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兩百一十四章 後方之水 文 / 悠悠如昔
第兩百一十四章後方之水
沒有心情繼續理會在御阪美琴電擊，以及茵蒂克絲鋒利莫名犬齒威脅下，恐懼的抱著腦袋滿臉驚恐的，完全沉入自己幻想中的上條少年，沐羽晨估摸著繼續這樣維持著如此的日常，上條當麻是不是會漸漸覺醒出『m』屬性呢！恩！麻麻！這種問題還是留給時間來證明吧！
沐羽晨的身影淡然的從上條當麻身旁掠過，他三步並作做兩步的從第七學區商業中心，『保險絲.風斬』開闢出那個大約足球場的大小，向下凹進地面約兩米左右的坑洞中走出，鋼筋混凝土鋪就的平整地面又一次的，出現在了沐羽晨此刻的雙腳之下。
兩旁大樓的燈火在黑暗的雨夜中明亮如昔，但在近在咫尺的天使光翼的反襯映照下，電氣文明曾經點亮黑暗夜空的時代性偉大，也在相形見絀中不由自主的黯然了起來。從天使領域中心走出來的沐羽晨，站在在這兩種不同時代的火光中，他沉默著將目光投向了街道的遠方。
浮動的細小晶體顆粒雲霧般幻動而出，靜立中的沐羽晨在兩種光線的交接處，彷彿突然對奪去生氣般化為了頑石，他鼻翼間縈繞的呼吸悄然無聲中，漸漸轉化為了一種虛無縹緲起伏狀態，血液、心跳、脈搏等等人體的生理數據，也同樣降低到了彷彿冬眠般的臨界低點。
寂靜的夜空中滴答滴答落下的雨水，在與地面碰撞的瞬間四濺飛射，夾在在風中偶爾傳來的風扇轉動聲響，混合前者完美詮釋著城市此刻的沉默。與此同時，就在那麼一個普通人稍稍愣神的時間裡，沐羽晨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不久前，他所站立的那個位於凹洞邊緣的位置。
在對於未來的恐懼中煎熬了幾分鐘後，一貫沒心沒肺好了傷疤就忘記疼痛，屢教屢犯越挫越勇的上條當麻，終於從習慣性的『不幸』未來中恢復了過來。前方之風這個看起來或許有些驚悚，但實際上卻很柔軟的妹子依舊躺在少年懷中，昏迷中她正隱約散發著獨特的氣息。
或許是已經從前方之風的身上，討回了被對方狼狽追打的債務，又或者是上條當麻的好人癖，又一次在世界大同的理念下被喚醒，終止回過神的上條騷年終於想起了，沐羽晨身影消失前做交代下的任務。
上條當麻搖頭晃腦的將視線轉向了身後，過程中身體再次與壓著他的前方之風，意外性的那麼相互摩擦了一小段時間。目光從天使光翼籠罩下穿出的上條當麻，沒有能夠在相對昏暗的完整街區外緣，找到不知道為何徹底消失的沐羽晨，不過這對於少年應該是個好消息。
面對著沐羽晨的上條當麻多多少少，都會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壓抑感，兩人本質理念上存在的絕對衝突，注定了雖然日常中他們看似融洽，但在關鍵時刻必然互不信任的事實。怎麼說呢！這大約就是人生淫家和**絲間的同性相斥吧！
「這個世界上有著只有我能夠做的事情！」或許是剛剛被沐羽晨粉碎的夢想，然後牽著鼻子徹底耍弄的一番的緣故，回轉視線望向自己手臂的上條當麻，在緊握拳頭鼓舞自己的時候，悄然間頗為微妙的調整了一下台詞。
扶著前方之風艱難站立起來的上條當麻，開始用左手盡力的挽住少年的腰肢，在維持她身體平衡不至於摔倒的基礎下，按照沐羽晨的指示用自己的右手，掰開了少女緊緊抿著的柔嫩雙唇，然後將併攏的食指和中指深向了裡面。
雖然沐羽晨的注意力緊隨著此刻，正跨越第十八學區和第二十二學區，筆直朝著這裡快速移動的後方之水，但他對上條當麻的關注卻也沒有放鬆下來，於是某人在少年的動作中找到了，一種讓人恨不得淚流滿面的熟悉感覺。
「這個手勢！不是加籐鷹老師！在人體藝術教育資料裡的那個經典動作嘛！？」從上條當麻那手掌面朝向上方，不斷蠕動手指中找到亮點的沐羽晨，不由自主的在心底吐槽感歎道：「尼瑪！看起來人體藝術不僅僅沒有國界！也沒有時空的障礙！這是何等震撼的人類文明呀！」
理論上上條當麻右手的手指，在插入到前方之風那溫暖，且充滿柔軟彈性的『嘴巴』裡的瞬間，幻想殺手所具備的那種規則性能力，就會在抹殺掉鎖鏈十字架的術式，不過手指靈活抽動著上年現在並不順利，他異樣潮紅的臉上汗滴與雨水莫名夾渣著。
「難道前方之風將鎖鏈十字架，一不小心在剛剛的衝擊中，吞嚥帶了喉嚨的深處！？……」發揮著普通人時期就堪稱天賦才情，卻無人賞識思維補腦能力的沐羽晨，在瞬間閃過了最合理解釋消逝之後，瞬間開啟了臨界黑化狀態的特殊模式，單純的『**』絲總是能夠找到樂趣。
時間一分一秒的混合在滴答的雨水中，落向路面乾淨的可謂空無一人街道，洗刷著最細微痕跡中的污垢，然後隨著星球的重力流淌向了下水道。雨夜的空氣充滿著一種清醒的涼意，但今夜學園都市的也卻只能夠用冰冷形容。
那些被上條當麻所引起的無謂思緒，此刻已然被沐羽晨完完全全的，都收斂到了波瀾不驚的沉寂狀態中。原本覆蓋著周邊數公里的源念感知，此刻正聚攏在沐羽晨身體的方寸，源念迷彩利用光線隱藏著他的身軀，干涉雨點和風的念力立場經歷抵消的最後的破綻。
後方之水，本名威廉.奧維爾，出生地為不列顛的英格蘭，是世界上僅僅只有二十名的聖人之一，魔法名為『flere210』，也就是淚滴。作為老牌聖人的威廉.奧維爾，以擅長攻陷或壓制敵方據點而著稱，擁有諸如『占星施術旅團援護』、『奧爾良騎士團殲滅戰』、『英國第三王女救出作戰』等等，已然無法詳細統計的彪炳戰績，是個不折不扣的戰場殺手。
相比起神之右席性格各種扭曲，行為各種癲狂的其它三個人，曾經主動聚集了騎士稱號的威廉.奧維爾，卻從骨子裡有著一套自己的戰場倫理，用實際行動演繹著屬於自己的騎士道，是一位無論精神或者軀體都強大的存在。
原本就擁有聖人之力的威廉.奧維爾，在經過羅馬正教的神之右席改造後，本就擁有神之力的這場傭兵，又具備質地上近似於天使的體制，天使神之力加百列的水屬性，與此同時他還被激活了體內隱藏的『聖母慈悲』之力，克服了一般神之右席無法使用普通術式的限制。
總體而言身為後方之水的威廉.奧維爾，堪稱是魔禁世界以知曉的最強者之一，更重要的是這個傢伙不僅僅力量強大，在戰鬥經驗、戰鬥意志、思想覺悟和目標上，也是一位存在自己堅定判斷的人，對於沐羽晨而言這是個毫無疑問的勁敵。
「距離後方之水到達還有一千四百六十米！碰撞推論時間為大約一百秒左右！」渾身氣息收斂到極致狀態的沐羽晨，除去基礎五感外對外界的感知能力，幾乎下跌到了可謂最低端的位置，所以通報後方之水行動狀況的任務，就很自然的交給了視野更廣闊的瑤星負責。
「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我會現在此刻，與後方之水在這裡交手了吧！」瑤星那稚嫩的嗓音觸動了沐羽晨的精神，依舊處於古波不驚狀態中的他這樣說道。
「主人您留在最後之作精神中的心念分神，利用對御阪網絡司令塔系統的理解，不斷以對抗模式干涉著茵蒂克絲的歌聲，掌握著天使領域解除權利的您，借助它對魔法規則的排斥效果，完全封殺了後方之水的常規魔法術式！這樣雙方的境遇似乎就重新平衡起來了。」
「但是這種平衡的狀態並非絕對的！根據從神裂織火身上獲得的數據看！一旦對方啟動聖痕的神之力，威廉.奧維爾的速度和力量就會，超越現在無法完全釋放武功和小宇宙的您！而且由於對方神之右席的類天使體制，其對神之力的承載上限是神裂織火無法比擬的！」
「所以從單純的概率上來講！即使雙方被拉回到相近的起跑線上，但是您獲得勝利的可能性並不高！」瑤星在回答完沐羽晨的問題之後，隨即將自己結合各種數據推論演算，所獲得的不利性結果擺在了他的眼前，然而少女卻並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麼。
「有些事情追求的不是結果！僅僅只是想要去做而已！」沐羽晨的精神力波動平緩而規律，就彷彿寬闊河道中緩緩流淌的江水般。「而且我的勝算也是存在的！而且單純從概率上將也不算低！現在的局面是敵明我暗！所以現在我才站在這裡！追尋著我所能夠獲得的那些可能性！」
頻率極快的震動混合著不自然的風聲，沿著被兩旁高樓燈火照亮些許的路面，透過身體在沐羽晨的意識中，還原成了一個體型壯碩的彪悍男子。沐羽晨原本就極為飄渺的氣息，在捕捉到地面震動的剎那歸於虛無，這一次他彷彿真的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主人！後方之水精通水之術式！今晚的雨夜幾乎就是他的主場環境！就算天使領域剝奪了他釋放術式的能力！但是面對對方近似前方之風的水之權能，您所期待的突襲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不對，這種事情……。」瑤星似乎明白了沐羽晨的盤算，卻又瞬間自我否定掉了。
街道的盡頭處突然間走出了一道魅影，那個人撐著黑色的雨傘大跨步般，用遠超出所謂世界短跑冠軍的速度，在被雨水浸透的街道上飛馳著。看似平靜的沐羽晨意念起伏波折，隨即後方之水的身影在他的心中，被完美立體呈現的倒映了出來。
威廉.奧維爾上半身穿著藍色的長袖打底衫，並又外罩著上了一件純白的短袖，與長袖打底衫同色系的褲子材質很薄，看上去應該是速干類型的運動裝。後方之水給人的第一映像並不如，他那強壯的身體般充滿著外溢的精神，貌似高爾夫球手的壯年男性沉默著。
「亞雷斯塔是最強的魔法師，他所無法理解的魔法法則部分，理所當然的就是超越魔法概念，抵達天使乃至神靈範疇的力量。」瑤星自言自語般的這樣說著：「神之右席由於身體改造的緣故，只能夠使用經過特別調整的術式！從一開始！您就明白這一點了吧！」
依舊保持著每秒十五米的恐怖速度，依舊保持著雨夜漫步的沉靜姿態，然而一種凝重如山的沉穩氣勢，卻隨著威廉.奧維爾行動的舉手投足，將即使普通人都能夠清晰感覺到的氣勢，如同警告般的散步到了周邊的環境中，亦如騎士發動攻擊前的宣戰禮儀一般。
沐羽晨氣息紋絲不亂的繼續沉默著，威廉.奧維爾身經百戰所養成的氣息，對已平常人而言或許非常驚人，但是身為輪迴者同樣經歷無數風雨，在血腥與死亡中漫步成長起來的他，卻完全不在乎那種虛無的精神側威壓，要知道那方面可正是沐羽晨最擅長的呢！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兩百米……，沐羽晨與後方之水將的距離，一點點的拉近到了危險的範疇中，然而一靜一動的雙方卻有多似乎，完全無視了正在靠近著自己的對方，他們都在等待最合適的距離和位置。
「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明白的呢！只不過是回憶起了曾經，被神之力的天使術式，擊中身體的感覺了而已！我本人最初的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值得慶幸的是我的身體記住了！然而反過來有提醒了我！這應該就是常人所說的！肌肉比腦袋好使的意思吧！」
「即使用念動力場扭曲著周邊環境，用源念結晶扭曲了光線，並將自身的氣息調整到近乎無的狀態！但這些小把戲對於經驗豐富，在戰場上毫髮無傷的行走了幾十年，早就鍛煉出純粹戰鬥本能的對手而言，至多也就是一層有些朦朧的紗布而已！」
「不過結果你猜對了呢！只不過過程上出現了一點偏差！從一開始我具沒有想過要，躲避後方之水的權能。」瑤星所傳遞畫面中的後方之水，又一次向著前方跨出了一步，此刻沐羽晨與威廉.奧維爾間的距離，赫然已經拉緊到了區區不到一百米。
就在此時，後方之水手中的漆黑雨傘收攏，一瞬間呼嘯的狂風就打破了，沿街樓宇暗淡光輝下街道的平靜。被後方之水大力投擲出去的雨傘，呼嘯著如標槍般射向了沐羽晨，與此同時威廉.奧維爾瞬間爆發出了，比剛剛步行時至少快三倍速度，緊追在雨傘的尾部衝了出去。
「從一開始作為誘餌的就是我自己！」就在這段話被傳遞給瑤星的瞬間，沐羽晨就猛然的睜開了緊逼的雙眼，沉積醞釀許久的氣息從他眼中，如同激光般刺入了有些暗淡，卻有似乎深淵般無法觸及金色眼瞳中。
一直被沐羽晨刻意壓制著的源念感知領域，以最快的速度暴虐的擴張向了外界，密度過高的源念能量將空氣扭曲，隱藏著他身影的晶體氣霧被吹散，緊接著被推動的氣流就咆哮著，與標槍般的漆黑雨傘與後方之書摩擦而過。
後方之水在沐羽晨交錯的眼中的，清晰讀出那雙星辰般黑瞳中，那冰冷輝光中所透出的冷然，那雙眼神中所露出的安靜神情，對於曾經戰場的後方之水而言，充滿著攪動曾經回憶的熟悉感，那種對手自以為一切盡在把握的從容自信。
在威廉.奧維爾的魔法傭兵生涯中，他曾經在敵我雙方的強者眼中，無數次的閱讀這樣的盛情，當年輕威廉.奧維爾每次從正面普通地方陣營時，他通過能夠在敵人充滿恐懼的眼瞳倒映中，從那時的眼中讀出一摸一樣的神情，但是那些都早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現在的後方之水雖然依舊沉穩和謹慎，多年闢闔無人能敵的歲月，雖然並沒有讓戰士胸懷中的傲骨，在不斷勝利的澆灌下溢出腐朽的傲氣，但強者無所畏懼的絕對自信之心，卻也不可避免的刻印到了後方之水的身上。
哪怕是深入科學側的大本營學園都市，哪怕被天使領域的壓制消弱了實力，但在心中視眼前一切障礙為無物的後方之水眼中，這不過就是一場沒有任何樂趣的旅行而已，正應為沒有任何能夠稱之為驚喜的期待，所以哪怕到現在為止他依舊都打不起精神。
在後方之水的眼中或許現在的自己，並不是這個星球上最強大的人，但能夠擊敗他的人絕不是眼前，這個身形面貌都籠罩在衣袍與盔甲中，完全沒有被任何資料所提及的人。哪怕後方之水感覺到了不對勁，但他卻依舊自信自己能夠輕鬆的碾碎一切。
「後方之水不是個驕傲的人！但習慣勝利之後，即使神明也會在落寞中！不自覺的有些鬆懈！」沐羽晨閱讀著視覺殘留映像中，後方之水如同石刻般的立體五官，他露出頭盔的嘴角浮起了一絲絲的微笑。「這就是偷襲的機會！唯一一次的機會！」