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三十章 大鬍子燕赤霞 文 / 悠悠如昔
正當蘭若寺大殿中的沐羽晨、猛火等人，興高采烈的窺視著寧采臣與聶小倩，這對曾經最佳的人鬼之戀化身的時候，留在偏殿中進行最終掃尾的工作的，趙欣、宋妍和葉琳三人經過合理的分配後，各有目標的給予那些垂死的妖怪最後一擊。
「擊破山魈化身，獲得源點和卡片獎勵！？」興沖沖用爆裂火球將自己腳下，那團黑漆漆模糊物體，最後的那點生命波動燒成灰燼，宋妍臉上的笑容卻戛然而止，滿臉疑惑的在心底念出了剛剛瞬間，自己腦海裡所響起的系統提示。「果然不是本體呢！」
宋妍不言不語的屈膝矮身蹲下，妖怪屍體所焚燒出的小堆灰燼，被她用手第三十章
大鬍子燕赤霞指沾染了那些一點，在拇指與食指的指腹間來回摩擦著，閃爍的魔光再次從半牧半法的手中閃出，一個簡單的鑒定類法術正在微光中，與那些粉末水乳交融的混合到了一起。
用魔法檢測完手中物質構造特性後，宋妍隨手取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將腳下的灰燼都收攏裝載了起來，將玻璃瓶收起然後用魔法聚攏，空氣中水分將雙手洗淨的她，則才又一次默默的在心底吟誦出咒文，將不遠處的那只妖怪再度化為灰燼。
「嗯？」渾身湧動著幾乎肉眼可見鮮紅，幻影般高速移動中用雙腳，輕巧前踩碎了同樣漆黑人形的趙欣，鼻翼間不自覺的輕哼了起來，她飄動的目光注意到了宋妍的動作。隨即縱身不帶絲毫猶豫的，踩向了幾米外的另一具妖怪殘軀。
細微彷彿根本不存在的微弱血色，從趙欣的腳底的長靴悄然無聲的落下，與妖怪殘軀接觸的那個瞬間。就在特殊波紋頻率的水波般滲入下，侵入到了那具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軀體中，頓時一股爆裂的力道中它內部爆發了出來，直接將第三十章
大鬍子燕赤霞那具焦黑的軀體撕碎成了兩半。
剛剛的戰鬥中葉琳雖然出力不多，但考慮到她較低的系統評價等級，出於利益最大化和人情的考量，趙欣和宋妍依舊將偏殿中的七隻妖怪，分配給了她最大的那一份蛋糕。不過由於戰鬥能力的貧弱關係，葉琳不得不繼續用高斯武器，解決分配到自己手中的那部分敵人。
葉琳自言自語的對自己說著什麼，黑暗中少女的牙齒緊咬著下唇。腳步的觸地音調也顯得格外沉重。細密而刺耳的壓抑空氣撕裂聲響，從葉琳手中緊握著的槍口出轟鳴而出，頓時四濺的汁液與碎屑又一次，將讓人噁心反胃的氣息播撒到了空氣中，然而隨之她卻意外的放鬆了起來。
身形軌跡在昏暗的偏殿中留下一抹。充滿著鮮亮感覺的刺目紅色殘影，搞定分配到自己手中兩個目標的趙欣，隨即出現在了正用力憋住呼吸，認真瞄準與扣動扳機的葉琳身旁。她那鮮紅眼瞳望著少女的目光中，悄然的浮起了一絲淡淡的溫和。緊接著那點光澤就隨即小時在了，趙欣那充滿著冰冷與壓迫感的平淡眼神中。
「咳咳！」那融入空氣中比正常的血液。腥臭上許多的倍的可怕氣味，讓回復正常呼吸的葉琳，突然間由於呼吸不暢猛烈的咳嗽了起來，身體的震動讓少女手中的槍口有些失控，出於本能對同伴所在位置的保護，葉琳的身體朝著相反的空間中偏移著。
立時間呼呼的風聲突然間，從槍彈即將掃到的落點位置炸響，那十分輕微的衣袍擺動聲響，在趙欣被血能強化的五官中猶如驚雷，她那雙鮮紅的眼瞳間不容髮的中，瞬間聚攏鎖定了在一團，在木乃伊戰士被加持的照明光輝中，正橫向快速移動起來的扭曲空氣。
「妍妍！」失態般驚叫著的趙欣猛的抬起右手，她纖細的***十指上血光閃爍，在光明之火中驚起了重重幻影，被抓住肩頭的葉琳直覺得一陣大力用來，然後少女就被輕若無物一般的，甩向了站位相對靠近後方的宋妍那邊。
就在趙欣的驚聲尖叫想起來的瞬間，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卻直覺選擇相信了同伴的宋妍，就下意識通過召喚物與召喚者的精神聯繫，命令自己所召喚出的那六具古埃及木乃伊戰士，按照位置遠近化為三三的兩隊，分別朝著自己與趙欣聚攏了過來。
被拋物線般甩向到偏殿上空的葉琳，在短短剎那間的反應不及之後，刻苦訓練所掌握的良好輕功根底，就讓她重新建立起了對於自身，身體平衡點的完全控制和操縱。少女稍稍停頓的身影陡然加速，翻轉中葉琳的身影扭曲成了虛實變化了摸樣。
將葉琳從戰鬥第一線遞送到後方之後，白色、鮮紅與銀色相互交織的波紋，交疊漣漪般的從趙欣體內浮出，她那長及腰間的鮮紅髮絲飄舞中，猶如火焰卻又冰冷無比的跳躍中，銀白交織的的閃光在趙欣，那雙緋紅的眼瞳中交錯碰撞，她的雙眼似乎看見了另一個世界。
趙欣體外泛起的波紋在膨脹出體外，將四周空氣扭曲起來的一瞬間，卻突然間從新收斂回到了她的身體中，眨眼間最初的異象幻覺般消逝，然而與此同時，一對就連細微羽毛都精緻勾勒出的赤紅羽翼，卻隨著從她的背脊兩側伸展了出來。
在看似漫長實則猶如電光火石的變化之後，趙欣身影幻覺般的從站立的原地扭曲消散，一抹驚艷的赤紅在光明之火那純白的光輝中，呼嘯著留下了一抹凝聚在視網膜上的軌跡，緊接著從半空落下的葉琳才穩穩的站上了地面。
急切轉身望向趙欣原本位置的葉琳，捕捉到了殘像消散的最後一點影子，而此刻釋放出變異的血族天賦敏捷術，渾身毫無哪怕一絲絲重量般。懸浮著電光火石般撲向了那團，在光明之火中扭曲空氣的趙欣，則五指最大幅度的舒張中揮出了利爪。
精神力在修煉獲得顯著提升的趙欣，對體內血能、念氣、靈氣的平衡掌握。早已不是當初病急亂投醫的吳下阿蒙，波動晦澀的三色光輝在她的五指指尖，並不顯眼的釋放著星辰般的閃爍微光，然而一股充滿冰冷的妖異殺氣，卻在那淡淡的光輝中滿溢而出著。
吱吱吱！趙欣猛然從上至下落下的爪影，在空氣中驚起了一陣刺耳的鳴叫，那團在告訴湧動中依舊保持著，與周邊環境背景高度融合性。僅僅只露出細微光線偏差的幻影，頓時被切開了一個細微的缺口，緊接著就悄然無聲中崩裂了開來。
隨即一個穿著著破舊麻布長袍，頭髮和鬍鬚長久未曾細心打理。充滿凌亂感覺的高大男子，就出現在了偏殿的空間中。背負古樸長劍腰胯弓弩箭匣，漆黑雙眼凝結中隱約浮動著，莫名傷感氣息的男子，神色平靜的凝視著煞氣凌然趙欣。毫無疑問他就是駐守黑山的燕赤霞。
一招落空的趙欣目光冷冽沉靜，她那精緻的手腕柔弱無骨般，輕描淡寫中將下落的爪勢停滯，緊接著猛然的高速旋轉手腕。手臂一所一聲的刺向了前方。
猶如鬼哭狼嚎的壓抑鳴叫聲響，在趙欣併攏的五指間陰冷透出。混入了她長槍般刺出右臂時，撕裂空氣所驚起的那陣氣動聲響中。趙欣的手臂在急速的運動中。在她併攏五指的指尖拉長出了一抹細微的線條，頓時一股陰冷鎖定了燕赤霞的心臟。
雙手自然垂墜向兩側的獵妖師，忽左忽右腳步玄奧的不斷後退著，卻始終無法甩脫渾身氣勢越積越強，腹痛跗骨之蛆般誓不罷休的趙欣，於是他右手的五指恰捏中一陣變幻，最終定格在了食指和中指併攏，所形成的類似劍指形態的法訣之上。
鏘！一陣金屬摩擦的悠遠金鳴聲響，自燕赤霞背負的長劍中悠揚而出，完全無視了它所展露出的，那至少有兩寸多的厚重劍脊，棉柔若白紙曲折如蛟龍一般，幾乎不可能的緊貼燕赤霞的腰腹，靈活遊走中橫在了他的心口位置。
鐺速度與氣勢攀升到極致的趙欣，懸浮飛舞的速度猛然加速三分，卻依舊比燕赤霞稍稍慢了一絲，她那猶如長矛槍頭般併攏起來的五指，在與橫前方劍身銘刻著無數，不解其意符文的厚重劍身碰撞中，猛然的爆射出了一陣刺目的白光，緊接著沉悶的聲波就炸裂了起來。
碰撞中速度驟減下兩分的趙欣，身如飛絮般輕柔的旋轉了起來，她身後那雙赤紅的靈動羽翼，陡然間繃直到了最大的展翼狀態，緊接著層疊起伏的羽翼幻影，將趙欣的完全藏入了那赤紅之中，身形在弧線軌跡中再次加速的她，將舒展的羽翼刀斧般斬向了燕赤霞。
同樣在剛剛碰撞中氣息受到影響，因為靈活與速度消弱下來的燕赤霞，右手的劍訣再次隨著五指的張合變化了起來。剛剛彎曲貼服在燕赤霞心口的長劍，震動金鳴中猛然的挺直劍身，在無形手臂的駕馭中靈活有游魚般的，射向了渾身被赤紅環繞的趙欣那邊。
赤紅羽翼與符文劍器的碰撞聲響，在蘭若寺的偏殿中暴風驟雨般和鳴著，戰鬥中幾乎緊貼在狹窄方寸之間，變招、反應與運動的速度和節奏，都堪稱極快的燕赤霞和趙欣，在眨眼間至少交擊碰撞了數十招，那相互融匯的聲波最終彙集成了一股，隨著肆意的氣流爆裂分散。
「我們走！回去大殿那邊！」目光隨著光明之火中閃動著的，赤紅與劍光不斷泯滅的宋妍，在緊皺眉頭稍稍思索了那麼一會之後，直接拽起同樣淪為看客的葉琳，在三具木乃伊戰士的保護下，側身就要朝向偏殿的出口處而去。
「可是……。」葉琳不太情願的想要掙扎，她遲疑著說道。
「你幫不上忙！而為了保護你！我也幫不上忙！」宋妍猛然的回頭直視向葉琳，她漆黑的眼瞳被猶如火焰般，不斷起伏跳躍著的金色所取代，壓抑著自己心中氾濫著的情緒，平常對新人最和善的這個女子。一字一句的對葉琳說道：「所以這才是最好的辦法和幫助！你明白嘛！」
「明白了！」葉琳猶如蚊蟲般低聲回答道。
「而且隊長在外面！要是那個傢伙的話！就絕對沒有問題的！」宋妍唇齒中吐出的語句信心十足，完全看不出平常那副找茬的鬥嘴摸樣，她一邊謹慎的注意著戰場的那邊，一邊繼續說道：「我們還差的很遠呢！所以呀！要好好加油才可以啊！否者的話！這樣場景還未發生的！」
「嗯！」
從未放鬆對周圍關注的趙欣。頗為欣慰的瞟了一樣正拉著，多少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的葉琳，朝向偏殿出口而去的宋妍，不由得欣慰的感歎其了對方，在這段日子中所獲得的成熟，心中無形牽掛悄然放下的趙欣，渾身的氣息悄然間細微變化，頓時她那如潮的攻勢越發凌厲了起來。
小角度旋轉中不斷變幻的弧形軌跡。配合著念氣與靈氣與血能干涉，所最終形成的變異血族天賦敏捷術，所孕生出的那對既能夠當做兵刃，又具備反重力與加速效果的羽翼。讓施展螺旋九影身法的趙欣，那變幻不定的身影越發的鬼魅了起來。
三具被木乃伊戰士身上的光明之火，所釋放的純白光輝中趙欣的影子，在交錯中幻覺般猶如亂麻般波動著，她雙手中不斷揮舞出刺耳嚎叫的雙手。細膩的膚質上流動著骨骼般的慘白，揮舞撕扯中陰冷無比狠辣莫名，招式變幻中卻又似乎隱約緊鎖著同樣的目標。
步伐中盡顯玄奧氣息的燕赤霞，狀似直來直去的簡答跨步中。雖然轉折看似簡單明瞭，不過就是不斷重複般的一彎一折。卻又在長長短短的莫名變化中，隱藏著十分玄妙的變化節奏。穩穩的壓制著速度與反應上，看起來都要快出他一些的趙欣。
然而趙欣那彷彿無窮的潮水攻勢，神出鬼沒變幻莫測的狠辣招法，卻也讓先手上稍稍失分的燕赤霞，遲遲無法掌握戰鬥節奏的主動，更有甚者對方釋放出的氣機還緊鎖著，自己頭頂釋百會穴周邊的諸多穴竅，威懾般的不斷刺的他渾身不爽。
幽光閃動的劍光與森冷狠戾的爪影間，不斷摩擦出讓人牙酸的撕拉聲響，擺脫了人類手臂操縱的限制的長劍，在燕赤霞的不斷變幻著的劍訣操縱下，猶如天馬行空般靈動洒然變化莫測，劍鋒之上隱含著莫名鋒芒的劍光，飛舞遊走中游魚般的異常滑溜。
經驗豐富眼光精準直覺敏銳的燕赤霞，遊走中控制著長劍始終穿行在趙欣招式最薄弱環節上，用最小的代價最高效率的破解著她的攻勢，並非獵妖師不想速戰速決的硬拚拿下，可趙欣混合血能、靈氣與念氣的特殊能量，配合著由外而內修煉出的九陰神爪，總能夠雙方碰撞的毫釐之間，或多或少的擾亂燕赤霞的劍勢，然後十分強橫的硬生生繼續強攻。
很清楚『強不久』道理的燕赤霞，唯有耐心十足的靜靜等待，等待趙欣攻勢無法為序的那一刻。
…………
「的確，有些怪怪的呀！不過！些許小問題！趙欣、宋妍還有葉琳！即使搞不定！多多少少應付下應該也不是問題才對！」視線從水池旁交疊著的男女身上移開，沐羽晨的視線偏回到那扇，蘭若寺大殿與偏殿間的門扉除，他臉上帶來無人看見的淡笑說道。
「的確！」猛火點點頭說道。
千年樹妖本體幻化出的蘭若寺本身，能夠對寺廟每座殿宇進行分割和隔絕，假如不是本身站在不同的殿宇中，即使站在連接兩座殿宇的大門口，你五感感知所能夠捕捉到的訊息，都是蘭若寺本身提供的欺騙性幻象。
擺平了偏殿中那些雜兵般的小妖之後，蘭若寺中剩下的有名有姓妖怪，就只有青白那兩條蛇妖了而已。從剛剛戰鬥中沐羽晨的感官來看，雖然蘭若寺中的妖怪都擁有的人形，但或許是真身被千年樹妖把持，有或者走了什麼捷徑的關係，戰鬥力上這些妖怪並不算強盛。
至於還有可能與趙欣等人發生衝突的燕赤霞，從劇情的角度來看這位為情所困的獵妖師，應該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傢伙，理論上即使敵對也不會對，身為人類的趙欣等人下死手，而就算他真的下死手了，沐羽晨也不相信三個人裡，一個跑出偏殿求救的人都沒有。
當然你也可以說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可能存在概率！假如真是如此！沐羽晨只能夠說！一切都很遺憾！畢竟他有不是保姆！趙欣等人想要成長！自然就必須獨自面對危險！世界上或許有很多兩全其美！但這兩件卻絕對不是！
「隊長！隊長！大鬍子！大鬍子！」宋妍和葉琳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偏殿的門口，為了不觸及劇情兩人，不約而同含糊不清的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