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九十章 甦醒的早晨 文 / 悠悠如昔
「面色不華、氣息微弱、面色蒼白……。」沐羽晨望著昏睡在床榻上，快速瘦身成功的周志超，滿臉唏噓的開玩笑說道：「看來你們昨晚的夜生活很精彩啊！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有趣的節目！不然為什麼這孩子一臉擼多了，氣血兩虧虛的倒霉樣啊！吱吱！！可憐啊！」
某人有些不合時宜的玩笑，頓時引來了三雙白眼的水波。臉嫩的葉琳漲紅著小臉，羞澀中低低的『呸』了一聲，而明顯脫離了小女孩階段，性情上要彪悍上許多的宋妍和趙欣，對沐羽晨的樸侃就沒有那麼客氣了。
身為魔法側力量強化者的宋妍，很清楚自己在軀體力量上的劣勢，惱怒中習慣性莎莎摩擦起牙齒，釋放出威懾信號的小個子神官，動作極大的直接抬起自己的右腳，惡狠狠的一把踩在了沐羽晨的左腳腳面上，然後持續用力的左右扭動了起來。
至於定位為敏捷型戰士的趙欣，動作則要隱蔽和優雅上許多了，在緋紅閃爍眼瞳將沐羽晨的身影，清晰在寶石般光澤中倒映出的瞬間，女子那白皙柔潤的纖纖五指，就在彷彿幻影般的速度驅動下，輕柔的跳躍到了沐羽晨的腰間處，然後五指併攏猛然一個三百六十度旋鈕。
「喂！喂！！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啦！不用這麼狠吧！」臉上頓時露出肌肉抽動摸樣的沐羽晨，用可憐兮兮的聲音告饒般說道。
「哼！」冷哼中依然表達著憤怒的宋妍，皺著臉蛋惡凶橫的瞪了沐羽晨一眼。這才在貌似整理著衣袍的動作中，意猶未盡般的收回踩著某人的右腳。
至於一項風格都十分清淡的趙欣，她就如出手時的不動聲色般，瞬息間將雙手恢復到了平常，自然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摸樣。整個過程中趙欣的氣息和神情，哪怕連最細微的一絲變化都未出現，就似乎剛剛動手的那人並非自己一樣。
「脈象總體來說還算是穩定的！」默默感歎了一句越漂亮的女人越會演戲，正通過脈象進一步檢查周志超身體狀態的沐羽晨，多少有些尋找話題般的這樣問道：「周志超昨晚接受了那些急救？都用了哪些法術和藥物？」
「生命藥水十隻左右！最開始為了吊命用的都一些，餘下的都是間隔補充注射的！治癒術大約釋放了六次作用。前兩次是強力治療，後面四次考慮到生命活動穩定下來了，所以我選擇了次級治療術！」絕對是半路出家二把刀的宋妍，思索著對沐羽晨回答說道。
「嗯！這樣啊！」沐羽晨點點頭回應著宋妍，隨即便沉默的思索了起來。
任何東方武道修煉體系的有所成就者，即使從未系統的學習過醫學理論知識，但在修煉過程中對自身的不斷理解和提升中，所積累的經驗、教訓和體悟也足以，讓它們對大多數身體的不正常狀態。形成一套以自己為準繩的基礎判斷法門。
曾經通過強化和資料兌換的方式，對藥理和跌打損傷進行過專門學習。並在此過程中度中醫的其它技法，比如『望』『聞』『問』『切』都有過系統的學習。所以在剛剛見到周志超的時候，沐羽晨對於這個新人的狀態，就已經做出了基於自己知識和經驗的判斷。
事實上周志超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目前狀態的最核心麻煩就是剛剛，沐羽晨所說過的氣血兩虧虛的問題。在正常的醫學範疇中的氣血兩虧虛，由於偏重方向不同可以分為氣虛和血虛兩種，嚴格來講周志超應該被歸類到氣虛的範疇之內。
「周志超是被蘭若寺的穿山甲女妖，撲倒再低強吻著吸取元陽之氣的！」沐羽晨複述著當時也在場的猛火所提供的描述。然後有些疑惑的繼續開口問道：「那個時候納米裝甲的運行狀況如何！是毒素防禦狀態的封閉運轉，還是正常戰鬥模式下的內外交互？」
「呃！這個問題我好真沒有注意過呢？」猛火稍稍楞了那麼一下之後，才抓抓頭開口回答說道。
「那麼現在查看一下！」沐羽晨的臉上露出了些懊惱的神色，只聽他繼續悻悻然的嘀咕說道：「早知道前天在蘭若寺的時候，就應該稍稍晚一步動手的！可憐的倒霉孩子！你的運氣還真是不怎麼樣呢！」
沐羽晨懊惱著沒有將那五名死囚，所有的剩餘價值搾乾就拋棄了他們，要是當時他稍稍多留心一下。分出一個死囚切實的收集下數據，說不定現在的結局會稍稍不一樣一點。當然沐羽晨的懊惱更多的是對自己忽略細節的不滿，至於對周志超的憐憫不過就是順帶的而已。
「周志超被襲擊的時候，納米裝甲處於內外交互循環狀態！」查看過周志超納米狀的腕部終端。猛火抬起頭對沐羽晨這邊說道。
「燕兄！那些女妖吸取人體的元陽之氣，是必須要口鼻間氣息直接接觸才可以的，對吧！？」搞清楚自己這邊忽略的細節之後，沐羽晨測過身對屋子裡那位，妖魔類真正專家燕赤霞問道。
從走進屋子的那一刻起，燕赤霞注意力的大半就都，集中到了依舊昏睡著的聶小倩身上。修養不熟的大鬍子始終按捺著，心中那份蠢蠢欲動的焦急情感，不太成熟的掩飾著自己的情緒，卻也隨之忽略的屋子裡正在發生的一切。
「呃？什麼什麼的？」被沐羽晨從專注中驚醒的燕赤霞，多少有些欲蓋彌彰的移開視線，臉上依舊帶著魂不守舍表情的他，牛頭不對馬嘴般的繼續說道：「那個妖怪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又害人了！？」
「聶姑娘只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昏睡著！具體的情況我們一會再說！」趙欣安慰般的大略解釋的一下，聶小倩現在就是處於什麼樣的狀況。然後便立刻開口對燕赤霞詢問說道。「請問燕大俠能不能給我們說一說，那些妖怪攝取男性體內元陽之氣的必要條件？」
「這傢伙怎麼也在這裡啊！」趙欣的前半句讓燕赤霞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稍稍平緩了些許，然後他才發現了那個一直守候在，聶小倩昏睡床沿的瘦小身影，頓時被寧采臣吸引了全部『仇恨』的大鬍子，完全無視掉了趙欣後半句的詢問。
一股子山西老陳醋的濃郁氣息，瞬間從燕赤霞說話是的口吻裡，悄無聲息的在屋子裡擴散了開來。頓時充滿著各種八卦的犀利目光，就從葉琳、趙欣、宋妍三人。那猶如聚光燈般閃爍起來的眼睛裡溢出般，洶湧的砸向了燕赤霞的方正臉龐。
那猶如實質般的視線在燕赤霞敏銳的感知中，絲毫不比神兵利器的刀刃遜色多少，再加上大鬍子自己心裡有些心虛，於是乎他那張被茂密的鬍鬚和雜亂的毛髮，所妝點出粗狂線條的臉龐上頓時間就浮起了兩朵，貌似代表著羞澀味道的紅暈色彩來。
「自古人妖不兩立！你們這樣放縱這小子，不是在關心他是在害他……。」在與那充滿八卦的探究目光，虛弱不堪的對視了不到兩秒之後。企圖用大道理蒙哄過關的燕赤霞，卻引來了眾人那充滿著嘲諷的視線。
「小樣！你以古代人！還想忽悠我們這些。在『鳴』『豬』『石』『油』熏陶之下，從各種『潛』規則和『黑』『幕』中成長起來的現代人！」雖然幻世隊的資深者們都為開來，但幾乎相同的念頭卻不約而同的，從沐羽晨、趙欣、宋妍、葉琳和猛火的臉上表達了出來。
「咳咳！氣乃是人體生基的根本！也是修煉的根基所在！正常狀態下！它的存在是與肉身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可謂是從生而聚，隨死為消！」幾乎被逼近死角中的燕赤霞，那遲鈍的思維終於活躍了起來，他隨即握住了手中的最後稻草。
果然當燕赤霞可是講正事的時候，幻世隊諸位資深者那充滿著，各種八卦和探究的『赤』裸眼神。也隨著精神集中而收斂了起來。慶幸中喘息過來的燕赤霞，在說話的間隔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才更加詳細的繼續解說道。
「想要提取人體中存在的元氣，首先要做的一點就是必須，讓這些沉澱在血肉中的氣，在某種刺激的作用下活動起來！畢竟普通人不想我們修行者，能夠用意志來控制這些氣。所以事實上直接從人體中獲取，這些元陽之氣的手段並不多。」
「再拋去那些太麻煩、效率太低，又或者外部輔助條件太複雜的！那麼剩下的簡單、方便且效率不錯的，就只剩下一種而已的！它也就是蘭若寺中妖怪們現在用的這種。」說著說著多少有些顧忌起來的燕赤霞。用語和用詞就不由得隱晦了起來。
「燕兄！你直接告訴我們！吸取元陽之氣的時候是不是需要，口鼻間的氣息間直接接觸就好！對於具體的過程、手法和原理！我們不感興趣！」沐羽晨敏銳的差距到了燕赤霞的遲疑，對於那些枝節不太感興趣的他，揮揮手十分直接的對大鬍子這樣說道。
「氣息間的相互接觸自然是必須的！否則吸取元氣的速度會大幅度下降！」在明確沐羽晨等人想要知道的部分，確認那些並不會引起什麼危險之後，燕赤霞不在隱晦的直接回答說道。
「這小子真倒霉！」隨著燕赤霞揭曉標準正確答案，沐羽晨、猛火、宋妍、趙欣、葉琳五人，幾乎不約而同的在對周志超，投以同情目光的同時在心底感歎著說道。
「人倒霉的時候！喝水也是會塞牙縫的！」似乎從沐羽晨等人的視線中悟出了什麼，燕赤霞似乎有些感慨般的自語說道。
雖然搞清楚導致問題的原因，對於解決問題通常的作用不大，但它無疑能夠對後來者提供啟示。至於對周志超目前狀況的治療問題，沐羽晨事實上早已經是胸有成竹了，他現在就能夠拿出至少三種辦法。
周志超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氣血兩虛。女妖的奪魄之吻強行將他身體中，用來維持生命正常運轉的『氣』抽取了大半，進而破壞了其身體內正常的能量循環，所以從根本角度解決問題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將那些流逝的『氣』重新補充回來。
而且出去那部分被女妖抽取的元陽之氣外，為了穩定住周志超瀕臨崩潰的生命之火，飲鴆止渴般大量使用的強心針、鎮定劑，以及最後使用的生命藥水和治癒神術，也不是沒有任何額外代價的，這些刺激性強力激活的藥物和法術。也對周志超匱乏的元氣進一步的進行了消耗。
沐羽晨的第一種辦法最平常最便宜，但是卻最不符合輪迴者的生存原則。
幾乎所有的現代人基本都知道，人體是一個複雜而龐大的緊密結構，小幅度『氣』的流逝完全可以通過，某些蘊含大量有益物質的藥物，通過一步步有序的不斷補充，讓人體的調節功能自動恢復過來。
而損耗到了周志超這種雪上加霜的程度，想要用藥物將身體中的血氣調理回來，什麼百年人參、百年靈芝基本都得當白菜吃。雖然這種等級的藥物在無限空間中。比大白菜也就稍微便宜那麼一點點，可想要調理過來卻也不是短時間能夠達到的。
至於用更加威猛的藥物進行補充。『虛不受補』最有可能導致的就是，可憐的周志超被強大的藥力活生生的燒死。作為新人的周志超沒有慢慢療傷的資本，假如他的腳步被傷勢不斷的拖延，那麼最終的結果必然是被無限世界淘汰。
所以沐羽晨的第二種辦法就快起來了，那就是直接通過消耗自身的功力，通過類似灌頂的方式打通周志超的經脈穴竅，以內勁和療傷心法補足其損耗的元氣。不過這種方法需要施術者付出極大的犧牲，十分類似射鵰中一燈用一陽指，為黃蓉療傷後元氣大傷的狀況。
固然沐羽晨修習的諸多內功法門。遠比射鵰那種低武位面強大百倍，即使損耗一定的元氣也能夠快速回去。然而沐羽晨卻依舊沒有這樣犧牲的覺悟，一來與千年樹妖的決戰迫在眉睫，他必須讓自己保持在最佳狀態以備後患。二來沐羽晨與周志超不過才認識幾天，關係甚至連熟人都稱不上，他沒有付出數年修為的想法和義務。
至於第三種辦法，相比起兩種可謂更有優勢。它甚至比第一種和第二種辦法都要快，那就是直接以強化的方式，通過卡片直接對周志超進行增強，借助無限系統的力量來讓他度過難關。
不過好處與壞處通常是相對。相比起第一種藥物治療，周志超自己就能夠負擔的藥費，以及第二種完全有沐羽晨承擔的代價，第三種所需要支出的原點和等級卡片，則是已經重傷的周志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憑借正常手段獲得的。
在的第一，以及第二、第三都被否決之後，擺在周志超眼前的結果，似乎已經沒有更多的路可以走了，小胖子的小命已經掙脫了他的控制，假如想要繼續活下去，他就必須另闢蹊徑才能夠做到。
「我能夠想到的辦法！目前就這麼多！」沐羽晨在摘除掉與自己，有著密切關係的辦法二之後，將第一種和第三種方案進行了詳細解說，然後就攤攤手對猛火等資深者說道：「按照周志超目前的狀況！想要和我們上山決戰幾乎不可能！而留在山下……。」
由於燕赤霞在場的關係，沐羽晨並未直接的說透，但作為與他在同一時期中，加入前呂無雙所執掌赤凰隊的趙欣等人，卻很清楚此刻沐羽晨所表達的東西。
按照神鬼秘寶世界那次團戰的經驗，所有主動逃避戰鬥的輪迴者，都會遭到無限空間的懲罰性影響。至少那次基本都死在隕石下的新人，那倒霉的堪比槍兵的幸運e，就絕對不是自然世界存在的產物，在這個世界中危險可不僅僅只是眼前看見的而已。
「難道你們要帶這些普通人上山？不行！絕對不行！那樣是讓她們去送死！」在幻世隊眾人陷入沉默中的時候，一直處於旁聽狀態中的燕赤霞，情緒十分激動中吼叫反駁著。「徐兄！你明明很清楚接下來會出現的危險，怎麼可以這樣呢！……」
燕赤霞的這番動靜終於驚醒了，屋子裡睡的並不算多深的新人，頓時各種風格的起床反應，將大鬍子義正言辭為民請命的責述，帶歪樓一樣的偏移到了幾百公里之外。
「操！叫什麼叫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你們哪個寢室的！不知道走廊上不許大聲喧嘩嘛！」官腔味十足的譚健迷糊著眼睛，憤怒中氣勢十足的大聲說道。
「啊！！！！！！！女生寢室怎麼會有男人啊！！」賀琴反應過激的尖叫中大喊著。
「…………」直接起身的於文薇神情最平靜，不過她那雙眼中透出的迷濛，充分說明著女孩真實的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