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四十四章 鬼騎軍陣 文 / 悠悠如昔
在紅蓮煉金術與火焰煉金術，這兩種鋼煉世界殺傷性煉成，所共同努力的結果之下，沐羽晨所在位置的整片茂密深林，都在炙熱的高溫中化為了灰燼，曾經被密集落葉**所形成，豐富腐殖質所覆蓋的泥土，也在化為乾燥的塵埃飛揚到了天上。
淺顯處不過寸續，深幽處至少數丈的裂痕，由於幾乎完全消失的表層泥土，露出了被山體撕裂開來的，那些漆黑色岩石結構。深深淺淺大小不一的各種坑洞，佈滿了那些爆炸裂痕之間的地面，無數釋放著炙熱氣息的，粘稠無比的暗紅色熔漿，正活沉寂或流淌著遍佈著。
蘑菇雲地段的空氣含氧量，很隨著空氣的流通迅速恢復，但燃燒與爆炸所產生的，那些諸如硫化物或者一氧化碳之類，對正常人而言存在毒害作用的物質，在空氣中的濃度依舊高的嚇人，毫無疑問這片看起來貌似煉獄般的區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將變成生命的禁區。
然而正是在這樣一片驚呼絕域的範圍中，一個漆黑的人影卻足不沾地的走著。遍佈地面的那些暗紅色熔漿，不斷釋放到空氣中熱量製造的氣流，彷彿無形的台階般支撐著，那個暗色調人影的腳掌，它穩穩的在混亂中一步步走著，無形的氣息著同樣一點點高漲著。
在那個漆黑人影正前方的不遠處，一片猶如烏雲般籠罩著地面的黑色，正朦朧中釋放著陰冷無比的。且充滿著腐朽、死寂味道的氣息。那半球形的單薄霧氣之中，無數眼瞳中跳躍著凶戾光輝，皮膚呈現詭異半透明灰暗質地，騎乘在烏黑戰馬上的人形正躁動著。
雖然此刻沐羽晨行走在外界平均溫度。大約一千攝氏度左右的極限環境中，但他的身體觸覺中卻連哪怕，最細微的一絲炙熱的感覺都沒有，易筋經與金鐘罩這兩門達摩牌的武功，正通過經脈系統遍佈體表的穴竅，將他身體與外界的所有聯繫，隔絕在一層薄膜的保護之下。
易筋經那透出象牙質地的螢藍，與金鐘罩獨有的淡淡金光。親密無間毫無間隙的相互融匯著，由星辰暗物質作為鍛造材料，經由小宇宙製造而成的暗黑聖衣，那彷彿底色般的暗金色彩中。將易筋經與金鐘的鋒芒盡數掩蓋，此時此刻唯一舞台的主角是唯一的。
沐羽晨與亡魂鬼騎將的距離，在一步步的靠近中不斷拉近著，看似平和的氣氛中無形的壓力，正猶如立場般在雙方的間距中形成。飛舞著的濃密塵埃被無形的立場。驅逐般的從沐羽晨亡魂鬼騎將剝離，雙方相距的至少百多米空間，一下子就如同過濾般清晰了起來。
幾乎正面相互接觸起來的氣機，讓沐羽晨的感覺凝聚濃縮成了。緊緊鎖定著亡魂鬼騎的一點，在他的感知中正對面那邊。數目大約一百左右的鬼魂騎兵，那充滿死亡冰冷與血腥殺戮氣息。波動的韻律毫無差別彷如一人，很顯然未知的密法將它們連接成了一個整體。
「一支強大的冷兵器軍隊！！扣除武器等其它的影響因素！在戰場上最重要的東西！就是作為渾然一體進退如一！」沐羽晨感受著眼前這區區不過百多人，所釋放出的那猶如千軍萬馬的般的氣息，感懷萬千卻又信心十足的說道：「可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呢！」
沐羽晨的腳步繼續一步步遷移著，此時此刻重於千鈞的龐大壓力，正透過雙方間那糾纏的氣機，彷彿枷鎖般將他緊緊的纏繞著。數百鬼魂凝聚著怨氣、死氣與殺氣，最終有無形轉為有形的壓迫，在沐羽晨的腳步中猶如不存在般，他依舊行動如常的輕描淡寫中走著。
在沐羽晨與亡魂鬼騎的一動一靜之間，雙方有限的距離又消失了十米左右，終於那些已經死亡卻依舊，從永眠中爬起來跨騎揮刀的鬼魂，從兵馬俑般雕塑狀態的沉默中，傾斜出了膨脹般高漲起來的氣息，一瞬間無聲的嘶吼構成的浪潮，轟然的湧入沐羽晨的心底。
這曾經充滿著無限豪勇與對勝利渴求的吶喊，現如今之剩下了對於戰鬥的渴望生者的憎惡，那彷彿能夠震動腳下暗紅色死亡煉獄的浪潮，對於沐羽晨而言不過就是一點點，掠過冰鏡般剔透心湖的淡淡漣漪，他腳步依舊穩健的步步緊逼著向前著。
那一一匹配身前就必然無比神駿，死後則變化的更加凶暴的亡魂戰馬，身上擁有的死亡與殺戮氣息，一點都不遜色於任何騎乘著它們的戰士，那長長馬臉上泛起紅色火焰的瞳孔，將相比人類而言動物那更加純粹的意志，清晰的倒影在了沐羽晨的雙目中。
瞬間起步的鬼魂戰馬一瞬間，就彷彿本源實際的最頂級派車般，將速度提升了身形扭曲的可怕程度，拋棄掉血肉之軀的這些亡魂戰馬，在幾乎不存在空氣阻礙的環境中，彷彿沒有上線般的瘋狂的持續加速著。
錐形陣構成的攻擊性陣型尖端處，那名衣甲鮮紅手持巨劍的頭目，在身後袍澤們連成一體的支援下，本就粗壯的體型連通胯下的坐騎，瞬間吹氣球般瘋狂擴大了至少一倍。恐怖的陰影從它那至少四米的身影中投下，同比例增幅化為門板大小的巨劍，那黑洞般深幽的劍鋒直指向了正前方的對手。
沐羽晨那雙化為純粹冰藍的眼瞳中，圍攏瞳孔從內到外的三重光輪中，無數彷彿裂紋般的水晶狀截面，倒映著鬼魂騎將此時此刻，那大如銅鈴般暗紅的雙眼，交錯的目光中雙方都自然的，對眼前的對手露出了一抹激賞的味道，緊接著無窮的冰冷與殺意就淹沒了其它，彷彿潮水般從雙方的眼瞳中滿溢了出來。
隨著鬼魂戰馬那節奏激昂的四蹄動作。彷彿配音般猶如金鳴節奏滴答的聲響，宛如壺口瀑布在汛期浩蕩流水，從高處墜落般的震動聲浪，在沐羽晨的腦海中迴盪了起來。他眼中的黑灰色不斷放大，與此同時飄帶般的螢藍象牙，飛舞中悄然的將螺旋膨脹了起來。
天外逍遙篇第四章逍遙無極的心法，在易筋經的推動下聲勢動人心魄，呼吸間長度至少百丈的螺旋卦象，就隨著般天地元氣波動中，自然牽引兒倆的旋轉氣流，將沐羽晨的身影推升向了半空之中。
未盡篩選對於天外逍遙篇而言。地質混亂而駁雜極易走火入魔，且利用起來異常艱難的各種天地元氣，在轉化宇宙磁場能量無窮無盡，且胸懷博大卻又霸道異常的。易筋經功力束縛之下，剛剛從百會穴湧入經脈中，那相互衝突的暴躁就被強行壓制了起來。
經過九陰易脈與易筋經雙重加固，無論容量又或者堅韌程度，都遠超從前數十被的經脈穴竅系統。毫無顧忌鯨吞般的吸納著四周，那依舊遺留般的爆炸與火焰狂躁感，進而遠比正常天地元氣都要難以控制的能量。
完全釋放的沐羽晨瞬間衝破了，眼下數百亡魂鬼騎氣機的束縛。飛舞中升向了天空的更高處，黑洞般飢不擇食的吸納著四周。所有天地元氣的能量的百會穴，所捲動的風暴以微妙為單位。伴隨著沐羽晨瘋狂膨脹的氣息，反過來碾壓般砸向了亡魂鬼騎。
終於認識到眼前對手強大的亡魂騎將，眼瞳中閃過了一縷驚疑的聲色，擁有神智的它很清楚假若，繼續放任沐羽晨這樣吸納下去，只要對方的不在無法承受中自爆，那麼接下來無法承受後果的，必然就是自己與自己的袍澤們。
「吼！」
奮力揮舞著巨劍仰天怒吼的亡魂鬼將，那凝聚如實體般的怨氣、殺氣與死氣，在空氣中碰撞出了一陣怒吼的真實聲波。緊接著一團團跳動著的烏黑氣息，就從亡魂鬼騎們的身上分離了出來。
剝離了那些烏黑氣息的亡魂騎兵們，本身的釋放的氣息陡然下降了一個層次。而從那些跳動著的烏黑色氣息，在升高到到半空中的時候，卻在詭異無比的異常活躍中，彷彿川劇變臉般幻化成了，一張張五官空洞外形完全一摸一樣，卻給人每個都完全不同感覺的鬼臉。
擺脫亡魂騎兵們束縛的那些的鬼臉，群魔亂舞般的在混亂飛舞著，然而隨著亡魂鬼將的又一聲怒吼，表情雖然毫無變化卻露出驚恐的它們，最終乖巧的彙集到了它的身上，頓時一個只有半個身體卻一瞬間，氣息波動超越沐羽晨的黑色人影，就投影般的出現在了天空中。
完成動作的亡魂鬼將揮動起了巨劍，與此同時，籠罩在它上空的那個半身影響，也隨之揮動手中猶如三層小樓高的巨大兵刃，彷彿拍打蒼蠅般的將沐羽晨罩入了，一片遮天蔽日的龐大陰影中。
仰望著頭頂劍刃的沐羽晨，渾身彷彿被都被禁錮了起來，而被逍遙無極攪動而出的旋風，也在高達斬艦刀般巨劍的鋒芒中，被劍刃上釋放出的毀滅性鋒芒，輕描淡寫的切開了以個缺口，進而導致了他吞噬天地元氣的效率，瞬間下降了至少百分之三十左右。
「這一招聚攏了鬼魂騎兵身上的冤魂！不過可惜！雖然咋看起來的確氣勢不俗！但內部冤魂雜亂無章，力道凝聚不足過於分散！以點破面！難免一觸即潰！這些鬼魂騎兵雖然鬼氣凜然、殺氣四溢、怨氣沖天，然而修煉僅憑本能不免太多粗糙了些！」
「不過僅僅憑借數百鬼魂！就能夠在能量的總量上！達到注意給我威脅的程度！假如其它兩處的鬼魂騎兵！盡數聚攏再次！正面硬撼起來！我的勝率也會下降許多！這樣看來！兵家軍陣果然不俗啊！」心中思慮瞬間千回百轉，然而沐羽晨卻終於動了。
沐羽晨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化劍，右手手掌豎掌為刀，頓時兩股肉眼可見的光華，從他那雙被指甲包裹的手掌將延伸而出。仰望著以力劈華山之勢，卻有厚重如同山嶽般，垂落而來碾壓而來的那灰黑巨劍。沐羽晨冷淡的雙瞳中光華暴漲，頓時世界的流轉就彷彿停滯了般。
在小宇宙第七感對時間的乾澀影響中，冰藍色冰輪眼光輪中的冰晶截面，對那並看似渾然一體巨劍的劍身。不斷經過反射、折射的對比映照中，那些源於不同怨恨波動存在著，細微差別的陰冷鬼魂氣息，抽絲剝繭般被呈現在了沐羽晨的絲線裡。
找到切入點的沐羽晨那聖衣頭盔下，露出的下頜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充滿著自信氣息的微微弧度。剎那間，沐羽晨雙手中凝聚的刀劍光輝，就如同衝破黎明前最黑暗時刻。即將籠罩大地的朝陽光輝般，殺向了阻撓在地平線前的那一抹，充滿著冰冷的最深沉黑暗中。
「一劍藏空」
「一刀絕空」
彷彿水銀瓶陡然砸破的清脆聲響，在沐羽晨那筆直向前的右手間。激射出了一抹猶如古希臘，神廟中立柱般寬闊的凌厲劍光。光華內斂中依舊螢光流轉的凝實劍氣，相比起遮天蔽日般的黑色巨劍，貌似不智撼樹的可憐螻蟻般卑微，然而轉瞬間表現與現實就徹底逆轉了。
劍光的軌跡看似筆直。然而在沐羽晨神妙的步伐配合下，卻猶如入雲神龍般飄渺莫測，在與巨劍那短暫不過剎那的距離中，輕功超凡步伐詭秘的他硬生生的。變幻中輕描淡寫的轉動了足足九次之多，最終沐羽晨指尖激射的劍光。才命中了樓宇般巨劍劍身的一點。
在劍光與巨劍基礎的一瞬間，蘊藏在暗示晦暗劍光中。那充滿爆炸性的強悍能量，頓時與構成巨劍的陰冷死亡氣息絞殺到了一起，頓時看似排山倒海般壓來的巨劍，那龐大的身軀及反覆抽調根基本震動了起來，而它那不斷加速的氣勢頓時為之一洩。
通過精確計算將全身經絡中，近四成真元凝聚而成的一劍，送入巨劍劍身運轉細微中，薄弱一點的沐羽晨如願以償的，重新將局勢握入了自己的操縱內，沒有一絲一毫懈怠與停頓的他，左手一直處於吸納天地元氣，積蓄刀氣與刀勢的掌刀，隨即高舉中斜劈了出去。
那一刀猶如洒然將綻放的剎那驚鴻，又彷彿撕裂烏雲的霹靂驚雷，刀鋒捲動的狂風化為陣陣尖銳嘶吼，一瞬間彷彿震動了整個天地一般。橫跨數十丈空間的雪亮刀光，分毫誤差的與劍光觸及的一點交錯疊加，頓時那並幾乎遮擋天空的巨劍，剎那間就被撕裂成了左右兩段。
轉眼間，斬斷那並樓宇般巨劍的刀光，去勢不改的直劈向了那一抹，只有半個身影出現的龐大陰影。與此同時，璀璨而紛亂的劍芒也呼應般的，從巨劍的裂口中繁星般閃動了起來，更隨之化為了一層席捲開來的劍光風暴。
觸及人影的輝光刀光勢不可擋的，呼吸間撕裂了那成單薄的霧狀影響，傾斜的射向了那同樣陰沉的烏黑天空。籠罩週身的易經卦象崩解的沐羽晨，雙手背負風淡雲輕般仰望著，天空中那漫天飛舞著的紫色光彩，淒厲的無聲鳴叫一時間積滿了長空之間。
擁有無窮宇宙磁場作為源頭的易筋經，呼吸間再度從沐羽晨全身的穴竅中，釋放出了一縷縷質地凝練的水流般真元，這些由於穴竅開發度大小不一，而導致的大如江河分支小如涓涓細碎的真元，循環中重新將沐羽晨的丹田積滿，與此同時他渾身的經脈也再次充盈了起來。
軍陣大招被破的亡魂鬼騎們，仰望天空人馬躁動的無聲嘶吼著，刀劍光影交錯中未被泯滅的那些冤魂，在原本主人的呼喚下飛舞軌跡越發雜亂。而然這些分散的冤魂卻根本，沒有半點機會回歸到地面上了。
短短數秒時間那斬斷巨大鬼影的刀光，就在籠中天空的烏雲中砸出了一個裂口，再無遮擋的銀色月光灑落之下，無數隱含著淡淡紫色的細微絲線，那密密麻麻重重疊疊的織網，終於的黑暗的天空中露出了些許痕跡。
吸取了有限鬼力不足以吞噬，亡魂鬼騎這種等階的亡靈魂魄之後，沐羽晨特異準備了眼前這種，能夠根據需要利用源念絲線為軌道，對需要的區域進行更快更多鬼力傳導的漁網，那些落入到網中的冤魂毫無疑問，已經都是沐羽晨的戰利品。
隨著天空中殘存的冤魂一個個消失，它們的原主人頓時受到了反噬傷害，頓時亡魂鬼騎們本就衰落了氣勢，如同雪上加霜般又跌落了足足一層。收攏著四周冤魂轉化靈魂珠玉的沐羽晨，眼神冷漠的望著腳下躁動的對手，在急速回復的功力他的氣息隱約有純粹了那麼幾分。
天空中灑落的月華光輝又一次，在那些不正常烏雲的籠罩下，歸於了那種陰冷的暗淡神態。飄舞在天空的紫色火焰已然消失，易筋經功力恢復接近九成的沐羽晨，腳下憑空施力落向了，即使種種不利依舊陣法嚴謹的亡魂鬼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