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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二七八章 你是我男人 文 / 涉農

    雙唇一接,天雷勾動地火,暮色低低的垂在二人身上,便如同是兩隻草原上的孤狼一般的啃咬了起來,並沒有什麼風花雪月之意,更沒有那種花前月下的溫婉,更多的只可以說像是一種戰爭,一種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要麼就是東風壓倒西風,要麼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在沒有第二種可能。)尤其是唇齒間的那些血,在唇齒之間淺淺的蕩漾著,有些腥澀,有點鹹甜。

    唇於唇的相接,舌根發酸,嘴裡乾澀,殘忍而溫柔,直到舌底的根苔上在湧出那麼一點點香津,漸漸的生出了些許春意來。

    很多人都說過男人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一見到女人,全身只有一個地方是硬的,其他的地方都軟了。即便是李青羊這樣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也是完全相同,被大祭司緊緊地壓在身下,玩命般的吸奪著,兩隻手被她緊緊地握住,他不甘心,意圖反抗,但卻怎麼都生不出一點力氣出來。

    病房之外的暮色越來越重,可是房間裡面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空氣似乎瀰漫著一種戰鬥與春意的兩種氣息,配合著一點點的腥甜味道,時不時偶爾出現的一點粗喘聲,格外叫人心神蕩漾。

    不知道最後是誰咬了誰的舌尖,也不知道是誰把誰的裙裾掀開,也不知是誰把誰的青絲柔轉,也不知是誰把誰的腰兒環抱,一聲聲低低的咒罵和更加激烈的廝磨。

    李青羊的唇角上出來了一道血口子,他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大祭司,看著她裸露的豐腴和嘴角的堅持,頭上長長的青絲垂在雙肩,悶哼一聲,翻過身來,把大祭司壓在了身下,狠狠地盯著她那雙倔強而不肯服輸的眼睛。大祭司沒有一點想要示弱的打算,狠狠地飯盯了過去,太起頭一口咬在了李青羊的肩膀上,兩隻手緊緊地抱住了李青羊的腰。

    不再是像那個篝火堆上那樣的宛若小狗一樣輕輕的咬,而是一口下去,便是一個牙痕,青紫色的牙痕上一點點的往外沁血。李青羊的臉色終於變了,他重重的壓住了大祭司的雙手,把她摁到在了床上,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想從他的眼睛裡找到一點點比較實在的東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滿是不甘和倔強。

    很可惜,在大祭司的眼睛裡可以發現很多東西,比如仇恨,比如怨憎,比如絕望,比如解脫,或者還有一點點情慾的光芒,但卻是看不到任何一點關於溫情的東西。

    人與人的戰爭往往便是這樣,到了最後只剩下最後的矜持,男人與女人的戰爭也是同樣,到了最後便是看誰先陷進去到底是哪一個能夠撐到最後,自己便也會跟著跳進去,沒有輸家,沒有贏家,只有一個接一個的需要你跳下去的大坑。感受自己身子的起伏,以及曲線的浮動,還有胸前的兩團綿軟,微微溫熱的汗珠順著胳膊留到了李青羊的手上。李青羊眼中的平靜瞬間再也沒有,所有的思緒全部都變成了一縷輕煙,消失無蹤。隨著大祭司在他面前輕輕的哼聲,思緒便飛到了九天之外,在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李青羊的手從大祭司的手腕上輕輕鬆只手劃過了大祭司的下巴,然後輕輕劃過肩膀,再然後便是滑到了胸前,握住了一團溫柔綿軟的東西,然後頭顱微微垂下,貼在了肩膀上那一塊突兀的鎖骨上面。

    大祭司沒有任何的思緒,看著自己面前的肩膀上的那塊牙印,重新重重的咬了上去,沒有任何的頭緒,只是想咬上去,好像咬上去,便能夠把心中的最後的那些不甘和憤慨全部咽進肚子裡,不為人所知,成為塵封的秘密。

    肩膀上的血液順著大祭司的唇一點點的淌下,順著李青羊的皮膚滑落到了她的皮膚上面。

    安靜的房間裡面沒有別的聲音,只有心跳,喘息,衣衫廝磨的聲音,偶爾間會有幾聲悶哼,幾聲痛呼。

    大祭司咬的越來越重,他吃痛了,所以用力了,便讓手間的事物轉變了形狀,所以便讓頭顱改變了方向。她感覺難受了,怪異了,嘴裡滿滿的都是腥甜的味道,所以顫抖著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身軀,困難的挺著上身,緊緊的貼著他,雙手微微抬起,抱住了他的腦袋,感受著對方的心跳,以及自己不爭氣的心跳,以及自己不爭氣的喘息聲,還有那種陌生而複雜的感覺。

    動靜越來越大,可是房間裡的二人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病床開始微微的凹陷,嘎吱嘎吱的聲音越來越重,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坍塌,或者傾覆,只是難道床上的那對男女真的要一直這麼下去,沒有任何的想法,良宵苦短,人生短暫,即便能做,那便好好的做吧。

    可是那對男女便是要爭著朝夕,互相傷害著,溫柔著,疼愛著,彼此疏離而拉近距離,感受著對方越來越明顯的心跳,和越來越重的喘息聲,以及身下和身上被褥越來越熱的溫度,心裡不可明瞭的生出了一種微微的悲傷感。

    衣衫早已褪盡,赤裸裸的出現在彼此的面前,汗水滴在被褥之上,醫院裡的消毒水的味道早已不見,剩下的只是淡淡的香氣,兩個重新回歸到了剛打娘胎出來時候模樣的人,喘息著,怔怔的互相看著,貼在一起。

    大祭司伸出手抱住了李青羊的肩膀,咬著嘴唇,青絲微微蓋住身前的山丘,雙手摁在李青羊堅硬的胸膛上,呼吸不勻,但猶自堅強的說道:「我要在上面,一直都要在上面!」

    二人之間早已是一片泥濘,汗水順著髮絲一點點的垂下,滴落在李青羊的胸膛上,滴在李青羊的臉上,李青羊沒有任何的思緒,只是淡淡的看著對方輕聲問道:「告訴我你的名字!」

    「卓瑪爾庫!庫庫!」

    大祭司含混不清的說了一句,身子邊往後一挺,然後靜靜的趴伏在了李青羊的胸膛上。李青羊抱著這個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不在乎這個女人曾經做過什麼事情,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卻在意這個女人的名字,即使只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但卻是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夠阻止自己知道她的名字,也許僅僅只是一個代號,但卻是生命裡最值得珍惜和在意的符號!

    只是思緒並不能給他很久的思緒,在此時在此地,他的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個問題,那便是怎麼應對身上的這種搖動,該怎麼辦。

    李青羊的胸膛起伏著,雙手無意識的穿過了對方的胳肢窩,輕輕的放在了那兩團豐腴之上,輕輕捏nong。

    泥濘溫熱冰冷酸澀苦楚痛恨憐惜仇怨故事曾經,在此時變得再沒有了一點存在的意義,所要想的,所要做的都只是剩下的事情該怎麼辦,一點點的蠕動,或者是大開大闔,大起大落都不再是問題。

    青絲輕輕撫nong胸口,汗珠在全身上下一點點的流下,澆濕了身下的被單,也澆濕了人的心,二人便想是拼盡了命一樣的互相折磨著對方,互相溫暖著對方,互相包容著對方,好像再沒有了此夜,再沒有了此時此刻,再沒有了一點能夠擁抱的理由,再沒有了能夠互相溫扶的機會。

    躲在牆角靜靜的觀望著這一切的小黑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樣,靜悄悄的震起翅膀,輕輕的落在了李青羊的肩胛骨上,輕輕的伸展開了翅膀,一黑一白,就像是肩胛骨上出現的一個刺青一般。

    她所要保護的的,她所珍惜的,她所期待的,那便是這個宿命,便也是這只蝴蝶的宿命。

    「從今以後,誰都不能奪走,你只是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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