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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小槍 文 / 涉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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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三生終於體會到了徐碩以前阻止了自己去學校上學,而是讓自己在博古打拼所來帶來的樂趣,象牙塔裡所能學到的東西終歸永遠都無法和社會大學相比。現如今的潘家園只剩下大貓小貓三兩隻,除卻了宋子明的古今堂之外,再沒有誰能和徐碩一較高下,可明眼人誰不知道柳夏卓對於博古高調崛起的隱忍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意味著什麼。

    生意好的不像話,忙的焦頭爛額,這兩句話是李三生對近幾天生活的真實寫照。

    澹蛋的蛋-子果然是沒有被人捏爆,而且似乎比前一段時間的狀態更好了點,每天就那麼蹲在博古裡面,跟這公羊然說些神神道道的話,偶爾後院傳出來的幾陣猥瑣的笑聲讓在前面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的李三生心裡一陣陣的憋屈,只要有上一丁點的空,就沖後院罵上幾聲,然後澹蛋便可以享受上一段中國經典國罵對戰的樂趣。

    齊毅成走到博古門口的時候,看了看博古的招牌,突然想到了一個俗語,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他齊毅成以前哪裡會想到博古硬生生的在潘家園砸出了這麼一份天空。自己的一個靠山,一個狐朋,現如今一個緘默不語,一個香魂渺渺,只剩下自己無比落魄的淒然站在博古門前,受著剛剛實在受不了李三生公羊然二人潑婦吵架的澹蛋一臉玩味的目光。

    澹蛋沒有讓齊毅成進門,看了看齊毅成然後神色古怪的來了一句,要看看齊毅成有沒有帶傢伙過來,然後便伸出鹹豬手對著齊毅成上下其手,手腳粗暴,讓站在門口的齊毅成差點直接在其餘幾家店舖老闆的面前昏厥過去,如果不是想到自己身上背負的類似於余則成一般巨大的使命,齊毅成一定什麼都不管,先衝著澹蛋來上幾腳,然後轉身捂面奔逃,可是這事也只能在心裡想想。

    澹蛋在公羊然的熏陶下已經幾乎把臉皮修到了橡皮加鋼板的地步,一隻手上下左右的逃來掏去,順帶著再送給齊毅成幾個曖昧的微笑,等齊毅成的全身上下被他摸索了一個遍之後,澹蛋才看著李三生微笑道:「除了一隻小槍之外,齊老闆再沒帶別的武器了。」

    李三生尷尬的笑了笑,沖比自己還要尷尬的站在門口的齊毅成解釋道:「齊老闆,蛋-子就愛開玩笑,您見諒則個,大人大量,別和他一般見識。」

    齊毅成已經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此刻的心情,滿心的悲催,滿心的憤怒,滿心的欲說還休,這輩子除了自己晚上嘿咻嘿咻的在軟床上奮力拚搏的女人之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把自己全身上下的尺寸大小虎摸了一遍,而自己還他媽的那麼不爭氣的虎軀一震。李三生上下打量了公羊然一番之後,目光停留在了他身上的某個部位上,忍不住全身汗毛倒豎嘴裡倒抽冷氣。

    公羊然看著仍然沒被允許進門所以顫顫巍巍的抽出一根煙想要點上,可是大拇指怎麼都不能把按鈕按下去,無比狼狽,兩根手指夾著一根大中華,神色淒然。

    生活從來不缺這種橋段,轉眼天上轉眼茅坑,頭上還被人再扣上米田-共,這個以前和徐碩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甚至當時心裡還有點不怎麼看得起那個年輕人的齊毅成再也找不回來了,即便是以前踩下去無數個潘家園裡崛起的後輩和長輩,可都抵不過世事的變幻莫測和命運給自己開的一個玩笑,他抬起頭看著眼前臉上改成了一抹和善微笑卻沒有把自己讓進屋子裡的那張年輕人的臉,發苦的嘴裡往下嚥了幾口唾沫之後,道:「李兄弟,能不能讓我進去?」

    齊毅成似乎高估了自己在這個後輩面前的地位,李三生陰陽怪氣的笑了笑,淡然道:「蚊子哥有什麼事情說說就好,等下我們還要做生意,恐怕小博古裝不下您這尊大佛爺。」

    齊毅成不想正視李三生這個年輕後輩,頭往旁邊稍微側了側,興許是想給自己壯上一點聲勢,但很不幸的發現,自己目光所及處悄然的走過來了一個年輕人。他剛想張嘴,便被過來的年輕人一腳踹進了博古裡面,很猛的一腳,聲勢上與李青羊的彈腿有的一拼,齊毅成生受了這一腳後,趴在博古的水磨青石地面上再沒有了把自己撐起來的**,手裡的香煙也掉在了門檻外面。

    張不肖彎下身撿起齊毅成掉在地上的那支煙吹了吹,放到嘴邊點上,然後走到屋裡,踢了踢齊毅成的尾椎骨,然後再輕輕的擰了一下,衣服混著肉皮擰成了一塊,鑽心的疼,張不肖彎下身,把點著了的煙塞進了齊毅成的嘴裡,冷笑道:「你不是楊家那小子的臥底麼,怎麼能來怎麼這對頭這,本來嘛大家都是潘家園上的生意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吃飽了撐的,去跟楊成謀劃,俺們這邊總歸不能把你這只披著羊皮的狼當成是真羊,大傢伙一起擠著吃草吧。」

    這不能說是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這只是一桿小槍怎麼都不如一桿大槍的本錢雄厚。

    齊毅成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就被張不肖提著胸口的衣服拖了起來,然後一下子摜倒在地,齊毅成徹底失去了想要說點什麼辯解的話的打算,腫著眼,手茫然的往地上摸了摸,把揉的即將熄滅的大中華撿起來,塞到嘴裡抽了一口,然後一臉的陶醉神情,彷彿是即將要上絞刑架的罪人臨死之前吃到了最好一口飽飯。

    齊毅成安心的等待著張不肖下一刻的風吹雨打,他也這麼對付過別人,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價值讓這個疑似殺了沈文的男人對自己手下留情,自己說到底也只不過是那個澹蛋嘴裡的一桿小槍罷了,打打鳥雀可以,想要傷人,卻是超出了能力界限。

    沉默,此刻對於齊毅成就是最大的煎熬,不在沉默中爆發,便要在沉默中滅亡,鈍刀傷人才最痛,這個理兒齊毅成懂。

    齊毅成沒有再等到張不肖剩下的暴風驟雨,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自己面前停留著一張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齊毅成手指微微抖了抖,還沒有燃盡的大中華凝結起來的煙灰撲簌簌的掉到了褲襠裡,苦笑了兩聲,齊毅成低下了頭,自己早該想到的,在那次喝酒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柳夏卓對待這個店的主人的態度,似乎早就告訴了自己的旗幟應該往哪邊飄。

    肩膀上突然感覺到有個手掌拍上,齊毅成歪頭看了看,看到那隻手腕上的三串手串,那串和田玉的黃皮閃著幽幽的黃光照著自己的眼睛,齊毅成突然想到了自己在上學時候的時光。

    象牙塔沒有心機沒有利益的年代真好啊。

    幾乎忘了自己曾經好像似乎確實是純真過的齊毅成顫抖著手,把那只僅剩下一點的大中華塞到了嘴裡,深吸了一口,閉上了眼睛。

    「我不殺你,說吧,誰讓你來的?」

    幾分無力倦懶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在齊毅成的耳畔響起。

    看著齊毅成彎著身子一步步的走出了博古的大門,徐碩站起身看了看身邊的柳夏卓,沒說話,遞過去了一支煙。

    「我準備結婚,不想讓血把那個喜字染得更紅一點。」

    柳夏卓沒吭聲,抽了一口煙後,皺著眉頭道:「他只是一桿小槍,咱們現在等的就是那桿大槍什麼時候出來。」

    說完話後,柳夏卓把煙送到嘴裡抽了一下,然後猛地咳了起來,一臉驚悚的表情看著徐碩道:「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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