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時光 第186章 圈圈公司經理 文 / 飛虹上人
第186章圈圈公司經理
只是真實的境況慘淡，給雄心勃勃的顧誠潑了一盆冷水。估計因為不是大型招聘會時期，市場上只有不多的幾家垂頭喪氣的企業，有些的宣傳招牌都舊了。顯然是長期扎根戰鬥的。而尋找工作的人才，更是寥寥可數。一下午也只有二三十個人來問。一半專業不對，另一半聽說公司是在泉縣，就紛紛敗退離散了。
到了晚上五點多鐘，散發野廣告的田忠二人疲憊趕回，衝著顧誠報告：「老闆，傳單都散發完了。有些拐角的電線桿也拿漿糊貼著。」
「呵呵！好。」顧誠感覺好笑，電線桿向來是性病集結地，自個的公司傳單也貼了上去，果真是創業艱難啊！這還是自己有了資本的情況，沒錢的艱難就更不用說了。
「好，今晚上住酒店，明天在堅守一天。」顧誠鼓著氣，豪情萬丈的下令。
吃過晚飯，尋了家差不多的酒店，要了三間房，顧誠一間，沈婷一間，剩下兩個人一間。拿著鑰匙，幾個人一起上樓，進了各自的房間裡。
翌日，一大早，顧誠等人便起床，然後吃些早點，就精神百倍的到了人才交流市場。這次也不散發傳單了，四個人坐在桌子後面，審核零散詢問的人。
一早上也沒什麼動靜，顧誠不禁有些失望，和沈婷出了市場，去外面吃午飯。而田忠二人則是留守著。
「老闆，情況不容樂觀。」沈婷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嗯，現在沒什麼招聘會，平時人太少了。」顧誠也納悶，看來這年頭不比後來，人才交流市場從頭到尾都是人擠人。回想他那年畢業了，然後來這塊找工作，每天那種摩肩接踵的火爆場面。而現在，簡直是冷清無比。
「要不要去大學看看，學校應該比較容易吧？」沈婷提議。
顧誠想了想，點頭答應：「好，再呆一天，不行就去江城科技大學看看。」
吃過午飯，又給兩名兢兢業業的下屬帶了外賣，顧誠重新坐到椅子上，瞅著門可羅雀的景象發呆。
在送走一個滿臉遺憾的女生之後，顧誠無奈的搖著頭：「把公司開在泉縣很扯淡嗎？一聽地方都不想來啊。」
究竟怎麼樣，其餘三人自然心有計量。科技網絡公司，不說必須在沿海的大城市，至少也該到省級城市落戶發展。可現在倒好，老闆金口玉言，落在泉縣，雖說環境佈置的不錯，可是怎麼讓人瞧著都不太妥當。
不過，這些話沒人會跟顧誠提的。因為顧誠從頭到尾都沒流露搬遷的意思。
自嘲一句，右邊走過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身皺巴巴的西裝，帶個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遲疑的站在招聘欄前，看著上面的宣傳。
「你好！」田忠見狀連忙打招呼。那男子點點頭，看著幾個年輕人，猶豫的問道：「圈圈公司？那個圈圈聊天軟件是貴公司研發的？貴公司要招人嗎？」
「對！是我們公司的產品。我們公司正是大發展時期，繼續補充大量人員。請問先生你想要應聘什麼崗位？」沈婷微笑著詢問。不管原有的軟件是什麼名字，以及現在官方註冊還沒有來得及修改。顧誠已經把聊天軟件叫做「圈圈」了，符號就是「oo」，兩個字母o，寓意很簡單，圈住所有用戶。當然，對外宣傳，就是溝通整個星球人類了。
「咳。」男子咳嗽一聲，扶了下眼睛，然後猶猶豫豫的問道：「我想應聘總經理，或者是市場研發部門的部長，請問有空缺嗎？」
「這？」眾人都是相視一眼，田忠笑著問道：「本公司大量職位空缺，你說的都在招人，請問，你的工作經歷？」
那男子也不思量這種公司是不是騙子，歎口氣，從手中的小公文包裡掏出簡歷，遞給沈婷幾人：「我的工作經歷都在上面寫著，你們看看吧。」
「好的。先生請稍等。」沈婷笑著回答。然後，幾個人都湊著看起來，也沒什麼規矩。
「你？你是——。」左慶瞄著簡歷，忽然驚歎出聲：「你是蕭值？一網情深的蕭值？」
田忠也驚訝道：「蕭值？真的是你？你怎麼會？」
沈婷和顧誠都是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其餘二人為何如此震驚。
田忠見狀，連忙解釋到：「老闆，蕭值可是華國互聯網界鼎鼎有名的，他創辦的個人網頁一網情深曾經獲得過全國訪問量第五的記錄。」
蕭值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坐在椅子上，回答：「我是蕭值，過去的事不提也罷。互聯網泡沫一來，幾百萬的家當全賠光了。現在，請問我的工作經歷可以嗎？」
田忠和左慶，都是一種見到偶像的表情，興奮地直點頭，但是老闆可不是他們。他倆齊齊看著顧誠。
顧誠問道：「這位蕭先生很有名氣嗎？」
「嗯！」田忠左慶連連點頭。
「那麼請問蕭先生，你既然有這麼好的經歷，為什麼不去別的大公司應聘呢？」顧誠望著蕭值問道。
扶著眼睛，蕭值臉上頹然一笑：「我的公司失敗，主要原因就是我決策失誤，誤判了華國互聯網前景，名聲算是臭了，而現在正好是互聯網冬天，各家公司都不缺人手，想要我過去的，也不過是當個職員或小部門頭目。我實在是無法面對這種情景。」
深吸了一口氣，蕭值抬起頭：「當然了，現在閒了半年多，養家餬口更重要。所以就出來找工作了。老婆勸我再去京都打拼，可我經此一事。看清楚自己，並不適合做一把手，心也淡了許多。貴公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泉縣經營業務。但是你們開發的圈圈軟件，我也用著。我相信前景還是很大的。」
「哦！」原來如此，顧誠略微明白了蕭值的處境。無非是走投無路亂投醫，恰好碰見個不錯的罷了。他面色一正，然後講解道：「蕭先生，雖然公司現在初步發展，但不需要沒有鬥志與幹勁的人。你確定，你能領導好公司各項事務嗎？」
蕭值聞言一喜，這不就是問自己能當好經理嗎？好歹曾今領導過上百人的團隊，這點經驗還是有的。
堅定地點頭答應，蕭值朗聲回答：「我相信自己可以勝任這個工作，幫助貴公司迅速發展的，畢竟家人需要我供養的。」
「好。」總算招攬一個人才，顧誠心頭暗喜，臉上也帶著微笑：「蕭值，你年齡比我大，還是叫你蕭大哥吧，來，快過來坐著，一起招聘員工。」
蕭值感激的頷首：「不敢當，老闆。」
隨後，五個人坐在一塊兒，由沈婷詳細講了公司的歷史與現狀，和老闆為什麼是個小毛孩的原因。這時候，蕭值才明白，面前這個看著俊朗的小伙子，竟然還在上初中。枉費自己當年二十多名動華國，就自滿的不知所以。而老闆顧誠，十八歲億萬身家，卻默默無聞的潛心發展著。高下立判！令蕭值本就沒有多少的傲氣徹底泯滅了。
這天，一直到下午收工，除了蕭值都沒有一個明確加入的。許多都是留了張簡歷，然後說回去考慮考慮。情況可謂心酸非常。
看到這種情景，沈婷把她的提議對眾人一說，集體同意去江城科技大學招收人馬。因為這時候，計算機人才可不比後來爛大街，算的上是時髦高薪人人敬仰的職業。
蕭值自從公司破產，輸光了所有的東西，就從京都回到江城，這裡是他老婆的老家。夫妻二人和一個三歲小兒，就擠在丈人家裡。只因他父母是農民，另外省份的農村，不能給兒子提供任何的幫助。
搭上公交車，掏了五毛錢投進箱子。蕭值手拉著欄杆仍然是忍不住的回想今天經歷。
他自從去年秋天公司敗了，在京都消磨幾月，過年之前便回到丈人這裡，雖說丈人一家情況也不算多好，但好歹是城市，對於學it的他來說，不算是沙漠。所以也就一直住下了。誰知好景不長，沒多久，丈母就開始整天唉聲歎氣。其中意思蕭值自然明白，無非是要他趕緊找工作罷了。
也幸虧丈人只有老婆一個女兒，不然估計早就住不下去了。即便這樣，越來越多的爭吵，也出現在家裡。他自從一個多月之前，就開始出來找工作了。
只是，工作是那麼好找的嗎？
蕭值的情況，自己清楚，可謂是高不成，低不就。一般的職員，他根本看不上，覺得是種侮辱。心高氣傲對少年得志的他來說，是難免的。而首腦頭目，哪家會整天招收呢？所以，一來二去，蕭值天明出來在江城大街小巷瞎跑，到了晚上一臉愧疚的回去。
公交車搖搖晃晃，停在一處灰塵滿地的路旁。蕭值跳下車，往家裡走去。
丈人家是個八十年代的住宅樓，現在看著破敗非常。僅有兩間屋子，蕭值和老婆兒子就擠在一間房裡。再加上二老，五個人整天窩在一處，看著就鬧心。老兩口都退休了，每天無事，倒能幫忙帶著孩子。而他老婆則是藉著父母的關係做了個售貨員，一個月幾百塊的收入。
天色漸晚，西方的太陽已經落下大半，餘暉映著小片紅霞。蕭值邁著輕盈的步伐，喜滋滋的上了樓，到了家門口，一改往日自己掏鑰匙進屋的習慣。而是敲敲門：「老婆，開門。」
沒過片刻，鐵框門被拉開，裡面丈母娘面色不予的說道：「回來就回來，敲什麼門，自己有鑰匙還要別人開。」
「媽，我找到工作了。」蕭值不會和老人家一般見識，笑呵呵的進屋就宣佈。
「啥？」兩位老人都是一愣。而從臥室走出來的蕭值妻子，也驚喜的說道：「你找到工作了？」
「對！老婆。爸媽。我今個出去，找到工作了。」蕭值開心的說道，然後瞅見兒子坐在客廳卡電視，上去就抱了起來晃悠著：「兒子，爸爸找到工作了，以後給你買好多玩具。開不開心啊？」
「玩具！」蕭值的兒子啥也不懂，跟著一家人哇哇笑了起來。
「老公，快說說，是什麼工作？」蕭妻也顧不上幫母親做晚飯，急忙拉著蕭值胳膊坐下問道。而兩位老人也湊到跟前，期待的看著蕭值。
整整嗓子，望著一家人喜慶的氣氛，蕭值開口回答：「今中午，我到人才市場上，見了一家公司正好招聘經理，然後去應聘，直接就選上了。老闆讓明天去科技大學招新人呢！」
「經理？一個月多錢工資？」他丈母娘立刻問道。而蕭妻則是有些疑惑：「老公，怎麼公司要招收很多人嗎？」
「嗯，公司創建沒多長時間，現在正是大展宏圖的時機。」蕭值扶著眼鏡，意氣風發的說道：「工資嘛，呵呵，只高不低，現在初步是五千，獎金另算，如果幹得好，老闆說會給分股份的。」
「五千塊？」丈人丈母都是驚歎，這也難怪，雖說曾今這個女婿掙了許多面子。可是許久的沉淪，老兩口也很痛心。終於是雲開霧散了。丈人趕忙說道：「蕭值，我去打電話，跟你爸媽通報這個好消息。」
「嗯！」蕭值重重的點頭，而他老婆則是更加奇怪了。現在騙子公司很多，別是被騙了。她連忙問道：「老公，公司沒問題吧？剛剛創建就大量招人？」
「沒問題。」蕭值耐心的解釋：「就我這倆天用的聊天軟件，就是公司開發的。嗯，老闆從深市買了。還有，老闆是誰，你肯定不相信。」
「是誰啊？」蕭妻奇怪道。
蕭值走進臥室，拿出一本書，衝著老婆說：「就是你這本《大明》的作者——顧誠！」
「顧誠！？」蕭妻驚訝的合不攏嘴，她難以置信的說道：「不會吧？老公你不是騙我吧。」
難怪她不相信，一個是現在名聲漸起的華國文壇新銳實力派作家。另一個是互聯網公司大老闆。這中間的鴻溝太大了吧，一個人再天才也不能跨越啊！
「就是顧誠！」蕭值確定的點頭：「我也很驚訝。看時見了他，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他不但寫了書，開公司。而且在泉縣家裡早就有了兩家連鎖網吧了。今天沒多說，但是聽他意思，還有別的項目要進軍。」
「這？真的假的？」蕭妻發愣，心裡波瀾起伏。她想想看小說《大明》的驚訝，因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少年人所寫。筆力老到意境深遠，好像是人代筆作弊一般。最近有關質疑《大明》小說作者的新聞越來越多了。
不過，若是顧誠真像老公所講的那樣。小說真偽也就可以確定大半了！
這天晚飯，樂呵呵的氣氛中，蕭值難得胃口大開，吃光了丈母多做的幾道菜。完了又拿起電話，和父母說著好消息。到了夜晚休息，夫妻二人上了床。
蕭妻依偎在丈夫懷裡滿臉嫵媚，微卷長髮也性感的搭在肩膀上，臉色緋紅，顯然是情動了。
蕭值見狀心底也是一熱，更多的感動。他和老婆本是大學同學，身為城裡人看中自己鄉下的窮小子。不顧家人親朋的反對，嫁給他自個。是冒了很大阻抗的。一直過了幾年，在他公司小有成就後，阻力才慢慢地消失。
而這一年來，自己寄居在老婆家裡。白吃白喝，老婆還無怨無悔的出去工作。蕭值感激的親吻上去：「老婆，謝謝你。以後我保證會讓你們娘倆過上好日子的。」
「嗯。老公！」蕭妻同樣是很欣喜，輕輕地回應著。末了扭頭看看身邊兒子已經熟睡。她展顏一笑：「來吧，人家想要。」
「好！」蕭值見到妻子嬌嫩滴水的表情，和手心裡漸漸發硬的葡萄，哪裡還不明白。心頭一熱，拉起被子蓋住身體，然後鑽進被窩裡，在老婆身上活動開來，一夜歡情算是久違的舒爽。
第二天蕭值一起床，發覺被窩已經空了，再看看時間，趕緊套上衣服。出了臥室，他看到老婆也是一身乾淨的女式西服，容光煥發的坐在飯桌旁喝著小米粥。
「老婆，你不去上班？」蕭值奇怪，一邊刷牙洗臉一邊問道。
「我請假了，去看看你們老闆，難得有這種機會。幫你把把關。」蕭妻笑著回答。
「哦！行，那你一會跟我一塊去吧。」蕭值想了想，似乎沒多大問題，便一口答應道。
吃過早飯，兒子被丈母帶著在外面玩耍。蕭值一身嶄新西服，和老婆兩人出了門。公交車換了兩次，便停在江城科技大學威武恢宏的校門口。
等了一會，蕭值便看見一輛闊氣的奔馳車停在跟前。而昨天見到的幾個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蕭妻見狀，心頓時落了大半。即便是騙子，也不會這麼費心僱傭高檔車吧。
「蕭經理，這位是？」顧誠走到蕭值身邊，疑惑的看他身旁站著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