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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文 / 涉農

    夏墨和夏萱冰說完話之後並沒有從小區裡出去,而是一直在小區裡晃蕩,這個被命名為花城的小區,雖然並不見得是真的花城,但是在園藝這方面是真的下了些本錢的,至少小區裡面合抱粗的香樟樹都是從南方直接拉過來種下的,小區裡人工湖裡的綠毛龜也是真的從巴西一筐一筐買回來的,和那綠毛龜和諧相處的錦鯉據夏墨那位開發商伯伯在家吃飯的時候說道好像也是從日本某個著名的錦鯉培育基地拉回來的,湖中心小島上的那棵蓮霧是在大陸還沒有引進這一品種的時候從台灣拉回來的。

    夏墨在湖邊脫下了鞋子和襪子,找了個乾淨的石頭坐下,然後把雪白的小腳丫伸進水裡輕輕的挑著水,盯著湖中心的那棵從開花到結果,然後到腐爛都沒有人問津的蓮霧樹怔怔的發呆。

    夜色越來越重,水也越來越涼,夏墨收回了腳,晾乾了,默默地穿上鞋子好像做好了什麼打算,一步一步不帶一絲猶豫的往小區外走去。

    我們放下尊嚴,放下個性,放下固執,所為的都不過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一個人。

    走出火鍋店的徐碩無處可去,在街上晃了半天,裝了一肚子的心事,最後終於搖搖擺擺的回了住處,走到門口屋裡一片寂靜,徐碩掏出鑰匙打開房門之後屋裡竟然也是一片漆黑,甚至連以前只要自己打開門,聽出來是自己腳步聲馬上就撲過來的小東西都不見了,徐碩有些好奇,打開燈,然後喊了兩嗓子沒人應,徐碩有些納悶,就走回了以前夏墨住的房間,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站在門口的腿不聽使喚了,就那麼愣在那裡。

    劉蘭看著坐在客廳裡的一大一小有些納悶,怎麼這倆人過來了,反倒是阿碩沒來,便問李青羊是怎麼回事,自然李青羊是一個字都不吭的,再問仇天,仇天小嘴也是咬得緊緊的,劉蘭就納了悶了,這時候納蘭容若沖劉蘭遞了個眼色,示意劉蘭先走開一下,自己拿話從這二人口裡套出來實話,劉蘭笑了一下,便去了廚房給著二人弄點吃的。

    納蘭容若摸了摸仇天的小腦袋,笑瞇瞇的問道,「仇天啊,你給爺爺說說到底你徐碩叔叔到底往家裡引了什麼洪水猛獸,你們兩個大男人連家都不敢進?」

    仇天看了看李青羊的臉,不說話,低下頭專心逗弄著手裡的小東西。

    納蘭容若照著仇天的腦袋瓜上敲了一記腦瓜崩兒,「還是不是男人啊,說話都要看別人臉色,真丟人,不光長的跟個女娃子一樣,原來脾氣也跟女娃子一樣。」

    仇天鼻子一抽,抬起頭大聲道,「我就是一個老爺們,不管到什麼時候都是老爺們,我什麼不敢說,不就是有一個姐姐去找徐碩叔叔,然後青羊叔叔就帶我出來了。」

    仇天氣呼呼的抽了兩口氣之後,看著納蘭容若一臉促狹的笑,心裡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一旁的李青羊訕訕的道,「老爺子,您這又是何必呢,何必要從一個小孩子嘴裡套話。」

    納蘭容若瞥了一眼李青羊,「我不問他,難道等著你這個啞巴給我說出來麼?還有仇天那個不是你姐姐,你應該問他叫阿姨的!」

    李青羊不敢吭聲,照著仇天的腦袋後面就是一巴掌,仇天眼裡滿是淚水,骨碌碌的打著轉轉,李青羊哼了一聲,「什麼德性,都給我嚥下去。」

    納蘭容若看著這一大一小嘿嘿直笑,這麼個教育方式也真是奇怪,明明是疼這個孩子偏生給擰巴成很得死去活來的模樣,最有意思的是竟然有女孩子跑到阿碩那狗屋裡去了。

    納蘭容若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腕表,一臉要怎麼為老不尊便怎麼為老不尊的『淫』-蕩笑容。

    靠在門口的徐碩看著屋裡坐著的人,總感覺渾身上下不怎麼自在,手不自覺的便往口袋裡面摸摸,便摸出來了一支煙塞到嘴裡,一低頭便點上,抽了兩口之後才感覺稍微舒坦了點。

    不光是他有點緊張,就連現在坐在床沿上的夏墨也有點不自在,夏墨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者,上大學這幾年多多少少也從別人口裡知道了關於那方面多多少少的一些事情,也見過自己宿舍的室友有那麼一兩次夜不歸宿的時候,當時自己也和其他幾位室友等她回來之後取笑過她,雖然看過不少電視劇,在晚上深夜檔也聽過朋友們的熏陶知道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可是當這事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感覺真的挺不自在,至於徐碩更不用提根本也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雛兒,在以前封建禮教極重,能見個沒出嫁的姑娘的面都是比較難的,更不用說就這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好像一位偉大的哲人曾經說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徐碩把煙頭往屋外一扔,然後走進了屋裡,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當然徐碩進屋之後只是坐在了床邊,伸出胳膊比劃了幾下之後,才摟住了夏墨的肩膀,夏墨把頭歪倒在徐碩的肩膀上,徐碩聞了口夏墨頭上好聞的香味,嚥了口口水。

    「阿碩,你說我們會不會真的走到一起?」

    徐碩箍緊了懷裡小小的身軀,垂下頭在夏墨的脖頸處深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只要咱們信,就一定會有那麼一天。」

    夏墨在徐碩懷裡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過身子抱住了徐碩的腰,「阿碩,我信你。」

    「阿碩,我同學說最好的丈夫,是讓妻子享盡榮華富貴的丈夫。最好的情人是隨傳隨到,而且每天令我有驚喜。你想做哪一種人?」

    徐碩垂下頭在夏墨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口,「我要做丈夫裡最好的情人,情人裡最好的丈夫。」

    夏墨轉過臉,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離自己不超過五厘米的徐碩的臉。

    徐碩的心裡突然像小鹿一樣亂撞起來,這絕對是徐碩感覺過的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ps:沒想到今天會卡文卡成這樣,沒完成萬字的標準,抱歉了,我現在去弄明天的去,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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