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五十九章 療傷與下山 文 / 悠悠如昔
燕赤霞新沒有回答沐羽晨的問題，不過他那細微表情變幻中的追憶，與眼瞳中深邃與刻骨銘心的傷痛，卻深深的將這一小片地方，依舊花草繁茂的理由從點滴中，清晰可見的無聲流露了出來——%網
沐羽晨十分善解人意的逼上了嘴巴，沒有再去觸動燕赤霞與聶小倩間，那隨著後者記憶被封印，與前者故作邋遢的逃避中，所隱藏著的那份充滿迷途的故事，這份或許淒美的愛戀情感，在他旁觀的視角中充滿著疲憊，曾經的甜美對依舊記得的燕赤霞，已經徹底淪為了枷鎖。
「還請徐兄多幫一個忙！將聶小倩背部的衣衫……。」似乎找不到合適形容詞燕赤霞，無聲的用雙手比劃著一個，貌似撕扯衣物然後向下剝落的動作，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大鬍子，竭力避免著與聶小倩之間的直接接觸。
習慣只有的驚醒思維發揮的沐羽晨，並未完全依照燕赤霞的手勢行動，而是以念動力將聶小倩背部，那單薄如紗的衣物稍稍上提而起，讓封印碎片從衣物的裂口中穿過，然後間將衣襟前端的活扣解開，在保存衣物最大完整性的同時，將聶小倩的腰背都剝脫了出來。
在無數生機勃勃的純粹小花中，俯臥在斜條形狀岩石上的聶小倩，安靜的就彷彿童話中那位，被母后陷害吃下毒蘋果的公主，她傾斜中露出小半的精緻面容，鼾睡般的枕在彎曲的臂膀之上，眉眼沉靜中媚態一掃而空，純真裡彷彿花靈仙子般可愛。
聶小倩如雪般潔白的肩背肌膚，在那身下那黑沉如墨的岩石映襯下，釋放著如羊脂白玉般的細膩光華，然而那至少數十大小不一長短不同的，彷彿美玉中雜質一般的鑲嵌的封印碎片，卻將玉的柔潤質感轉為了一種殘酷，反差中一種驚心動魄卻讓她平添了三分嬌弱。
雙眼瞪起稍稍愣神的寧采臣。注視著聶小倩裸背的目光，本能的下移向了她身體的側面，在重力與擠壓的雙重力道施加之下。小狐狸那看起來並不算多麼豐滿的雪丘，此刻卻在壓迫中勾勒出了一個遠超出，小工匠那可憐閱歷的驚人彈性弧度。
勻稱中隱約可見肋骨曲線的起伏，線條柔潤的內凹到聶小倩的腰肢。緊接著稍稍露出些許的挺翹豐滿，由讓寧采臣的視線猶如過山車般，沿著那***的弧度不自覺的，在心中被動的漂向上方，並沿著那纖細腰肢中央的脊背起伏。朝著那深潛到薄紗內的凹陷中探索而去。
「咳咳！！！」沐羽晨似乎有些氣喘的咳嗽著，與此同時念動力下拉至，接近***位置的薄薄紗衣，猶如被微風吹動般上移了那麼稍許。
正值青春年少血氣方剛年紀的寧采臣，那有些傻愣愣的神情在沐羽晨，輕輕的咳嗽中彷彿遭遇驚雷般的猛然一震，緊接著小工匠的臉色瞬間漲紅，然後又眨眼間猶如變臉般的。血色盡數退去轉為了濃重的羞愧。緊逼雙眼中匆忙的將身體轉了過去。
小工匠那如避蛇蠍般的反應，讓沐羽晨感覺一陣輕鬆的好笑，對於『情』與色這一塊的東西，無論古今天朝的教育都是遮遮掩掩，只能夠從其它偏門的地方進行『學習』，比如古代文人墨客喜聞樂見的『青』樓。又比如現代diao絲們尊敬的瀛洲家。
在寧采臣主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後，燕赤霞緊盯著小工匠的餘光中。那隱約跳動的光彩終於平復了稍許。大鬍子從腰間的錦囊樣式的，空間道具儲物袋中摸索著。掏出了一個背面平坦無奇，正面陽刻著類似人臉圖案，且佈滿著細碎蝌蚪狀符文的金屬牌。
近乎為不可為的能量立場，以那牌狀的法器為核心，悄然的與沐羽晨穴竅中，聚攏的宇宙磁場相互感應著。頓時即使沐羽晨對燕赤霞，手中東西的名稱完全一無所知，卻也知道那東西的屬性，應該與易筋經一樣偏向磁性。
彷彿對法器與沐羽晨間的微微共鳴，有所感應的燕赤霞目光驚訝的，神情動容的轉動著視線，看了表情依舊淡然的沐羽晨一眼，然後大鬍子才邁步跨入了那叢，素淡典雅的花朵細微如點，搖曳如星縈繞在聶小倩四周的花草中。
開始對昏迷的聶小倩施法的燕赤霞，用左手握著磁性牌狀法器，輕輕的抵住封印碎片的上端，他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如劍，配合著口中那無聲無息的呢喃，在虛空中貌似鬼畫符的描畫了起來。
雖然燕赤霞真言、手印與法器的相互配合，沐羽晨感知中的平和的天地元氣，頓時有部分被吸引向了正在施法的大鬍子。點點靈動微光在燕赤霞的劍指前端，寧而不散的描繪出一幅奇異的圖形，那似字非字似圖非圖的物體結構非常複雜，成型了瞬間就化為了無形的漩渦。
「莫非這就是天朝傳說中的所謂虛空符菉！又或者是專門配合牌狀手印的法訣？」感知著四周被捲入漩渦中的天地元氣，漸漸將那光輝淡淡的字符充盈起來，對眼前未知充滿著好奇的沐羽晨，攪動的腦筋中大量的——內容，純粹猜測性的在心底默默說道。
眨眼間，燕赤霞劍指描畫出的符文圖影，就在飽和中化為了一道無形流光，悄然的注入到了他左手緊握著的，那正抵住封印碎片底端的法牌中，頓時封印碎片中殘存的能量，就在膨脹的發起立場中被瞬間吞噬絞碎，緊接著失去法力的封印碎片就被吸了出來。
一道猙獰的中傷口血肉捲動的暗紅痕跡，無比丑類的出現在潔白如玉的肌膚上，眉宇間閃過一絲劇痛的聶小倩，那柔潤的雙唇色澤不經意中，呼出了彷彿呻吟般的微微音調，緊接著她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手指無意識顫抖了一下的燕赤霞，將剛剛取出的那枚封印碎片，隨手拋入了腳下的花草叢中，望著聶小倩那蒼白了些許的神色，他深呼吸中默然的緊閉起了雙眼，猶如不忍般的稍稍沉默了起來，眉宇娿隨著複雜的清晰而緊皺了起來。
「用這個噴霧劑給她止血！我保證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一直都保持著安靜的沐羽晨。取出空間產的止血噴霧，說著就對轉過頭來的燕赤霞，演示起了那簡單而簡便的使用方法。緊接著就將東西拋了過去。
沉默中看似毫無表示的燕赤霞，繼續平穩的一根根拔除著，聶小倩背部嵌入的封印碎片。在止血噴霧與妖狐的天生自愈能力，讓聶小倩背部那些猙獰的傷口。很快就收細成了一抹抹細微的紅痕，不過她想要甦醒則還需要一些時間，瞪大封印碎片滲透進血肉中的法力完全消散。
在燕赤霞治療聶小倩的這個過程中，趙欣、宋妍、猛火、葉琳、賀琴、於文薇、譚健、周志超，一行八人也按照瑤星的導航。順利的從草木灰敗卻又茂盛，且動物活動跡像極少的黑山深林中，一路直行的來到了這裡完成了會和。
「此地不宜久留！假如你們還有些理智的話！追號還是立刻下山為妙！」結束替聶小倩拔出封印碎片後，消耗不菲的燕赤霞剛剛，才在短暫的調息中平復下來，就馬上彷彿變臉了一般的惡形惡像著，想要將幻世隊與寧采臣一道，從封印被破即將大變的黑山上驅逐出去。
「就算我現在走了！那個老妖怪大約也不會放過我的！所以。有的選的！我寧願在她剛剛破除封印！還未來得及恢復遠勝狀態的時候！盡快的將她這個麻煩徹底解決掉！」沐羽晨微笑著淡淡這樣說道。看起溫和卻毫無餘地的直接，拒絕了燕赤霞那惡劣的好意。
對於寧采臣這種可以忽略的傢伙，燕赤霞自然能夠強勢的驅逐出上，不過面對幻世這群無論數量又或者質量，都完全不落於半點下風的傢伙，此刻正大敵當前的大鬍子。自然不會愚蠢的去搞風搞雨，更何況沐羽晨等人還能夠算得上是幫手。
「你們想怎麼做！隨便吧！不過那幾個普通人！你們可要想要啊！」皺眉的燕赤霞看了沐羽晨一眼。眼見他依舊溫和平靜卻又，深沉如淵的那副風淡雲輕摸樣。又重點鮮明的稍稍勸說了一下就扭頭，將槍口轉向了勢單力孤的寧采臣。「至於你！現在就給我滾下黑山！不要再回來了！」
「我不下山！憑什麼要我下山！……。」目光不自覺瞟向依舊昏迷著，躺在花叢中嫻靜如仙子一般的聶小倩，寧采臣彷彿吃了大力丸一般，突然間勇氣膨脹的愣愣叫道。
「我可不是在和你商量！」驟然間暴起的燕赤霞劍指浮動，激射出一陣低聲的空氣轟鳴。
頓時一抹金光射向了寧采臣的眉心，緊接著小工匠就被迫閉上了嘴巴，眼神迷離渾身乏力的癱軟了下去。在燕赤霞動手瞬間並未感覺到，殺意存在的沐羽晨源念運轉中，將寧采臣的軟倒的身體輕輕托住，緩緩的將他放到在了地面上。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將他送下山！？」看都沒看寧采臣一眼的沐羽晨，對著神情重新平靜下來的燕赤霞問道。
「送他下山？為什麼要送他下山！乾脆就將這小子扔在山上！等他醒了不見我們的蹤影！自然就會知難而退了！」就如同沐羽晨所想像的那樣，燕赤霞根本關心寧采臣的死活，他十分簡單而粗暴的說道。
「從這個傻小子！經過了昨夜之後！還敢反悔蘭若寺就知道！這傢伙執拗的有些缺心眼！你確定你把他拋在這！寧采臣這傢伙！就不會又傻里傻氣跑會蘭若寺送上門，讓裡面的那些妖怪給直接吃掉了！那些傢伙可不是聶姑娘！」沐羽晨擠眉弄眼的對燕赤霞說道。
或多或少判斷力受到影響的燕赤霞，目光炯炯的緊盯著的歪斜著，軟倒在佈滿枯葉地面上的寧采臣，思慮著沐羽晨所說的那種可能性，頓時他那雙烏黑明亮的雙眼中，就不自然的亮起了一絲冷然的雪亮光輝。
「事先聲明！寧采臣和我們一起上的黑山！至少在的我的視線和能力範圍內！我會保證這個傻的可愛的傢伙！性命無憂的一直活著！！知道我們分道揚鑣未知！」感知著燕赤霞那隱約的寒意，沐羽晨不緊不慢的繼續補充說道。
「那你給我說說應該怎麼搞！！」似乎忍耐著什麼的燕赤霞，口氣不善的張嘴說道。
「你剛剛不說過了！我的隊伍裡有些普通人！不太適合留在黑山上！」彷彿完全感覺到不燕赤霞的情緒，目光中冰藍轉動著的沐羽晨，依舊聲線淡漠的靜靜說道。「不如就讓他們自己選擇！要不要和寧采臣下山吧！」
「好啊！好啊！」聽見能夠下山一直提心吊膽，早已經對這片詭異的灰敗山林，煩躁透頂的賀琴滿臉興奮，急不可耐卻又有些擔心的說道：「不過不會就讓我們幾個自己下山吧！？反正白天黑山也不算多危險！不如抽出幾個人保護我們！反正來回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於文薇動作小心的用手拉了拉。有些沖昏掉頭腦的賀琴，示意她有些事情必須適可而止。可惜賀琴對於文薇無聲的勸告，並非理解透徹或者說領會錯了意思。她極為不耐的掙脫了於文薇的手指，雙目晶瑩閃動的期待中望向了，沐羽晨、趙欣等幻世隊的資深者。
「我沒有什麼意見！你們呢！？」沐羽晨沒有表示異議，而是對其它資深者問道。
「那聶小倩怎麼辦？將她留在這裡嘛？」趙欣純黑中緋紅縈繞的眼瞳。微光閃爍的望著昏迷中的聶小倩，意有所指的對沐羽晨說道。
「我和燕兄留下！你們帶他們回去黑山村！就這樣吧！！」沐羽晨與趙欣眼神交匯中，眼神看似隨意的望了新人們一眼，然後有抬起右手摸摸耳垂，這才開口說道。
「明白了！那就這樣吧！猛火！你扛上那個傻小子！我們現在就出發！」趙欣對沐羽晨點點然後說道。
其它人似乎都為未注意到。沐羽晨與趙欣間的隱秘交流，倒是宋妍狐那女人的第六感，似乎感覺到了一些什麼東西，太陽神模式用狐疑般的審視目光，在兩人間左右來回巡視的數次，眼見兩人的表情都依舊如常的冷靜，抓不住馬腳的她這才不太確定的收回的目光。
沐羽晨目光這趙欣等人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了枯葉重疊。彷彿通體紫灰的山林小道之間。然後就隨意的在一角甩出了蒲團，凝神屏氣中默默的呼吸吐納著，修煉起第五周天巔峰的易筋經來。
隨著沐羽晨彷彿沉睡般的入定，身心都與融入到了經脈中，那奔騰湧動著的洪流之中。在大樹下岩石上同樣盤膝而坐，卻有些心神不定的燕赤霞。這才似乎終於鬆弛了稍許一般，將有些失神的目光凝望向了。身前不遠處安睡中神情猶如，孩童般純淨無暇的聶小倩。
除去點點隨風飄落的枯葉。以及那摩擦出的莎莎聲響，這片黑山中唯一草木色澤，如常日般鮮艷的區域，徹底的沉入了莫名的寧靜中。望著聶小倩出神的燕赤霞，眉宇間時松時緊的不斷變幻著，充滿寂寥的煩惱神情很久的，就讓他那粗狂的臉龐憂鬱了起來。
可憐的燕赤霞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刻在位於黑山上方，綠魔網絡正實時記錄著，此刻他所流露出的專情一幕。
「我忍不住了！欣欣！剛剛！你和隊長似乎達成了什麼默契對吧！」一直都在糾結著自己第六感的宋妍，百般忍耐卻依舊無法克制好奇心，終於她直接開口對趙欣詢問了起來。
「噓！」趙欣難得可愛的豎起食指，貼在自己粉嫩的嘴唇間，對宋妍示意著現在不是，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緊接著她手指指向下山的道路，暗示著下山之後我們在討論這個問題。
俗語有云『上山容易、下山難』，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山上的時候重力中心向下，而自身的作用力是向上的，兩種力的方向正好完全相反，也就構成了一種平衡的狀態，除去活動更加消耗體力之外，活動的危險性實際上會比較小。
而在下山的過程中！由於重心重力的反向是向下的，而同時自身的作用力方向，此時也是朝向下方的，身體的平衡就變成了不太好掌握的事情，而假如一旦身體傷勢了平衡，自然就會出現摔到之類的危險，而且下山速度太快的時候，腿腳也容易在運動中發抖或者發酸。
此刻於文薇、譚健、賀琴、周志超四人，就正在用身體驗證著這一道理，一路走來若非那木裝甲的保護，外加上黑山的坡度不斷多陡峭，在回歸黑山村那種心理上的，不自覺放鬆和興奮之下，說不得摔的七葷八素的四人，就會出現非戰鬥減員的可悲狀況了。
在跌跌撞撞中終於消停了的新人們，在千篇一律的灰暗中足足走了，大約快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回到了昨日進入黑山的路口處，遠方隱約的村寨輪廓與繚繞的炊煙，正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頓時萎頓一掃而空的四人歡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