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秦皇密境 第51章 殺人者恆殺之 文 / 偷腥的貓
第51章殺人者恆殺之
吳家堡的牆壁，已經修建完畢，原本的打鬥痕跡，也已經消失。彷彿熊一從未入侵過吳家一般。
吳家堡大門前，依舊有數位烈火軍士兵看守，看見走來的吳源，他們都投以崇拜的目光，恭敬的讓開身，連例行公事的詢問都省去了。
吳源也樂的如此，挎著沉淵劍，一步一步的踏入吳家之中。
來往的吳家子弟，見到吳源都紛紛露出崇拜之色，不時還有幾位少年跑來，請求吳源指點一番。
與熊一的一戰，已經讓吳源這個名字，成為吳家年輕一輩的榜樣。
吳源看著不斷走過來請求指點的少年，都輕笑著搖頭拒絕。對於吳家，除了那可以為兄弟而死的烈火軍士兵，其餘的，他沒有任何好感。
春來園，吳家二少爺吳海居住之處。
百花綻放聞名的春來園，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艷麗，一朵朵枯乾的花兒，彷彿述說著什麼似得。來往的小廝、侍女們，都一臉的不安，看見緩緩走來的吳源，這些下人們更是滿臉惶恐。
「見過源少爺。」下人們行跪拜之禮。
「這滿堂春色，怎麼就沒人珍惜呢？」吳源含笑點頭，莫名的說了一句，看向一個小廝，問道：「吳海呢？」
「二爺在裡面。」小廝神情不安，指向春來園內部閣樓中的一處。
吳源渾然不像來尋仇，反而繼續掛著笑容，對小廝點了點頭，隨後，一步步的走向那座閣樓。
前腳踏入閣樓，入目的是一片白色紗帶，掛在閣樓之中。
隨後，一位雙目渾濁，頭髮雜亂的中年漢子，正跪在那大廳中央，看向前方一石桌上的幾張畫像，滿是迷茫。
他的口中，還不時的發出輕呢：「猛兒、峰兒、嫣兒，你們怎麼就離我而去了呢？」
「吳海，好久不見。」吳源十分熟悉般走到一椅子前坐下，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吳海，滿臉的笑容。
吳海僵硬的扭過頭，滿是渾濁的眼睛，掃視著吳源。口中，疑惑的問道：「你？你是誰？」
看著吳海的模樣，吳源不由輕聲一笑，道：「我，就是你日夜想殺的人，哪怕你落到現在這副田地，依舊想殺的人。」
吳海身形一顫，隨後猛地站起身，哭嚎道：「你是峰兒？兒子，你沒死……」
「吳海，難道你以為你瘋了，我就會放過你嗎？」吳源緩緩抽出沉淵劍，目光掃著吳海，繼續道：「你不死，我睡不著啊！」
吳海目光由渾濁變得冷冽，瘦削的身體，緩緩站起，整個人瞬間換了個模樣。
「我恨，當初沒有殺了你這個廢物。」吳海目光陰冷的看向吳源，繼續道：「以你現在的實力，竟然還去殺吳青峰，你可真是狠毒啊！」
吳源根本不理會他，自言自語般：「吳烈火對我有恩，如果殺了你，他也會傷心，但是你不死，我會擔心。既然這樣，我給你兩條路選。」
「第一條路，自廢元氣，挖眼，割舌，廢四肢，讓你安穩的當一輩子廢人。」
「第二條路，便只能送你去死了。」
看著面前那還未成熟的少年，吳海只覺得感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十三歲的年紀，傳聞中實力已經不次於武尊，而且如此心狠手辣。
「吳源，吳家未來恐怕就要依靠你了。」吳海不由深深的看了眼吳源，讚賞一句。隨後卻話鋒一轉：「不過，前提是我活著！如果我死了，你也必死無疑。」
「哦？」吳源輕咦一聲，心中殺意，卻越發的濃烈。
但凡任何想傷害他與家人的存在，他都會不計後果的殺死。眼前的吳海，無疑已經觸犯到這一點，而且，還是屢次籌謀傷害自己與家人。
他要讓吳海，死在深深的絕望當中。
「想來你從小到大，都沒聽過關於你父親的事情吧？」吳海一臉的自信，繼續道：「如果當年你父親與母親，曾殺死過西門世家之人，你可知後果？」
「嗯？」吳源依舊不明白似得表情。
「好，那就由我這位二叔，來告訴你吧。」吳海此時只求保住性命，東山再起，卻沒有注意到，吳源眼神中的那絲玩味：「你父親叫吳斌，十八歲達到武尊修為，遠超當時的北域四俊，可謂是天才般的人物。」
「你的母親叫冰傾，一小家族之女，也是一位天才人物，十七歲就達到了武狂修為。不過當時的他們因家族隱藏，都名聲不顯，後來，他們兩個相愛，並在外面生下了你。」
「在生下你之後，因你母親貌美，被當時的西門世家家第三代大公子『西門青山』所愛慕，可你母親根本不理會他。得不到的就毀掉，西門青山怒極之下殺了你母親，呵呵，多麼悲慘啊。」
講到這裡，吳海看著一臉沉思的吳源，面容變得陰森：「我的好大哥，一怒之下，斬殺了西門青山，帶你回到吳家。呵呵，你可知道，你母親的家主，都已經被西門世家滅掉，而你父親當時已經入魔，元氣混亂，為了吳家，為了你母親，他獨自一人，闖入西門世家，最後落的身死下場。」
「你說說，我要是告訴西門世家你的存在，你可有命活？」吳海語氣更加的陰森。
「故事講完了？」吳源撇著頭，一臉的笑意。
這讓原本自信的吳海，臉色頓時一僵。
「只要我一死，便有人把這個消息告訴西門世家。」吳海再次威脅：「西門世家，掌管北域三郡的世家，只要隨便來一位長老，便能斬殺了你。」
「兩條路，你選吧。」吳源緩緩站起身，沉淵劍已然出鞘。
「你不怕溫紅玉和吳甜死嗎？」吳海後退一步，滿臉陰森的吼道。
「兩條路，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吳源帶著一絲不耐，滿是殺機。
吳海臉色一愣，以為吳源沒聽懂，再次吼道「廢物，難道你沒聽明白，只要我一死，就有人把這個消息傳到西門世家。」
「你說那兩個武者嗎？現在應該死了吧。」吳源隨意的說了一句。
這隨意的一句，卻如同炸雷，讓吳海腦中嗡的一聲。隨後，他瘋狂起來，嘶吼到：「你怎麼會知道？」
「這要謝謝你的兒媳婦。」吳源說完，繼續道：「我就當你選擇了第一條路，我也想看看，堂堂的吳家二爺，變成一個廢物，是什麼模樣。」
吳海這一刻，徹底的瘋狂起來，他瘋了一般，朝吳源衝去。
這一生，年輕時被吳斌的陰影所籠罩。等大哥死了之後，他本以為會一帆風順，當上家主之位，誰知，吳斌的兒子『吳源』再次成為他前方的擋路石。
在吳青峰死了之後，他便知道，吳源必定會殺自己。
但他並不懼怕，因為，他有威脅吳源的把柄。可誰知，這把柄最後竟被自己的兒媳婦得知，告訴了吳源……種種情況之下，吳海神智在也冷靜不下來，明知不是對手，但依然瘋狂衝了上去。
四道寒光閃過，吳海那衝上來的身形，頓時癱倒在地上。
接著，吳源依舊笑容滿面，持著沉淵劍，一步一步的走到吳海身前。
一劍劃過，吳海的右腿頓時一扭，發出一聲慘嚎。
再次一劍劃過，吳海的左腿，微微的一顫，腳跟處的筋已經斷裂開來。
這一次，吳海卻是疼暈了過去。
吳源依舊不為所動，再次一劍劃出……片刻之後，吳海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四肢筋脈處都被長劍割斷，連脖子的筋脈，也都被劃破，滋滋鮮血，正不斷的冒出。
「割掉你的舌頭，省的你以後派人，去害我的家人。」吳源輕描淡寫般的說了一句，一腳踩到吳海臉上，接著長劍毫不留情的揮出。
「吱啦」
一聲輕響，一塊流著鮮血的紅色軟體，掉落在地面。
不理會吳海的瘋狂慘叫，吳源最後看了眼吳海，笑道：「眼睛沒了，就不能看到我母親與妹妹，這樣，也就沒有了殺害之心。」
說完，沉淵劍再次不留情的揮下。
「住手。」
外面，傳來了一聲嘶吼，下一刻，吳烈火已然進入房間，右手狠狠的攥緊沉淵劍。
「你這孽障。」看著兒子慘狀，一股怒火從吳烈火心中升騰，左手陡然抬高，就要朝吳源打去。
可這手，卻無論如何，也落不下去。
看著一臉淡然的吳源，又看了眼吳海的慘狀，吳烈火不由臉色一白，猛地一口鮮血噴出。
「你滾……」吳烈火不顧嘴間鮮血，指著吳源，大吼道。
「殺人者恆殺之，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吳源輕聲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海兒……」
痛苦的嘶吼從吳烈火口中發出，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
一個是自己的孫子，一個是自己的兒子，這樣的事情出現，讓吳烈火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懦弱。
他知道，這一切都如吳源所說，是吳海咎由自取。可兒子終歸是兒子，血脈相承，這是無法改變的。
看著兒子慘狀，他的眼中，不由流出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