顧誠情緒亢奮。
大老闆一開口，下面所有人立刻緘口不言，酒店諾大的廳堂裡變得鴉雀無聲，顯然是很畏懼老闆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