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白帆 第二十一章 交鋒與落荒而逃 文 / 龍凰
有人說，世界的真理是正義。
理由是故事中正義總會戰勝邪惡。
他們一定是腦袋和驢踢發生過激烈的碰撞。
有人說，世界的本質是邪惡。
因為利己主義是保障自己存活的最有效的思維方式。
說這話的人估計小時候肯定受過刺激。
不過，這裡為了劇情需要，我們暫時啟用了特殊規則——「善惡有報」。
事情的起因是這個樣子的。
身為正義的夥伴，汪銘同志居然做出了虐殺戰俘的邪惡行徑。
所以他理所當然就遭報應了。
在那天下午，月天使號不慎撞到了神聖羅蘭帝國的瀕海巡邏支艦隊。十二艘高速巡洋艦從各個方位包抄過來，月天使號不得不緊急制動，和對方相對薄弱的左翼進行了一次對射，擊沉了對方一艘巡洋艦之後，月天使的風帆和船殼也受到了一定的損傷。
不過，整艘船最大的損失，還是當時正在船首廁所的兩位少女。
米亞·斯卡雷特，以及戰女神兼騎士團政委星漣，當時正在船首廁所中交流感情。
「小子，怎麼才這麼點錢？是不是看不起我？」
「大姐頭，我真的沒有錢了啊……等等，這對話不對啊。」
汪銘這才反應過來。
星漣尷尬的回應：「但是廁所這種場景，劇情上不是讓你交出金子就是要你交出米青子，為了我的節操和貞操只能讓你破財免災了啊。」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先離開吧，被人誤會是百合就不好了。」
星漣眼睛一亮：「你終於有『自己果然只能去搞百合』的覺悟了嗎？」
「滾……還不是你們亂調教的。」
就在這兩位躲在廁所裡說悄悄話的時候，十二艘高速巡洋艦出現了。
第一輪齊射就命中了船首，那個鍍金的船首像奇跡般在彈幕中倖存，但是可憐的船首廁所卻被擊中了連接處，直接掉進了海裡。
所幸月天使號為了防止瘟疫爆發，廁所一直由專人精心打掃，所以墜落過程中兩人才保持了自身的光輝形象，避免了某些重口味場景的發生。
廁所墜進了海中，海水從門外灌進來，兩人都結結實實的灌了一口水。
「米亞，救，救我……咕咚咕咚……」
汪銘趕緊拽著星漣踩水上浮，頭頂是拖著硝煙軌跡的炮彈來回飛舞，不時有幾顆流彈在身邊炸起一團團水花。
星漣的身體比想像中的來的沉，汪銘要動用所有的力氣才能把她的腦袋脫離水面。
不過在星漣掙扎著與海水搏鬥了幾分鐘後，汪銘鬆手讓星漣沉進了水裡。
「救我……救我啊米亞……咕咚咕咚……」
汪銘目無表情的盯著她看，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
星漣冒著泡沉進了水裡，只剩下手在水面划動，但是沒過多久，被水泡的滿是褶皺的蒼白手掌也沉進了大海。
汪銘環抱雙手，對著那片正在冒泡的水域，冷冷的說道：「你不是鮫人嗎？」
氣泡停下了，星漣的腦袋從水下鑽了出來：「呸呸呸，啊？太久沒回水裡都快忘了。」
汪銘嘴角抽了抽，一把按著星漣的腦袋把她摁進水裡。
心靈鏈接被星漣打開，星漣問道：「現在怎麼辦？」
汪銘也潛進了水裡，望著水面上空來回飛舞的熾熱火線，他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水下呼吸，回答道：「當然是做一些刺激的事情咯。」
「我們直接去鑿沉他們的船。」
說完，汪銘就慢慢的游向了最近的一艘高速巡洋艦。
這些高速巡洋艦比月天使號就小上那麼一點，但是十二艘的數量足以把月天使號淹沒在彈幕之中了。
那些橫縱帆混合的修長艦影即使透過水面的折射依舊顯得那麼銳利，像是十二柄懸浮在碧濤之上的細長刺劍。
月天使號組織起兩舷的炮列對左右兩艘靠上來的巡洋艦進行了一輪炮擊，打退了一波攻擊，但是剩下的戰艦排成攻擊陣型接二連三的靠了上來，月櫻和赫蘿氣急敗壞的調度聲從船上遠遠地傳出來，船上的少女們也手忙腳亂的抄起火繩槍、攻船劍和短斧，開始清理那些用繩索從臨船跳幫過來的帝國士兵。
月櫻用浮空術讓自己懸浮在桅桿頂端，那柄長弓開始流瀉（和諧你全家）出刺目的光輝，繼而是一簇簇的光箭撒播而下，造成了巨大的傷亡。
最遠處的四艘巡洋艦是最早參與炮戰的，它們在傾瀉（和諧你妹）了一輪火力之後就遠遠地躲開，然後這四艘強化火力的戰艦開始給自己的炮列補充彈藥，準備等到友艦的登船攻勢被擊退之後，再進行一輪齊射。
如果真的被他們得逞，那麼此刻正在甲板上迎戰的月天使號船員們將遭受空前巨大的損失。
「星漣，咱們快上，我去處理左邊的那兩艘，右邊的兩艘歸你。」
說著，汪銘對自己施展了一個「行動自如」，這個法術可以讓受術者可以無視絕大多數不利環境，毫無阻礙的行動，汪銘輕輕的划動兩下手腳，整個人就朝著遠處兩艘正在轉向的戰艦衝了過去。
星漣來不及說話，汪銘就已經衝了出去，只好朝著另一邊的兩艘高速巡洋艦游去。
八艘載滿攻船部隊的巡洋艦此刻正一邊用艦載火炮壓制月天使號的反擊火力，一邊講搭載的軍隊投送到月天使號甲板上，蒼陽和月櫻費勁全力才守住艏樓和艉樓的入口，至於甲板，只剩下三三兩兩的船員背靠背拚死抵抗。
大勢已去——
不過，就在戰爭的天平倒向火焰十字旗的時候，一個耀眼的身影從船身正中的艙口突出，把正在圍攻船員的幾個帝國士兵撞飛。
阿爾托莉雅·雪絨花，蒼月騎士團首席聖武士。
「榮耀即吾命！」
發出高昂的戰吼，穿著華麗半身甲的少女騎士對著正前方一群正在發愣的士兵揮出了手中的劍，噴灑而出的風刃把他們削成了兩截，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噴灑而出的血來不及弄髒甲板，就隨著屍體一起落進了大海。
「姐，左邊！」
莉莉絲腳不點地，懸浮在托莉雅的身側，指揮著這頭人形絞肉機在甲板上來回衝刺。幽靈少女偶爾會施展幾個吸血鬼之觸之類的法術為托莉雅減輕負擔，不過因為是在大白天，她的實力還是被壓制到人畜無害的地步，只能打打下手，而不能真正參與戰鬥。
當然，她可以毫無阻礙的在戰場上移動，除非是借由聖水祝福過的武器或者附魔的魔法武器，否則那些士兵沒有任何手段可以傷害到莉莉絲。
她仗著自己的靈體特性，在甲板上到處亂跑，打亂了帝國原本井然有序的進攻序列。
艉樓被月櫻扔給赫蘿來防守，但是我們的獸耳少女艦長似乎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只是一味的躲閃敵人的攻擊，只是指揮著附近的幾個德魯伊船員來反擊帝**的進攻。
那幾個精靈族和獸族的少女看起來就瘦的像竹竿，即使加持了蠻牛之力和熊之堅韌也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手上的傢伙也不過是匕首、短劍之類的短兵器——沒辦法，即使比別的施法者善於肉搏戰，施法者依舊是施法者。
荊棘種子被播撒出去，在甲板上長出一叢叢的紫荊棘，而自然盟友們也被召喚了出來，這才勉強抵擋住那些被帝國牧師們加滿有益狀態的士兵的玩命衝鋒。
雖說不知道具體的戰況，汪銘還是能透過心靈鏈接探聽到公眾頻道的消息。左舷的後半部分已經被一艘巡洋艦貼了上來，整只艦隊的士兵們通過這艘船不斷的輸送到月天使號上，雖說承受了月天使號的數輪炮擊，這艘船在短時間內卻不會沉沒，彈藥庫已經用水浸透，船身也靠著鴉嘴牢牢地釘在月天使號上。
除非被徹底打成碎片，否則在月天使號殉葬前它最多只是擱淺，而不會沉沒。
至於右舷，汪銘倒不是很擔心，對方的主攻方向是左舷，右舷的兩艘巡洋艦剛剛靠過來就被炮列一輪齊射擊退，葡萄彈覆蓋過的甲板上堆滿了屍體。
不過一旦那四艘火力強化的巡洋艦重新進入射擊位置，那麼月天使號的反擊力量就會被徹底壓制，badend就會被觸發。
「跟你拼了！」
汪銘攥著阿爾卑斯，撞在第一艘巡洋艦的船殼上，長滿船鞘和附著物的船殼很容易就讓少年把自己固定在上面，然後他把手掌貼在船殼上——
「fresl！（精靈語，烈焰）」
從掌心噴射而出的白熾烈焰煮沸了附近的海水，帶著鹹腥味的水蒸氣蒸騰而起，又溶解在海水中，變成翻滾的氣泡。
當視線重新變得清晰的時候，船殼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臉盆大小的洞，水正一股股的從中灌進去，氣泡從中爭相恐後的跳出。
當然，這麼一個小洞是根本不可能弄沉這艘船的，所以汪銘又朝裡面扔了一顆火球術。
延遲火球術。
隨即，他轉身游向了另一艘船。
身後劇烈的爆炸傳來，讓少年確認了一件事——他剛剛炸的地方確實是對方的火藥庫。
「笑話，我怎麼會不知道對方的船身結構……沒錯，我當然只是個普通的初中生，但是百度是小學之前就應該會的技能不是嗎？」
喂……
就這樣，汪銘幹掉了另一艘船。
星漣此時也傳來了消息，這位參加過數百次海戰的西海戰女神祇用了不到三十秒就把兩艘船幹掉了。
第一艘的舵板被掰彎了，然後這艘正在疾行的、重達數百噸的高速巡洋艦就把精鋼鑄成的、包裹著銅皮的撞角插進了身畔那艘友艦脆弱的船身，而第一艘船也因為角度問題，船頭撕開一道大口子。
原本這兩艘船是不會被一次攻擊擊沉的，但是在戰女神特性的加成下，第一艘船的龍骨突然折斷了。
於是第一艘船就打著旋下沉了。
但是這個時候第二艘船的船頭還卡在第一艘身上，於是船頭大量進水的巡洋艦也開始前傾，最後半個船身都栽進了海裡。
「四艘弩手級高速巡洋艦被擊沉，我部正在趕往母艦，請堅持住！月櫻同志！」
汪銘在心靈鏈接中開始叫嚷起來。
「米亞，你為黨（和諧你妹）國盡忠了……全軍，把這群混蛋從我們船上趕下去！」
汪銘把頭從水下升起，準備用飛行術回月天使號上，但是他被接下來看到的東西嚇得半天合不上嘴。
「臥槽！西海艦隊！神羅帝國西海艦隊主力！尼瑪啊，轉舵！大姐，讓月天使號轉舵！快跑！」
那密集如林的桅桿，連綿若雲的船帆，還有一面面隨風飄卷的火焰十字旗，不用看就知道是神聖羅蘭帝國的海軍主力。
月天使號除了逃跑沒有別的選擇。
不僅僅是因為那十幾艘戰列艦，還因為艦隊中的數十位高階騎士和牧師。
幾個騎士踩著水面就從那幾艘戰列艦上衝了過來，他嚇得魂飛魄散，衝向一樣在發呆的星漣，拽住少女的手就朝著另一個方向啟動了極速突進。
「快逃！快逃！」
這是少年此刻心中的唯一念頭。
風翔術，大氣之翼，任意門和次元跳躍被以最快的速度施展，只為了能和對方拉開距離。
另一邊，月天使號也升起了所有的船帆，拖著那艘正連在月天使號上的高速巡洋艦朝遠離西海艦隊的方向全速逃跑。
「快跑啊！跑得慢了真的會死人的啊！」
月櫻高聲嚎叫著，同時用長弓壓制住那些追上來的高速巡洋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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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據說今天是高考……
加油啊，高三黨們……
雖說咱去年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