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預言之開啟 第十九節 選擇 文 / 沙計時

    第十九節選擇

    望著死於非命的龐貝和德克空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沒有時間為自己的保護不周內疚，惡靈身體的膨脹隨著一聲怒吼恢復了正常的體態，並展開了第一輪打擊。惡靈的移動速度並不快但是因為身形極為高大只是幾秒間就已經來到空的面前，此時的惡靈的面部五官已經非常清晰了，他揚起右手指著王座眾人對空說道：

    「讓開吧苦行僧，你無法阻止我復仇的腳步。」惡靈聲音出乎意料之外的異常平和，這讓空大出意料之外。

    「冤冤相報何時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即便殺了他們也無法恢復生機，只能增加今生的罪孽，不如早入輪迴。」半空中的空起身踏落虛空雙手合什欠身施禮道。

    「你不瞭解我憎恨的根源，也沒有感受過這種痛楚，這種仇恨並不是你的信仰所可以化解的。如果你不讓開，我也承認我殺不了你，但是你也留不下我，離開這裡的我會製造更大的恐慌，這並不是你和他們所想看見的吧。」說到這裡惡靈的目光掃過圖戈教廷一眾人。很明顯這個惡靈不但蘊含極為恐怖的能量且擁有極高的心智，空大感頭痛。惡靈因為是虛無的靈魂體的聚合體所以最讓人頭痛的就是惡靈沒有實質的形體,通常是以半透明的能量形式存在,但是由於惡靈的怨念超乎一般靈體甚多,所以惡靈擁有非常可怕的破壞能量。惡靈由於沒有實質形體,所以他們可以輕易地消失在敵人眼前,而且惡靈並不需要像人類玄氣修煉者那樣必須用雙手或單手結印並用言靈的力量來實現空間位移，只需心念一到就會突然消失並會在任何時間和空間裡出現給予對方致命一擊，要想留住這樣的虛無體質就必須依靠法陣與結界的力量的加以約束，但是也只能約束要想徹底限制其的時空轉移能力就勉為其難了。不過惡靈的心智一般都不太高對付起來還不算太困難，但是面前這個身形龐大的惡靈不但口吐人言且明顯預備極高的心智。

    而唯一可以約束其行動能力的法陣和言靈的都有一定的局限，法陣必須設置在地上並由專人來用言靈或咒文來催動法陣的發動，而大型的結界則一般都需要多名高等級的玄氣修煉者來吟唱多時來實現時空封鎖，而這些局限在面對這樣擁有極高心智的惡靈的時候可以說幾乎都沒有實現的可能，面對這樣境況空又何嘗不知道其中的問題所在，空似乎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他求助般的把目光投向半空中的圖戈教廷的雷恩大主教。

    「大師不必遲疑，我已經讓教廷的十二聖徒展開了星象法陣，諒這個惡靈絕無衝出的可能，只要大師可以阻攔其的攻擊，圖戈教廷一定會給予及時的支援。」看出空的遲疑雷恩主教大人及時的說道。

    「區區星象法陣也想困住我，我就讓圖戈教廷見識下來自地獄深處憎恨的力量吧，讓一直高高在上的教廷也感受下痛楚的滋味。」聞聽此言的惡靈大為不快，他再一次把雙臂砸像大地，這次的力度更加威猛直接將雙臂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不明白惡靈此舉是何意圖的圖戈教廷眾人也絲毫不敢大意，皆把自身的玄氣在體內運轉一個周天展開護身罡氣來全身心防備。

    見到這一狀況的空也很詫異這個惡靈的古怪舉動，他的神識自體內湧出無聲無息的靠近惡靈試圖探查較勁，空的神識順著惡靈的身軀不住掃瞄試圖查找出究竟，他發現惡靈體內的能量雖然極為狂暴但是目前還處於極為平穩的極端，很顯然這個惡靈控制能量非常的出色，如此狂暴的能量依然被他控制的四平八穩，但是空還在其浩瀚的能量中發現了異動，他察覺到惡靈的體內的能力其中一部分已經開始沿著深深插入地底的雙臂迅速的湧向大地深處，正在此時空突然感到另一股強大的神識也在探查惡靈。

    這是誰的神識，如此磅礡的精神力量是空生平所覲見，雖然這股神識的就精純程度來說遠遠不如自己，甚至也遠遠不如半空中的雷恩大主教以及剛剛離去的德庫爾伯爵，但是其精神力量的巨大體量卻是絲毫不遜色與上述二人，在這裡居然還有另一個具備如此實力的人而自己居然一直沒有發現，這讓空大吃一驚。空馬上凝聚心神展開搜索，但是他驚奇的發現對方的神識居然沒有根源，這居然是個可以脫離本體進行遠距離精神探查的神識雲團，要知道一般神識如果脫離本體如果不能馬上凝集成形就會馬上消散，之前德庫爾所施展的精神分身就是這種能力的實體化展現。而這種分身會消耗施術者巨大的精神力量很難維持，但是空空相信即便是德庫爾伯爵自己也做不到讓脫離本體的神識不用凝集成形就可以自由行動並自如的聽從指揮。

    空再次調動神識再次來仔細來探查對方，但是這次他的神識乍一接觸對方，對方馬上進行了避讓，從對方的反應來看空感受到對方的善意於退讓，故而空也不好冒然對對方施展進一步行動，畢竟此時的局面極為微妙沒有必要冒失的得罪一個擁有如此實力的對手從而讓局勢徹底失控。既然對方退讓了，那麼還是來探查惡靈的真正意圖吧，空放棄了探查專心來探索惡靈的能量的去向。

    「老師！十二聖徒千萬小心惡靈用土遁在結界外圍施展攻擊。」魯爾王子的聲音突然急促的想起。

    聞聽此言空和雷恩大主教猛然驚醒瞬間就明瞭了惡靈的真正意圖，地面之上雖然有著結界的封鎖，但是地下的空間就不是結界所能夠覆蓋得到。但是為時已晚惡靈嘴角突然露出猙獰的笑容，結界之外的地下突然兩股漆黑的能力箭急速的射中了十二聖徒中的白羊座聖徒和獅子座聖徒的小腹，兩位聖徒連呼叫都來不及發出就一命嗚呼了，屍體轟然衰落在地上。而原本的結界也就此宣告破碎，原本沒有退路的惡靈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束縛處於進可攻退可守的戰略優勢地位。

    「再不讓開我轉身就走，這些人對我來說遲早要死，即便今天殺不了他們，你們還能保護他們一輩子嗎？」惡靈嘴角的獰笑更加明顯了。

    空再一次猶豫了，他再一次望著雷恩大主教，這次就連雷恩大主教也猶豫了，他沉吟了半天也沒有作出表示。

    「大師千萬不要讓開，就讓這個惡靈離去吧，只要保住我王室以及這些帝國的中堅力量，損失一些平民和奴隸在所不惜，那些螻蟻的生命不值得太過看重。主教大人，眾生的好惡如同一頭怪獸一般，誰也搞不清楚明天他們會支持和反對什麼，並不值得太過在意，帝國的核心還是在王室和內閣啊。」眼見局面變化納賽爾王意識到如果空空一旦憐惜平民的生命說不定真的會放棄己方，而一直支持自己的雷恩大主教在現狀面前居然也猶豫不決了，納賽爾王慌了馬上出言提醒。

    「納賽爾王請放心，我教廷眾人即便粉身碎骨也要確保王室的周全。」眼見兩名聖徒命喪當場，雷恩大主教心痛不已目前的教廷實在是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了，但是王室幾百年來一直在經濟上全力支撐教廷的多級建設才造就了教廷目前規模，如歌這個時候棄而不顧總是在道義上說不過去的，且王室作為教廷公開支持的世俗權力對於教廷也是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力，綜上所述雷恩大主教絕對沒有放任惡靈屠戮王室的可能。至於說到惡靈萬一逃離把災難轉嫁道四周的平民身上的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教廷的核心利益如果必須要付出代價的話那就付出吧。於是我們慈善的雷恩主教大人慷慨陳詞讓王室眾人的心終於放下了。

    得到了教廷的承諾納賽爾王把目光再次鎖定在空的身上，空並沒有對納賽爾王的求助做出任何反應，他側過頭對著下方的魯爾王子微微點頭表示了善意，王子的那一聲並不及時的提示雖然並沒有改變局面但是卻讓空明白了那個脫離本體的神識雲團的主人是誰了，魯爾王子空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十年來為了就近保護和指導豐丹空一直苦修在這個大草原上，曾經多次見到這個長相英俊心地良善的帝國的王儲魯爾王子，對於魯爾王子的玄氣修煉進度空可以說事瞭如指掌，但是他從來也沒有料想到對方居然在精神力量上居然到達了這個高度。不過在那次神識的接觸中空感受到了魯爾王子的善意和退避，這讓對王室的惡行一貫心懷不滿的空對其產生了更多的好感，加上在自己剛剛趕到這裡時他目睹了魯爾王子對自己弟子豐丹施以援手的行徑更是讓空感慨這樣一個出色善良的孩子怎麼會出生在這樣一個罪惡深重的族群裡，而且其身份還是救世靈童之一，想到這裡空對面前這個少年善意的目光中還加上了一絲憐憫。

    而魯爾王子卻似乎明白了空眼神中傳遞來的東西，他目光轉向自己的父親後苦笑的聳了聳肩膀微微一搖頭，看見魯爾王子的反應空明白這個少年居然明白自己的最終命運，空吃驚於對方的灑脫和對於生死的淡然。這讓實力上遠超對方的空不禁對這個少年生出了些許的敬意。

    「生死天下無常堅固，人愛樂生死。不求度世道者，皆為癡。父母皆當別離，有憂哭之念人，轉相恩愛，貪慕悲哀，天下無生不死者。」空雙手合什對魯爾王子道。

    「多謝大師的點化，我明白我的歸處但是對於生我卻從不敢輕捨，只要一線生機我也會位置全力一搏。」魯爾王子昂起頭不卑不亢的回應著。

    「父母親人皆為世間至親，隨其不仁卻不能背棄，如此悲苦自負何其心哀，王子仁善還望多結善緣，渡此劫難。」空再次叮囑道。

    「無怨無悔。」王子的語氣平和且堅定。

    「既然王子明白自己的命運，貧僧不齒於其言行絕不會枉顧眾生安危而乞憐於權貴，還望王子體諒。」說完這句話空收起了阻擋在惡靈面前的玄氣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