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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老a 文 / 涉農

    李青羊先是站起身,旋即一腳踏在了板凳上,身子跳了起來,膝蓋撞向了剛一隻手把澹蛋扔過來的光頭長袍男。

    長袍光頭男人單腿往後微退一步,一隻手封住前門擋住了李青羊身子過來的軌跡,一退一伸,橫生出一種勢如破竹之氣。

    雖說現如今在熱兵器出現以後,冷兵器和拳腳古武日漸式微,但確實不少一批混跡於江海之間的高人,李青羊整日裡罵的那個老傢伙是一個,既然有這麼一個能教出來李青羊的師傅,偌大一個中國就不可能沒有一個教出來李紅羊、李紅牛的師傅。楊萬里身邊養的這個怪物也是以前道上一位有名的師父教出來的,名師出高徒,師父人到中年便是江浙第一把好手,做徒弟的自然也不是一斤半兩的本事。

    在即將於李青羊開戰的剎那,光頭長袍男還有餘暇一隻腳把地上的一隻板凳挑飛,不是往李青羊身上招呼,而是毫無徵兆的往一旁正在看著澹蛋傷勢的張不肖身上砸去,也虧得張不肖在老頭子手上還是學到了點真功夫,眼疾手快,眼看不妙,抱著澹蛋,,翻了個滾躲了過去,凳子啪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登時桌子四分五裂,那把椅子的四條腿也是斷了三隻,張不肖看了看還在顫顫巍巍的椅子,心有餘悸。

    輪拳腳功夫,張不肖自幼也是在混混堆裡摸爬滾打的,手上的功夫雖然說不是大開大闔,一派名家風範,至少還是很有些靈活小巧陰損的招式,但一力破十會,即便是饒出來一根胳膊的光頭長袍男也不是張不肖能夠相提並論的,就算再加上幾個,也只是給人家當沙包的料,張不肖猶豫了一下,還是歪著身子去了徐碩的身旁,生怕這位什麼時候再來上一腳把匕首什麼的往自己這個老闆身上招呼。

    張不肖看了看躺在地上淒淒楚楚的澹蛋,再看了看一步步正往徐碩對面走的楊成,陰陰沉沉盯著楊成的身影,咒罵道:「我操-你娘!」

    已經走到徐碩對面椅子處的楊成笑著搖了搖頭,從懷裡怕的掏出了一把手槍拍在了桌子上,獰笑著沖旁邊的張不肖比了個開槍的手勢道:「我娘生我的時候就死了,你要操,就得滾到地底下去試試看!」

    徐碩看著自己面前一臉猙獰笑容的楊成,心裡微微歎了口氣,原本的翩翩少年,濁世佳公子,此時竟然瘋癲到鐵石一般的心腸,和毒蛇的心機,以及癲狂的舉動,不由得心中百感交集,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楊成不吭聲。

    「徐碩,到了現在,你他媽還裝什麼大尾巴狼,難不成你還想抱著我一起同歸於盡?」楊成冷笑道:「一分鐘,我給你一分鐘,在我面前乖乖的磕上三個頭,然後自己把自己的胳膊卸下來一條,不然看我削死你小丫挺的!」一邊說著話,楊成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64式,手往下一伸,保險栓嘩啦一聲打開,已經輸了大多半的楊成此時並不怎麼害怕徐碩還有什麼後招,一隻手抓著槍,一邊顫著聲道:「我來你這一小班原因是給自己出上一口惡氣,我長這麼大還沒在一個人手上吃過這麼多次虧,另外一半就是想證明給那些想看到現在局面的人看看,我楊成不是一灘爛泥,而是一條瘋狗,不給我的東西,我會拼了命的咬過來。」

    光頭長袍男人的拳法剛猛之餘竟然有幾分太極圓滑如水的感覺,擋住了李青羊幾波暴風驟雨般的短打。

    一記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完全是拼盡全力的譚氏鞭腿狠狠的抽向了李青羊的腰部,李青羊左手往下,右手往上,生生的托住了這一記,然後雙手一岔,一扭,若是常人,這一下早就被李青羊的這一招把膝蓋骨給卸了下來,但是光頭長袍男人好像全身上下沒有一處關節一樣,一跺腳,一扭身,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把身子搖到了半空中,而且另一隻腳還使出一記高鞭腿往李青羊頭上砸去。

    剛罵了一句娘之後,吞了口酒準備給澹蛋的傷口消消毒的張不肖不經意的一瞥看到這一幕,生生的把那口酒無意識的咽進了肚子。

    李青羊嘴角冷笑,一力破十會,這玩意不光光頭長袍男會,他李青羊也會,而且他的肘擊不敢說全中國第一,但至少在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還沒遇到過敵手,不閃不避,化拳為肘,狠狠地往餘勢未歇仍舊在他面前停留著的光頭長袍男的膝蓋上擊去,手肘和膝蓋一觸即分,在李青羊這一下重擊之下,光頭長袍男的鞭腿終究還是化為了泡影,最終只是身子在空中停亙了一下,最終落地時依舊安穩。

    一直在觀戰的公羊然輕輕點頭,比較滿意李青羊的手段,這年輕人的手段再過兩三年應該就能和他那個老不死的師父相媲美了,公羊然剛才一直喝酒,沒敢說漏嘴的是十年前他曾經和某位在東北和李青羊那個老不死的師傅有過一面之緣,或者說是見證過某位和那個老不死的一場大戰。

    「就這麼簡單?」徐碩竟然匪夷所思的笑了,笑聲必然不是和善,而是滿滿的陰狠之意,還好他早早的讓夏墨去了屋裡睡覺,若不然現在還在這裡不知道還要生出來什麼變數。

    楊成把玩著手裡54式,望著槍口輕輕點了點頭道:「就是這麼簡單,要不然你以為我想幹什麼,把你在上林湖弄出來的一堆破爛弄到手裡,或者把你在北京城潘家園裡那間博古裡的破爛都給收了。」

    「要是我把這些都做了,然後怎麼辦?」徐碩端起一杯酒有滋有味的抿上一口然後冷笑道。

    「滾出北京,永遠不要再讓我看見。」

    楊成轉過頭看了看微佔上風的光頭長袍男人,然後瞥了眼蹲在徐碩身邊狠狠盯著的自己張不肖,「這麼點東西,不過是你欠我的一點點小利息,我賣老何頭一個面子,不再跟你追究那麼多,一隻手三個頭滾出北京,不難吧,徐碩?!」

    「這面子真大,楊爺,您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儘管殺,把我還有收下這群人全弄死多好。」徐碩臉上一片猙獰,伸出手按著桌子把頭頂在了楊成的槍口下,「不要以為就你他-媽弄兩把槍過來,就能這麼牛-逼哄哄的,你倒是殺給我看看,你試試扣一下扳機試試,看看等會會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徐碩,做人不能太猖狂,特別是沒有本錢的猖狂。」楊成陰沉著臉道。

    「別他媽跟老子扯這些,老子聽的大道理海了去了,你這個算個屁!」徐碩完全是寸步不讓。

    楊成嚥了口唾沫,醞釀了一會,把手裡的槍對著徐碩的腦袋再用力頂了頂,然後笑道:「有你的,有你的,我看看你到底是真有種還是假有種!」

    只是還有一個楊成不知道的事情正在一步步的發生,一把l115a3的光圈已經鎖定了楊成的腦袋,只要稍有動作,扳機一抖,絕對會比楊成手裡的槍更早一步射出子彈。敢在北京城裡動用這種重狙擊槍,而且看情形十有**還敢開槍的主,要麼是一個徹頭徹尾已經不要命了的瘋子,要麼這是一個已經被公安默許潛藏在這裡靜候事態發展動手的市區武警部隊的狙擊手。

    答案自然是後者。

    他便是徐碩一直藏著掖著的後手,那張捏在手心不敢露頭,一直給他強大信心的老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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