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兩百三十一章 金鐘破關 文 / 悠悠如昔
沐羽晨與後方之水感知中的時間幾乎停滯，相對揮出的兩隻拳頭最終為能夠直接接觸，凝聚在雙拳上的恐怖能量推動的空氣，在碰撞中寸步不讓的相互擠壓，緊接著一條在黑暗中無法察覺的真空地帶，就在兩人右拳之間的空隙中被擠壓了出來。
剎那間，相互衝撞中逸散出來的部分衝擊波，如同投入湖面中的重型航空炸彈般，在瓶平靜的空氣中攪動起了狂暴的洪流，彷彿自然界十級狂風般的強烈氣流，以沐羽晨和後方之水交鋒的位置為源頭，橫掃般的朝著地下空間的其它地方釋放了出去。
被沐羽晨更進一步壓縮的念動力場，僅僅的環繞在他那被暗金色手甲，所緊緊包裹著的拳頭周圍，足以輕鬆將小山壓垮的爆炸性力量，如今卻在咫尺之外那個***拳頭，所釋放出了藍金色光輝的壓迫下，艱難的維持著雙方有限的均勢狀態。
此刻只動用著源念超能力的沐羽晨，與在蛋蛋憂傷下徹底平常冷靜，徹底想入情緒狂暴狀態之下，完全釋放出神之力的後方之水間，所出現的均勢僅僅維持了大約，不到十分之一秒的短暫時間，隨即雙方感知中貌似停頓的世界，頓時轟然間重新運作了起來。
被拳壓擠出的真空一點瞬間消散，緊接著後方之水與沐羽晨的手臂，在今天第二次接觸到了一起。然而這一次後方之水佔據了絕對的上風，頃刻間就徹底壓垮了剩餘的念動力場。碾壓般的撞向了沐羽晨手臂的暗金甲冑。
轟！！沐羽晨的身體炮彈般的砸中了，下方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堅固橋面，頓時已然在剛剛戰鬥中飽受摧殘的大橋，在轟響中被他直接的暴力擊穿。碎裂的混凝土和鋼筋四濺散落，但破碎橋面的主體卻隨著沐羽晨，一同墜入到了鐵橋之下的人工河之中。
從人工河中濺起的水柱還未落下，後方之水就從半空落到了鐵橋之上，他從橋體中央的坑洞中望向了下方的河面，剛剛還充斥著他昏暗金色眼瞳的暴怒，此刻卻再度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平靜。黑暗中的後方之水鐵塔般筆直站立著，隱約中他的右臂似乎莫名的顫抖著。
擁有聖子與聖母雙重屬性的後方之水。身體擁有著超越一般聖人一倍的，神之力釋放和耐受力上限，其戰鬥力從某種意義上堪比天使，但就算如此超越人類理解的神之力。對於他而言也依舊存在的一個上限。
從神之力釋放的角度來講，單位時間中後方之水的能力輸出，並不會比神裂織火這種一般的聖人強大多少，雙方戰鬥力差距那麼大的最主角差別在於，後方之水能夠一直保持在神之力激活狀態。而神裂織火對神之力的激活僅僅只是，釋放唯閃的那麼一個短暫瞬間而已。
失去理智的老實人一旦發狂，起瘋癲的程度遠遠要高於，那些日常生活中就性格暴戾的人。剛剛在後半生性福威脅下的後方之水。在失去冷靜瞬間所釋放出的情緒，推動著釋放而出的神之力超越了。其日常使用程度的安全上限範疇。
於是在後方之水壓倒性的擊敗沐羽晨同時，超越身體承受力的神之力洪流。也給他本身帶來的不小的壓迫，甚至於一些身體內部的損傷狀態。所以後方之水才會默默的站在鐵橋上，而不是直接躍入水中對沐羽晨展開追殺，此刻他正在調整著自己身體中的不適狀態。
剛剛那超越理智界限的一擊，在不借助聖母術式吸納月光氣息，藉以增強自身殺傷力的狀態下，已經是後方之水極限的最強狀態了，透過水之權能感應著人工河川的他，似乎並為找到沐羽晨的活動跡象。
靜靜站立了足足幾分鐘的後方之水，邁開腳步似乎想要躍向鐵橋之下，然而就在他左腳向前踏出一步的時候，那如同岩石雕刻般冷硬的臉龐之上，居然瞬間出現了一陣清晰的痛苦表情。後方之水眼神緊張的不自然瞟向下半身，現在他必須盡快的做出一個決定才行！
隨著人工河中水流在下沉的過程裡，稍稍沿著河道飄出了大約百米，雙目緊閉的沐羽晨最終停止了移動，完全停止呼吸的他此時此刻正位於，鋼筋混凝土修築成河道的底部，任由冰冷的河水不斷從自己身上流過，卻依舊一動不動的暗黑中沉寂著。
河水隔絕了滯空回線那無處不在的觸手，無需擔心被察覺的沐羽晨心安理得的，用真元推動的內呼吸取代了日常口鼻的外呼吸，在這個看似糟糕卻不被打擾的環境中，默默的品嚐大餐的同時警惕著後方之水的下一步行動。
「為了蛋蛋的安全！所以選擇了暫時撤退！明智的選擇呢！對於男人而言！一邊蛋疼一邊戰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思考，都是非常高難度的事情呀！」緊貼在大約十多米河底的沐羽晨，透過源念感知目送著後方之水離去，感同深受般的這樣默默在心底說道。
流出些許意念保持源念感知的警戒後，隨即沐羽晨就將大半的精神轉入到了，正在身體筋骨皮膜五臟六腑間，不斷波動流淌的金鐘罡氣之中。剎那間，一種莫名的安詳氣息出現在了，外露皮膚隱約露出淡淡暗金的沐羽晨身上。
沐羽晨擁有第十關金鐘罩的修為，正常狀態下憑借護體金鐘的防護，在罡氣護罩被外力突破之前，其身體應該被處於中所謂刀槍不入的狀態中。那麼一個問題就自然的出現的，那就是為什麼沐羽晨的右臂會被粉碎掉呢！？
任何一門高深的武功都存在所謂的瓶頸，突破瓶頸的辦法存在許多的偶然性，有人睡一覺就能夠自然突破。有人辛辛苦苦繼續修煉硬生生磨破，也有人最終一朝領悟進而一飛沖天，當然更多的人最終一輩子都卡在了瓶頸裡，如同井底的青蛙般無法窺見天空的全貌。
對於普通的武功修煉者而言。武功大約就是招式、內功和心法，這種能夠通過修煉和使用能夠體驗到的法門。然而對於真正修煉到高深的武者而言，武功已經不再是前者理解中的單純技能，它被昇華成為了一種精神與意志的結晶。
每一門武功中都或多或少的，承載著這門武功創造的獨特思想，它或者是對於天地萬物的理解，或許是對於人間氣象變遷的感受，這些深藏在招式、內功和心法等等。表象之內的東西才是這門武功的真正精髓，只有完全領悟才能夠抵達這門武功，真正的極限境界。
不過就像這個世界上從沒有一摸一樣的人那樣，想要重現一門武功創造著的精神意識。從來都是一件不可能達到的事情，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同一種武功在不同的修煉者手中，最終也會展現出各種不同的姿態和性格。
但毋庸置疑與創造著相同的性格，能夠讓後繼者修煉武功的效率和威力。獲得很大程度上的提升。而假如你能夠完全領悟武功創造者，融匯在武學中那不可名狀的意志，一朝頓悟之下直接將武功修煉到巔峰也是理所當然的。
沐羽晨的金鐘罩卡在第十關極境狀態，已經是足足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在這段時間中他幾乎使勁了各種各樣，小說或者設想中能夠突破的辦法。甚至於數次借助星球龍脈的力量，想要強行突破拿到橫在眼前的關卡。卻最終都以重傷宣告嘗試的失敗。
於是沐羽晨最終將突破的可能性，放到了對武功創造者達摩禪師，創造出金鐘罩生平事跡的研究上，企圖能夠找到那麼一絲絲頓悟的靈感。然而美好的想法難以掩飾現實的殘酷，最終直到與後方之水遭遇的前一刻，沐羽晨也沒有搞明白金鐘罩的核心理念是什麼！
金鐘罩是一門只守不攻的防禦性武學，所修煉的罡氣幾乎完全都被用於護體，但就算能夠通過罡氣反震對敵人進行傷害，但對比同等級的其它幾種達摩絕學，其殺傷力的效果根本就是聊勝於無，所以貌似最合適的『不殺』似乎並不能夠形容金鐘罩。
那麼諸如某天朝所謂的不首先xxxxx，又或者防守反擊或者後發制人，那就更不可能是金鐘罩的核心理念了。畢竟雖然佛門講究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人家也有專門擁有降妖除魔的霹靂手段呀！可不是如同某些部門那些光喊喊口號的！古代寺院有僧兵的呢！
然而在與後方之水上一次的間接接觸中，沐羽晨從金鐘罡氣中感悟到了一種，被對神之力氣息中存在意志所激活的感受。那一瞬間沐羽晨體內極剛強中孕生的陰柔，居然如同共鳴般的主動相互交纏了起來，頓時金鐘罡氣居然有了一種默然孕化的味道。
在那一霎那沐羽晨就敏銳的感覺到了，自己突破金鐘罩第十一關的機緣，就應在了後方之水的神之力中，而這種推斷也在鐵橋之上雙方，見面是那一擊直接的硬碰硬中，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證明，於是才有了沐羽晨對後方之水，痛下『蛋』手激怒對方全力出手的戲碼。
而且為了能夠獲得足量的『神之力』引子，在剛剛後方之水無比狂躁的那一擊中，沐羽晨有意的壓制了金鐘罡氣的護體效能，以犧牲整個右手的代價構築傳導橋樑，將後方之水釋放的神之力統統的，全部吸扯混合到了金鐘罡氣內部。
後方之水的神之力中混合著，源於聖子與聖母兩個部分的力量，而沐羽晨也無法判斷出，引起金鐘罡氣共鳴究竟是單一，又或者兩者混合起來的神之力本身，所以它最終哼直接選擇了一勺燴，讓金鐘罡氣在被動反應中自己選擇。
精神與金鐘罡氣的運轉結合起來的沐羽晨，一瞬間就能夠中感覺到了一種溫暖，那是他早已遺忘在悠遠記憶中，被現實一點點埋葬到心底的回憶，那是生命剛剛誕生出的那一刻。被那個將自己誕生下來的女人，用雙臂湧入懷中所感受的那種，來自身心與血緣的強烈羈絆。
「源於母性的溫暖嘛！聖母的慈悲嘛？」意志早已經足夠堅定的沐羽晨，淡淡思索著從那感覺中悄然脫出。緊接著他做出了如下的自然判斷。「不對！金鐘罡氣的核心意念不僅僅只是慈悲那麼簡單而已！！」
似乎感應到了沐羽晨心中的相反，另一股意念悄然的與他的精神，在碰撞的瞬間滲透融匯到了一起。隨即一種對於世人的憐憫湧上心頭，而隱藏在那種無限憐憫之下的，卻已是一片深沉如海的莫名清晰。
「既然神子對於人的憐憫並非單一！但是聖母的慈悲的也絕非單純！」重新與聖母的神之力相互感應，沐羽晨切實的有發現了新的東西，那種被慈悲隱藏的感覺同樣深沉，複雜至極卻有偏偏純粹而剔透。最終一切的感覺到被化為了一個字眼。
「愛！」
那是聖母對於誕下神子的愛！是聖母對於基督至高神的愛！是聖母對於世間羔羊們的愛！
「那麼！神子憐憫之下的又是什麼呢！？」沐羽晨感受著那莫名氣息中，隱約存在的威壓與高大，心底卻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絲反感。「基督教是一神教呢！嘿嘿！」
運轉著金鐘罡氣將吸扯而來的神之力，一點點的緊鎖著運轉到全身的各處。模樣粗放棄了借助神之力參照，對於金鐘罡氣中蘊含意念的摸索，應為或許雙方的共同點導致的共鳴，但卻依舊無法隱藏雙方各種矛盾的不同，那是文化底蘊、思維方式和風俗習慣的不同。
「神之力作為引子應該夠的！但想要領悟更多！看來還是必須另闢蹊徑才行！」明白無法從神子與聖母之力中。獲得通往金鐘罩十二層的階梯後，沐羽晨最終不得不低語感歎說道：「畢竟還是機緣不夠呀！」
被金鐘罡氣分散切割的神之力，極陽之剛與極陰之柔的研磨下，一點點的在沐羽晨的體內悄然泯滅。然而與此同時。金鐘罡氣中原本涇渭分明的剛柔，卻隨之一點點的朝著悄然相互共鳴了起來。緊接著相互參合最終融為一體的雙方，悄然間在丹田中孕育出了一滴暗金水液。
隨著那一滴猶如鉛汞般粘稠的液體誕生。曾經牢牢阻擋著在沐羽晨眼前的限制，一瞬間如同虛幻般消逝了個無影無蹤，編輯他身軀每個角落中的暗金色罡氣，在不斷的循環中一點點回流向了氣海丹田，與此同此那絲絲暗金的水液線，也隨之通過經脈循環向了身體的各處。
沐羽晨靜靜的運轉著金鐘罩心法中，用於治療身體傷勢的那獨立一卷，既然心法的瓶頸已然被突破，那麼現在最重要的自然就是治療，由於強行將神之力吸入身體內部，所照成的各種痕跡不一的傷勢，進而鞏固第十關金鐘罩被突破的狀態了。
至於金鐘罩第十一關的心法修煉，至少也必須等到沐羽晨身體痊癒才行，畢竟雖然這一次獲得了瓶頸的突破，但歸根結底以神之力內蘊含的意念，引動金鐘罡氣中潛藏的微弱意念，依舊應該被歸屬為借助外力突破的範疇，要是根基不穩急於求成為搞出什麼，諸如修為後退之類的烏龍事件，那沐羽晨才是連哭的地方都沒得找了。
於是沐羽晨安安心心的在人工河底，默默的運轉金鐘罩療傷心法調息，將身體血肉筋骨皮膜經脈等，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梳理了一遍，靜靜的等待全身的罡氣盡數轉為液化，才第一次開始了金鐘罩第十一關的心法運轉，將修為萬無一失的穩定在了第十一關中。
於是在落入人工河足足十七個小時之後，沐羽晨才從某個僻靜無人的角落中，慢慢悠悠的登上了河岸。在上崗前沐羽晨有用內功法門，將渾身的氣息和狀態壓制了起來，並在將傷口猙獰的右手展示了一圈後，才用源念繃帶結結實實的處理了一遍。
…………
「你終於回來了！！嗚嗚！我的午飯都現在還沒有吃呢！啊！」差點就飛撲向剛剛開門的沐羽晨的芙蘭達，最初滿嘴都是被主人虐待寵物的抱怨口吻，然而在發現沐羽晨那被白色包裹成棒槌的右臂後，少女的頓時充滿關心的驚呼了起來。「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在將體內的神之力盡數泯滅之後，沐羽晨右手的骨折和那些皮外傷，實際上很快就在身體自愈力的作用下，完全恢復到了最佳的狀態中。不過，面對亞雷斯塔那個超級偷窺狂，以及此刻滿臉關心身前的美少女，沐羽晨依舊臉色蒼白的愉快表演著。
「這個是惡有惡報的結果！記得以後除非有把握下死手！否者一定要注意凡事留一線日後好見面呀！」沐羽晨一邊高階著眼前可愛的少女，一邊催動能力讓廚房運作了起來。「抱歉！沒有預料到會受傷！所以……。」
「沒關係！沒關係！學長！你真的不要緊嘛！？」芙蘭達看著精神憔悴的沐羽晨，說著說著蔚藍的眼瞳中就朦朧了起來。
「我的右手就是有些稍微骨裂！多休息幾天就沒有問題了！」沐羽晨頗具負罪感的安慰著芙蘭達，然後理所當然的擺出了比自己更慘的實例。「你不知道呀！上條當麻那小伙子比我還慘！估計現在應該正躺在加護病房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