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預言之開啟 第八節 師徒對決 文 / 沙計時
第八節師徒對決
空中的德庫爾伯爵雙眉一挑，右手微抬虛指兩位救世靈童對著格雷大主教說道：「尊敬的主教大人，您認為這兩個小子能負擔起這樣的重任嗎？還是把他們交給我們斷絕了這個對於人類和教廷完全不切實際的幻想吧。只要把他們交出來我今天就放過皇室和教廷在場的人，也免得你我師徒兵戎相見傷了感情。「
「放過他們吧，你存在這裡也不過是一縷殘像，沒有可能在我的面前傷害他們兩個的。至於他們兩個是不是能救這個世界就看神是不是還眷顧這個世界了，這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了。「格雷大主教不為所動的說道。
「那麼就讓我來試試這兩位救世靈童是不是真有傳言中的神通了。」說完這句話德庫爾伯爵身後的血色披風妖異的揚起，血色的玄氣自體內蓬勃而出在身體四周形成了一種血色氣旋，這個氣旋緩緩上升終於在頭頂形成一個直徑足有五六米大小的猩紅色玄氣雲團。雲團不斷的翻滾並順時針的高速旋轉起來，突然四隻只玄氣凝結的利箭閃電般出，其中兩隻射向格雷大主教，另外兩隻分別射向魯爾王子和豐丹，本來全神貫注準備救援兩位救世靈童的大主教冷不防被昔日弟子偷襲心中一驚。隨即警覺到兩位救世靈童遇襲，只見這位老主教身形突然扭曲，突兀的出現在魯爾王子之前右手全力揮出化解射向王子的利箭，同時左手揮出一股凌厲的氣勁凌空擊向射向豐丹的玄氣利箭，並後發先至的救下豐丹。
「看來在老師的心裡還是王子比較貴重啊……嘿嘿。」德庫爾伯爵冷冷一笑。
「丹澤爾主教向教廷發求助信號，我拖住德庫爾，你們三人結法陣全力守護兩位靈童原地待援。」格雷大主教急道。
丹澤爾主教右手向天空一彈，一枚信號彈直衝天空但是在半空中猛然一頓，掉落地上碰的一下爆開。
「空間被禁錮了，消息穿不出去了。」格雷大主教心中一寒，他明白今天自己和這個昔日弟子是必須有個了斷了。
「結聖靈陣，護衛兩位救世靈童。」格雷大主教語氣急促的說道。
三位老祭祀不敢怠慢身形閃動來到眾人四周，兩人在後丹澤爾主教一個人在前，形成了一個三角形，三個祭祀同時舉起右手，左手手印變幻，三股五色光華自右手湧出在被保護的眾人頭頂匯聚在一起，並急速旋轉起來。形成了一個圓形的屏障。
「我來和老師交流下，你們幾個分別用五屬性玄氣不斷在結界的玄氣交匯處攻擊，容克你負責用神識找出安道爾主教的玄氣，然後重點攻擊。他受過傷氣息較弱。」說完身形一晃閃電般的出現在格雷大主教的面前，蒼白的右手向昔日的恩師右胸插去。格雷大主教身形微微一讓右掌向伯爵的手腕切去，左掌同時急速拍向對方的肩頭。伯爵身形一矮讓過肩頭一掌，右手反手一抓五根猩紅的指甲劃向主教的手腕動脈處，左手猛切主教的右肋。主教急退兩步右足閃電般的擊中伯爵的左上臂，「碰」的一聲伯爵與主教的身形同時一左一右的急速退開。這一腳好不凌厲幾乎差一點就把伯爵的一縷殘像踢得破碎。
伯爵到底是吃虧沒有本體的存在，精神力量終究不如**在近身搏鬥上來的得心應手。情知近身格鬥討不了好的伯爵，右手一揮一道巨大月牙形猩紅色玄氣刃破空而來，主教不敢怠慢雙掌一合後急速翻出一道五色光華的光團凌空射出。
「彭！！！」一聲巨響，兩人同時暴退十幾米。這一下玄氣較量兩個看起來居然是不相上下。
「時空禁錮」還在暴退中的主教喝道。右手對著伯爵倒飛的身形虛抓。
「時空轉移」伯爵左手結印身形突然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處在主教的背後。
「惡魔之擊」伯爵獰笑著右掌對著主教背心拍出，眼見主教已經躲閃不及，這一章已經無聲無息的擊中了主教的背心，只見主教的身形直接被伯爵一掌拍得破碎。
「幻象！」伯爵驚道。原來就在伯爵施展時空術躲避主教的空間禁錮的同時，主教幻化了一個虛影，作為誘餌等待伯爵的攻擊。
「結束了！我的好徒弟，雷霆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在伯爵明白這是一個幻像的時候主教也現出了本體右掌以上示下的一掌帶有風雷之力劈向伯爵的頭頂。
隨著一聲悶響伯爵應聲落下塵埃，隨著四周的塵土散盡伯爵的身形周圍的空間不斷的扭曲，看起來受了格雷大主教這一掌德庫爾伯爵留在這裡的這縷殘像是難以支撐下去了。但是正在攻擊結界的亡靈谷眾人卻絲毫不為所動，並沒有過來救援的意思。這讓格雷大主教有點詫異，就在此時伯爵又一次出現在了半空中。
「看起來只是依靠精神力量是很難支撐兩方面的任務，老師果然還是那樣的強大啊。不過尊敬的老師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你不想知道是誰在禁錮這個巨大的空間嗎？」
伯爵的右手背在身後，他的身形越來越虛幻，看起來馬上就要隨風飄散的樣子。
「你馬上就堅持不住了，不管是誰在禁錮這個空間他都不可能分身出來阻擋我誅滅這幾個邪靈。」格雷大主教用手一指正在猛烈攻擊結界的那六個亡靈谷的高手。
「如果你現在下命令帶他們走，我就網開一面讓他們全身而退。否則我並不介意亡靈谷少幾個使者和護法。」格雷大主教警告道。
「老師還是那麼的慈和，不過您還是和他見一面吧。」說完他的右手突然從背後轉出，手中結印已經完成。
「魂魄歸一，空間開」只見半空中一道血紅的光影如閃電般疾射入德庫爾伯爵馬上就要渙散的身體中，隨著空間幾度扭曲德庫爾伯爵行將破碎的身影突然清晰起來。
「精神分身？你到那個境界了？這怎麼可能？」格雷大主教的聲音裡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
「讓老師您失望了，我還真沒有到那個境界，不過就我目前這個階段的完全體的分身也已經不是您可以抗衡的存在了。」德庫爾伯爵微微一笑道。
「死對我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不死來說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就等你來成全我了。」到了這個時候格雷大主教反倒完全沉靜下來了，他面上極為淡然的說道。
「以您對我的瞭解，您認為我會對您下毒手嗎？」德庫爾伯爵黯然道。
「為了你自己你不會，為了亡靈谷我想你不會猶豫。為了毀掉教廷和皇室也更會不惜親自動手。」格雷大主教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好，今天只要老師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老師能回答我。我轉身就走今天就決不為難這兩個所謂的救世靈童。但是如果老師回答不上來我也請老師不要阻攔我，我確實不想傷了你我師徒的情分。不知道老師能答應嗎？」德庫爾伯爵沉默半響道。
「不能！我今天唯死而已，你當著我的面摧毀了皇室的先祖之魂，開啟了那個可怕的預言，萬千生靈必將塗炭，三百年的和平即將蕩然無存，我今日絕無可能生離此地了。我也回答不了你的問題……」格雷大主教神色黯然說道。
「真的是我開啟了這個預言嗎？如果不是皇室恩將仇報，如果不是教廷的殘忍，我會把我自己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嗎？」德庫爾伯爵厲聲問道。
「我說過了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格雷大主教無言以對。
「那麼您為什麼還要阻攔我報仇？」德庫爾伯爵步步緊追。
「我雖然不能把你和伊利莎白受得苦難與普天之下的眾生放在一個天平上衡量誰更重要，對我來說哪個我都不能捨棄，我不認為我有資格去評判誰更應該為誰去犧牲，所以我沒有辦法來回答你的問題，但是過去的畢竟已經過去了，已經發生的我來不及去改變了，也不可能去改變了。但是對於即將要發生的一切我依然有著我做為神職人員的道德堅守，我絕不能讓你毀掉人類和教廷的最後希望。」格雷大主教緩緩說道。
「也許您說的沒有錯，但是對於罪魁禍首的皇室為什麼就能逃避教廷的審判之門？他們就應該下無間地獄。為什麼他們死後還受到教廷的庇佑？為什麼能去天堂？為什麼我善良的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的妻子伊利莎白的靈魂為什麼不能去天堂安息？她的靈魂至今四處飄蕩無法安息？你回答我！我尊敬的老師！」德庫爾伯爵淒厲的聲音響徹天空，滿天烏雲不住的翻滾似乎也對此表示著不公。
「教廷在三百年前就宣佈不在管凡塵俗世，而皇室除過你這件事情，畢竟維護了大陸三百多年的和平，他們自然有資格進入天堂安息。」格雷大主教的聲音弱小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三百多年難得和平？大陸歷經六百年的分裂與兵連禍結，和平統一是必然趨勢，皇室只不過是搭了這個東風而已。他們憑什麼貪天功而攫為己有？更不要說大陸六百年的戰亂一共死了一億七千萬人，死於災荒的八千萬。而帝國統一大陸的三百年來，死在帝國屠刀手中的奴隸就不下兩億兩千萬。尊敬的老師您不會懷疑掌管著死靈的亡靈城的數字吧？您告訴我他們到底是有功還是有罪那？您回答我啊！」德庫爾伯爵的聲音如同一把重錘重重的砸在格雷大主教的心頭，格雷大主教在空中的身形不住的搖晃，心神不斷被衝擊已經是搖搖欲墜了。
「處死奴隸的大多是稱霸一方的奴隸主，皇室一直主張寬容，主要依靠教廷的力量來教化眾生……」格雷大主教這個時候恐怕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了。
「荒唐，他們漠視貴族的屠殺根本就是縱容，而縱容本身就是帝國一切罪惡的源頭，這滔天的罪惡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在教廷，如果不是他們把權力授予皇室他們能坐穩天下嗎？教廷又怎麼來面對這兩億兩千萬屈死的冤魂？」格雷大主教在德庫爾伯爵的不住逼問下已經徹底默然。
「自從創世眾神退位後遠古以來人類靈魂中的真善美凝聚成為生命之神，也就是你們現在崇拜的現代神。而人類靈魂中的負面思想匯聚在極地成為死亡之神，也就是我們這些無法去天堂的人所崇拜的未來神，為什麼這幾百年來生命之神的力量越來越弱已經無法守護天行宮的聖器，為什麼亡靈之主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因為教廷為了維護皇室統治的權威宣佈凡是『自殺』和被皇室處死的靈魂都不能進入天堂，所以這兩億多冤魂都只好去信仰死亡之神了。您以為這兩億冤魂都願意下地獄嗎？他們哪個不是在生時受盡屈辱和殘害，死後又不得不在地獄裡受盡煎熬，他們除了能信奉亡靈之主難道還能去信奉那罪魁禍首的現代神？」德庫爾伯爵激昂的說道。
「到底是誰導致今天這場災難尊敬的老師您現在還沒有答案嗎？」德庫爾伯爵雙眼逼視主教，
格雷大主教心神大亂，他堅持了幾百年的信仰徹底崩潰，身體不住搖晃，突然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噴出，從空中栽落塵埃。看見這一幕的可兒摸出了一塊極富東方色彩的淡黃色古玉，兩指稍一用力將其捏得粉碎。
與此同時遠在三百里外的天行宮中一所房間的中的寫有格雷大主教名字的神牌突然崩裂，看守神牌的幾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大驚失色的衝出房間，幾個起落間出現在一個雲霧繚繞的橋邊，一為垂暮老者神情謙卑的正在向橋上的一位中年人問道：「請問守護尊者昨夜到底地是誰闖進了天行宮，是否打擾了天父的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