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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單刀 文 / 涉農

    今天萬字更新)

    李青羊看澹蛋眼巴巴的看著剛才自己剽悍拔出之後一直在手裡轉來轉去把玩著的匕首,乾脆把那把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才能讓只做刀的景頗人打造出來的這把匕首拋扔給了澹蛋,道:「要像獅子一樣勇敢,這是景頗人人人口頭相傳的諺語,景頗刀一般都是上寬下窄,沒有刀尖,傳說是景頗刀原本是有刀尖的,神仙賜給他們景頗刀趕走了魔王之後,藏族的兄弟來借武器,景頗人就把刀尖掰下來送給了他們,從此景頗刀都是平頭的,但藏民們卻多是隨身攜帶匕首,其實景頗刀的意思也就是不殺,這次的事情如果你做得好的話,等等有機會我去給你討上一把。」

    澹蛋忍不住怯生生的問道:「也是帶刀尖的匕首麼?」

    李青羊沒搭整這個一直都以公羊然為偶像,以張不肖為行事標桿的後生,北京的事,張不肖做的過了點,李青羊心裡並不怎麼高興,自己從北京一走,張不肖便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在和行事一直是劍走偏鋒的公羊然二人沆瀣一氣,做出來的事情邪性自然便大了許多,索性就連澹蛋都捎帶著不怎麼待見。不過看著眾人也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說出來下面的話出來,也就不再兜圈子賣關子,直接道:「我手裡的這把,是當初從老東西手裡弄出來的,按老東西的話說,這把景頗匕首是當初景頗族裡的一位老人家欠了他大人情,為了報答人情再加上他左求右求,那位老人家才打出來的這把匕首,而且匕首成之後,老人家馬上砍掉了自己的一截尾指,說是這輩子再也不打凶器。給你的最多也就是把景頗刀,這匕首,全天下估計就這獨一份了。」

    徐碩原本不打算再沾酒但聽到李青羊講的這個故事忍不住還是喝了一杯,歎道:「德行!」

    「一截刀尖,一截尾指,這老人家是真的心憐萬物,不忍做出凶器傷人,所以這把匕首不到要見血,一般不拿出來用,不過老東西說的事情總是真假參半,也不好說這事到底是真是假。」李青羊笑道。

    「總該不會是那切割機裁處來的刀尖吧。」徐碩瞥了一眼自己旁邊的張不肖,促狹的問道。

    「這事是真的,師父他老人家是從一夥越境的毒販手裡把那位景頗族老人救出來的,為了救他師父身上中了三刀,處處都是致命傷。」張不肖沉聲道。

    「狗屁,依那老小子的脾性,說不準那伙毒販就是他故意弄出來糊弄那位老人家的,也就你信他嘴裡的鬼話。」一向溫文冷淡的李青羊但凡是觸到這個他嘴裡的老東西的時候總是叫人大跌眼鏡。

    「不過不管怎麼說,要是我也能有這麼一把匕首的話,那該多好!」澹蛋伸出手指在匕首的鋒刃上輕輕的劃了一下,手上頓時破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線後艷羨道。

    得到的人嘴裡一嘴的對於饋贈者的不滿,而像他這樣情願巴結也不能得到,資源分配的不合理性和不正義性,讓自認為自己雖然差一點,但比起張不肖和李青羊應該不會差太多的澹蛋心理不怎麼平衡。

    「蛋-子,把桌上這瓶酒拿著帶下去,今天晚上開始守夜,先從你開始,別喝多,困的時候喝一點提提神就行。」徐碩示意澹蛋先去住的地方樓道下面把好風。這貨也很懂事,立馬把那把景頗匕首還給了李青羊,抱著一瓶酒麻溜的跑路,等澹蛋出去,徐碩轉過身對身旁的李三生道:「你想想看看,咱們有沒有可能建立起一個古玩王國,就是類似於那種產銷一條龍的行業,工廠-收貨-出貨-拍賣行-回收-再出手這六個環節哪個方面最有利可圖,最好能夠寫出一份好的規劃書給我看看。」

    「不容易,古玩王國,阿碩,你這野心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公羊然喝著酒咧開嘴露出裡面兩排大黃牙,怎麼看都是淒慘多於他自認為的英俊。

    「上進心,上進心,野心太難聽,還是上進心好聽一點。」徐碩哈哈大笑道。

    李三生對於這一個是恨不得吊起來抽死然後扒皮抽筋一個頗為敬畏的傢伙是相當的無奈,笑道:「其實如果一切形式完善,有充足的貨源和受眾,老闆說的這個事情難度並不大,以前的煤老闆和暴發戶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去買車買樓,現在大多都是在飯桌上比較誰帶的是一塊真正的漢朝古玉,誰家裡藏著真正的康乾官窯,中國不少有錢人,也不少古董商,而是少了一個分工詳細,規則明確的古玩行業。」

    「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就更癢癢,總覺著再不抓緊眼前白花花的銀子就在一點點的溜走。」

    徐碩摸著下巴惋惜道,就像是一個掉進了錢眼裡的守財奴,最喜歡的鈔票永遠是下一張進入口袋的,就連做夢都是在勾畫著未來的發展方向,想起宋子明還在上林湖拼了命的給自己賺錢,一巴掌拍到了公羊然的肩膀上,道:「等等趕緊把博古裡面你選中的那些破爛和真東西卻給我分分,多向人家拼了命幹活的宋子明學學。」

    「這話說得。」公羊然一拍大腿,眼睛微瞇,霸氣卻忍不住外露,「像這種發展古玩這種有技術含量的活,怎麼會是三生他們這些小年輕能夠玩的了的,還得是我這塊老薑才行。」

    嘴上說得動聽,公羊然心裡卻已經開始想像自己在夜總會裡左擁右抱,鶯鶯燕燕環繞的美景。

    「美得你的!」哪裡會不知道公羊然心中所思所想的徐碩笑罵道。

    澹蛋剛抱著酒抿了一口,蹦到樓道口的台階上,突然眼角餘光瞥到在遠方拐彎處多出來了兩個陌生人,其中一個是穿著黑色西裝,另外一個則是刮了個光頭,長袍裹身,頗有點《功夫》中兩個賣唱的殺手之感,閒的沒事幹就去玩街機的澹蛋看著眼前這個光頭男人嘴裡忍不住喃喃道:「臥槽,這頭亮的,估摸著和那景頗匕首的反光差不離了。」

    正在澹蛋還在納悶出來的這個貨色到底是幹什麼的時候,走在前面穿西裝的年輕男人抬起了頭,澹蛋馬上像腳底板被馬蜂蟄了一下一樣跳腳蹦了起來,楊成,雖說澹蛋這幾天的盯梢並沒有見多少次這個年輕人的正臉,但因為工作要求還是把這個年輕人的大致輪廓深深的記在了心裡,而且也把當時當街發生的那樁皮卡撞麵包車的事故記在了心裡。

    不等澹蛋掏出手機給徐碩通風報信,面前的楊成輕輕的揮了揮手,身後的光頭長袍男人的雙手揮動,雙腳迅速跑動,往澹蛋的方向撲了過來。

    微風刮起,長袍的下擺在風中輕輕搖擺。

    澹蛋目瞪口呆,瞧著眼前的楊成和光頭長袍男,在無意識的往四周掃了一圈,空無一人,抱著兩瓶酒就那麼傻愣愣的站在那裡挪不動了腳。

    端了杯酒正要往喉嚨裡倒的公羊然突然感覺面前一黑,下一秒鐘就感覺有重物砸在了自己身上,一抬手感覺軟綿綿的,睜眼一看澹蛋臉上的處處五彩斑斕,再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楚,喃喃道:「蛋-子,難不成你被人砸了蛋!」

    徐碩坐在桌前,手腳冰冷,楊成每往前走動一步踏動的腳步聲就像重錘一樣砸在他的胸口。

    真他媽-的是瘋子,竟然真玩上了單刀赴會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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