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三十一章 進退之間 文 / 悠悠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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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過去的那段時間中趙欣，身體中的念氣和靈氣質量提升了數倍，且對血能的壓制和操縱取得了突破性進展，然而三者間的相互不平衡狀態，卻依舊在她動作的方方面面，存在著切實意義的各種影響，.
借助變異血族天賦敏捷術的赤紅羽翼，將身體中過多的血能抽調部分，進而在身體中建立起更加持久平衡的趙欣，利用念氣、靈氣、血能完美配比下，抵達生剋運轉平衡狀態的混合能量，以皓月心法更進一步純化與凝練，進而化為了推動武功運轉的真元內勁。
正是這種本質上蛻變的源動力變化，才讓趙欣所施展出的螺旋九影和九陰神爪，在搶攻中牢牢以詭異、刁鑽與狠辣的特性，壓制住了燕赤霞那手超脫凡俗武功，堪稱神乎其技神異非常的以氣御劍之術。
不過猶如潮水般連綿不斷的搶攻，終究有力竭將近潮水退去之時，在宋妍與葉琳退回到沐羽晨等人，所在的蘭若寺正殿之中後，佔據著場面上優勢地位的趙欣，又在搶攻中與燕赤霞僵持了十幾秒，卻依舊無法撼動對方的情況下，在主動中選擇了明智的變招動作。
赤紅羽翼掠動中趙欣渾身血色如水，原本纖細十指間抽泣般的低鳴哭嚎，隨著潮水般壓倒性攻勢的褪去，驟然彷彿幻覺般消逝了個一乾二淨，她那曲折中弧線彎轉著緊逼對手，牢牢緊貼燕赤霞的身形軌跡。在極動中留下一道道扭曲的光影，緊接著她的身影就凝固了起來。
突然靜止下來的趙欣懸浮在半空中，彷彿從星球的重力中超脫出了一般，她那被閃耀著動魄血色的純粹長髮。飛揚充滿柔韌感覺的停滯波浪般狀態中，將本就緊繃中越發修成的身形，無形中又拔高了至少足足四十公分，讓她整個人的氣勢越發的膨脹了起來。
在趙欣攻勢驟然停止身影凝固的瞬間，燕赤霞就在雙方緊密聯繫起來的，那種氣機感應的直覺牽引之下，乾淨利落的變換起了雙手的劍訣。一直默默等著著機會燕赤霞剎那間，雙手閃爍起了一陣質樸的古拙青色。隨即飛舞在他週身三尺間的厚脊長劍長鳴了起來。
剛剛還在冷厲無比爪影中陰柔婉轉的長劍，彷彿被填充如什麼堅硬的物體一般，瞬間徹底繃緊成了一條直線，充滿著節奏韻律感覺的金鳴之音。伴隨著清幽的特異光華附上深沉的劍刃，緊接著在音頻極低的嗖一聲破空震動中，由守轉攻的長劍露出了不遜趙欣利爪的獠牙。
燕赤霞的這一劍相比之前游動如蛟龍般，盡顯御劍術靈活變化無拘無束的姿態，完全沒有任何劍術的美感可言。然而這一擊正正凝聚速度與力量，直來直去直取趙欣中宮位置的一劍，卻在簡答直接中帶來了一種樸質的華美，那種一種洗盡鉛華之後的凝練與純粹。
一瞬間。那寒光閃動的劍影在蘭若寺偏殿，那依舊瀰漫著糟糕氣息的渾濁空氣中。留下了一抹如同流向般稍縱即逝的軌跡。那道快如閃電的劍光毫不留情的，絞碎了趙欣那懸浮中氣勢驚人的身影。將她的胸腹位置徹底的撕裂了來開，然而卻又一點血腥的氣息都為散出。
燕赤霞所持有的那柄古樸劍器，雖然看起來厚重而且黝黑，卻仿如崇山峻嶺間看似隨著山體綿延，卻實際直上直下傲然獨立的險峻峰巒一般，內斂中自有一種特異於常的，凝重無比與眾不同的氣勢，即使它劍身上遍佈著詭秘的符文，但如此氣象自然不可能是妖邪之器。
既然燕赤霞的長劍不是妖邪之器，自然也就不存在如同小說之中，劍光斬殺敵人之後本能的，吞噬掉對手血液與魂魄的橋段。那麼趙欣的異常只剩下一個解釋，那就是燕赤霞驟然爆發的一劍，所擊中的只不過是一個幻影而已。
趙欣被絞碎腰腹的凝實身影，在懸浮中幻覺般的模糊扭曲著，這是一個從極動到極靜，然後再從極靜到極動，在電光火石間恰到好處的，把握著自身的運動平衡，以及燕赤霞動態的臨場機變，以幻影中氣息吸引對手攻擊，然後充分利用那短暫的間隙，從對手的豐滿之下溜走的戰術，毫無疑問趙欣的選擇就是在走鋼絲。
然而趙欣卻不是在經行賭博，對於自己實力的充分瞭解和信心，才是她看似冒險動作的最大理由。即使狀態出現了所謂的萬一，主動變招中留有幾分餘力的趙欣，依舊有把握能夠在這一擊下蓄勢而退，這不是賭博而是好與更好的選擇。
赤紅羽翼舒展中身體優雅傾倒向下方，幾乎貼著嵌入木質地板中的小鋼珠的趙欣，姿態優美悄然無聲的滑動向了偏殿的出口。劇烈撥動著的鮮紅沿著赤紅的羽翼，平鋪般的在裂痕遍佈的地板上浮動而過，籠罩趙欣週身的三色波紋震動，交錯中默然的沉寂了起來。
從露面起始終不言不語的燕赤霞，粗壯手指活動的速度暴漲近倍，蓄勢一擊落空的古樸劍器去勢未盡中，彷彿被磁場網絡般的猛然倒退回收。劍柄與燕赤霞那閃動著的十指，隔著數寸距離共鳴般的傳遞著什麼，古樸的青色從他的指尖跳躍而出，呼吸間將黝黑的重劍被暈染了。
沒有一般神棍那種做法是口吐真言的劇目，指尖劍訣瞬間完成的燕赤霞最終，雙手十指在波動中形成了一朵，看起來猶如蓮花般不斷開合的形狀，緊接著他併攏的雙手如有萬鈞般，向前似緩實快的推向了化為青光的長劍。
渾身氣息波動瞬間衰弱下來的燕赤霞，雖然並未露出什麼臉色蒼白的疲態，但腳下的步伐卻也隨之被影響了減慢了下來。他雙眼中倒影著的劍光動若雷霆，卻就連哪怕一絲風聲都未曾激起，它筆直的射向了距離偏殿出口，只剩下不過區區那麼幾米的趙欣。
緊貼地面抖動赤紅羽翼的趙欣。渾身原本交錯的澎湃氣息，內斂中之剩下了最強盛的血色，她那***雙手十指交疊著合攏在胸前，雙目緊閉的沉靜臉龐仿若沉睡，又似乎正在無比肅穆的，對某個冥冥中的存在期待著什麼。
燕赤霞那柄化為青色流光的劍器，移動速度遠超趙欣羽翼的數倍，破空中無聲無息而來的它。瞬息間就追上了她鮮紅的魔魅身影。閉目凝神將感知與集中力提升到，自身目前極致緊接著的趙欣，平靜的臉龐猛然間支離破碎，頓時她週身內斂的氣息爆炸般波動了起來。
寶石般剔透的緋紅眼瞳。在直視那抹青色光輝的瞬間，就不自覺的從腦海中生出了一種，彷彿被利刃刺穿皮膚般的痛楚感覺。趙欣微微的瞇起自己的閃爍雙眼，氣息冷淡的用緊縮如針尖般的眼瞳，古波不驚般的凝望著那致命的光輝。一抹淡淡的冰藍水波般翻動了起來。
看似平靜的趙欣此時此刻實際上，腦海思維正彷彿沸騰的海水般，不斷用計算、比對和醞釀著，她胸前起到般緊緊交疊的纖細十指。正隱約的投射出與其它位置皮膚，存在著明顯不同差距的細微感覺。無形的力量正在手掌的血肉與骨骼間，準備著蓄勢已久的一擊。
「就是現在！」細微眼瞳中突然間被從內部。透出的冰藍色澤完全覆蓋的趙欣，在心底冷靜異常的說道。
頓時血紅、純白與銀色三者相互交纏，卻又隨著特殊波動浮起的光團，就從趙欣十指交叉合攏的，彷彿正做出祈禱狀的雙手間釋放出出來。趙欣與地面緊貼平行的身影，在同時段赤紅羽翼的調節，微微的向上揚起了一個細微的角度，然後她的雙手全力前期平推了起來。
念氣、靈氣與血能融匯出的斑斕光彩，將趙欣的雙手徹底的同化到了其中，形成了一個由能量構成的實質球體。念氣與血能所代表的生死兩極，在靈氣這彷彿軸承般的承載下，依照類似dna的螺旋結構，相生相剋中隨著波紋仙道那極具韻律的，獨特節奏感急速旋轉了起來，賦予了那團能量驚人的恐怖穿透力。
將單純在指間凝聚的三色霓虹，化為用雙拳凝聚的流星閃耀，絕對可以被稱呼為另一個等級的招式，雖然前者在戰鬥中釋放更加的靈活，但後者超越前者至少十倍的能量與密度，注定了它的威力絕非簡單的加法，而是類似乘法般的不斷向上疊加。
趙欣初次施展這招的對手是沐羽晨，那時多少有些失去理智的她，在控制力不足的狀態下強行的，將體內的靈氣、靈氣與血能融匯了起來，最終在身體難以承受的狀態下，導致了這枚超大號的靈丸體積過度膨脹，嚴重的分散了起所擁有的強大威力。
然而現在修煉沐羽晨所提供的武學，在精神力與身體控制力兩個方面，對獲得極大提升的趙欣，雖然依舊為能夠將這一招中，蘊含的能量凝聚到理論上的最小範疇，卻也遠非最初的那次所能夠比擬著，更何況她的力量相比那次也獲得了巨大的提升。
無形的壓力在兩股龐大能量的凝聚體，相互接觸的瞬間無影無形的擴散開來。不斷旋轉籃球大小的三色光團，無比準確的截斷了青色劍光的路徑，針鋒相對的雙方悄無聲息的碰撞到了一起，緊接著彷彿停滯般的凝固在空中。
臉色異常潮紅的趙欣震動著羽翼，體內的念氣與靈氣跌入谷底狀態，擺脫壓制的血能幾乎立時間，就將她從骨子裡透出的清冷感覺中，注入了一抹充滿著冰中烈焰般，似乎蕩漾著無限熱情的氣質。趙欣身後的赤紅羽翼越發的生動，幾乎立刻就讓她的速度提升了進半。
「咦！」一直都保持著淡定平穩，雙目神光無限深幽的燕赤霞，隨著趙欣渾身氣息的變化，猛然的緊皺了起了自己的眉頭，隨即臉色就不愉的昏暗了許多，他不經意的低語出的聲響，卻隨即又被爆炸的聲浪淹沒了。
停滯凝固在半空中的光球與劍光。在細微中異常激烈的碰撞著。凝聚無比的青色劍光，那劍鋒尖端無匹的鋒利尖銳，在猶如實體些不斷旋轉的三色光團前，彷彿砸向棉被的鐵錘被扭曲。劍光的劍尖曲折中被偏轉。密度極高的光團也微微凹陷，頓時短暫的平靜化為了剎那的爆發。
純白、銀色、血紅與青色，在有限的空間中轟然釋放，碎裂的劍光與平衡被打破的三色，瞬間從平穩化為了純粹的狂暴姿態，從碰撞的一旦爆發並驟然擴散，席捲向了偏殿中的一切生命和物體，暴虐無匹的盡情展示著毀滅的存在。
本就飽受鋼珠、火焰、冰霜與酸液洗禮。破破爛爛的偏殿地板直接被爆發，毫不留情的掛掉了厚厚一層，露出了內部紋理清晰的木質脈絡，緊接著仿若刀劍劈砍的裂痕。再一次被紋刻到了地板上。
一直作為光明之火承載物體火炬般，為偏殿照明的三名木乃伊戰士，在緊接著可憐的地板被捲入了爆炸的風浪中。木乃伊戰士那被特殊處理過繃帶，多層交疊纏繞起來的身軀，在混亂能量轟沙子般轟然散落。短短幾秒就徹底的被粉碎了。
早就預料到目前狀況部分的趙欣，正將背後赤紅的羽翼收攏起來，盾牌般的在自己正前方，相互交疊著纏繞覆蓋身體。在抵抗爆炸所釋放混亂能量的同時，借助衝擊波推動自己漂浮的身軀。在細微的調整中繼續落向偏殿與正殿的大門口。
…………
「隊長！隊長！大鬍子！大鬍子！」
完全沒有顧忌正在水池邊上相互勾搭！不！這樣形容聶小倩和寧采臣的關係，似乎存在一種非常玄妙的偏差！畢竟寧采臣身為公職人員。來到蘭若寺這種場所是出於公務。至於聶小倩嘛！人家貌似也是在履行職責。咦！說著說著貌似更加玄妙了呀！
無意中替代了鐵牙位置的宋妍和葉琳，讓被人打擾的聶小倩很是不爽的，露出了充滿捕獵者兇猛的昏黃豎瞳，她那張皮膚細膩的標準東方美臉龐上，一縷縷尖銳的毛髮幻覺一般的，從為不可聞的緊致毛孔中浮出，一下子那張唯美的臉龐就猙獰了些許。
「大鬍子！哦！明白了！不用擔心！稍安勿躁！」掀翻身上隱身斗篷的沐羽晨，旁若無人的從角落中走出來，他一邊點頭算是回應宋妍和葉琳，一邊還百分百充滿著歉意的，對正用類似『傳教士』體位，與聶小倩緊挨著的寧采臣說道：「假如不介意的話！兩位可以繼續哦！」
沐羽晨多少有些賣萌嫌疑，口吻充滿調侃以為的語句，頓時就激起了在場幻世隊隊員，可見與不可見的一致白眼。無視著聶小倩越發冰冷的目光，沐羽晨望向寧采臣的目光，也隨狐妖的更加的曖昧了起來。
「徐！徐！徐大哥！！！你什麼時候……。」似乎想起眾人一陣都在一起行動的寧采臣，說著說著就十分氣若的啞巴了起來，小工匠呆子般的停頓了數秒中，才直愣愣的轉移話題說道：「徐大哥！你看見鐵牙和那些囚犯沒有！他們好像偶讀不見了！」
「我一直都在這邊的呀！只是你們兩個全情投入！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而已！」從某種意義上而言，除去關於源念對寧采臣等人，思維和記憶的干預影響，讓他們都暫時忽視了幻世隊眾人外，沐羽晨所說的的確都是真話，所以他很是自然的理直氣壯著說道。
「啊！那個……！這個……！」寧采臣畢竟是個單純的孩子，此刻他的反應就如同許多diao絲，第一次親眼見到愛慕已久的女神，卻又被自己的熟人無疑中撞見了自己般，充滿手足無措的各種糾結。
「安拉！安拉！我懂的！」貌似知心大哥一般的這樣說著，挑釁般的望著側身將自己大部分，都躲在寧采臣身後的聶小倩，沐羽晨笑著完美的露出了八顆牙齒，在照亮蘭若寺正殿的燭火光輝中，反射出了一陣蛋疼必須的閃光。
清晰的讀懂了沐羽晨眼神的聶小倩，不甘示弱的瞪大自己波光盈盈的雙眼，冷厲卻有不失優美的果斷還以顏色，不過她那精緻的臉龐上依舊帶著，一絲無法完全掩藏的意外神情，似乎或多或少的正在疑惑著什麼。
「隊長！你怎麼還有心情閒聊呀！」心急火燎的宋妍牽著葉琳，快跑兩步的奔到了沐羽晨身前，不太滿意的大聲說道。
「冷靜！關心則亂！你應該學會相信同伴的實力！你應該很瞭解她才對！」沐羽晨溫和的面對張滿心焦急的宋妍說道：「至少我就相信她！就算她不是大鬍子的對手！也沒有那麼容易被對方擊敗的！而且這對於她也是個機會！溫室中的花朵漂亮卻脆弱！不是嘛！」
「說是這麼說的！可是……。」宋妍嘴巴裡發出細碎的摩擦聲響。
「好啦！好啦！怕了你了！」沐羽晨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雙腳紋絲不動中躍上半空，氣質悠然行動迅捷的，出現在了偏殿入口的正前方。「我去給她壓陣！這樣行了吧！麻煩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